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喝看,试试味道合不合胃口。”看他琢磨起自己那有问题的咖啡,沈诺雅心口一跳,却清楚高峰越临近山崩,她就必须越安稳不乱。于是暗自咽了咽口水站起身,笑容甜甜,“应该合你胃口的,我记得你口味偏甜。”
“哦?”一个语调微扬的字眼儿,带着反问的语气,被他说的极其好听。欧阳铭律抬头,薄唇微翘,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里面有着她看不懂的笑容。
“是啊。”沈诺雅心里七上八下,面上笑容不改,一步步朝自己今晚的猎物逼近,双手低垂着,几番想要握紧却死死遏制住冲动,她可不能让欧阳铭律看出她其实很紧张。
欧阳铭律凑上鼻子闻了闻,过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继而挑眉问道:“加了薄荷水?”
“嗯嗯。”沈诺雅连忙点头笑容可掬,答毕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要不要这么狗腿啊!
欧阳铭律英俊的眉头一皱,“可是我不喜欢薄荷。”
“啊?”他前后说话语气转变太突然,沈诺雅一时呆滞,脚下也忘记了前进。
“我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你都不知道的吗?”欧阳铭律抬头看她,眼里竟然带了些仿若孩子受忽视的委屈。
沈诺雅惊悚了,欧阳铭律在撒娇、在委屈?这比知道路蔚是妖人,妖人是王文涛他妹子都还要惊悚几百倍啊!
而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不喜欢薄荷……她哪里会知道他不喜欢薄荷!!心里不好的预感才生起,就立即变为现实。
“我不喜欢喝……”欧阳铭律收回看沈诺雅的目光,再次看了眼手中冒着寒气的咖啡,目光纠结像是在犹豫,最后还是决定舍弃。
沈诺雅微张着口,未料到事情竟然往这边发展。心里却猛然一凛,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欧阳铭律不喝了!
眉眼依旧温和,她慢慢直到走到他身边,好闻的古龙水淡淡若有若无。沈诺雅俯下身子,笑容尽量温婉,“你喝喝看嘛……这可是人家。”话说一半,心里一噎,差点因为空调开太低打了寒颤。看着欧阳铭律半是迷茫半是疑惑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第一次,煮咖啡给你喝……”
“你的意思是……你要勉强我啊?”欧阳铭律眼里的迷茫瞬间被无辜和委屈代替。
沈诺雅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咆哮,欧阳铭律你现在可不可以正常点!晚餐的时候你还一副冰冷冷势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模样好吗!!
“可这是我的心意。”既然心里几近崩溃,沈诺雅面上仍然一丝痕迹不露,柔弱无骨的手和身子也愈发放肆,直到整个身子陷入欧阳铭律宽大结实的怀里才发现他竟然很配合地微微后仰、甚至在她坐上他膝盖上之后,双手还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沈诺雅动作有些僵硬,这时也尽量无视,端起被欧阳铭律嫌弃而放在办公桌上的咖啡,然后转身望向他。一双水眸波光粼粼,涂过淡粉色润唇油的樱唇微微向上扬起,薄唇轻启,吐露的话语也仿佛带着几分诱惑的味道,“铭律,你晚上还要工作,喝咖啡提提神也好,而且加薄荷,只是为了减轻咖啡因的副作用……”
欧阳铭律不语,双手在沈诺雅腰间游移,真丝做的睡衣在此刻充分体现出其柔顺的好处来。沈诺雅只觉腰上氧得不行,抿着唇强忍笑意,将杯子握稳,“你别动,痒死了。”
“哦?哪里痒?”双手在她腰际停下,继而搂着她禁锢住,让她背对着自己,欧阳铭律眸中忽然满是复杂之色。
“你手别乱动。”沈诺雅想转过身面对欧阳铭律,却因为腰间的力道并不小而转动不了大幅度。面上是笑着求饶,心里的不安却越发强烈,欧阳铭律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
“你说……让我喝咖啡提神?”欧阳铭律眼里只余笑意暖暖抚人,说话产生的热气呵在沈诺雅白玉的耳垂边,一阵殷红冉冉而起。
感受到她极其怕痒地想要缩回脖颈,欧阳铭律觉得有趣,便直接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睡衣虽然宽大,他下巴一半抵在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却仍有和蝴蝶结摩擦到。可能是觉得蝴蝶结咯下巴,欧阳铭律没有说话,只是随意伸手将蝴蝶结拆了,下颔再次抵回自己的战略根据地。
感受着肩头耳后传来的忽远忽近的热气,沈诺雅心跳快得厉害,仿佛就要下一刻就会从胸腔中跳出来指责她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而此时她明明腿脚发软,却不明白为什么还能握住手里的冰咖啡。
不过,那似乎已经不能叫做握了,而是——捏。
是的,她已经把手里的杯子死死捏住,跟落水的人抓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见鬼了吗?见鬼了吧!
前后不过才三个小时,欧阳铭律怎么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样。
心思乱成一锅粥的沈诺雅已经忘掉她原本的目的就是来勾引欧阳铭律和她滚床单的,此刻她已经心乱如麻,总感觉腰际耳后有什么毛茸茸地玩意儿在呵她痒痒。
欧阳铭律大大的手掌里的热气,他说话时沉沉的嗓音,偶尔出现的低低的笑声,都让沈诺雅慌乱不已。如果细看,可以看到她的悬空着双腿,正微微发颤。
清清嗓子,沈诺雅竭尽全力保持理智,“喝咖啡,当、当然是为了提神。”
“可是……我不想看文件了。”欧阳铭律目光柔和,薄唇在滑如绸缎的脖颈轻轻吻下去。
沈诺雅一瞬间仿佛被雷电击中,手中一用力,咖啡杯被更加大的力度死死捏住。往下了,往下了,那酥麻麻的感觉愈来愈往下都到了她的肩……沈诺雅无措,突然有想哭的冲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晚的欧阳铭律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这。
察觉到怀中的女人越发僵硬的身子,欧阳铭律不由自己地勾唇,眼里全是笑意,嘴上的动作却是不曾停下。他微张唇,伸出舌在圆润的肩头上若有似乎地一舔,留下一道明显的湿润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