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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几个年轻人愣了下,很快就扑上来,我哪能真跟他们玩命,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他们,刚要抽身往回跑,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踉跄着后退,手扶墙,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乱响,血顺着额角流下来。

这一下挨得不轻,站住了好半天才看清,是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用棒子打的,看到我头上流血,他的脸也跟着白了。我捂着头从他身边穿过去,借着冲力跑进死巷子向墙上跑,念警校的时候这是我们经常玩的游戏,学校墙头的砖都秃了就是这么扒掉的,这样的矮墙我可以很轻松的翻过去。可惜岁月不饶人,我忘了自己已经过了四十岁,不是当初那个搭上手指就能翻身上房的小伙子了,手还没摸到墙头身体就重重地坠下来,一只脚踩到墙下堆积的杂物,一阵钻心的痛。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脚底踩了到了钉子,抓住木板把钉子拔出来,咬着牙闷哼一声,身体跟着一阵抽搐,瞬间出了一身汗。他们看我坐到地上,又一拥而上,一个人揪住我的脖领子,抬手就打,我推开他的手用木板抡到他的胯上,铁钉深深地楔进肉里,他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我趁所有人愣神的功夫,站起来撒腿冲出巷子,朝着街上的人最多的地方跑。

我跑过巷子口车辆川流的街道,身边接连发出刺耳的急刹车声,司机气急败坏的下车指着我谩骂,我不敢回头看,因为听到身后那群人嚎叫着追上来。

街道两边人流密集,人声嘈杂,看到我满脸是血的从巷子里跑出来,全都安静了,齐刷刷行注目礼,极有秩序地闪出一条路,我只好沿着这条整齐的人墙胡同,向着街对面继续拼命跑。

我的脚越来越痛,痛得已经麻木,严重影响速度,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伤的麋鹿,几乎是踮着脚在向前窜,跑到街对面扶着墙,踩到钉子的脚完全失去了知觉。我知道坏了,跑不掉了,回头看,有个人已经追到身后,举起手里的棒子搂头打下来,只好抬起胳膊挡了一下,痛觉神经像过了电似的灼热刺痛,整条胳膊都跟着麻痹了。我惨叫一声,抬腿朝他牛仔裤紧绷的裤裆猛踢了一脚,踢得他弯腰倒地。我看了眼他后面呈扇形围上来的人,咬着牙钻胡同继续跑,也不知跑出了多远,转了多少个弯,终于把这些人甩掉,大口喘着气慢慢拖着腿在胡同里走。

我不敢回到大街上,就在这漆黑的老居民区乱转,遇到路口就拐,希望碰到一辆出租车能载我离开这里,可气的是,平时满大街的出租车现在连一辆也看不到。

我的脚现在不疼了,胳膊却疼得厉害,感觉好像是断了,根本抬不起来,我用另一只手扶着电线杆站着,向四周张望,周围是呈放射状通向四面八方的巷子,至少有两条巷子通向人来车往的街道。

那两条巷子我是万万不敢走,只好拖着腿抱着胳膊朝着最黑的巷子里走去,越黑越好,越陌生越感到安全,走出数百米后,进入了一个完全杂乱无章、迷宫般的困境,到处都是四通八达、狭窄弯曲的蜘蛛网般复杂的阴暗小路,地上还净是土坷垃碎砖头,我磕磕绊绊地朝前走,凭着直觉走下去,终于在里边迷失了方向。

我一步一步朝前走,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会困死在这里,前边是无尽的看不到头的路,左右两边是紧闭的门窗和倾斜扭曲的木栅栏,木栅栏里的玻璃窗闪耀着忽明忽暗的电视荧光,近在咫尺有数不尽的活生生的人,我的心却感到深深的绝望。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我遇到了一个蹬板车刚送完货回来的小伙子,没有勇气和他讨价还价,近乎屈辱地全盘接受了他等同于敲诈的高价之后,坐上了他那辆肮脏、颠簸的平板车离开了这里。

路上小伙子问我去哪,我坐在板车上想了很久,虽然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但现在真正能去的地方却一个也没有。我半天没有说话,小伙子停车回头警惕地看着我,手刹拽得吱吱乱响,我勉强笑着说:“先带我去医院吧,我这样子回家容易吓到老婆孩子。”

“去哪家医院?”

小伙子立起身子,两条腿交替踩踏,把全部的重量都压上去,用力向坡上蹬车,他对我的遭遇视若无睹,却对脚下这条路恨得咬牙切齿,仿佛他所有的苦难都是从这条路开始的。

我也想不起该去哪家医院,就让他随便拉我去一家,他特高兴地扭起屁股把车蹬得飞快,过了这个坡再拐个弯,把我拉到一家废弃的部队营房院里私人承包的医院。我小时候这里是部队驻地,部队搬走后留下的营房又变成了养殖场,后来黄了,留下满院子的食槽、饲料渣滓、畜禽粪便之外,就只剩下这家医院里还有人。

小伙子蹬车来到医院门前,附近的营房都让附近的人拆了砖拉走,只剩下这幢医院旧楼还在,门前收拾得还算干净,灰色的正面有个规则的五角星痕迹,一字排开的数扇大门上镶有沉重的铜扶手,楼里房间大多都是空的,很宽很昏暗的走廊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个灯泡亮着。我要求换家医院,小伙子装傻充愣死活不干,反正车钱我上车的时候他就收走了,骑上车用力猛蹬几步,悠起一连串轻快的车链子转动声扬长而去。

医院里大多数房门都敞开着,风从朝北的那排窗子吹进来,横冲直撞,吹得南面那排窗子哐当哐当乱响,我走进楼里去有种置身在黑色旷野中的感觉。

我走近第一个疑似亮灯的窗前敲了半天玻璃,很久才听到有个女人慵懒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不用挂号,直接去,看亮灯的就是。”

我回头望望,走廊两侧都有房间亮着灯,左侧的门虚掩着,透出光,走过去试着敲敲门,听到里边有人说:“进来。”一个头发蓬乱的男医生穿上白大褂坐到椅子后边,床头的电脑屏幕上放着无声的小电影,我坐下来看过去一眼,他又慌忙起身关闭电脑,用力拉上布帘子。

“怎么了?”他问我。

一阵风吹来,吹起布帘子罩在他头上,他一把扯开贴在脸上的布帘子,起身去关窗户,撞到了堆满锅碗瓢盆的木架子,一阵嘈杂的破碎声。

他用脚踢了几下地上碎片,捡起两件还能用的放木架子上,走回来坐下又重说一遍:“你怎么了?”

我抬起脚给他看,说:“钉子扎了。”又把胳膊抬起来说:“摔断了,从墙上跳下来,没留神。”他的注意力没在这些地方,而是停留在我的脸上,说:“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我笑笑没说话,他也没再追问,走过来先摸摸我的胳膊,用力捏了几下,说:“没断,可能是裂了,拍个片子看看。”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脚说:“这个挺严重,把鞋脱下来看看。”我把鞋带解开,小心翼翼地把鞋从脚上脱下来,袜子上一大片紫黑色的血渍,脚臃肿的像个大地瓜,扒下袜子,脚底隆起的地方有个深红的口子,不大但很深,还在不停地渗血。他用碘酒擦干净伤口周围污渍看了一会,说:“你这得打破伤风针,先做下皮试。”

他坐回椅子上冲隔壁墙喊:“小朴,小朴。”没人应声,他左右看看,从地上拾起拖鞋用力拍墙,隔壁终于有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了?”他说:“有个病人做破伤风皮试,你给做一下。”隔壁房间半晌沉寂,忽然传出猛烈的马桶冲水声,那个女人高声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一张中年女人迷迷糊糊的脸,看了我一眼,缩回去进了隔壁房间把门摔上。

“你去吧,先打针。”男医生拉开布帘子进去,重新又点亮电脑屏幕。

我跳着脚进了隔壁房间,中年女人在睡裙外边罩了件白大褂,光脚穿着拖鞋,呲牙咬着皮筋对镜子扎头发,看我进来拿下嘴里的皮筋把头发捆上,用手遮住口打了几个长长的呵欠,踢踢踏踏地从铝饭盒里拿出根细针管,按上针头,对着灯光眯起眼睛把药水抽出来,再把空气挤出去,在我的胳膊上硬挑起点皮把药水挤进去,疼得我直咧嘴,打完不耐烦地说:“坐这观察三十分钟。”

我只好跳脚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中年女人看到我的样子笑了,我抬头看她一眼,中年女人收敛起笑容,坐了一会感觉无聊就出去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开始出现头晕、困倦、脸部发烫,当时我以为只是累了,就靠在椅背上坚持着。十分钟后中年妇女回来,脚上仍穿着拖鞋,睡裙下光着两条失去吸引力的粗腿,手里拿着西红柿连吸带啃,最后只剩下一小块蒂的时候,踩开垃圾桶丢进去,在水池的水龙头下洗洗手,甩了两下翻来覆去地在白大褂上蹭,看着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愣了下,忽然她就像坐到针尖上跳起来,急匆匆走来检查做皮试的部位,说:“你过敏了,再让医生看看。”

我坚持醒着跳脚过去,中年女人在旁边扶着我,到了隔壁房间坐下,男医生拉起我的胳膊一看,说:“你这是强过敏,皮试都有危险。”

我当时清醒了,睡意全无,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毛病,摸摸发烫的脸说:“我还有急事,不能在这耽误,你们看有什么办法让我尽快离开?。”

“你不要命了?”男医生说:“你这个很严重,弄不好命就没了。”

他看着中年女人说:“先给他打人免疫球蛋白。”

中年女人让我跟着她去付钱拿药,我拿出李兰的信用卡给他,说:“没有密码,刷就行。”中年女人说:“我们这里不能刷卡,只能现金,你身上没有现金?”“大概多少钱?”我拿出钱包翻开,中年女人说够了,从里边大大小小抽出几张钞票,让我在这里等着,她去拿药。中年女人去拿药的时候我全身开始发抖,男医生告诉我深呼吸,全身放松,不要紧张,过一会就会好了,还用他积满一圈圈褐色水垢的搪瓷缸子,给我倒了半缸子热水,我接过来捧在手里看看没胆子喝。

我的脚越肿越厉害,皮肤胀得发亮,像贴着一层塑料膜,我说:“大夫,能不能先给我打点消炎药,我真的有急事,不能在这里耽误。”

男医生说:“什么事这么急,比命还重要?你这个不是简单打点消炎药的事,如果继续恶化可能要截肢,自己掂量清楚。”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男医生答应打过球蛋白后给我打消炎针,我要求按照治疗严重性病的剂量给我用药,男医生注视着我,说:“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什么事?”我明知故问,男医生说:“你如果有事着急先走,我可以给你开点药,你拿着路上吃,不过这人免疫球蛋白必须得打。”

打完人免疫球蛋白,医生又给我开了两瓶药,我就着搪瓷缸子里的水一口吞下去,过了一会身上的汗就像水一样流出来,内衣都湿透了,跳脚出门感到阵阵凉意。男医生还不错,临出门的时候叫住我,让护士又给我打了一针,是在膝盖上,过了一会脚就不疼了,敢沾地了,他说效果可以维持三五天,我千恩万谢的离开。到了医院门口,恰好有辆出租车送病人,满身是血,几个小伙子抬着人向医院里飞奔,司机坐在车里大喊:“诶,你们车钱还没给呢。”

几个小伙子根本顾不上这些,我走近出租车拉开门坐上去,说:“他们的车钱我给了,走吧。”

“你们认识?”司机怀疑地看着我,我说:“不认识,我有急事,怎么,还想让我把洗车钱也给你掏了?”司机愁眉苦脸地说:“这可怎么弄,今晚上的活算是白干了,不拉他们就要动手,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说:“知足吧,至少这趟没来拉,钱我给了,你要是再和他们纠缠,说不定连车都给你砸了,这些孩子没轻没重,弄死人是常有的事。”

“要不洗车钱我们一人一半吧,就当可怜可怜我,相逢就是有缘,不能让我干赔啊。”司机几乎哀求地说。

“不走我就下车了。”我推开车门,司机忙拉住我说:”大哥,大哥,我就是说说,走,走,马上走。”

司机把车开上路问我:“大哥,我们去哪?”

我也在问自己:“现在我应该去哪?”

我对这一带不熟,二十年前这附近是望不到头的部队农田,立着数不尽的木桩,围着密集的铁蒺藜,每隔一段挂个牌子警告擅自闯入者后果很严重。现在这些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新盖的楼房,楼和楼看上去都差不多,在夜色中窗口都是黑洞洞的,根本没有区别,就连楼群间的马路也是一模一样。我坐在车里困倦极了,只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就说:“你给我找个旅馆住一宿,随便找一个就行。”司机答应一声,掉头扎进楼群间的马路,一直开出去,穿过楼群就看到临街一排排平房,每个窗子都亮着灯,璀璨明亮。

旅馆是座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每条走廊上对等均匀地排列着房间,犹如学校的教学楼,每个房间里紧密排列的双层木板床,又让我想起警校的宿舍。一个肥胖的女服务员领着我进了间十六个人的大房间,屋里灯光黯淡,烟雾缭绕,喧闹嘈杂,几个光着膀子晃着肥肉叼着半截烟头的大老爷们正围坐床上打扑克,兴高采烈,大呼小叫,时而齐声发出一阵哄笑,旁边有几个意趣索然的人在肩膀上搭条毛巾拎着盆出来进去忙着洗漱。

女服务员指着一张空床说:“你睡这。”

我这个是下铺,上铺躺着一老一少父子爷俩,父亲眼神阴郁,怀里抱着孩子,直直地看着我没有丝毫表示,熟睡的孩子脸朝外,眼角口唇严重溃疡,涂得也不知是紫药水还是红药水。结着厚厚的痂,裂口里渗出些许脓液。我挨着床边坐下,立刻感受到被褥的潮湿和刺鼻气味,女服务员看出我不满意,脸上带出狡黠的表情,说:“单人间已经满了,你要是实在住不惯,我可以跟客人商量给你让出一间,不过你要单加钱,房费还要照付。”

我再次来到服务台的时候,柜台后的女服务员看了领着我看房的女服务员一眼,很快就变得热情起来,幸好这里可以刷卡,我付完了钱,肥胖的女服务员立刻变得殷勤,拿着我的洗漱用品带我上到三楼给我开了间房。虽然这也是那种厕所共用,洗浴洗漱都要在同一条水管子下,门和门没有门牌号就根本看不出区别,是那种警校宿舍似大房间,但因为是一个人住,显得整洁、安静,房间里还多了张旧学生书桌,一把学生椅子,两个沙发之间夹着台几,台几上摆着老式台灯,顶着草帽似的塑料灯罩,白色的旋钮积满了黑垢。

仅仅是楼层高了点,就和楼下有天壤之别,这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豪华套房了。我走进房间关上门,从床下的两个脸盆里挑了一个比较干净的,脸盆里放着肥皂盒,盒里是一块板结干裂的香皂。我换上拖鞋拿着毛巾脸盆一瘸一拐地去水房里洗漱,龙头里流出来的是凉水,我把脸和脖子仔细彻底的用凉水洗一遍,把皮肤腠理间的污渍都用指甲抠出来,洗好了抬起头,水池上方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满是荼毒饱经蹂躏的面孔。我仔细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看了很久,最后捧起把水泼到镜面上,那张脸变得朦朦胧胧的,把东西都扔在水池子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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