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整理,院落变的宽敞干净。西侧房门口,挂了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南沟大队民兵值班室”。在门口的大栅栏墙上挂着
一个木牌,上面醒目的写着南沟小学校,教室黑板用墨水重新刷了一遍,黑板的上方用红纸黑字写着8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墙的四周用白大灰薢成像稀粥一样的粉刷了一遍,窗户用白纸糊好,何大爷给我们送来了米面油,民兵葛二蛋,和宋大宝和我们在卧室旁搭建一个厨房。生活已经安排就绪,民兵葛二蛋和宋大宝到山上砍了一个七米长的竹子,把它竖立在一进学门口处,并在上面安着一个滑轮,下边也安一个滑轮,然后在滑轮处挂上一个绳子,把国旗穿进绳子里,星期一学校正式开学。孩子们从四面八方涌进教室。然后孩子们按大小个儿站成四排纵队,迈着不协调的步伐来到升国旗的地方,我拿出一个小录音机,里面装上磁带。在庄严的国际歌声中。俩个个子比较高的男同学,一个手中拿着红旗得一角,另一个同学慢慢的拽着绳子,红旗冉冉升起。孩子们虽然没有带着红领巾,但每一个人都非常庄严的把右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像五星红旗行注目礼,就这样,我们的学校就正式开学了。我们的学校分成三个班级同时在一个教室里边上课,按岁数排好,先给三年级学生上课,安排他们写作业,再给二年级上课,依次类推。
南沟大队和威州公社有五里地之约。给孩子们上完课,看完作业抽出时间,复习大三的课程。有的教材不全,就写信让学长给寄来。邮来的包裹,一般都是送到公社。再到公社去取。每次到公社取包裹,总会遇上漂亮的秘书小罗。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变得非常的熟悉。秘书叫罗香云。妈妈的祖籍是桂林。爸爸的祖籍是成都。爸爸和妈妈是在大学认识,并结合在一起的。爸爸是某化工厂的工程师。妈妈是演员。罗香云来到威洲镇。在农村的天地锻炼半年,抽到公社当打字员,并兼秘书。
命运把这两个相同的知识分子牵连在一起。罗香云,抽时间就到南沟大队的小学,教孩子们唱歌跳舞,罗香云那风摆杨柳般的身段,柔软轻盈,婀娜多姿。迈着小碎步,在院子里走着剪子股,肩上披着一个长长的红布,左右旋转,上下翻飞,宛如嫦娥奔月,仙女下凡。围观的孩子们和村里的大人们,也有腾云驾雾之感。孩子们跟着老师的一招一式,非常认真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山沟里顿时有了活气,每次培训孩子跳完舞蹈以后,妈妈就会留罗香云在这里吃晚饭。慢慢的两个年轻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罗香云李继斌一到周日,都在一起度过,他们坐在田埂旁的石块儿上,仰面看着蓝天白云间的风筝。它在放风筝人手中放线时缓缓的飞得越来越高。他在空中徘徊,……徘徊……在那美丽梦境的边缘。
风筝渴望飞向那灿烂的太阳,渴望与那温暖的太阳为伴。李继斌从衣袋里掏出一大块红薯。分成两半,递给罗香云一半,自己留一半。
两个人用手剥着红薯外面一层薄薄的皮,红红的瓤,沙沙的,甜甜的红薯,他们吃着,并说着今后的打算和理想。交往,原来生活还有如此美妙的感觉,爱情就像一股甘洌的清泉,注入她干枯的心田。罗香云自从下乡到农村以后。她一直以平静的心态生活,即使没有练就钢铁之心,也已修成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这时才明白,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渴望关爱和柔情。
晚上两个人坐在桌子旁,为孩子们批改作业,为了延长蜡烛的燃烧时间在灯芯的周围加几粒盐,立刻随着微妙的噼噼啪啪的响声,怒放的烛花变得左摇,右摆,异常艰难但是烛光却是格外的耀眼。两个年轻人,他们从那加盐的蜡烛中悟出了一些人生的道理。人生何尝不像那只燃烧的蜡烛那样开始的,那盐犹如人生路上的坎坎坷坷,如果每个人都能像那韧性燃烧的蜡烛一样,战胜遇到的每一个沟沟坎坎,那么得到的便是耀眼的光明,他曾照亮的那一方便是他生命留下的痕迹。
每一次批改作业时间太晚,罗香云就和母亲住在一起。茫茫人海中,缘分是我们俩在不知不觉的生活中走到了一起,也正是从那一刻起,俩人彼此敞开那关闭已久的心扉。
我母亲非常喜欢罗香云。每次只要她到来,都会想着法的做好吃的。当我们晚上批改作业太晚的时候,母亲会为我们煮上两碗面条,并在面条上,加上两个荷包蛋。母亲然后坐在一旁,为我缝补着衣服。并听着我们两个人吸溜……吸溜……吃面条的声音。他在一旁感到由衷高兴和心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