——关于第二版
1990年11月30日,我开始了一个重要的旅程,一个在20世纪80年代就开始酝酿的旅程。是什么样的旅程呢?——离开我生活多年的加利福尼亚。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人时,他们对此的反应很一般。“为什么?你喜欢那里的气候,那里的海洋,那里的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除此以外,就是你出生在这里啊。”或者就是“我没什么责备你的”。有时,他们也会说,“我也希望自己也能离开加利福尼亚。”
我出生在洛杉矶,在我25岁时,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离婚。离婚期间我移居加利福尼亚北部,一住就是18年之久。
人都说故土难离,在家千般好,出外万般难。我离开故里去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将会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一些困难,但是,我想离开加利福尼亚的打算,在心头萌生已有10多个年头了,甚至是在我19岁的爱子溺水离我而去之前;在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巨款被以前的一个合作伙伴全部骗走、使我几近一无所有倾家荡产之前;在我的健康出现特大麻烦之前;在我决定从一个重要职位脱身之前,就有了这个打算。
总之,这里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我们为什么不能——或者选择事业,或者选择个人的生活呢?即使再忙,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把自己一直渴望的一切全部放弃。然而——孩子们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学校和朋友——我的丈夫也好不容易爬到了他所在部门主席的位子。
在整个20世纪80年代期间,我去过很多地方,对所有美国的团体和组织进行演讲。这样对我而言,放弃我有生之年不想居住的地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可以在美国任何一个我喜欢的地方定居。
信不信由你,我只把自己有生的居住地锁定在两个地方——要不就在华盛顿的西雅图,要不就在科罗拉多州首府丹佛,但我更倾向于丹佛。
为什么?因为西雅图是众所周知的女人城市——对我的事业也确有帮助。许多人对那里阴雨连绵的天气到头疼,而我偏偏就喜欢这个。
我是一个爱水之人——事实上,我所创作的所有著作,都是围绕着大量的水展开或者结束的。对我来说,太平洋西北部的雨水不是问题。
另一方面,我对丹佛有好感有两个因素。我的工作要求我一年要飞行10—20万公里,丹佛位于国家的中心地带,从那里坐飞机去美国的任何地方,都比西海岸有优势。第二,在西雅图地区,房地产的价格增长得非常大,而丹佛却没有。我们家财产被人盗用遭受损失之后,我想我们不可能再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住房,至少在加利福尼亚是这样。丹佛低于标准房地产行情的价格使我充满了信心。现在,去哪定居要看家庭的经济状况来做选择。
在1990年劳工节临近的时候,我们家发生了一系列事情。约翰从他的教学职位上被解雇了,原因是单位裁员。他们所在的那个部门里,凡是50岁以上的人都被解雇了。那时候,我从事专职演讲和写作已经三年多了。随着我最近预约的演讲以及我女儿谢乐尔为我们的企业逐步发展起来的营销能力、她最近的离婚、加利福尼亚特别高昂的居住开销等因素,迫使我们不得不坐下来思考一些现实的问题。
时间,可能是让事情有跳跃发展的最好的使者。或者,她至少能让人认真地对一些事情,做更多的考虑了。
频繁的坐飞机,由于公里数的累计,使我有可能得到一些免费的机票。约翰和谢乐尔确信,我们可能也可以在一起度过一个长时间的周末,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外孙弗兰基,尽管只有两岁半,就已经坐过好几次飞机了,所以他喜欢旅行。尤其和我们一起旅行。
我们飞抵科罗拉多,和我第一任丈夫的姐姐琳达住在一起。我说的没错,到这里只用去我一天的时间。其他人没有这么快,时间安排是另一个问题。
约翰新加人一家刚刚起步的公司,那家公司开发、生产并销售产品,这些产品将用在各大高等院校的科学实验室里,所以他不能离开。还有谢乐尔,也不愿意离开她的朋友们,弗兰基只想和家人在一起。我知道大女儿谢莉也不考虑搬家,她在那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且她自己已经独立生活好几年了。
游说工作还一直在进行着。我想做通大家的思想工作不会用很长的时间的——因为我知道自己想离开。在阳光灿烂的加利福尼亚,我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产生了那种感觉,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我感觉到,自己在有很多道路的迷宫里,被缚牢被羁绊,导致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如果我搬走了,自己会失去自己的朋友吗?肯定会的。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常出门在外的人来说,与自己那些关系特好的朋友的电话友谊,将会得到扩展和加深。事实上,我的那些朋友也和我一样,有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奔波。距离,这是一个比较次要的问题。
丹佛之所以成为我的首选,因为它是美国的交通枢纽,经常坐飞机去工作的人,不论他的目的地在哪里,丹佛都是最理想的选择。
而且,丹佛房地产的价格比加利福尼亚要低得多。确切地说,那里的房产行情是普通人能够接受得了的。安置一个家,在丹佛的费用是15万美元,而在加利福尼亚,则需要50万美元。
很难让人信服,加利福尼亚还比科罗拉多有什么好处。甚至在冬天里,加利福尼亚寒冷的气温让人难以接受,而且还经常下雪,想让它不下雪反而是麻烦的难题。
丹佛冬季的取暖设施的装备很好,食品的价格也相对便宜一些,到那里惟一遗憾的是没有了大海。到丹佛,我还能依水居住——毕竟,科罗拉多有许多湖泊。我发现很多预约我去演讲的宾馆,都位于航道的旁边。我很幸运自己一年有两次与大海亲近的机会,即使我住在加利福尼亚,去海边时,开车也要用一个小时的时间。
当时,有了一次旅行,我和约翰仔细地看了我去年的时间安排表,和明年预约的演讲。预约我去演讲的地方,百分之八十在落基山脉的东面。通过我移居到丹佛,一年就能节省60多天的时间。如果是那样,我的身体会说,好极了,好极了,真的好极了。
谢乐尔刚刚经历了一场离婚。离婚,是一次错误选择的结束,也是一次正确选择的开始。在她的生命里,又增添了新的一页,令人觉得也不错。我儿子的一个最亲密的朋友基特,也极力鼓动她走——去一个新的地方寻找一个新的开始,远离旧有的生活习惯和困扰,甚至要离开一些“老朋友”。
为了能说动谢乐尔,只有在蛋糕上再加上一层糖霜。我告诉她,她可以搬到丹佛半年,如果6个月末她还不喜欢那里,我将支付所有的搬家费用,让她搬回加利福尼亚。我不能离开丹佛,除非和我的外孙日常的往来。我这么一说,谢乐尔就不得不去丹佛了。
搬家主要的阻碍来自约翰。约翰不准备离开加利福尼亚,他想尽力多花一些时间去扶植一下正在发展中的企业。我大量的时间都花在路上,在家里不可能再有小孩了,住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约翰坚决认为我会放弃自己的打算——我受到了阻碍,在空中旅行中决定性的十字路口,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知道,约翰支持我的事业——神职界的演讲和写作。他也知道我不喜欢居住在黄金州(加利福尼亚的别称)——在过去的十年里,我尽管没有成行,但我还是很渴望搬家的。
约翰不同意,我就不得不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了。我们两个人两地分居,还能保持亲密的关系吗?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因为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就以你来我往的状态过着这种婚姻生活——我坐飞机往返于位于旧金山海湾地区的家和全国各个城市,去做巡回演讲和演说。
既然是这样,我们决定,我们还是以这种定期往返两地之间的生活方式来生活。约翰至少一个月来一次丹佛——两个小时的飞行路程——我将更多次地去加利福尼亚,因为我的日程安排摆在那里。
着手下一阶段的旅行之前,我必须要找一个居住的地方,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全家人。我感觉到,几乎在石油价格暴跌开始,就引发了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丹佛的房地产价格也一落千丈。那时候,如果我们打扑克打得好的话,也许,有事实根据的也许,就能买一套房子——谢乐尔也这么认为,她也能买一套房子。对于24岁的她来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便宜的房价!
在劳工节以后,我和谢乐尔来回调查了几个星期。我找到了用于办公和居住都很理想的一个地方,已经装修好的地下室可以做办公室用。
那是位于市内的一家宅邸,总面积为2700平方英尺,包括三个卧室,两个游泳池,可以放两辆车的车库。因为房地产价格暴跌,这所房子闲置已经差不多一年了。
房子的主人愿意开始时以出租的方式让我居住,第二年再购买下来。这样一来,就给我足够的时间去筹集资金,也为我做必要的投资节省了资金。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自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家,而且没有巨大的抵押贷款。
因为谢乐尔要和我一起工作,她找一个离我近一点的地方居住,可以做时间上的随意安排。不仅如此,也正是因为近,也可以有时间就相互走动,因为我的外孙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