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谣传百遍即成真,殷情频频打动丈母娘
真正的大学的生活不过两年时间,到第三年,就是实习,洁宁的实习自然就是回单位了。对于洁宁来说,两年的大学生活转瞬即逝。
此时的农技站已经发生了变化,名存实亡。站长自己开始做起了农资生意,根本就不管站里的事,更不用说管人。他告诉洁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洁宁乐得清闲,天天和隔壁三家的那些商店、米店、餐馆、歌舞厅的那些无事的老板娘打打麻将,扯扯白话。
万木春没隔天数,约些人到洁宁这里来,要不打牌,要不混饭吃,有时一坐坐到深更半夜才走。渐渐街上的人都在议论,大约都看出了万木春的意思。居然还有很多的人直接说很般配。
不久,洁宁又感到很无聊,觉得不象是个有单位有工作的人,每个月四五百的工资拿着,手上也不阔气,又没有什么外水,心里常想这样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家里人也是一样的想法,觉得世道变得太快,不禁也担心起来。都商量着要不在镇上开个商店,也许会好些。
那天,午饭后没事,洁宁和镇上几个堂客们一边织毛衣,一边扯白话。说起某某的女儿二十岁不到,在广东找了一个老板,那老板是有妇之夫,但是没有儿子,便要她跟他生个儿子。生了儿子便给多少钱,生了女儿就只给生活费。哪想第一胎却偏偏生了个女儿,第二胎才是个儿子。然后真得到一大笔钱回来了。儿子让老板抱走了,女儿她抱回来,她的爸爸给她养着。然后自己又出去了。
洁宁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只是这个女的也太没有廉耻了。一说到这个,有人就说:“就是,现在虽然有钱,但哪个瞧得起他们。可气的是,还天天带着个外孙女在街上逛,别人都戳他脊梁骨呢!”洁宁便笑道:“那还不是死了老脸了,要是有得两三个女儿还不如就开一家造人工厂了!”堂客们便哈哈大笑。
“又在发表什么高论!”万木春又是不请自来,见她们在聊天,便搭讪,又搬了把椅子自己坐了。堂客们一见他来便调侃他,“你一天到晚没卵事,不去找牌打,就守着个媳妇儿,怕她跑了不成!”万木春跟她们嘻皮笑脸惯了,脱口便道:“我是白天没卵事,晚上卵没事,哪象你们几个,把老公白天当牛使,晚上当马骑,不心疼些用,到时候,想有点卵事都搞不成了,看你们怎么办!”说完正笑着,见洁宁白了自己一眼,自知错了,便止住笑。可是几位堂客不依不饶,歌厅老板娘呵呵乐道:“怎么办?那还不是找你这个童子伢开荤!”又一个笑道:“鬼扯蛋,一副**相,还童子伢呢,晓得他好实了哪个美容院的小姐了!”
洁宁听她们这样无聊,就有些不自在,便咳了一声。万木春哪里还敢接茬,只是笑,由得她们去说。米店老板娘见洁宁绯红了脸,有些不高兴,忙提醒道:“嗳,嗳,这里还有丫头家,注意点啊!”堂客们也就不提了。
于是大家又扯些时事,说哪家哪个赚了多少钱、哪家哪个当了什么官、哪家哪个生儿子是个缺嘴巴、哪家哪个年纪轻轻得了癌症等等。最后又一齐感叹:在家的人越来越少,都是些老弱病残,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洁宁叹道:“天天这样无所事事,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出去打工算了。”大家都有同感。
万木春便说:“你们也不知道,现在大家在外赚了钱,总是要回来花的,就是自己不能回来,还能不让自己的孩子花钱吗?你们看现在买摩托车的越来越多,买家电的越来越多,修楼房的越来越多,以后说不定也造得出几个土财主来,有现成的不捡,何必要辛苦跑到外边去吃那个苦呢!你们这些商店,从街头到街尾都一样的南北货,还不如一家做一样,各发各的财!”自当是一番大论,可没一个人理他,觉得这些人没眼界,又无趣了,附在洁宁的耳上说:“派出所差一个户藉管理员,不如跟书记说说,让他帮忙,看能不能过去。”洁宁只当他说说而已,嗯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又扯白话到晚饭时间才散开。
不料第二天,万木春果然找了书记,书记便找了所长,真把事情给办了。没过几天,便要洁宁过去帮忙。洁宁也就去了。
爸爸知道了,也觉得是一个机会。说编制没有下来,看是不是能直接报考公务员,以后便到政府工作。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都在说乡政府合并的事,都说本乡政府要拆走。
因为到了政府,更与万木春近了,反而笑他们的少了,找万木春的问洁宁,找洁宁的问万木春,都当他们是一家人似的。
家里人也开始关注起洁宁的婚事来。妈妈更是三天两头来问情况。那天下午在洁如家闲坐,又提起洁宁的事,“他们万家也该请个媒人不!”大姐起初还反对跟万木春来往,但后来也就不再过问了,只说要她自己决定。见妈妈说得这样老土,便说:“现在哪里还兴这个,都是自由恋爱,定了就告诉你们,你们就出钱出力去办就是了。”“那怎么行,没得一点礼数了,糊里糊涂就把人嫁了,那还象话吗,我是不答应的!”转而又说,“你跟你妹妹说一声,让她提醒小万。”“别人不急,你急什么!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妹妹又不是急着要嫁人了,有我看着她,你们放心些。”
洁宁下午也没什么事,知道妈妈在姐姐家,便跑了出来,正听见姐姐说让妈妈放心,便笑道:“妈妈,你有什么不放心,怀疑我了是不是?”“我哪敢怀疑你,只是别人都在说,你们自己却不认真,别人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妈妈正削了一个苹果准备自己吃,见洁宁来了,一边说,一边递给她,洁宁也不客气,接过来,咬了一口,含糊地说,“什么认真不认真,根本就没有的事,你怎么急成这样!”
妈妈一听她这样说,心里更加急了,直接就说:“不管你们成不成,小万要是有意思,他就要请个媒人,有些事,我们也不能直接去和他爸妈说‘请你们把我的女儿娶了’不!”洁宁一听,笑得喷出苹果沫来。洁如一旁道:“妹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感情的事也不是玩笑,妈妈也不是说笑的,你们到底怎么样,如果是真要谈,有些礼数该怎样的还是要怎样,是要跟爸爸妈妈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妈妈不能不明不白,白白把你养这么大啊!”洁宁一怔,“不小了!”倏地想起一个人,想起一些事来——那就是小孩子的感情玩笑吗?洁宁想了想说:“我还不知道,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知道如何问了。
第二天,洁宁正在埋头做事,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外面有敲门问,“所长在吗?”一听声音觉得有些耳熟。说了一声请进,猛地想起来了,是林涛的爸爸。赶快站起来去开门。正好林涛的爸爸得到“请进”推门进来,两人照了个正面。洁宁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连头也不敢抬了。
林涛的爸爸也是一惊,一见这人好面熟,转念一想起是洁宁,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招呼,半天才说,“你是大学毕业分配到政府的吧?”
“不是,不是,我是在这里帮忙的!”洁有些不知所云,急忙请坐,又去倒水,可是壶里的水却让打了一通宵牌的所长和万木春倒去洗脸了,便要出去借开水,民政的肖大姐过来,问:“来客了?”洁宁小声说道:“办户口的。”肖大姐不信,朝里面望了一眼,又低声说,“小万昨天输了多少,你知道吗?”
林涛爸爸也坐不住,见所长办公室门关着,便出来对洁宁说,“所长不在是吗,那我下次再来找他罢!”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摩托车走去。洁宁忙说好好,竟不知如何说下一句,眼泪一滚便流爬在了脸上,急忙进去放瓶子。
洁宁刚拭掉泪水,肖大姐又进来了,说:“小万真输得起,你也不管管吗?”“他输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管什么管!”说是说,心里还是想知道是个什么数,值得肖姐这样大惊小怪,“总不会上万吧!”“那也差不多,听说刘县长赢了一万七千多,就是书记和万木春输的!”洁宁一听是刘县长赢了,也就放心了。听说刘县长是专管扶贫工作的副县长(刘贵东),这次来考察扶贫款落实情况,前天才来,他们一直在陪他,今天早上才送走,知道是公事,便说,“管他呢!”
洁宁见林涛的爸爸歪歪扭扭地骑着车出了大门,忽然又后悔没有问他一些林涛的情况。又笑自己居然胆小到连话都说不出,想起昨天妈妈的话,也许真到了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正想着心事,只听肖姐在外惊叫“出什么事啦!”又见干警小林骑车飞快地出去了。洁宁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立忙跑出去,左右张望,没发现什么事,见小林的车停在“秀美”美容院前,又才放了心,又见所长匆匆跑来,便问:“出什么事啦!”所长说,“没事。”又径直朝“秀美”走去。洁宁心想那里也没什么见得人的正经大事,也便没有去看热闹。自己回办公室做了一会儿事,没有一个人来,又和肖姐扯了一会白话,便到姐姐家去了。
在政府一段时间,渐渐地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平常也没有什么事,整理一些档案资料,进进出出做些登记。不过很多人都想转户口,上门求路子的人也不少,但都是直接找到所长。自己不过是个经办人,有时客气的也给她一点好处,也就热情地帮别人办了;不客气的,好像是该给他办一样,也便不愿搭理他们,让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存在。这都那个管民政的大姐教的,她给别人办结婚证,如果不给烟,那便要拖一拖。
没想到两个乡合并的事真定下来,而且很快就实施,政府说搬就搬。洁宁不想离开这里,便说不干了算了。便向爸爸借了点钱,在信用社旁边开了一家小商店,也自得其乐。
万木春却仍在政府里开车,搬到了另一个乡政府所在的集镇,有四十里山路,不能每天都到洁宁这里来。洁宁并没有清静很多,原来的一些同学,还有一些无事青年,有事无事跑来坐坐,围着她转,扯些无边无际的闲话,赶都赶不退。因为正当街,偶尔还见到林涛的爸爸妈妈经过,总有一种上去打个招呼的冲动,但他们好象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开了商店,连望也不望一眼。
转眼又到到腊月,那天天气正好,两姐妹在外懒洋洋地晒太阳,信用社的电话响了,洁如也懒得动,没去接,可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洁如烦道:“这人也是,不接就是没人呗,偏这样固执,也不嫌烦!”洁宁隐隐觉得有事,便说:“你去接一下,怕有急事!”“要接你接去,百分百是万木春!”
洁宁也不争,便去接了,心想未必不是他。一接电话,却是爸爸劈头盖脸一顿骂,洁宁笑道:“爸爸,我是洁宁!”“你姐姐死哪里去了,还想不想干,上班时间不接电话!”洁如一听是爸爸,急忙跑进来,连椅子都掀倒了,抢了电话未及说话,爸爸却说:“洁宁,你今天回去,明天万局长和张书记到我们家去,跟你妈妈说,准备好菜,我明天同他们一起回来。”洁如笑道:“爸爸,我是洁如!”爸爸说,“你们搞什么鬼,上班还是要认真点,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搞不好要丢饭碗,平常不注意,到时候看你去后悔去!其他人呢?你们那里成了放牛场啦!”洁如忙问:“万局长明天来干什么?”“你告诉洁宁就是了!”说完啪地挂了。洁如一挂电话,就对愣在一旁的洁宁说:“恭喜你了,未来公公亲自提亲来了!”洁宁刷地红了脸,“我听到了,他也不说一声!”
洁如说,“等一下,你姐夫回来,让他送你回去,你先去买点菜。”洁宁难为情道:“我不晓得买!”正好到村里收账的朱会计回来了。洁如便说陪她一起去买菜,要她先关了门。
两人刚走上马路上,就见万木春的车一溜烟驶来。等万木春下了车,洁宁嗔道:“你老子明天要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啦!”一见她连门都关了,象是要出去,又问,“去哪里?”“回去啊,局长大人来了,还不好好准备!”“还准备什么,腊月腊时,还怕没好菜不成。等一下我送你回去!”万木春自个儿进了信用社,隔着柜台给朱会计递根烟点上,自己叼一根也点了,又要朱会计给自己倒了杯水。洁如在外说道:“你等一下,我和妹妹去买点菜去!”“不要买了!”万木春忙说,见她们走了,又跑出来喊,“真的别去买,我都带了菜来了!”洁宁便站住,洁如回头笑道:“要你买什么菜喽!”“我买都买了,难道要我还扔了不成?今天一早有人到政府来卖野货,我买了一只麂子。”边说边打开后厢。洁宁走近一看,足有几十斤一只山羊模样剥了皮的东西躺在里面,旁边还有十多斤新鲜牛肉。心想就是去买,也没什么可买的。家里腊的猪、牛、羊、鸡、鸭、鱼自然是有的。便说,“那算了,我们回去罢!”便上了车。
回到家里,万木春隔老远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妈妈”,自然是把洁宁妈妈喜得合不拢嘴,洁宁一怔,恍然若失。
洁宁妈妈又见万木春带来麂肉、牛肉,过意不去,硬说不能要,“哪里有自己带菜来作客的道理,是怕我们待不起客吧,好歹我们还准备了些过年货,山珍海味没有,萝卜白菜还是有的!”洁宁却听不得妈妈这样的客套话,只把麂肉、牛肉往屋里提。万木春笑道:“妈妈,您就别当我是外人了!我也不过是凑巧买到,顺便带回来的。”洁宁妈妈见女儿提都提进去了,也就接受了。
招待万木春吃了中午饭,妈妈亲自跑到洁宁舅舅家里去买水鱼。洁宁便和万木春在家洒洒扫扫,说说笑笑。洁宁忽然冒出一种感觉——这样情境似有隐隐记忆一般,今天做的事,今天说的话,似是在多少年前就做过、说过,只是真切了。心里的五味瓶顿时倒了。一切似乎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好,或者就根本没去准备。自己真的要嫁了吗?
万木春没做过家务事,只不过装个样子。后见洁宁许久默不作声,便说:“亲爱的,我好象还没向你求婚不?”“少来这一套,你什么意思!”洁宁听得有些刺耳,便没好气。万木春忙解释,“没什么意思,你愿意嫁给我吗?”洁宁随口说,“不愿意!”
万木春又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方形小盒,学着电视里的情节,打开了递到洁宁面前,又说:“我今天正式向你求婚,我们的爱情会象这颗钻石一样纯洁和坚固!”洁宁不拿正眼看他,说道:“我不稀罕,买这些东西,你跟我商量过吗,你知道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戒指是我特意跑了多少家才选到的,结婚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买,你自己选就是了!”万木春一惊,感觉被泼了瓢冷水,解释道。
“我知道你有钱,你们家有的是钱,但是,你知不知道尊重我,你就知道我今天就会答应你?连你老子都请好了,怕我不答应,用他来压我,是不是!”万木春一听急了,怪道:“好好的,你怎么会这样,我一番心意,到你这里偏成了不尊重你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污辱我的感情!”
洁宁自知不是,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无原无故发起脾气来,见万木春也真急了,又不好改口,只是想哭。万木春便抓起她的手,把戒指给她戴了,开玩笑道:“你看,多合适你这粗手指!”趁势又吻了她的手,洁宁忙想抽开,万木春却用劲一拉,把他抱住,要凑上去亲她的脸。洁宁急忙往下一蹲,让他不能得逞,嗔骂道:“流氓!”万木春呵呵乐道:“又不是没亲过!”洁宁伸手便去拧他的耳朵,刚好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这才仔细看打量了一下,停手问道“多少钱?”
“九千九百九十九!”
“你真舍得啊!”
“为了爱情有什么舍不得!”
“象你这样乱花钱,跟你还不知要过什么样的苦日子!”
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妈妈回来了。万木春就规矩了些。妈妈一回来,见万木春还戴着袖笼,围着围裙,便不过意道:“怎么让小万做事呢?”
没等洁宁数落自己,万木春忙说,“应该的,只是做不好!”妈妈又自然是夸了他一番。
洁宁见妈妈提了一个大袋子,足有三四十斤,便问:“都是水鱼吗?”“是啊,明天让小万带点回去。”万春木一听,连忙推辞,“您真是的,怎么还给我们买,花钱不说,这样大一袋,看把您累成这样,要的话,我们自己去买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年他们卖都卖不出去,听说有一个县,全县都是养水鱼的,都成了猪肉价了!”一面说,一面又找出个袋子来分装了。
万木春笑着对洁宁说:“等一下我还要去接我们的大媒人!”洁宁知道他是说给妈妈听的,果然妈妈问道“是哪个呀?”洁宁道:“除了张书记还有谁管他的闲事?”妈妈忙说“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什么闲事,这是一生的大事,那是书记对他好,放得下架子!”洁宁心想,不就是看在万局长的份的上吗,也不理妈妈,又对万木春说,“你让他们坐你爸爸的车来就是了!”万木春笑道:“我安排他,那下回我当书记算了!”“你有本事你当就是,怕好了吧!”
没事了,两个人就坐在沙发里,烤着炭火,看着电视,吃妈妈摆出来的瓜子、花生、桔子等。妈妈便又去忙晚饭。
待吃过晚饭,天色就暗,万木春说是说走,却哪里挪得动步子,洁宁坐着,便靠她坐着,洁宁起身做事,也就跟在后面。再加上妈妈又留他,也真就决定不回去了。陪着她们聊了天,把自己的决定说了,说等洁宁大学毕业,立马就结婚,以后把家安在县里,两个人再想办法调回县里工作。说到调工作,万木春说最可恨的是那老头子,对别人一肚子热心肠,自己孩子的事偏不急,洁宁的事情跟他说了好几次,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这次听他说有了眉目了,基本上能定下来。洁宁妈妈越聊越觉得中意,不象洁如说得那样。洁宁也把钻石戒指给妈妈看了,妈妈更是啧啧有声,叮嘱洁宁要保管好。
万木春在这种场合最能发挥其天赋。天南海北,让人觉得满肚子的知识。后来,洁宁妈妈又怕他饿,煮了一瓢茶叶蛋,万木春一连吃了四五个,连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香的茶叶蛋。一个晚上都是他在说,后来都感觉到自己的腮帮子有些麻了,兴味也渐渐消失了。
看着小万连连哈欠,妈妈对她说,“你送他去睡吧,床都铺好了。”洁宁便带着他上楼了。给他开了门,刚准备开灯,万木春却猛地拉住她,反手把门关了。“不,妈妈在等我!”她一惊。“别怕,”万木春紧紧地搂住她,“你迟早是我的!”洁宁使劲想推开他,却推不开,难以喘息。他着了火似地吻她。洁宁不知如何是好,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渐渐地,感觉他的手开始下移,又在她身上抚摸着,又解开她的衣服,冰凉的手触及自己的肌肤。
恐慌挣扎,站立不稳,却倒在了床了。他顺势压着她,象烙铁一样的舌头已然触到了在喉咙里跳动的心脏。待他的双手捉住自己的双峰,就像触电般的一下子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只轻轻地抚摸,也情不自禁想抱紧他。任由他一层层剥开了自己的衣服,又将手移向了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