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不会如袁绍那个傻瓜愿,这精明的曹操过后就用了皇帝的名义下了一道诏书,一本正经的教训了袁绍一番,当然田丰在一边说着古文,曹琳就托着腮帮子睡着了,最后还是沮授一字一字的解释给她听。
大概就是这样的,哎呀,袁绍啊袁绍,你确实是兵多将广啊,你确实是实力雄厚,可是当初朕流离失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勤王啊?怎么这一天到晚不是见你发展自己的势力,就是攻击别人啊?你对大汉王朝的中心何在啊?(来自易中天品三国)
曹琳就是这么理解的,呵呵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这个历史上最有争议性的人物写了这么一封诏书,还真是老谋深算呢,这样一来,不仅回绝了袁绍的妄想,还提升了自己的名望。曹琳想到这,都不禁想拍手叫好了。对于曹操这个奸雄,曹琳作为同姓人可是佩服得紧,虽然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曹琳觉得三国是一个传奇的时代,而曹操无疑是三国的一个传奇人物!他一人以微弱之身起兵靖难,讨董卓,伐袁术,杀吕布,灭袁绍,征刘表,统一了北方,这显然不是拥有四世三公家底的袁绍能及的,而且这最后,袁绍还把自己的江山败给了曹操,这一点,十个袁绍也是不及曹操一分。
袁绍败了,而且会败得很惨。曹琳坐在树桩上,仰视着眼前两个满腹经纶的男子,他们时而蹙眉,时而欢笑,仿佛这院子就是一个棋局,这世间事都在他们的斟酌之间。
袁绍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那眼前的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以悲剧收场吗?
曹琳晃了晃脑袋,无奈着声音却还是不能驱逐出去,久久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田丰看到看着那里发愣的曹琳,踮着脚尖走到她面前,食指对准她额头正中,“嗒”
“好痛”曹琳抱着红红的额头清醒过来,看到田丰低着头吃吃的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了。
“要死啊你,没事弹人家脑瓜嘣!”曹琳张牙舞爪的向田丰扑去
“谁让你又魂不守舍的呢!”田丰吹了吹手指,再次瞄准曹琳的脑门。
曹琳对田丰翻了翻白眼,“你们文化人的事,我一白丁就只有发呆的份啦”
田丰拍手笑道“哎哟哟,什么时候,这不可一世的小书童也打起了官腔啦?”
“哼!”曹琳昂起头,就像一个斗赢的公鸡挺着胸膛扬长而去。
“沮授,为何此次在大堂你不发一言?”田丰对于上次宴会上沮授的沉默很是迷惑,这挟天子以令诸侯本是他提出,可如今袁绍不仅直接忽略他这个功臣,反而顾左右而言他,推卸过错,而这最大的苦主,正是沮授,可是他竟然没有一分的不平?这不是奇怪吗?
“说了有何用?”沮授摘下一片叶子,低头轻轻搽拭,看不见他真实的表情。
“可是,你应该清楚,当日大堂上,大部分的人对你的敬仰程度,只要你说出你的谋略,定会有不少人为你劝阻的袁公的”
“呵呵,很得人心?”沮授擦拭的动作很轻,就像抚摸着自己情人一般轻柔。
田丰转过身,看着沮授点了点头。
“或许可能太得人心,主公才会如此冷落与我吧。”沮授抬起头,那琉璃色的双眸流溢着坦然,只是嘴角扬起的幅度搁置着那么一丝无奈。
田丰蔓延的不可置信!半响过后,也扬起沮授那样的苦涩的笑容,眼无波澜的抬头望着天边飘过的云彩
一个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是容忍自己身边有一个比自己更得人心,更受拥戴的人。袁绍为了自己求贤若渴的形象,当然不会动沮授,所以他就用了这种方式冷落沮授。
况且,沮授现在也不想把自己陷于这些漩涡之中,他望着曹琳离去的方向,捻起那片翠绿的树叶,轻抿在唇间。
一串优美的旋律在这园子里晕开,欢快不带一缕感伤。
何须忧伤?何须劳神?
那个懂他的人,离开了院子,走进他的心中。
“夫人,夫人!快看!”假山后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惊呼,假山后面是一个碧绿的水池,池边是一列杨在水中晃着倩影,为什么是晃着呢?水面就像打碎的烂银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倒不是柳絮的拨弄,而是水池中那两只扑扇这雪白的翅膀的优雅的天鹅。
而在池边的那个似水一般水灵的小姑娘,则是扯着嗓子欢快的招呼着身后的姑娘过来,就怕别人不知道这天鹅是她发现的一般,只见她一路小跑的跑到不远处的亭中,衣带翩跹,伴着脚上的铜铃铃铃作响,就像一个流连于花丛中调皮的精灵。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午后的清风似乎也被这清脆的声音给停住,这声音,就用黄莺出谷形容怕也是给这声音给抹黑了,这声音就如泉水滑过山涧,细雨润物般清澈,似乎能抚平这世间所有的浮躁与不安。
帷幔微杨,一只手从帘隙中伸出来,这双手是干燥的,干燥而镇定,镇定而优美,优美如兰花,镇定如幽谷。
可这优雅的姿势还没完成,就被这调皮的小姑娘给拉住,一白色的倩影从层层幔帘中就这么被这小姑娘像风中摇摆的破布娃娃般扯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们二人就来到水池边,一帮女同志聚合在一起对着池中的天鹅集体语言解剖,当然这些女孩们议论最多的当然是这俩天鹅的关系问题了。
“那边有人!”人群中忽然有一姑娘扯着嗓子对着假山大呼,两手还像大猩猩一样手舞足蹈。
这假山后面的登徒子除了无聊人士曹琳还有谁?本来想去郭嘉以前的亭子看下这货有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不到半路,就听到这假山后面有群莺莺燕燕叽叽喳喳,本来没什么兴趣,只是听到水中的天鹅心中兴趣大来,爬到假山后探探风情,她当然不是那种对天鹅满脑子桃花幻想的人,而是这帮人什么时候离开,自己很久没有开过荤了,没想到,这刚到最高点,就被抓了。
本来这曹琳紧绷的神经就被这路见不平一声吼给吓得差不得短路了,好在踩到这假山的点上,也算有惊无险,不过,此时,她看到自己的脚上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一只大手,一看就知道这力道足以把她扯下来,她心里哀嚎不已,然后顺着这力道做重力加速度运动了。
好家伙,这人显然是不想让他活了,还没等到曹琳坠落地面,这手的主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鬓发,重重的把她的头往假山的尖角上撞去!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她的额头上直冲大脑。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额头潺潺流下,模糊了她的视觉。
“啊啊啊啊”曹琳下意识的保住自己头,蜷缩一团,这尖锐的疼痛,快要把她的意识涣散了,而这罪魁祸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抬起脚,往曹琳的肚子,后背,狠狠踹去。
什么牡丹花下死!我曹琳竟然死在一个这么莽夫的脚下!
岸边的莺莺燕燕也差不多赶来了,一看这血淋淋的画面,都被吓得脸色发白,尖叫连连,曹琳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那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鸡犬不宁,果然是真理啊。
“将军,莫要血染这片清净之地,此人也没得逞什么。”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美丽女人开的口。
天籁啊,天籁啊,我哪有得逞什么,我只不过是觊觎那两只白天鹅,早知道自己命不值钱啊,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两只烧鹅的价格都顶不上。
曹琳脑子快要痛到裂了,这劳什子将军听完那个美人的话,还不忘踢最后一脚,曹琳感觉自己的胃中的酸水快要吐出来了。
“这种市井无赖,竟也配偷看夫人?!”完全没有温度,就像一湖投掷了巨石的死水,没有一丝涟漪,让人不寒而栗。
曹丽心里一阵火!你什么东西?!且不说我是不是偷窥,人家正主什么都没说什么,你当什么出头鸟!曹琳手按住额头的伤口,这血还是从她指间流出,真是得不偿失啊,还没得呢,就大出血了。
“算了,将军已经给了他惩罚了,就饶过他罢了”那玉珠落盘的声音,还真的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夫人说的是”那低沉的声音,像是有了一丝温度,话语中似乎,似乎有一丝紧张?
此时,曹丽正用尽吃奶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脚步虚浮走向那个巨大的身影面前,所有人都静止住看着这摇摇晃晃的小书童。
曹琳用尽一身的力气抡起拳头往那个魁梧的男子下巴揍去,那个男子眼角都充满不屑,轻轻的闪开,就在侧过头时他发现满头是血的书童露出奸诈的笑意!惜发现的太迟了,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横扫,要是平时,这力度不算什么,可偏偏是他最松懈的时候,他也招架不住。
随着惯性往后面倒去。
“砰!”溅起一丈高的水花,这么个魁梧的男子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坠入水池中,而且是最狼狈的姿势!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就连那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在坠落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那书童那血流满脸的书童得意一笑,明明是丑陋无比脸,在阳光照射下竟有一些心动。
C曹琳哪管得上心动不心动,脑子再也不运转了,华丽丽的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