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们是去哪儿呀?”
花渊谷中,红衣男子停住脚步,朝前面的白色身影喊着,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快。白衣女子顿了顿,又继续朝前走。红衣男子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形一晃,出现在白衣女子身侧。
“我说小主啊,你到底是要去哪里啊!好歹也要告诉人家嘛。”红衣男子正是涟,而那袭白衣,毫无疑问,正是楚亦歌。涟很无奈,也很好奇,索性撒起了娇。怎能不好奇啊,以血为媒定下契约之后,楚亦歌沉默了好一阵子,只说出了一句话,“你跟我来,”便顾自往前走,也不告诉他到底去哪儿,问她她也不理,只是走着……
“啰嗦。”楚亦歌回头看了涟一眼,兀自往前走去。白月光洒下,与她的白衣相辉映,远观,似乎从她身上散发出柔柔的光辉。
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深谷里的夜有些凉,口中呼出的气体凝结成小小的白雾,伴着一脸无措的涟。为什么一切我想问的都成了废话。摆了摆头,才发现自己和那人又间隔了一段距离。把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抛到脑后,迈开步子赶了上去,嘴里还囔囔道,“小主,等等我。”
楚亦歌带涟去的地方正是养心阁。养心,养心,心累了自是要找地方修养,因而才有了这楼阁。而所居之人则是那个对她而言异常重要的欧阳逸飞。
“我从不认识你,所以那什么契约,我自是不放眼里。”楚亦歌在距养心阁三十步之遥的地方止了步伐,淡淡地说,声音听似柔和,实则刺骨之寒。“我寻红莲不过是为了他的病。恰好,你幻化成了人形,那么你一定知道怎么救他。”意思很明确,如果他不治,她就把他当做那朵红莲来炼药,反正他本来也是那株红莲。
“一定”两个字被楚亦歌咬得极重。旁人或许听不出,可他是谁,他可是洪荒时代便存在于世的,被后人记载为“仙物”的红莲幻化的啊。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激动。像是身处绝境很久的人突然之间看到一丝希望。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吧。就像曾经的有个人对天后娘娘来说那样重要一般。
“小主,”涟向前一步,伸出修长的双臂,轻轻地环住了楚亦歌,很快便放开,然后朝养心阁走去。
那个拥抱,很轻,轻到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空气中弥漫着水生植物特有的清香。美,但不妖。以及红衣男子那么具有让人安心的话语,“放心。”就想突然降临的一缕阳光,照亮夜永。
或许还是害怕吧,楚亦歌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了原地。没错,是害怕,害怕又和从前一样。焦急的期盼之后又是另一个失望。记不清有多少次了,用尽全部力量尽心调制出的药剂一勺一勺喂入那个人的口中,可是换来的,仍是无法治愈的伤痛。
“小主。”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楚亦歌猛然抬起头,迎上的却是红衣男子苍白的面容。是那种比纸张还要无力的苍白。涟冲楚亦歌笑了笑。然,嘴角还来不及勾成与平日一样妖娆的弧度,涟却倒在了楚亦歌怀中。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无力的飘起。红衣男子的嘴角竟染上一抹嫣红,和他身上的红衣一般。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啊!楚亦歌突然觉得有些窝心。涟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一定是治疗耗费了他很多的灵力。看得到的只是嘴角流出的鲜血,可是看不到的地方呢?他又受了多重的内伤呢?这个人呐!
养心阁外的小山坡,高大的古樟下,月光透过纵横交错的叶片洒下一片银辉。红衣的少年靠在白衣的小女怀中,两人黑色的发丝在空中交结,又散开,凌乱的飞舞。那瞬间,少年少女的身影幻化成世间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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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前些日子忙着期末考,所以文就传的很不按规矩,然后又因为时间很紧,所以这些话一直搁着没说。==现在补起来吧。
首先对我笔名做一个解释,其实“花渊”这笔名是某一天文艺范儿来了,然后就起得一个,其实人家都叫我“小色”--。
然后,因为补课还有最后4天?貌似是的,1月19号中午放假。所以最后这四天,可能不会有新文上了。但是保证,放假之后飞速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