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豪找人帮忙救文谨,但别人一听说事情有了铁证,纷纷婉拒了赵先生。在所有的希望都变成绝望以后,赵先生也无计可施了!他只能叮嘱赵光普,让赵光普保护好文谨,不要再让文谨被县令给坑害了。
一连着很多天过去了,酌清都在询问赵先生是否有办法救出文谨。赵先生害怕酌清知道没有结果以后会冲动,于是他就一直在敷衍酌清,告诉酌清正在想办法。
眼看科举迫在眉睫了,酌清每过一天都觉得是煎熬。酌清想不能再等赵先生了,他要凭一己之力去救出文谨。
酌清是一个行动派,他立即开始了他的劫狱计划。关于牢房里的事情,酌清并不明白,他想到了老吴,因为老吴曾经就是在牢城里做事的!酌清赶忙去请教老吴,他要掌握牢房的几本运作才可以拟定计划。
着急上火的人不止是酌清一个,还有一心想要治文谨重罪的县令。等文谨身上的伤稍微好了点,县令就迫不及待的把文谨给提了出来。县令想尽快把文谨的罪给定了,省的赵光普背地里捯饬,夜长梦多啊!
县令命人升起堂来,一并证人、证物都在一边站着、放着,就等文谨画押认罪了。
赵光普也在堂上,他时刻盯着审问的过程,不让县令有扭曲事实的机会。赵光普知道文谨的牢狱之灾不能避免,但赵光普绝不会让文谨蒙受冤屈。就算要坐牢,赵光普也要让文谨提前出狱上京赶考。
县令一声喝令,然后责问文谨道:“堂下犯人可知罪?”
文谨吃力的说道:“我确实拿了兰花包袱,但我没有准备伤害谁。”
“有没有准备伤害、也得有我夫人说了才算!夫人,文谨当晚是不是拿着刀,他是不是准备对你痛下毒手的啊!”
县令的夫人回答道:“那晚我正准备睡觉,突然这个贼子闯了进来,他二话没说就去拿兰花包袱。我肯定要阻止的,那包袱可是无价之宝啊!谁知这贼子竟然拿着长刀架在了我的脖子,准备杀我灭口!幸好衙门的兄弟来得及时,要不然这贼子可就得手了!”
“夫人,可有人作证?”
“衙门的几位兄弟都可以作证!”县令夫人说完,其余的几个衙役点了点头!
县令凶狠的看着文谨说道:“岂有此理,竟然意图杀害我的亲眷。分明就是你对老夫怀有意见,存心报复才对;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我一心要拿兰花包袱,根本没和夫人正面冲突!”
“还敢狡辩?我也不打算对你用刑了;来人啊,既然人证物证都在,案情一目了然,也不用再让文谨画押了,直接把他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县令愤怒至极,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
“等一等,大人!”赵光普走了出来。
县令问道:“赵家兄弟还有什么意见啊?”
“我说赵家兄弟,你就别掺和了,现在铁证如山,你一个局外人,怎么为这个贼子辩解啊!”县令夫人说完,甩了一个不友好的眼神给赵光普。
赵光普笑道:“嫂子,我虽然是一个局外人,可我不傻,我今天还带来一个局外人。这人也是局外人,但旁观者清,我想他会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案的!”
赵光普说完,衙门口走来一个平常百姓般的中年人。那人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与市井百姓无异,只是没有在衙门口露怯,反而趾高气昂的!
县令一见那人,立即从案台上跑了下来,他上前喊道:“不知参军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治罪!”见县令如此,众人都跟着县令行见面礼。
州府的参军虽然是一个七品小官,但他却掌握着地方官员的升降大权。由于权力相当于朝廷里的御史大臣,所以地方官员都很害怕见到参军!
参军表现的很谦虚,他扶起县令说道:“我听我兄弟说这里有件案子很难判断,所以我来看看,顺便帮着县令大人做个决定什么的、、、。”
“参军大人光临小县,小县顿时蓬荜生辉!属下欢迎之至,参军请进!”
经过县令一番添油加醋的讲述,参军已经大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微微点头,看向一旁的赵光普。
赵光普道:“文谨是我父亲的得意弟子,学习优秀不说,还有一股浩然正气于胸,可谓是谦谦君子,颇有古人之风!试问,就这么一个遵循古之章法的君子怎么会心存杀人之念呢?他之所以去偷兰花包袱,是被坏人给利用了,不得已才为之的!县令以为盗窃未遂就被问斩,是不是判的有点重了呢?”
县令指着文谨说道:“可他的确是想杀害我的夫人,衙门的兄弟都能作证!这小子与本官素有过节,我想他是在故意报复我,根本就没有人利用他!”
赵光普反过来质问县令道:“县令大人,你们把文谨抓来的时候我是看见的,文谨身上是被一层铁网围住的。你们事先就用机关锁住了文谨,文谨在铁网中怎么会有机会对尊夫人下手呢?再说,如果文谨拿着长刀威胁衙门的众兄弟,衙门的兄弟又怎么能擒得住文谨呢?奉朝镇上谁不知道文谨功夫了得呢?就凭咱们这些弟兄的身手,有哪个能擒住文谨啊?”
县令狡辩道:“我们没有用机关,是衙门的兄弟们用网子罩住文谨的。”
“我也问过前去行动的弟兄们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下午的时候就让兄弟们埋伏在了你的家里,难道你预先就知道文谨会到你家去偷窃包袱?难不成县令大人与指使文谨的人有勾结?”
赵光普这一将军,县令怎么受得了!县令无计,只能推脱耍赖,让参军难辨是非。
赵光普的一番辩解让参军大抵明白了两人的矛盾,参军对县令说道:“我看这位年轻人清秀俊逸,不像是贼眉鼠眼的盗贼,可能另有隐情。再说,赵家兄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平时我们县衙的官差可是不负责看家护院的,为什么单单文谨去偷包袱的时候你让衙役去你家里蹲守呢?分明就是你提前知道文谨会去你家偷东西嘛!县令的所作所为很让人猜疑啊!”
县令慌忙磕头,他解释道:“下官怎么知道文谨会来我家偷东西呢?只是巧遇而已。那晚我和兄弟们正商议公事,非是我让兄弟们集结的!我们商议的很认真,不想天就晚了;正当我让各位兄弟回家睡觉的时候,文谨他就来了!”
“那晚你分明住在东北坊的豪宅里,今天早上你直接来的衙门,文谨被抓的晚上,你根本就不在西北的旧宅里!”赵光普言辞激烈。
“赵兄弟,我何必骗你呢?所有丫鬟仆人可以证明啊!”
县令争辩,赵光普据理力争。
见赵光普与县令吵了起来,参军急忙制止道:“两位息怒,听我一言。依我看,文谨尚且年轻,又有那么好的功夫,如果斩了,实在是浪费人才啊。如今边关告急,不如把文谨发配到边疆去为国效力,那岂不是更好!”
县令眼睛一亮,停止了与赵光普吵嘴,他转过身去转着眼睛捉摸起了什么、、、。
赵光普拉着参军的衣角说道:“大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文谨是学文的,怎么能让他征战边关呢?应该放他去考取功名才是啊!”
参军拉着赵光普来到门外,然后小声的说道:“贤弟,我也想帮你啊,可你看县令买通了这一干人等,我们这边不占理啊!就冲现在的事情,如果扯到上级府里,只会把事情闹大的。不如我们先救出文谨,等日后发配的时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出手的!现在就算是这样,你看那县令还不知道答应不答应呢,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花了重金,不然县令不会这么抓着不放的!”
赵光普无奈的叹气道:“也罢,以后出了奉朝镇就不由他了,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