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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用力捏住筷子,不让金花看出来,使劲去夹盘子里的菜,夹了几次终于夹起来,颤巍巍地放进嘴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眉角滚滚而下。

金花停下筷子看我,“你怎么了?”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牙疼。”放下筷子捂左边身体,“过一会就好,不用管我,你吃你的。”金花瞧我一眼说:“你这也不是牙疼的地方,是肝,你肝有毛病?”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像针一样刺痛我,我说:“不是肝,你放心。”金花放下筷子,犹疑不定,说:“有病就快去医院,别挺着,你疼得这么厉害,不是简单的事。”我摆摆手说:“给我倒杯水,我喝点水就好了。”

金花给我倒了杯热水,我看着冒热气的杯子不敢伸手,不知道还能不能端到嘴边。她看着桌上的菜再也吃不下去,匆忙开车送我到楼下,连招呼也不打就仓惶而逃。我踉跄着扶楼梯栏杆上楼,走进屋里门“哐”地自动关上,把我隔绝在这两间阴潮昏暗、悄无声息的屋子里,爬上卧室里那张凌乱的空荡荡的床,抱着被子紧紧咬在嘴里,我不想在静谧的深夜,在左右邻居阖家欢乐的时候听到我的哭声。房间里没有点灯,窗户开着,风吹着悬垂的灯泡在月光中摇曳,在墙上投下无助慌乱的阴影,像个瑟瑟的小人笼罩在恐惧中发抖。

我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我已经神志不清,迷迷蒙蒙,墙上的小人似乎已经摆脱了束缚动起来,像个如影随形永远也摆脱不掉的鬼怪,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吐血,从小嘴里涌出来粘稠的,殷红的,汩汩的血,吐得如鲸吸长虹,源源不尽。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鬼怪,但是有噩梦,这就是我的噩梦。在这间阴暗的、昼夜如出一辙的昏室里,我经常身临其境般又极为逼真的做着同样的噩梦,久而久之我也如梦中的小人,摆脱了束缚,痛快淋漓,特别是梦中的环境气氛和现实环境中的气氛完全一样,我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我已经深深地被梦中的小人蛊惑,滋生出坚定执着的信念,偏执像梦一样自由飞翔,已经分不清真实和幻境的区别,过去和将来的区别,颠倒了,旋转了,混淆了。

我如置身在头上没有天,脚下没有地,只有风和雾,寒冰和烈焰的无限空间。

第二天我去医院,在烈日的照耀和强风吹拂下,一切都镶着灿烂的金边,出租车驶过长街,街上的行人在树荫下走动,衣着光鲜,面无表情,路边的水果摊堆着翠绿的西瓜,鲜红的西红柿,黄色的香蕉,日杂商店里摆着琳琅满目的烟酒饮料,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满面通红,眼睛微睁,头发蓬乱,一声不吭。

医生看到我进来,他那张松弛多斑的脸上露出惊奇,长期室内工作脸色略显苍白,带着难以解释的病态,白色的帽子压至眉前,冷漠地注视我,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们都想从对方身上看出点什么。他指着面前的椅子让我坐下,把周围无关的病人驱赶出去,面色凝重地用听诊器重重地贴上我身体仔细听了会,摘下来看着我,用手指了几个部位说:

“这疼不疼?”

“疼。”

“这呢?”

“也疼。”

我忧郁地看着医生,就连他严重的口臭我都不在乎。他把脸凑近观察,黑白分明的眼珠牢牢铆在眼眶里,他似乎对我生命的韧性很意外,觉得我还活着是他职业生涯里不可磨灭的污点,因为他三个月前就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预言活不过两个月,现在已经是第三个月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填了张住院通知单,我说:“大夫,严重吗?”他看我一眼刻板地说:“你继续下去也就再活一个星期。”我噌地站起说:“你上次还说我能活两个月?”他说:“现在还剩下七天。”“你上次就说错了。”我态度强烈地说:“其实就是你误诊了,我没有病,我戳你身上你也疼。”他声色俱厉的说:“这次不会错,你已经是肝癌晚期,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但这是生命的奇迹,不是医学的奇迹,无论你意志多么坚强,你也活不过七天。”

“我只剩下七天?”我的语气几近乞怜。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说:“所以我建议你住院治疗。”

我直瞪瞪地望着他,撕碎住院通知单转身走出去,又直瞪瞪地望着天上的太阳,睁大眼忍着刺痛把碎纸片抛向阳光,宛如片片蝴蝶在空中飞舞,强烈的光线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纸片上弯弯曲曲的墨迹,清晰可辨,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人生的意义就像墨迹,准确得再也不会犹豫。我忽然笑了,伸手拦下正准备掉头离开的出租车,走到车前站住了,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转身离开。街上人车稀少,驶过的汽车都开得飞快,热风阵阵袭来,烘得人既燥热又惬意。商店里空荡荡的十分安静,售货员一个个睡眼惺忪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抬起眼皮看到我,无动于衷,慵懒地挺起身子抻个懒腰,打着长长的呵欠。

我走过一排排陈列的色彩艳丽的家具,其中有套床非常漂亮,铺着舒适的柔软的流苏床单,点缀着仿真花束洋娃娃毛绒动物之类。记得几年前带女儿来这里,她赖着久久不肯离开,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在床上多坐一会,直到售货员不耐烦地来驱赶,这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告诉售货员这张床给我要了,售货员告诉我等三天,这种昂贵的床她们只有样品,没有存货,我说就要这张床,等不了三天,马上就给我送到家去。售货员犹豫着,我没理她,又到了床上用品柜台,看着图案漂亮的丝绸被面、针织床单,努力想象女儿看到这些东西时的样子,觉得她哪个都会喜欢,就挑了几样最贵的让售货员连同床一起送到我家里。

售货员不知所措,可能从没见过像我这么买东西的人,分不清是真是假,要求我先到柜台付钱,我说还没看完,一会买全了一起付,就向无人的角落走去。我边走边给李兰打电话:“你来商场一趟,把你的信用卡给我,花多少钱死以前肯定还你。”她在电话里冷笑:“你现在谎话都懒得对我说,改明抢了,说句好听的,钱就不用你还了。”我想了下,说:“你将会是我生命里最后一个女人。”

“你要死啊。”李兰没好气:“你就不能温柔点,让我听着高兴,说不定气就消了。”

“你是我生命里倒数第一个女人,再也不会有了。”

“你这话听着怪怪的,是最差的还是最好的,我没弄明白,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李兰不依不饶地说。

“无所谓”我说:“无所谓好不好,你要是这么在意别人的话,这辈子活得太冤了。”

“我就想听你说,别人我管不着。”李兰得寸进尺:“我在你生命里是最好的,还是最差的?”

“别废话。”我一声喝,她立刻沉默,电话里鸦雀无声,我说:“你爱来不来,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最差的,你满意了?”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我低头躲开他们的目光,独自又向前走了几步。

“你他妈倒底来不来?”

李兰在电话那头一定气得咬牙,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她一定会来,因为她爱我,就像吸毒的人对毒品又爱又恨却又无法戒断。

我的女儿跟前妻租住在一间小平房里,价钱便宜的原因除了破旧,还因为它紧靠着医学院的教学楼,而且是紧挨着解剖学教室。教室里有张大桌子,铁的,方方正正,看着特别不舒服,打开就能看到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完整的尸体,老师戴上手套讲哪块肌肉在哪长什么样,哪里是神经丛,哪里是大血管,讲完正面讲背面,四个格子一个一个的讲,讲完了老师就让学生自己上手,有些肌肉都拉断了,扯开教室里的垃圾袋有时还会看到一包人皮。

我记得那间教室是一楼A区,整条走廊都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经常随着风飘过来,女儿有时头疼我想就是让这气味给熏的。

我一跨进院子里前妻就看到我,她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针线,眼神里蓦地透出紧张,我站住了注视她,视线是毫无遮拦且肆无忌惮,她收起手里的活拢了拢鬓角散乱的头发,眼睛避开我望着旁边,过了一会才望向我,人就镇定了很多,发现我向她微笑,这微笑让她更不知所措。房子是附近居民的杂物仓库隔开改的,墙只垒一层砖很薄,冬天墙上会结厚厚的冰霜,夏天又会变得很潮湿,里外两间屋,木地板几乎塌陷,踩上去嘎嘎作响,地砖也是坑坑洼洼,即使在大白天屋子里不开灯,不走到面前都看不清人的嘴脸。

我来过几次,都是看孩子,左右邻居彼此就像存着深仇大恨,迎面看人都绷着脸,谁见谁都是一股视而不见的横劲,每来一次都有种拿板砖拍他两个的念头。

她拿出一些饼干和水果招待我,都是零星半点用袋子包好的,我知道这是她给女儿留的,拿起块小饼干放进嘴里嚼两下,绷住脸强忍心中的悲伤,过了很久才开口说:“你还好吗?”

“还好。”她说:“囡囡听话,门门课都是一百,差了一分就伤心的吃不下饭,根本就不用我操心。”

“听说你妈去世了,去年中秋节,我太忙也没送送她,怎么样,走的安详吗?”

她点点头,默然不语,像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我看她在揉腿,说:“腿疼吗?什么时候落下的毛病?”“没事。”她倔强地说:“过一会就好,没什么大事。”我说:“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要是病了,还怎么照顾孩子?”她疲惫地叹了口气,陡然一惊,抬头说:“你不会是来要孩子的吧?”“你放心,我不是来要孩子的,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说:“囡囡呢?还没放学?”

“也该回来了,都快四点了。”她忽然站起来,扎着手准备进厨房,“我得给孩子做饭了,你也留下来吃吧,晚上吃面条。”

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紧张的哆嗦一下,不敢回头,也没动,就那么直直地站着,我说:“别做了,我们出去吃,我也好久没看她高兴了,带她吃顿好的。”

她回头狐疑地看着我,我冲她笑笑说:“放心,我没有歹意,就算过去有,现在也不会有,就是想和你们娘俩好好吃一顿饭。”

她坐下来不说话,一副忧心忡忡的的样子,我笑着说:“说好了呵,咱俩今天可不能吵架,我好不容易见孩子一面,你可得让我给她留个好印象。”

她略带埋怨地说:“只要你不和我吵就好,我什么时候和你吵过?都是你嫌我农壳,横挑鼻子竖挑眼,我顶多气不过说两句,你就发火。”

我干笑两声,她看着我也笑了,还妩媚地白了我一眼,但很快就收起表情,我说:“这几年你和孩子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我会想办法好好补偿你们,让你们下半辈子过上好日子。”她的脸微微红了,抬头惊喜地看我,我又笑了笑,惊慌地扭过脸望着窗外。门前有个瘦弱活泼的小女孩背着书包不知跟谁说话,可爱的样子似曾相识,“明天见,别忘了给我看你养的的小狗。”我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她笑着迎出去,边走边说:“是囡囡回来了。”我跟在她身后,整整衣领,捋捋头发,露出久违的亲切表情,她推开门向女儿说:“囡囡,快看谁来了,爸爸来看你了?”

“哪呢?哪呢?”女儿一进门就给我热情的拥抱,搂得紧紧的,昏暗破落的房间里,飞扬着她天真快乐的笑声。

“我是囡囡,你还认识我吗?”女儿捧着我的脸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

我哽咽了,眼泪终于不可抑制地流出来,女儿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让人看见多丢脸,快别哭了。”她用手抹我的脸,我笑了出来,可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我把女儿抱到腿上,胡子茬扎得她不停笑,用手推开我的脸,“哎呀,你扎到我了,你怎么不刮胡子啊?”我呵呵地笑:“着急来看你,没时间刮胡子,下次来一定刮干净。”女儿笑着说:“我家也没有刮胡刀,因为家里没人长胡子,要不我就给你刮了,我还没刮过胡子呢。”

我说:“在学校开心吗?我听妈妈说你门门功课一百,很棒啊。”

女儿神色黯然,从我的腿上下来,像是要认错的样子,说:“今天我考了九十分,有两道题错了。”我笑着又把她抱起来,说:“没事,爸爸还打过二分,你比爸爸强多了。”

女儿说:“妈妈让我别跟你一样,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个有用的人。”前妻听了一阵紧张,打了她屁股一下,说:“别胡说,妈妈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小孩子乱讲话。”女儿据理力争:“你说了,你别不承认。”我笑了,前妻也笑了,难为情地说:“看来不打是不行了,打了九十分你还有理了,对你就是不能太纵容,还是得打,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胡说。”

“你打呀,打呀!”女儿躲在我怀里撒娇。

前妻板起脸说:“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都几点了,你自己看看。”

“到同学家做功课去了,家里太黑,老师说这样对眼睛不好。”女儿一边解开书包,一边拿出几个本子在桌上摊开,一篇一篇翻着给我们看,上面工工整整地写满字迹,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

前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说:“是做功课去了吗?又去玩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女儿走到房间一角拧开水管子,撸起胳膊洗手,说:“妈,我饿了,吃饭吧,今晚吃什么?”

“爸爸说出去吃,带我们吃好的。”前妻看着女儿无奈地笑,嘴里念叨:“这孩子大了,现在有点不听话了,还学着顶嘴,再大点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女儿洗完手关了水龙头,说:“老师说了,做人要讲道理,你也要学着讲道理,做个有修养的文明人。”

前妻笑了,白了女儿一眼说:“油嘴滑舌的越长越像你爸。”女儿笑嘻嘻地说:“我不像我爸能像谁,你说。”前妻气得笑了:“滚,别烦我。”

院子外有人敲门,女儿跳起来跑出去,兴高采烈的样子,看来家里很久没人来串门。我和前妻顺着窗子向外望,一辆送货的卡车停在门前,我说:“应该是给你们买的家具到了,咱们出去看看。”前妻不解地说:“你买家具了?”我说:“就是女儿以前喜欢的那张床,赖在上边不走,我给她买来了。”前妻愣了会,说:“你买那个干什么?家里地方这么小,放哪里?”我也愣住了,她说的没错,那张床搬进来可能连坐的地方也没有。

女儿在门外大喊:“妈妈,你快出来看看,有个叔叔送东西来了。”

我们走出去,送货工人站在院子外说:“就是这?”

我说:“没错,搬到屋子里来吧。”

有个工人嘟囔:“这破房子放这么好的床,都白瞎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知道我们站在身后,故意这么说,前妻略显尴尬,我说:“你他妈废什么话,让你搬你就搬,你就是吃这碗饭的,不搬滚,我打电话换人。”

两个工人把床从车上搬下来,走进卧室里看半天,说:“想搬进来也行,你得先把屋里东西搬出去,要不进不来,我们只管搬东西,不管搬家。”我看着他们没说话,拿出五百块钱对前妻说:“你去外边找几个蹬三轮车的来搬东西,快点,前边不远就有,我来时看到了。”

两个工人眼睛都圆了,其中一个赔着笑脸说:“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干就行,这点活我们捎带手就干完了。”

“不用,你们只管搬东西,不管搬家。”我说:“这事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把床给我装完就行,其余的不用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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