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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美的姑娘

江统通过与武彦平的一番交谈,敏锐地察觉到魏博军乱一事很可能是梁晋争霸的转折点。

当武彦平得知江统想要单身前往幽州,连连劝阻。原来幽州前年已被晋军攻陷,桀燕国的两代皇帝刘仁恭和刘守光,去年都已被祭斩于晋国太庙,如今的幽州已是晋国辖境,江统独自前去,恐有不测之险。

边境屏障重镇魏州的丧失、梁国精锐天雄军的倒戈、桀燕国的覆灭,使得梁晋双方的战力对比发生了彻底的逆转,江统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心里很是为刘鄩担心——既然刘鄩没能在那次伏击战中一举擒获晋王李存勖,那后面的战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困难重重、胜负难料,毕竟十三太保个个威名显赫,没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

江统久久不发一言,他倒不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而是瞧出大梁朝廷败象已露,被河东李晋取代之势似乎已初现端倪。

江统没有理会武彦平的一再劝阻,而是将他护送到回村的路口,嘱托他带着自己赠送的那些财物好生去救济一众乡邻,江统自己则继续往幽州方向进发。

再次上路之后,江统心里有了计较,毕竟自己独身一人,路途遥远,虽然自持艺高人胆大,普通的贼匪无赖根本不以为惧,可若还是穿着张继祚相赠的那身锦衣绣服,确实惹眼了些,免不得会徒生是非,遂在半路上找了户农家,讨得一身破旧布衣换上。

江统一路走一路打听,餐风露宿,从镇州经易州,约十来天后,终于进入幽州辖境。

隋唐时,幽州的军事地位便十分突出,商贸业也颇为兴盛,算得是一个重镇。自安史之乱后,这幽州便长期割据一方,不奉朝命,直到这两年被李存勖所灭,擅自专权已达一百五十年之久。

这一日,江统来到幽州城郊,远远望去,见幽州城气势恢弘,人烟稠密,远比镇州更有繁华景象,正思量着进城后如何前往燕山北麓寻找天马踪迹之事,突然听到身后有一群马队奔驰而来。

这是一条官道,离幽州城门也只有三四里的路程,因此路上行人不少。江统见这群马队里约有二十余人,一半人驱赶着四五十匹战马在前面开路,另一半人前呼后拥着一辆马车紧紧跟随,似乎是一群马贩子。

那些骑在马上的人看装束有汉人、有胡人,个个彪悍雄壮。那辆马车绚烂华丽,以金银彩绣为饰,上面的图案群芳争艳、瑰丽多姿,车内显然是位富贵人家的女眷。

有一粗壮汉人当先开路,嘴里大声吆喝着:“都让开,都让开!这是贩给晋王的军马,踩着撞着你事小,把马给惊着,可当心你的脑袋!”正喊着,见前面一老翁闪避的慢了些,甩手就是一鞭抽在了那老翁身上,口中喝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叫你躲远点,耳朵聋了吗?”

那老翁好没来由地挨了一鞭子,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当面顶撞,只得抚摸着被抽的地方远远避开,暗地里狠狠啐了一口。

江统回头望见这汉子横冲直撞,气焰嚣张,竟仗势欺凌一个孱弱老者,心中顿时嫌恶不已,低头寻见脚下有颗小石块,“啪”地一脚就踢了过去,正中那汉子额头。因江统心有怒气,这一脚便使出了全力,那汉子剧痛之下,伸手来捂,竟被这小石块砸地倒飞出去,随着“嗷——”的一声惨叫,重重地撞在身后跟随的一匹战马身上,那匹马经此一吓,立时便惊了,一尥蹶子,蹦起老高,撒开腿就想狂奔。

这几十匹战马是用缰绳连在一起的,这匹马一惊,必然会带着其它战马也跟着狂奔起来。江统这石块一踢出去就后悔了,路上行人众多,如果马群惊了,胡乱踩踏冲撞,很可能会闹出人命,后果不堪设想。

特别是那粗壮汉子,眼看就要丧生于马蹄之下。马队中好些人在大呼小叫,路上的行人更是纷纷奔逃躲避,生怕被这群马给踩到。

说时迟,那时快,护卫后面女眷马车的那队人中,一位胡人装束的中年男子从斜刺里疾驰而出,迅如闪电,来到那粗壮汉子摔落之处,一提马缰,竟生生给停住了,他在马上翻身而下,一只手抓牢马缰,一只手将那粗壮汉子从地上拎起,旋即又跃身上马,全部动作一气呵成,潇洒至极。

这胡人男子将那粗壮汉子在自己的马上放好,立时又凌空跃起,纵身跳上刚才那匹惊马的马背上,双腿夹紧那匹马的马腹,整个人俯下身来,也不知他做了两下什么动作,那匹马竟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间,一切恢复如常。

江统看的呆了,心中暗暗叹服:“真是好功夫!”当下便不由得好好打量了一番那位胡人,见他确是与中原人迥异,不仅身高九尺有余,更留着一头怪异髡发,宽肩长臂,尖脸高鼻,江统确是以前从未见过。

那胡人勒住胯下战马,举手示意马队停下。瞧情形此人应是这支马队的首领,众人皆遵命行事。他向四周细细巡视了一番,似在寻找刚才伤那粗壮汉子之人,江统无意再挑起事端,自然不会给他看破,只佯装左顾右盼、好奇疑惑之状。

那胡人看不出破绽,便在马上拱手喊道:“不知是哪位高人有意赐教?都是萧某对手下管教不严,以至他言行无端,倘有得罪处,萧某这厢赔礼了,还望多多包涵、伏乞恕罪!”

“叔叔,方才,可是出了什么事吗?”一句问话,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将江统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了过去——原来后面那辆马车不知何时已赶上前来,那车中之人正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来,望向那位胡人。

当时已近黄昏,夕阳西下,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那张脸上,江统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将他的心紧紧的攥住了,让他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胸中突起一股惊涛骇浪般的震颤。

那少女恰值妙龄,与江统年岁相若,生得仙姿佚貌,圣洁脱俗,周身上下,般般入画,无一处不让江统惊为天人。

江统这一眼望过去,便再也错不开眼珠子,活脱脱像极了当年朱温初见张三娘之状。可此刻这少女在江统心中,却远比张三娘美艳百倍——

那少女之发,流泻如瀑,风髻雾鬓,斜抱云和,俯弄芳荣,仿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那少女之肤,冰肌莹彻,细润如脂,光泽若腻,不施粉黛而似朝霞映雪;那少女之眉,点染翠羽,淡扫新月,可谓丽质仙娥生月殿,婉转双娟远山色;那少女之眼,清眸流盼,双瞳剪水,顾盼生辉撩人心,秋波凝睇百媚生;那少女之唇,朱樱一点,绛色映日,齿如含贝,皓洁灿炼;那少女之身,肩若削成,袅腰绰约,尽显窈窕娉婷之态,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她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仪态不可方物,令江统觉得她恍若被轻笼在烟霞云雾之中,全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如同刚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当真非尘世间人!

江统自幼读史,也知道史书上曾载古有四大美女: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都说她们如何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美得如何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他虽还是个少年,却也心中隐隐遐想过这样的美人究竟该长何模样,只是一直朦胧如梦,并无真切幻化成过清晰的影像,如今见了这少女,才知世间竟真有这等绝色!

此外,这少女不仅秀美无伦,身上更有一种雍容华贵之气,令人心生敬慕,不敢逼视。周边路人也多有被这少女美貌吸引的,可他们望上几眼后便再没有勇气继续观瞧,唯有江统被施了定身法,愣怔在当场贪恋地凝视着那少女,仿似一眨眼她就会凌空飞天而去,再也看不到了一样,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看下去。

那少女隐隐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端详,遂略转了头,将目光与江统对接了一下。他瞧见江统看她看得痴呆了一般,禁不住轻抬纤纤柔荑,掩嘴含笑,左颊上隐隐浮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她这一笑,愈发光艳逼人,桃羞李让,令江统心中就像被重重砸进了一块巨石、擂响了一通战鼓。

她这一笑,令江统脑中就突然浮现出了白居易的那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这一笑,像是有一张网,倏然便收走了江统身上全部的气力,却涌起一阵柔软似水的暖流。

江统心性,天生清高桀骜,睥睨权贵,除了亲长故旧,本来是任谁都不能轻易入他的眼。在这一刻之前,他也从未意识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样东西,如此猛烈、强大、霸道、野蛮,又如此慈悲、轻柔、精致、纤弱,能让他一见之下,便像是着了魔法,被摄去了魂魄,令他如痴如醉,心甘情愿地俯首臣服。

这,便是能让他一见倾心,有一眼万年之感的少女之美。

“温儿,不是说好进城前且不可打开车帘吗?快快回去坐好!”那胡人虽是出言轻斥,语气却是温柔至极,满含疼爱之意。

那少女嘟了一下嘴,似乎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出言反驳,而是有意无意地回头朝江统所在方向觑了一眼,便放下车帘,重新消失在车厢之内。

那高大胡人见事态已经平息,便从那匹惊马上翻身而下,走到方才领路的那粗壮汉子身旁,似是低声斥责了几句什么。那粗壮汉子连连点头谄笑,媚态十足,状极恭敬。

马队重新出发,这次那粗壮汉子没有再对路上行人吆五喝六、仗势逞威,而是拱着手左右施礼,口中叫道:“请诸位多多关照,行个方便,借过,借过!”

江统还在念着方才那绝美少女的惊鸿一瞥,心中震撼之感余波未息,见马队来到了近前,唯恐阻了他们的道,不自觉地就往路边退了几步,然后怔怔地看着他们逶迤而去。

那马车依旧走在队伍的末尾处,江统死死地盯着这辆马车,心里盼着那少女能再探出头来,给他瞧上一眼。

马车离他越来越近,可那车帘一动不动,毫无掀起的征兆。马车来到了他的身边,车帘还是一动不动,车厢内也是一片沉寂,江统听不到她的一丝声息。马车离他而去,车帘还是一动不动,江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就泛起一阵酸痛的感觉。

江统呆呆地站在那里,迈不开脚步,只有眼睛追随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一刻也舍不得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或许是天可怜见,马车离江统已八九丈远的时候,那车内少女终于掀起了车厢后的帘子,远远地朝他望了一眼。不止如此,江统还清晰地看到,她对着自己做了一个可爱至极的鬼脸。

江统心中又是一阵波浪起伏,连忙牵了马,重新上路,在后面紧紧跟随着这支马队。

三四里路程,片刻即到。江统远远看到这支马队来到幽州城门,城门守卫似乎与他们是旧相识,两方相互打了一通招呼后,马队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江统也急忙催马来到城门,却被守门士兵拦下。他们见江统穿着一身破旧布衫,却骑了一匹好马,免不得盘问一番。江统急着要去追赶那支马队,便声泪俱下地编造了一通谎话,自称家中原本是小富之家,受了战祸,如今身无分文,要去城中投亲如何如何,并自愿将那匹马献予他们,算是心意。

守城兵士见他只是一个少年,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捞,又被他那通谎话说的动了恻隐之心,遂没有过分为难,便放他进了城。

江统入得城来,远远跟着那支马队的踪迹,见他们入城后不久便分作了两队,一队由那粗壮汉子率领着将那群战马要送至某处,一队由那高大胡人护卫着那辆马车继续北上。

江统自然是跟着那马车的一群人,见他们东绕西拐,竟穿过了整个幽州城,径直往燕山方向而去。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那辆马车终于在一处所在停了下来。这里已是城郊,人烟比幽州城中稀少许多,显得有些辽阔空旷,远处的蜿蜒燕山,已隐隐眺望可见。

此地看起来应该是个养马场,有好大一圈栅栏围着,里面人喊马嘶之声不时起伏。和养马场毗邻而建的,是一座看起来新盖没几年的幽静小院,小院四面高墙环筑,门口有家丁打扮的几个彪形大汉巡视把守,瞧模样个个身手不弱。

周围稀稀落落的散布着几家简陋农舍,与此地相隔较远,映衬得这小院有些孤零荒凉。

马车在小院门口停下,那高大胡人翻身下马,步履矫健地走到马车旁边,掀起车帘,扶那车中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还低声交谈了几句什么。

那少女下得车来,春风满面,笑意醉人,似乎是终于从那车厢牢笼中脱困而出,心中欢喜不尽的样子,竟仰起脸眯着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蹦蹦跳跳地走进了院子里。

那高大胡人见少女进了院门,便率领着手下一帮人,径直往养马场方向而去了。

江统在远处看着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不见,突然就莫名地涌起一阵怅然若失之感,环顾四周,只觉天大地大,不知该往何处去,心中第一次有了些许的孤独滋味。

来时路上,江统将身上带的财物都交予了武彦平,让他去救助那些被逼为匪的乡亲们,只留了些许的散碎银子,一路走来,此刻已是囊中羞涩,只勉强够付一两日店钱。

江统见天色已晚,又已知悉那少女在此地栖身,便想找家客栈暂且歇息,日后再做计较。幽州城门此时已经关闭,但江统恍惚记得来时路上似乎有家客栈,倒是在出城门不远的地方,便一路折回,寻了过去。

不多时,江统果然寻见了那家客栈。抬头一看,见那店门匾额上书有“幽云客栈”四个大字,屋檐下悬挂着一只硕大的灯笼,写着“百年老号”字样,店门两边,一幅对联:日暮君何往?天明我不留。

江统瞧见这幅对联,不禁莞尔,只觉这店家倒是别出心裁,颇懂人情练达、世事洞明之妙,顿时生出几分好感来。

店小二见江统走来,忙出门殷勤相迎,原本是满脸堆着笑,可见江统一身破旧布衣,又是一个少年,那笑意便凉了几分,不过口中语气倒还算客气:“客官里面请!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江统心中暗想,这店小二还真是个势利眼,如今天色已晚,自己岂有不住店的道理?分明是看自己衣着寒酸,怕没钱付他店钱,才有此一问。方才因那对联对这家店生出的几分好感,瞬间便消失无踪了。

江统假装并没有看出他的心思,只顾朗声笑道:“先打尖,后住店。把你店中最好的酒肉先给小爷摆上一桌来,再收拾一间上房出来,等小爷我吃饱喝足了好歇息。”

那店小二欠着身子,脸上堆着笑,连声应着,眼中却满是狐疑之色,可他见江统气定神闲,成竹在胸,又不像个吃白食的无赖,一时有点踌躇不定。

江统见他神色,又好气又好笑,遂瞪着眼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小爷准备酒菜啊!难道还怕少了你的店钱不成?”

店小二听他如此说,心中大定,连忙高声唱了一声诺,领江统在餐桌前坐定,然后便自去忙活了。江统打量着这家店的陈设,确实已有些古朴韵味,看来百年老店的名号应是不虚。

此刻已过了晚膳时分,正堂中进餐的人寥寥,只有两三桌客人,他们见江统一个少年独身投宿,虽然衣着寒酸,口气却财大气粗、有恃无恐,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江统也不理他们,只顾催促着店家尽快上酒上菜。

等酒菜端上桌来,江统早已饥肠辘辘,拿起碗筷来便是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江统吃的正香,忽听角落处那桌客人正在低语交谈,似乎和那养马场有关,不禁假意继续进餐,耳朵却格外留意起来。

“李兄可瞧仔细了,萧铁木当真已到了幽州?”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道。

“确是我亲眼所见,也就两个时辰前他的马队刚返回前面的马场。”另一个浑厚的声音道。

“唉,这次耶律阿保机被七部酋长劫持,自动辞去可汗之职,连累得他们萧家也跟着遭了秧。看来,今后的契丹各部族,怕是也不会再平静下去了!”低沉嗓音男人道。

“谁说不是呢?原本还想着他们契丹人能继续拥戴这位大英雄做可汗,咱们投奔到那边去,还能过段安生日子……可谁曾想前两年他那些弟弟费了那么大劲都没能办成的事,如今倒被这七位酋长做成了!”浑厚嗓音男人道。

“那耶律阿保机现在具体是何情形,你可知晓?”低沉嗓音男人道。

“听说他带着自己的迭剌部族和归附他的人,已经迁徙到了滦河一带。”浑厚嗓音男人道。

“那萧铁木为何没有随他同去?”低沉嗓音男人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萧铁木还把他那位号称‘契丹第一美人’的侄女萧温儿给带了来,我今天见他护送一辆马车进了养马场旁边的那座院子,那马车里的小娘子,应该就是她。”浑厚嗓音男人道。

“萧温儿?你说的可是述律平的兄弟萧室鲁和她的女儿质古所生的那个?”低沉嗓音男人道。

“呵呵,正是。原来孟兄也听说过此女?他们契丹人和咱们中原人不同,推崇亲上加亲的联姻。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作为姑表兄妹,结为夫妻倒也罢了,在咱们中原倒也常见,可她的亲弟弟娶自己的亲女儿,这种事对咱们中原人来说,那可真是闻所未闻,从不敢想!”浑厚嗓音男人道。

“是啊!在咱们想来,这亲舅舅娶亲外甥女,还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怪胎来?可偏偏他们生下的这萧温儿,据说是貌比天仙,堪比那刘鄩之妻花见羞,倒也真是咄咄怪事!看来这耶律家和他们萧家,血统真是太过高贵……”低沉嗓音男人道。

“谁说不是呢?虽然如此,可毕竟他们还是蛮荒异族,正需要你我这样的饱学之人,为他们传授儒家之学,教他们孔孟之道。当今天下大乱,要想寻个好的出身,也着实不是件易事!既然他们有意招揽人才,我们还是去试试看吧,反正眼下也没什么好的出路!”浑厚嗓音男人道。

江统边吃边听,这一番谈论听在耳中,不啻声声惊雷。他没有想到,那位仿若世外仙人一样的美貌少女,竟然有着如此离奇的一番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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