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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浮沉

七年之后,1573年奈良。

蔓延整个东瀛的战火并没有丝毫的停息,反而是有着愈演愈烈的架势,这是一个大名的时代,同样也是一个罪孽横生的时代。

织田信长如愿以偿成为了称霸一方的大名,大街小巷尽是流传着称雄天下的各种传说,奈良的一处居酒屋中,一桌酒客挎着太刀,在那里互相之间喷吐着口水。

“除了我的亲家,还有甲斐之虎。了不起的男人那。”一名武士指手画脚的在那里模仿着,梳理的光滑油亮的额头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老武井,你说的这个男人不会是武田大人吧?”另一名武士问道。

“木造所言甚是那,这甲斐之虎啊,就是武田信玄大人那。”武田信玄是甲斐的大名,和织田信长一样,也是野心勃勃的人物。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那,他熟读孙子兵法,对于孙子兵法中‘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及其推崇的。”不知道谁又插了一句嘴。

“我听说啊,织田国主之所以杀不死他,就是因为这老家伙的五色备。”武井又补了一句。

“武田信玄和织田信长都有野心,但是武田信玄老谋深算,定然不会先找这条大鱼的麻烦。”刚才插话的人又说了一句。

“哦,那龙信先生倒是和我们说道说道,让我们也长长见识那。”被称为木造的武士恭敬地朝着那龙信先生请教。一众酒客也都竖着耳朵,大气不出一声。

被称为龙信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拿起烫好的烧酒又浅浅的小酌了一口,抹了抹嘴巴说道:“若是换了我是武田信玄,定然会找德川家康这个小朋友开刀,至于织田吗,还不是动的时候,天时未到啊。”说着又在那里惆怅起来。

四周的宾客无人敢打搅他,待他又喝了一杯酒,武井恭敬地问着:“龙信先生,谁是大鱼小的管不着,不过你已然答应小的给我儿子测算时辰,不知今日可否赏光?”说着抢过酒壶又为龙信斟了一杯酒。

“再说吧,今天不行,改日我定当拜访。店家,今日的酒钱还划在账上,改日一并结算清楚了便罢。”龙信站起身子,朝着四周依次的作揖。

“龙信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酒钱尽是小事情,龙信先生常来就可以了那。”店家恭敬地还礼,神情说不出的恭敬。龙信道了声使不得,摆了摆手摇晃着走出了屋子。

剩下的人一下子便沸腾起来,其中一人问道:“武井,这龙信先生怎么梳着中原人的发饰,难不成这人是海那边的男人?”

武井四下里看看,说道:“你还不认的吗,这龙信先生说什么准什么,向来是神仙级的人物那,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倒是不错的呐,这龙信先生的确是从大明朝过来我们这边的。”

酒肆里的交谈还在无休无止的进行着,龙信摇晃着走在大街的山道上,这里是一处城寨,背靠群山,海拔不算很高,在东瀛这种类似于土丘的城寨山随处可见,倒也是算不得稀奇。

果不其然,在1572到1573年之间爆发的上洛之战中,武田信玄击败了德川家康,更加具有戏剧性的是,就在战争结尾的阶段,他脑溢血发作,死于信浓。已经到失败边缘的德川家康枯木逢春。

龙信先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座低矮的农舍里,农舍门口正坐着一位身着小袖的女子,面容姣好,神情温婉,正在那里喂着几只母鸡。

“我回来了,璇儿。”龙信先生朝着那女子轻声的叫着,女子嗯了一声,依旧自顾自的喂养着母鸡。龙信也没有什么话说,独自走到一边默默地抽着烟袋。

半晌,女子喂养完鸡,转过身子面向男人:“晚上又喝酒了?”

“啊,说的是哪。”龙信应了一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下次不会了。”

女子的眼睛似乎是看不见东西的,她摸索着走到龙信身旁,龙信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问她:“这段日子的粮食还够用吧?”

“自己的话应该是足够用些日子了。”女子默默地回答着,神情有着那么一丝丝的落寞。男人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梳弄着女子的鬓发:“你都知道了?”

“这么多年了,你每次要离开都会问我这句话。”女子并没有体现出过多的悲伤:“墨尧哥哥,你和我说,仅凭你一个人真的能够改变命运吗?”

龙信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只是你的情况越来越不稳定,龙信先生的话我依然还记得,我不能让她死,还有璇儿,我们既然来了东瀛,就不许在叫我墨尧了,说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听,我还是叫龙信好些吧。毕竟是释木大师的名号。”

“可是,当初你和我说的,释木爷爷临终前说的是,我们三人只能活一个……女子安静的发问。“你……底是不是因为放不下她才去就她的?”

墨尧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也搞不懂,不过应该不是爱了,这么多年来,我不是依旧将你当妹妹看待吗,你的眼睛刚刚治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很开心的不是吗?”

他缓了一会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个预言的时候,心中也是不大理解的,如今天山圣女死了,哥哥也死了,我的亡妻……计已经投胎转世了吧,这世界就又剩下你跟我了,你再死了,我又将去哪里那,可是我总是感到,当这个世界有着璇儿容颜的人只剩下你一个的时候,会发生我所不愿见到的可怖的事,这是我的预言。”

“哥哥,我还是不知道,你怎么会拥有释木大师的能力,至今璇儿都搞不懂,而且……”女子不再说话了。

“怎么?嗯?”墨尧轻声的问她。

“我……似乎也开始逐渐的有了姑姑和圣女的能力了那。”女子沉吟半晌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墨尧有些吃惊地思考着这之间的种种可能的联系,奈何最终只会越想越不明白,他在女子的额头上轻敲了一记,笑着说:“别再想了,再想就不漂亮了那。”

“梨璇再漂亮,没有爱人又给谁去梳妆那……”女子听到这话,默默地低声说着。

墨尧显然也是被这句话问的有些难过,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故作慵懒的说着:“行了行了,天暗了,回屋里去吧,睡个好觉哥哥就回来了啊,梨璇要听话别让哥哥担心,哥哥都一把年纪了哪有精力再去给你当小马啊?”说着摸了摸自己满嘴的胡茬,自嘲的笑了笑,岁月在这个三十七岁的男人身上留下了太多的风霜,便是梨璇,虽然依旧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岁月的无情依旧是衰老了昔年的心态。

墨尧望着远方的山峦,低矮的山脚下一排排防御工事正在日夜不停的建造着,战争不知何时便会打到这里,他感到胸中有些憋闷,又抽了一口烟袋:“变天了那……”

北近江,小谷城。

织田信长的军队已经将这座北近江最后的堡垒团团围住。小谷城的城防工事,虽然没有大明朝的羊马城,也没有英吉利的低城墙,但是还是有交叉射击的突出城墙的。织田信长不断指挥着军队,手中的采配号令着铁炮射击,身后是日本特有的防铁炮竹栅,应该说中距离也不太好使。不过用来防御一般的火绳枪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谷城内,浅井家内院,一片悲伤情境。浅井长政和父亲跪坐在祖宗牌位前,不住的低头祷告,底下的家仆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切,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剖腹仪式!

阿市在后花园中,并没有去见自己的夫君的最后一面,因为毕竟让浅井家陷入如今的境况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的哥哥织田信长。如今的阿市,身着黑色的和服,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身边的五个孩子也是静默不语,两男三女,陪伴着自己的母亲默默地等待着破城之时。

“阿市。”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阿市听到了这个声音,惊得险些叫出声来,泪水一下子如决堤般再次汹涌的奔流而出,在她的面前,是一名身着黑袍的高大男人,男人梳的是明朝人的发饰,面目英挺,只是眼角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纹路,再加之细碎的胡茬密布,整体上给人一种苍凉的肃穆感。

“你是……”阿市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墨尧走到她的身边,望着面前的人儿,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阿市突然一把将墨尧抱住,狠狠的在墨尧的肩头咬了下去。墨尧身子微颤,眉头紧锁的承受着怀里人的发泄。许久过后,阿市一把将墨尧推开,轻轻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又开始不争气的哭泣起来,这苦涩的高贵出身让这个本来单纯的少女遭逢了如此巨大的变故,也难怪会流露出如此的失态神情。

“阿市,我这次来只是想说,我……”面前的阿市打断了墨尧的话,她将身旁的两个男孩拉过来,轻轻的对着他们说着:“娘亲的好朋友来看娘亲了,你们的舅舅在外面等着抓你们那,你们等会和这个叔叔走,看看谁能找到谁好不好啊。”说着还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

面前的两个孩子毫不知情的憨憨傻笑着,转过身朝着墨尧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着叔叔好。墨尧抱起两个孩子,又望着阿市半晌,阿市摆了摆手,示意墨尧什么都不要说,墨尧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也只好作罢。转过身,带着孩子跳上了墙头,背对着阿市扔下了仅有的一句话。

“孩子我会托人带大,墨尧今生亏欠姑娘的,自当保护姑娘的周全。”话语言止,人已经远在百里之外。

在墙头上,还剩下一滴沉重的眼泪在风中漂浮,渐渐地滴落在阿市的面颊上,合着阿市的泪水一同放肆奔流。

而院墙内,一名女子的哭声,震落了一树的樱花。

小谷城外,正城门口吊桥下。

“织田信长何在!”墨尧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城池正前方,一个人再次挑战东瀛第一大名的权威。面前的军士们留露出各种嚣张至极的嘴脸,手里的火药弓弩不停地填充瞄准,完全不将面前人放在眼里。

“停火休整!”军中传出来一声嘹亮的号令,一众军士听见了这个声音,俱都以最快的速度响应着,不多时,炮火声销声匿迹。

“傻蛋依旧是那样,冷酷无情,带兵有纪。”墨尧面色阴冷的冲着军仗里吼道。

“想不到你还会有胆量来见我,我本以为自从十年前的那一天后,你就在海那面娶妻生子了那。”军队分开,织田信长挎着战马,穿戴着整齐的具足,手中拿着华丽的采配,望着墨尧面色肃然,毫无任何喜悦神色。

“我本意向,你这种弑师的禽兽不会活过三年,谁知老师的守孝期满,你还是活的这么自在,倒是和我家的狗有的一拼那。”

“放肆!”对面的一众军士纷纷剑拔弩张,望着墨尧的神情说不出的狰狞可怖。墨尧以手掩鼻,高声叫道:“好臭好臭!怎么你们军中尽是不懂规矩的野狗,没教养就是招人厌恶啊,你这个不懂规矩的毛病倒是传承的不错!佩服佩服!”

织田信长发出一声阴笑,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算是不懂规矩?好让我的将士讨教讨教。”他按捺下群情激奋的军心,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懂规矩吗,你还是问对人了那,所谓规矩,就是手足不可相残,亲人不可相忘,更重要的是主人不发火狗可不能乱叫乱咬人那!”墨尧说着哈哈大笑,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面前的大军来回移动手指。

织田信长的脸色变得铁青黑沉,四周的将士已经有许多忍不住了,弓矢长枪纷纷脱手而出,只是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大明朝名捕,锦衣卫总指挥使南宫墨尧。

墨尧轻描淡写的抽搐佩刀,将迎面而来的弓箭打到别处,仍不忘继续出言讽刺:“信长傻蛋,你家的狗又开始乱吼乱叫了那,你怎么也不管管那,对待老朋友这礼数可是有些不妥。”

“给我住手!”织田信长黑着脸咆哮着说道:“南宫墨尧,若不是看在你救过本法师的份上,你认为今天还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吗?”

“还是主人说话好使,看来你也是看到了他们这些狗的厌恶了那。”墨尧伸着懒腰,丝毫没有把面前这个号称第九天**********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还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织田信长黑着脸,又补充了一句:“南宫墨尧,今日我不想杀你,你若现在消失,我既往不咎。”

墨尧也是收起了玩闹的神色,正色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玩了,那就说点正经事情,里面的人你也知道,你要杀谁我管不着,总之那个叫阿市的女人是我的,你动不得。”

面前的织田信长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之后便是一阵癫狂的发笑,手中的采配指着墨尧不住的颤抖:“你还有脸说阿市是谁的!你当初就那样离开你知道我妹妹是怎么过的!我自己的妹妹我当然会管,我不光不会杀她反而还要再给她找个好夫君,不劳烦你挂念了!”

“如此甚好,也省的我为了你们兄妹的自家事挂念,毕竟还不是担心你这个禽兽哥哥一时兴起杀红了眼,来提醒你一下也是好的。”墨尧说罢不再逗留,就这样一个箭步已经身在百里开外。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战马上的织田信长面色深沉,手中采配朝前一挥,黝黑的瞳仁里开始放映出城门轰破的瑰丽情景。

奈良川,墨尧家中。

等墨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梨璇披着一件单衣,坐在窗前不断地挑弄着一只烛台里的残烛,颤微微地摇曳烛火,映照着房间里这个孤寂的身影,以及身影后面多出来的另一道影子。

“终于心愿得偿,才肯回来的吧。”梨璇轻轻地对着烛台说着话。

“临时遇上些事情,给两个流浪的孤儿找人家收养,所以就晚了些回来。”墨尧有些歉意的冲着她说着。

梨璇转过身子望着他,眼神说不出的忧伤:“我们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你还想要骗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和姑姑一样,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我都会知道的。”

墨尧坐到她旁边,摸了摸她乌黑的秀发,有些疲劳的说着:“这些年我们过的不说安逸,最起码还算得上是稳稳当当。释木大师的墓上开了许多的花,晗妃和家父的墓碑前也有着我们送的樱花树,小十四也已经长大成人,现在一提到徐渭都会称其为江南才子,我们走的时候他也已经和戚继光一同去对抗海倭了,等有时间我带你回中土,一起去看看他吧。”

梨璇听话的点了点头,墨尧冲她恬静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起走过了黑暗的日子,我们的亲人离我们远去,我们年轻时犯下的过错如今也早已经记忆模糊,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拥有稳稳地幸福,带着你过安稳的日子,这是我后半生仅存的念头了。”

面前的梨璇眼睛微微发红,颤着声音问他:“墨尧大哥,一直以来我都想要问你一句话,穆姐姐是你的亡妻,那我又算什么那?”

“你当然是我的好妹妹啦……墨尧敷衍着说出这么一句话,又配合着挤兑出一丝微笑,只是这个难看的笑容在半途就僵直在那里,似乎是自己都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底气。面前那个面带疲倦的女子依旧在那里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沧桑风雨已经不容许这对苦侣有着任何的差池,因为时间会磨平棱角,忘却苦难同时却又平添选择。

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身的尴尬,墨尧对着面前的人儿轻声说着:“璇儿,在穆晗妃离开我的那一天,我以为这一生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可是人生就是人生,我们所爱的人并不一定就会功德圆满,但我保证,你一定是那个和我相伴到老的人。”

“所爱的人与相伴到老的人……道就不能是同一个人吗?”梨璇再也抑制不住,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泣起来。

墨尧有些手足无措,如今的他,心态已经很少有着过大的起伏,看待任何事情也都缺少了那么一分热度,或许这就是年龄与经历造就的成熟心智吧。他轻轻地将梨璇抱起来,用手为她擦拭着面庞上的泪珠,温柔地对着她说:“我虽然不知道,不过我预感着知道答案的一天不会遥远,只要你信我就好。其实有的时候,两个人相伴一生就是最为珍贵的感情,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你和穆姑娘一样重要,我已经失去了哥哥和妻子,如果我再失去你了,那应该就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了。”

他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了,在她的耳畔呢喃:“哥哥小的时候还是个盲人,而我就是哥哥的眼睛,当初说的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哥哥一同闯天下,后来晗妃也和我说过同样的事,我曾经在钱塘江堤上也和你说过,我是白山黑水的王,我们要一同走遍天下,如今这个天下间又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墨尧哥哥想带你去完成大家的心愿好不好?”

怀里的梨璇早已经热泪盈眶,墨尧不知为何也留下了止不住的热泪,那是蹉跎岁月沉淀下来的辛酸累积。

第二日,那个曾经居住了两个失意人的农家房舍,燃烧起了一把冲天的大火,房舍的主人早已不知道去向何处。

璇儿,世界只剩下我们,又是只剩下我们,最后也只能有我们……

那么,一起走天下吧,我们要成为彼此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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