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398800000010

第10章 踏遍青山(3)

过了一会儿,小朱气喘嘘嘘地回来了,他说:“还是没有,这是一个死山塆,走不通,也没有羊圈。”

“这就怪了,明明看见羊了,怎么就找不到呢?”我也纳闷。只好建议:“向前走走,再找一找。”

我们沿着山路,走到了山沟边的一个有小路的山坡上。眼看着一道道山梁耸立,有一条路通向远方。

四处观望,我发现了大麦地东边特有的奶头山,仿佛一个美丽的少女躺在那里。也看到了地质局探矿时留下的红色大坑。令人百思不解的是,这儿是什么地方呢?

小朱爬上山头去找羊圈去了,我坐在路边等他的好消息。过了好一阵小朱回来了,他喘着大气说:“我连着爬了几个山头也没找到羊圈。我也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看来他是彻底失望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天空仍然明亮,这是西边太阳最后的余晖了。我们前进不得,后退也不得。在进与退的选择中无论哪一条路都是前途渺茫,前途未卜。

在无奈的情况下,在同饥渴的奋争中,只有问一问苍天了。这也不失为一种安慰的选择。我们坐在一个大石头旁,从地上捡了一个小圆饼似的石片,在一面写了一个“进”字,在另一面写了一个“退”字。在大石头上连着爻了三次,真是绝了,都是“退”字。那圆石片丢下去动都不动一下,就是“退”字朝上。

无疑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暮色苍茫中我们又沿着原路向回走。越走天越黑了,高一脚低一脚的在石头堆里走着,背着沉重的包袱,怀着沉重的心情,口干舌燥谁也说不出话,默默地走着,走着。

来到一排平房前,东头一间透出微弱的灯光。我们敲门后出来一位小姑娘,进屋见炕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瘦长的脸阴沉地打量着我们。

我们那副模样不用看也自惭形秽,活脱脱两个流浪汉的可怜样子。穿的是旧衣服,头戴破草帽,脚蹬足球鞋,背着大大小小的包包蛋蛋,猛不丁还误以为我们两个是失魂落魄的流窜犯呢。多年来我们上山搞岩画都是这副模样,爬山登高,拓墨上纸,把衣服沾得墨迹斑斑,就是件好衣服也穿得不成样子了。我们习惯这副打扮了,而这位中年男子却疑窦丛生,如同山羊看广告——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看到缸里有水便拿起水瓢舀上水就咕咚咕咚猛喝一通,立时解了渴也把干瘪的肚子充了起来。

喝过水我向他解释我们来的用意,把身上带的工作证和介绍信也掏出来给他看了。我还对他讲:“我们是搞岩画的,这里的山上有不少岩画,我们已经走过了五百里的贺兰山和北山。”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提出用他们的锅和炉子下挂面吃,这位仁兄怎么也不同意,只有一句话:“你们快走!”

这黑灯瞎火的晚上到哪儿去啊?我心想只要在这儿把饭吃了,哪怕住到山坡上没人住的地窝子里也可以,反正天也不冷,将就着打个盹就行了。眼下是解了渴而不解饿,我们背着挂面、大米,用用他们的炉子和锅就可以了,没有别的奢望。谁知这人心硬如铁,怎么商量也不行,说一千道一万,人家不信任你,始终用怀疑的眼光看我们,并且下炕要关门。小朱站在那里直发愣,一句话也没说,他太累了,也无可奈何。我们只能又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走在沙滩上脚往下陷,我们又饿又乏,走走停停,眼睛还得四处张望,希望看到有灯光的地方,但四野茫茫,无声无息。忽然远处有一种不知名的鸟在呜咽似的叫着,十分凄凉。我们只能咬着牙坚持走。

实在走不动了,坐在沙子上休息时,好像前面有人说话,我们立即站起来,果然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谁?”来人问。

“我!”我回答着,大家也就凑在一块儿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的,出来搞岩画调查。”

“天黑了还去哪儿,怎么没有汽车?”

“我们是单独出来调查的,刚才前面那间房子的人家不让我们做饭也不让住,让我们到前面找打石头的人,我们也不知他们在哪儿,正发愁呢。”我如实相告。

“不像话,跟我走,我们就是去他们那儿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试探着问。

“我们是亲戚,他腿不好,我给他找了一份记账工作。我姓石。”

我们打起精神,一路说着又来到了小房子前。

还是小姑娘开的门,那男人仍端坐在炕上。

老石指着小姑娘说:“你帮他们做饭吃。”

我们掏出挂面,做了满满一锅香喷喷的面条,请他们吃他们说吃过了。

我们端起大碗呼噜呼噜连吃带喝,转眼间一大锅面吃了个底朝天。

肚子吃得滚圆,不饥不渴了,又打起盹来。

“快铺炕,你们俩睡西头,我们几个睡东头。”老石命令道。

一觉醒来东方已白。洗完脸,老石说:“走,去我们那儿吃饭,今后就住在我们那儿。”

住上了地窝子

我们又跟着老石沿着昨晚的路向南边的沙滩走去,过了一个沙包又过了一个沙包,足足走了有2公里,来到一个山塆里。然后上了一段沙石坡来到一个很大的地窝里,能睡10多个人。地下铺着厚厚的草,铺盖一个挨一个,挤得满满当当的。看到这一切我不由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一幕,如果不是遇到石队长,就是一人长上四只眼也看不到这旮旯儿,也不会找到这山塆里来,老天有眼,要不然谁知今天会是什么情况。

地窝里有人忙着做饭,有人洗脸,有人蹲在地上吸烟,见了生人不理不睬。石队长把他们一个个介绍过后,让我们睡在西边靠墙的地方。我们住过高级宾馆,住过羊圈,但住这种古老的半地穴式的地方还是第一次,给人一种返祖和新奇的感觉,在这荒山中有这么个栖身之地也算是烧高香了。既然选择了艰苦的岩画事业,就不会计较这些了。我们把带来的大米、挂面都交给了工头老万,他为人和气,留着八字胡,穿着一身旧军装,约摸有40多岁。其他几位都是小年轻,有的还没有成家,想在这里挣几个钱回去结婚。他们的工地就在地窝子东边不远的山上,用钢钎把整块整块的石头撬下来然后用铁锤打造成合适的大小就可以了。这都是体力活,干一天很累的,1965年我在中卫镇罗搞社教时参加过这种撬石头活,体验过干这种活的辛苦。

吃过早饭,我们提了一小桶水,带着包包蛋蛋又上路了,沿着昨天的路进了山。

我们沿着新井沟直向里走,沿途山沟两侧平整的山石上岩画不少,我们就像冲进了菜园的牛,只顾低头贪吃,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顺着新井沟我们一直向里走,越走山越陡。这一带地形复杂,七沟八叉都很相似,岩画分布也很零乱,山沟里有,山坡上也有,总之,哪儿有就在哪儿干。渴了就大口喝水,饿了就啃干饼子。不知不觉从山前小沟收集临摹到了分水岭前。爬上分水岭远眺,千山万壑,层山尽染,一片金光。

夕阳又一次照耀在远方的奶头山上。那是一个十分熟悉的标志。在大麦地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清楚地看到这圣洁的标志,可眼下我们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新井沟远在西边,同大麦地是什么关系呢?这仍然是一个待解的谜。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也无暇过多考虑,更不可能翻山越岭去考察一番。

我们临摹到高兴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落山,这时方才意识到该回去了。赶紧收拾东西下山,由于七沟八叉大致相同,在忙乱中又走错了路,偏离了上山的路。

我们再一次陷入了困境。此时水早已喝光,饼子也没有了。

昨天是第一次来,走的不很远,今天却走到了沟的尽头,站在山梁上看两侧都是深沟,哪一条是回去的路呢?我们分别下去察看,但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痕迹。天渐渐地暗下来了,威胁和恐惧加大了。昨天不顺,今天又遇险情,不由得我头皮发麻。刚过了一天又迷路了,祸不单行啊。

我在大山里还没有迷过路,信心使我镇定下来。我说:“小朱,咱们再向下走走,然后在两侧山沟找找脚印。”我们又找了找,仍然是一无所获,没有踪迹。

我们迅速又向下走了一段山路,看到了一块好似熟悉的山石,由于它的造型古怪给我们留下了一点印象。我说:“我们好像从这块石头旁走过,快去看看有没有脚印。”小朱跑过去察看,大喊:“李老师,有脚印。”我下去趁着天黑前的那点余光终于看到了留在沙地上我们两个人向前走的脚印。

我们回到地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工人们都已睡了,唯独工头老万在吸着烟苦等我们。锅里给我们留的面条早已变成了面坨坨,我们喝了水就大口大口地吞下了面坨坨。

此后,我们沿着新井沟深入到老虎嘴沟,这个老虎嘴沟的名称不知是谁起的,反正地图上是找不到的。也许又是缘于有老虎岩画吧。

在老虎嘴沟里有一个大山塆,恰似一个大盆地,四周的山石如墙壁一般,有三层山石环绕,仿佛进入了古老的城堡。在山塆的中部有人工修筑的遗址,面积约60平方米。而众多的岩画则分别制作在如城墙的石壁上。这里堪称是岩画艺术的画廊:有狩猎和动物岩画,有的人面像年代很久,岩画剥落。也有年代较近的,有西夏时期的方形七层宝塔岩画,造型简单,但准确,底层最大,逐层缩小,在塔的上方有一个西夏“佛”字。这个“佛”字的凿痕同宝塔的凿痕一样,说明是同一时代的作品,也说明了西夏时期人们敬佛崇佛的习俗和意识。

沿老虎嘴沟大山塆的最外层石墙向东南走,我们又爬上了东西向的一道高大的山梁,此处拔地而起气势不凡,算是这一带的山中之最了。在山梁顶端的面南石头上处处制作了各种岩画,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野牛形象,牛角特大,形象生动。此外,还有一条十分难得的百足虫,为什么制作这样一幅岩画至今尚没有搞明白。这里的人面造像也很奇特。在大山的东头我们发现了两辆车的岩画,车为单辕,两侧各有一匹马。这里岩画塔不少,相伴的还有西夏“福”字等。岩画塔是中外文化交流的产物,也是丝绸之路的见证。

塔起源于印度,随着佛教的传入,它牢牢地植根于中华大地之上,点缀着山光水色。这里的岩画塔均为喇嘛式,呈葫芦状,这种喇嘛式的原形塔青铜峡有一百零八塔,同时在维修或清理时还发现了许多泥制的小佛塔,蒙元时又称“小擦擦”,岩画中的小塔或“小擦擦”从造型上看有着一定的渊源关系。

和“骗子”们在一起

有一天忽然风雨交加,我的扁桃体也不舒服,难得老天给放假休息。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老万他们也自动放假了,闲着没事干。老万说:“肚里的酒虫虫扛得难受,小王你穿上雨衣去买酒,咱们和李老师、小朱联欢联欢。”小王提着小包冒着风雨去打酒了。

“李老师,你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吗?”老万躺到我身边问我。

“这还用问,你们不是出来打工的吗?”我很干脆地回答他。

“你真看不出来?”老万又问,大伙儿谁也不吭气。

“没问题,你们是农民,出来打工养家糊口。”我坚定地说。

“我看也是。”小朱同意我的看法。

“哈哈哈——”他们都大笑不止。

我堕入了五里雾中,他们个个朴实忠厚,干活踏实,每天一早就起来干活,不吃饭先搬石头,看他们那么卖力,我很同情他们。他们也都上有老下有小,有自己的家,在这荒山里吃的少盐缺油,又那么辛苦,挣几个钱真不容易,不然谁跑到这里来图个啥?说心里话,我很佩服他们。

还是老万直爽,他说:“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就直说吧,我们是一伙骗子。”

“你胡说啥,谁相信你唬人那套。”

“不瞒你说这是真的。我看你们都是作学问的,没和我们这种人打过交道,更没和我们在一个土炕上滚过。几天观察,你们是真正作学问的人,是好人,所以我才告诉你真情。”老万坦言相告。再看看他们,一个个都笑眯眯地看着我。

“真的?”我惊讶地问。

“一点不假。”另一个说。

“我们过去农闲了,就在汽车上玩一套把戏骗人。”说着老万拿起一双筷子和绳子表演起来。

“前面的朋友向后看,后面的朋友向我看,我的这套不稀罕,谁能赢了我给钱!”然后他就玩起了绳子套筷子的把戏。当然他们骗人的道具不是筷子而是红蓝铅笔。“我们这是明人不做暗事,明里骗不暗里偷。”老万越说越兴奋,把他们这一伙怎么骗人,怎么配合,怎么识别谁有钱,谁容易上当全说了。

“你们这一套骗过多少人?”

“不多,也就几个吧,骗了钱就猛吃猛喝一顿完事。”

“你们骗的尽是老实人,今后别再干了。”我劝他们。

“现在就不敢干了,各地搞‘严打’,我们是跑到这深山里避风来的。”老万毫不掩饰地说。

真看不出他们会骗人,要从他们干活看个个是好样的。人啊,真是个怪物。

我们算计着青铜峡文管所司机赵清泉该来接我们了。临走那天我们起得很早,没有吃饭便冒着雾气进了新井沟。我们在做了标记的地方攀上了山头。

这个山头不大,但小山头上的岩画不少,就像花圈一样绕着山头围了一圈。

这里最有名的是老虎岩画,在一大块石面上凿刻了一群老虎,个个生龙活虎令人喜爱。另外还有放牧图,有西夏文“富”字。这可能是作者对自己意愿的表达,也是对未来的祝福和祈求吧。晨雾朦胧,寒意袭人,望着迷茫的云山雾海,我既兴奋又有些留恋。

我们终于完成了新井沟收集岩画的任务,共收集到300多幅,增添了不少精彩之作,一下子使我们的那本岩画专著更加丰富更加充实了。我怀着踌躇满志的心情走出了多灾多难的新井沟。

刚出沟口,只见远方尘土飞扬,北京吉普的身影时隐时现,到跟前嘎然而止。小赵笑眯眯地走下车来,我们的手又一次紧紧地握在一起。

来到地窝,老万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合影留念,也单独给他们照了相。握着他们粗糙的手,看着他们熟悉的眼睛,我深深地祝福他们,愿他们堂堂正正地做人。

从新井沟回来,这批岩画资料很快被制作成考古线图,终于赶上了末班车。我们今天有幸看到新井沟那么多岩画线图,不要忘记了青铜峡文管所席建勋所长的全力支持,如果没有他借车给我们,为我们提供那么多方便,中卫北山岩画部分就会大打折扣,许多精彩的传世之作就会再次遗落在荒山野岭。没有遗憾的岩画才应该是完美的岩画。

生与死的亲吻

这是一次生与死的亲吻,乍听有些恐怖,但这是真的。话还得从头说起。

在“’91国际岩画委员会年会及宁夏国际岩画研讨会”期间,陈兆复教授向与会代表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中国岩画全集》已经立项,希望大家给予支持和关心。

到了1993年夏,《中国岩画全集》宁、甘、青三省岩画分册正式启动,编委会委托我做好宁夏岩画资料的收集、筛选、整理、上报工作。论工作量并不太大,但要求很高,岩画要上乘之作,要有代表性、典型性,不同于一般画报和刊物的征稿。

按照要求我需要补拍彩照,过去去过的地方,如不符合要求仍须补拍。

由于没有任何活动经费,必须自己想法解决,我只得再次求弟弟祥岗支援。虽然也想到他所在的单位知道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但又没别的办法。

这一次我们先从中卫香山开始。香山位于黄河之东,由古生代碎屑岩和少量碳酸岩组成。主峰香山寺海拔2356米,一般海拔2000米左右。由小井子、石砚子、石马湾等处组成了著名的香山岩画。

同类推荐
  • 技术:艺术思维

    技术:艺术思维

    本书介绍了技术-艺术思维分析、技术-艺术思维操作、技术-艺术思维生产、技术-艺术思维训练等内容。
  • 正方形的乡愁

    正方形的乡愁

    本书是摄影家阮义忠继《人与土地》《失落的优雅》之后,又一再现二十世纪70—90年代真实台湾的经典摄影。在不断变化的时代,阮义忠着意寻找不变的价值,跋涉于旧日的乡土、温淡的老镇,记录下遇见的每一张纯朴面孔。80张照片及其背后文字,投递给我们那些已散落无踪的乡愁:成年对童真的乡愁,游子对家园的乡愁,车水马龙的都市对田野农耕的乡愁。黑白的正方形影像,隐藏着最深沉的情怀。
  • 课外雅致生活-巴赫生平与作品鉴赏

    课外雅致生活-巴赫生平与作品鉴赏

    雅致,谓高雅的意趣;美观而不落俗套。生活是指人类生存过程中的各项活动的总和,范畴较广,一般指为幸福的意义而存在。生活实际上是对人生的一种诠释。经济的发展带动了价值的体现,实现我们的梦想,带着我们走进先进科学社会,懂得生活的乐趣。
  • 课外雅致生活-服装设计漫谈

    课外雅致生活-服装设计漫谈

    雅致,谓高雅的意趣;美观而不落俗套。生活是指人类生存过程中的各项活动的总和,范畴较广,一般指为幸福的意义而存在。生活实际上是对人生的一种诠释。经济的发展带动了价值的体现,实现我们的梦想,带着我们走进先进科学社会,懂得生活的乐趣。
  • 中国声乐艺术史(谷臻小简·AI导读版)

    中国声乐艺术史(谷臻小简·AI导读版)

    从中华民国的建立,到新中国成立,再到改革开放,一直到现代化的声乐教学,从中国民间艺术,歌剧艺术,到丰富多彩的戏曲唱法,本书主要介绍了中国声乐艺术的发展史。从声乐艺术史学的定义、辞源、概念方面入手,系统研究了声乐艺术的属性、内涵和审美情感、语言形象;中国声乐艺术史学的产生、性质和范围、发展等。是中国声乐艺术的一部史学专著,明晰了中国声乐艺术的开端与发展脉络。
热门推荐
  • 她不是公主

    她不是公主

    林盼蕾,一个生在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哦不,她是一个生自与贫穷人家的小姑娘!在初中生涯中,她“遭遇”了一些奇闻趣事,帮助她走向爱情的道路!
  • 我真没想投篮

    我真没想投篮

    叶昊认真地对小学生库里说:“我真的没想投篮!不是假装!!”“我知道!”库里很是感动,认为是为了他,叶昊才不展现自己的投篮天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只是助攻对我更有好处。”叶昊有些无语。《他明明投篮很准却传球了》《平淡无奇的投篮》《却想当巨星》
  • 在妖尾世界从辅助开始

    在妖尾世界从辅助开始

    当一个孤独的人来到妖精的尾巴这个世界,他最珍重的,是公会里每一个可以为同伴付出的同伴们,他们是同伴,也是家人。家人,有同甘共苦,有喜开颜笑,彼此的信任和守护家的念头,会让公会的每一个人,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 易烊千玺,我喜欢你

    易烊千玺,我喜欢你

    “易烊千玺,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原创作品)
  • 一个散乱的世界

    一个散乱的世界

    【随记】在不经意的回忆中,总有那么些人忘不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武邪传奇

    武邪传奇

    大山帝国的林氏一族乃是整个大山帝国最强大地修真家族,在整个世俗之中,排名第一,威名无人能及。而作为林氏一族的少主——林子安却不幸被变为杂役两年,少主之位名存实亡。正巧此刻,他的伯父林南——林氏一族的家主,世俗第一高手要离去三年。从此,武林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没有了林南庇护的林子安,将何去何从?为了夺回林氏一族的少主之位,年纪轻轻的他又将经历多少磨难?三年后的他,到底能否在家族的比武大会上一夺头筹?少主之位是否就是终结?他的内心又有怎样的欲望?
  • 天幕凝光

    天幕凝光

    天下之大,女子修行皆为异数,玄魔大陆诞生已超亿年,所出的有名女子修行者不超百名,然而,在大陆玄魔之气已经几近枯竭的近代,玄魔大陆却出了一个异数,她夺造化,转阴阳,窃生死,终成大道,却不知,自己这一生,是悲还是喜……我生来便能仰望太阳!你呢?我不必仰望太阳,因为,我就是太阳!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墨影侠

    墨影侠

    一年前,四个神秘人掌控黑道界,意见不合相互厮杀,他们把私人恩怨投向森海市,一时间暴乱不断,抢劫,屠杀,强暴。森海市仿佛人间地狱,在这危急时刻,少年若于披上漆黑的战甲,戴上如墨的面具,血红的双瞳亮起。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市民拯救。但他拯救不了森海市的腐败,一年后,曾经逃离森海避难的最凶恶的罪犯们归来,毁灭级的阴谋暗中进行……而主人公他能否寻得真爱,阻止一年前的灾难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