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微愣,明白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心中一暖。苏皖鱼垂下眸子,咬着下唇回答:“……我会误会的,这样好吗?”说完还抬头甜甜的一笑。
梁丘姐四年所教的魅惑之术,她已学得入骨。如何微笑,如何回话,如何嗔怨,如何装傻。面对这个英俊的男人,苏皖鱼竟不自觉地使出了手段,这和面对容昱的时候,那种慌张无措不同……她喜欢楚戟,却深爱容昱。
楚戟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个,强大而俊俏。可容昱在她心中唯有一个。苏皖鱼想到这就笑了一下,看向楚戟的视线也更加坦荡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又同骑着一匹马回了猎场的行馆。
刚掀开门帘儿,就看见颜珲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吃糕点。鞭子就别在腰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孟南柯跪在一旁,两手高高举着圆盘子。一脸愁容,此时看到楚戟和苏皖鱼进来了,连忙喊:“楚兄,救我!”
楚戟立刻笑了,道:“你又做了何事,惹人家这般生气?快起来,丢人现眼。”
“哎。”孟南柯立马高兴地站了起来,将那盘子往桌上一放,还得意地回头对着颜珲嘟囔道:“你听见了吧,这是公子让我起来的。君有令,臣不敢不从。颜珲你就别生我的气了。下次不偷窥你洗澡了还不成吗?”
“你!”颜珲登时怒了,又甩了一鞭子:“你、你今晚不准过来睡!”说完,立刻咬着一块糕点往里面的房间走……留下一脸苦相的孟南柯,和面面相觑的楚戟、苏皖鱼两人。
咽了咽口水,苏皖鱼试探性的开口道:“额,他们的关系是……”脸微烫,而孟少爷一副撕心裂肺地模样,于是她只得压低了声音问楚戟。
楚戟也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朵边喃喃道:“同我们的关系一样。”苏皖鱼立马红了脸,瞪了这无耻的男人一眼。然后便上前去递给了孟南柯一块帕子,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呢,要不要再追上去好好解释一番?”
孟南柯吸着鼻涕看了她一眼,接过帕子沉默了一会儿,就站起身走了。
楚戟扶着额头无奈道:“你不要理他。这家伙只要遇到颜珲的事儿,就变成了没主意的。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劝他,他反倒觉得你是对他的女人起了心思。”
“……”苏皖鱼听说过女子和女子相好的事儿。不过,楚戟如此直白的提出来,她就不好意思。只得嘟囔道:“公子你别闹……”说完了这句话,就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楚戟不怒反笑,柔和地唤了一声:“花叶儿。”
“嗯?”苏皖鱼抬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撩了一缕头发放在指尖把玩。然后听见他一字一句道:“那****醉酒,忘了个中情形。花叶儿可痛吗,今日能否一起过夜?”
“……”苏皖鱼的脸直接红了。躲闪着视线结结巴巴开口道:“不、不……”
“不行?”楚戟的眉毛皱得厉害,明显从神色中能看出一抹不耐。苏皖鱼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这种世家公子最不好摆弄,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他生气,失了恩宠。此事看来只能应了。
不过她也明白,楚戟分明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自己就范。更何况,她一个朝阳坊间女子,虽说有几分姿色,可于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苏皖鱼假装微笑,喃喃道:“好。”
她说完这话,楚戟的神色才恢复了柔和。然后有一侍女上前拉住了她的衣服。苏皖鱼明白这是去沐浴更衣的意思,于是对着楚戟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猎马场有提供食宿的地方,而且装修的十分华美。湿热的白汽自水面徐徐升起,蒸腾着她的眼睛。抬手捏起一片花瓣,旁边的侍从还问:“姑娘,若是觉得不香,可再添些吗?”
摇了摇头,苏皖鱼一想到自己的葵水到今日正好没了,便苦恼地叹气,对那个侍女道:“下去吧。”那侍女便乖巧地退下了。
听见“吱嘎’关门的声音,苏皖鱼才抱着膝盖头儿哭了。泪水和热水让她的脸颊变得通红,而一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儿就觉得恐慌……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从桌子底下掀帘子看,那是一个穿白纱衣的漂亮女孩。
……有个人说过:“京城盛传,皇十四子男生女相,被诊断不能人道。你可知?”他说:“……你这身板应该是下面那个,可我却因为身有旧疾只能做下边那个。我们不合适。”
可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呢?苏皖鱼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