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要吗?”
“所以这表是送给我的?”
“怎么不是?当初她可是去当了好几个月的模特,自己挣钱买的。想到如淮一片痴心,却是浪费在你这样渣的男人身上真是不值得……”她还没骂完,手上的东西就被夺了去,“喂——”
顾祁君将那手表夺了回来,压制着内心的波澜:“请帮我转告她,如果她要拿回这只表,就让她自己来华荣山庄。”
魏言晓就这样被留在咖啡馆,愣是没反应过来,嘀咕了句:“这家伙又想整如淮吗?”
不行,她可不能让如淮又被他欺负。
一个小时后。
“如淮,东西我没拿到。”
“嗯?他没出现?”
“倒是出现了,只是没看到东西。”魏言晓说,“他说那东西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她前两天问他的时候,他也提起啊,“他亲口说的?”
“嗯!说是不见了。”
“哦!那算了吧。”她眼里一丝落寞。
“如淮,是什么东西啊?”魏言晓明知故问。
“也没什么。”她淡淡一笑。
既然不见了,那就算了吧。不见了也好,省得看到会想起从前的事。
虽这么安慰自己,她低了低眉不禁失落。
一个星期后晚上十点,茶几上放着一瓶酒,旁边放着那个手表盒。
顾祁君望着桌上手表,眉头越皱越紧。
整整一个星期了,她都没有过来,也没有一个电话。
好一会儿,他将手表取出来,戴在手上,竟然刚刚好。
他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丝淡笑,眸子也温和起来。然而这样的神情保持了一会后就又淡漠下来,眉头也又紧簇着。
梁婶把解酒茶端过来,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禁有些好奇,但见他面容上的表情变化太快就更加奇怪了。
“顾先生,这是醒酒茶。”
“嗯。”
梁婶得到他心不在焉的回应后就不打扰,她想到院子的花还没浇水就出去,浇花的时候,钟朗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梁婶,想什么呢?”钟朗随意笑着问道。
梁婶停下手中的动作,望了一眼大厅,确定顾先生没有出来,才说道:“最近顾先生好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上周末,他也不知道去跟谁见面,换了十几套衣服。”梁婶想起来都觉得惊讶,在这里工作也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这么慎重地挑选着装。
那天,顾先生离开后,她进房间,床上的衣服堆成一座小山了。
“大概是公司事多,想得入神。”钟朗听到这些话,自然知道是因为孟如淮回来了,却笑着回应她,让她别担心。
“刚才他戴了快手表,就傻笑。”
说实话,钟朗还没见过顾总傻笑。
“哦?”
“按理来说,顾先生的手表那么多,一块表怎么会有让他露出这样的傻笑?”梁婶说这话的时候,就想起儿子对着手机痴笑的样子。只不过相比而言,顾先生眼神更深邃,痴笑起来也很帅啊。
钟朗听了却替顾先生高兴,说道:“是不是像是在谈恋爱?”
梁婶心里想了想,自己的儿子最近的确是交了女朋友,每次跟女朋友信息聊天都对着手机傻笑。
忽然,她想起什么,掩嘴笑了:“看来是小如夫人回来了。”
但下一刻,她又想到那天小如夫人来了,又失魂落魄离开就好奇起来:“这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
钟朗耸了耸肩:“不太清楚。”
大的八卦他可不能乱传。
“你们年轻就是复杂,喜欢就喜欢,人不不追回来,对着手表傻笑也没用啊!”梁婶嘀咕道。
沿海城市的九月酷暑不减,孟如淮穿着吊带雪纺碎花裙,外加一件质地轻薄的防晒衫。傍晚红霞下随风而起,飘逸动人。只是她一路走出学校,步子有些慌。
她回头望去,人潮涌涌之中,却也没发现什么可以的人物。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难道是太多疑了?会不会是田舒瑜派来的人?
这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撞在一堵“墙”上了。
“啊——”
她惊叫了一声,抬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一直都温温和和的脸庞带着愠怒,除了见到这人而感到惊讶,她心里还咯噔一下,心虚起来。
“吃顿饭吧。”赫简连说。
“你……”她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一会再说。”赫简连抓住她的手腕,就拉着她离开。
茶楼的包厢里。
孟如淮低着头吃东西,分明感受到对方的怒意,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吗?”他问。
“我还没吃饱呢!”她抬头说道。
“在这么吃下去,你的肚子会爆炸的。”赫简连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
孟如淮适时地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自己吃了平时三倍的饭量。
这逃避也不是办法啊!
于是,她放下筷子,坐直身子。
“我是这样想的,与其一直被关在那里,倒不如试试想其他办法?”
赫简连有些生气,想想他这两年,花了多大的尽才布置好局面,再给他半年时间,他一定会让他们都安然出来。她怎么就那么耐不住性子?又或者说那么不信任他?
“所以,你就把苏栎留在那里?”
赫简连略带责备的话让她心里扎了一刀,她低了低眉。
包厢里沉默了一会。
赫简连哪里见得了她这一番情绪萎靡的模样,就稍稍缓和了语气:“说吧,田舒瑜放你出来的条件是什么?”
她瞒着她就去找田舒瑜,又好几天没回山中的别墅,他哪里不担心?
田舒瑜那只狐狸,不告诉他如淮到底去哪里了,只说:“还是从前的规矩,你一旦离开了,就不能回来了。”
要是贸然离开,最后如淮并没有出来怎么办?
于是,他耐着性子调查了一周,才知道她原来已经出来了。
得知她安全,他放心了,可是他还是很生气。
“他说如果我想离开,就直接离开,再也不能会山里。”孟如淮如实回答。
就这么放心把他们两个留在那里?
赫简连不相信,他想了想,故作忧伤:“你连苏栎都能丢在那里,又怎么会担心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