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竹林边,满是萧瑟落叶,随着寒风打着滚,当然也是被剑气激起,一个女子正在练剑,只见剑势如虹,一把剑舞得如蛟龙飞凤一样行云流水,端的是好身手
“好”
杨耀祖击掌赞道,十字刀若艳闻声一个收手式站定,回身正想呵斥,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子看着她浅笑着,再一细看不由呆住了
“若雪,是,是你吗?”
“师姐,是我”若雪几步上前和师姐执手,彼此看了好一会儿,紧紧抱在一起。
三人回前堂坐下,门下徒儿端了茶水过来
“饿了吧,已经吩咐弟子准备些饭菜了,师妹先吃些茶暖暖身子,耀祖,这些年你欺负我师妹没有?”
“那里敢,反而是你这个师妹总欺负我才对,不说别的,冲着你这个宝贝师妹袖内这些绵针,我都怕的紧呢”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
“哈,不过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你家将军还不打你板子”
油灯下若艳的脸色有些消瘦,透着血气不畅的苍白,那眼睛虽说很漂亮但却被萧杀的光芒侵染的有些沉郁。
“对了师姐,我大师兄呢?是师兄捎了口信让耀祖来沧州,我是跟着来,只是想念师姐你了”
“师兄前些天确实来过这里,只是昨夜里突然走了,走的很急,是接到满城陆堂主的加急手书,是由沿途堂口快马送来的”
“去了那里?这样急,莫非本门出了变故?”
“不知,师兄临走只是交代我在沧州等耀祖,要一同回抱阳山,应该是满城出了事,关乎本门大事”
“那,若艳,若雪,我们连夜赶回抱阳山如何”
若艳点头,这时酒饭送到
“还是先用些酒饭吧”
次日凌晨时分,雪后的旷野一片肃杀,在沧州至保定的山间小道上出现十余骑快马,清一色短装打扮,那些男子无一不是满清的装束,已经剃发脑后垂下了长长的辫子。沿途满清兵夹杂着投降过去的前明军一队队的充塞官道,城池关隘间盘查甚严,是以这十余骑只练乡间山路策马飞奔,这十余骑正是青烟门沧州分坛的,队伍里二员女子正是十字刀若艳和冷仙子若雪师姐妹,其余几个是沧州几个堂口的堂主,还有十字刀几个弟子一起赶回抱阳山。
待绕过了满城,抱阳山还离有五里光景了,已经看得见,直插苍穹的北峰挺立于群峰之间,其余由北峰两翼向西南和东南伸展,象巨人摊开双臂,拥乾坤,抱日月,呈环山抱阳之势,故名“抱阳山”。一干人更是催马紧赶,努力想在天黑前赶到山腰上的定惠寺,从定慧寺到山顶读书堂,只有一条栈道,天黑了就只能在定慧寺留宿,众人心中焦急,所以只是催马急赶。
待到了定惠寺山门,天早已经黑尽了,雪夜里天空异常的暗淡,仰望山峰,雾朦一片。众人又累又乏,摘下竹萧吹了几下长音,山上隐隐回了几下同样的竹音。这是青烟门在互通消息,
待进了定慧寺山门,早有烟门大弟子无影鞭乾明在山门等候了。
“二位师姑,乾明此等候多时了”
“乾明”
“见过杨师叔,抱歉抱歉才看见师叔,弟子知罪,请师叔师姑到定慧寺禅房休息,”
沧州诸位弟子也前来和乾明见了礼
“拜见师兄,”
“少礼,请随我来”
“你师父呢?”
“回师姑,家师正在定慧寺,我麦子师妹和花落师妹回山了,但是二师弟和我潇湘,慕雪师妹遭遇清军杀了个昏天黑地,如今却还是音讯全无,师父为此心急如焚,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师叔和师姑们去问我二个师妹。可能还不止这些,从满城陆堂主带来的信息表示清军有异动的迹象,满城城外清军正在集结不知何故,弟子就知道这些,师父唤我杨师叔回抱阳,可能是有要事相商,满城二位堂主也在”
说话间来到定慧寺主禅房
“师姑,杨师叔请,家师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