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安静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害羞、瘦弱、语气轻柔。他的眼睛告诉我们,他可能走了很长的路,经历了很多的痛苦。他曾经是一个俄罗斯宗教团体的首领,但是,被赶了出来,经历了很多坎坷,差点丢了性命。
我们在一起散步时,他说:“在美国,人们把自由看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如果人们有我这样的经历,看法就会完全不同。美国人不知道自由的价值,是因为他们忘记了自己为自由所付出的代价。如果我们不失去自由,就不会知道自由的价值所在。没有人的自由,就没有人的一切。”
“但是,人们已经厌倦了自由”,我说,“至少,意大利的独裁者这样告诉我们。人们希望被驾驭,他们无法驾驭自己。自由仅仅意味着混乱、无休止的争吵和低效率。人们必须要别人来告诉去做什么、怎么做。不然,他们就会争吵,一事无成。以上,就是现代人的想法,难道不是吗?”
“但是,这只是一种想法”,这位年轻人说,“只是暂时的。在晴朗的天气里,你站在纽约帝国大厦上面,会看到一幅美丽的图景--自由女神手拿火炬站在那里。可是,在雾天,自由女神也可能隐藏起来,让我们无法看见。”
他继续说:“在这样的时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不清,往日的阳光被雾气所遮盖。但是,上帝会用风将阴云吹走。在这一期间,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心灵里点一盏微弱的烛光,照亮前行的道路。人们失去自由,是因为他们失去了信仰!自由是上帝的呼吸,是人类的生命!”
他在走之前说:“俄罗斯拒绝宗教,也拒绝自由。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合乎逻辑的。宗教与自由联系在一起,我们不能失去其一而保留其二。悲剧的根源在于,人们把自己看成动物,一种更高级、更聪明、更讲科学的动物,却不把自己看成精神上的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