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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任性又率真的兰依然血旺,鼻血常流。在众多治鼻衄的方子中,还就是宝元提供的方子,她用得最长久,无效也坚持。比起用大蒜贴脚心来,宝元的方子离心更近,她每一次用线绳把****系紧,心窝那里就怦怦地跳得急,她需要用手使劲按住,血才不会从心口流出来。推大磨女工的警告,她也不是不当回事,即便宝元没看见****勒的样子,不担心****勒掉了,没法给孩子喂奶,她自己也担心光秃秃的不好看,不再是原本生就的样子了。她崇尚天然,喜欢本色,两只大脚踩在地上,鼻血稍稍流得缓一些,就把系紧的线绳松一松,大不了,流得急时再系紧就是了。她健康、红润,鼻血流得再多,也不苍白。推大磨女工轮到夜班,整夜唱歌,天亮后,脸色像东边的天空一样灰白,只有兰脸色依旧,在流板顶上的大缸里撩水一洗更新鲜了。谁也想不通她鼻血常流,脸色为什么还会这么好。她自己说“因为我脚大嘛”,没有人肯相信。她的大脚只能帮助她保护好自己,不让宝元随便碰她,却不能保证她踩在地上,生得血旺,像大树的根子大,就能吸到更多的养分和水似的。人和树到底是不一样的,人长脚,树长根子,自然都是为了在地上立足,可是,树的根子是要把土地牢牢地抓住,不动地方,人的脚却要走动,有时候还会离开故土远行,这就是人总不如树活得长久的根本原因。根本根本,植根才能固本。人的短命,就因为片面地相信了“树挪死,人挪活”的人生格言哪。

金洞子小工宝元挽轳辘,按水泵,臂力无穷,未练腿功,他要远行,大脚的兰也挡不住他的脚步。健康红润的兰,倒不那么在乎人生不如树长,在她看来,人生了脚,不是在磨道上转圈,就是往看不见尽头的路上走,在哪里走都是一样的,只要不违背天意就行。宝元要远行,如果不是被外面的风潮推动,而是他自己心里愿意的,那就是天意如此了,所以不必拦他。她只怪宝元告诉她消息晚了一些,而且还绕了一个不必要的弯子。其实都怪她自己,防线把守得太严密,才逼得宝元不得不迂回接近,小心试探。宝元先送给兰一把梳子。

兰差一点就被宝元的做法逗笑了。她忍住笑告诉宝元,她用的梳子可不像涩儿用的那把,只剩下十二根齿,她用的梳子和宝元送的这一把一样,也是桃木的,一根齿不少,可惜她用一只手握了梳子梳头,另一只手就要握了头发,没法腾出手来再握另一把梳子了。宝元听了她的话,倒不为难,对她说:

“你可以再借一只手握梳子嘛。”

兰说,梳头的时候大家都忙,可没有多余的手借给别人。

宝元把两只手张开叫兰看,说:“两只都闲着,你要哪一只?”

兰看也不看宝元的手上轳辘把水泵把磨下的茧子,把梳子往他的手上一打,说:“就借这一只。”

宝元执梳在手,向前推进,要给兰梳头发。兰不能拒绝他。兰既然说了要借手用,她就不能用也不用就还回去。暮色苍茫,芦苇浩荡而纷披,兰其长无比的头发解散了,令金洞子上的小工茫然无措,他根本无法把握如此茂密的头发。他要是能把兰的头发熨熨帖帖地握在手里,他就能把满河滩的芦苇梳成小辫。他怕下手重了,兰会疼,把动作放得像喘气一样轻,像蹑着脚走进一间华美的屋子,兰还是头一抖,叫了一声,他手上的茧子挂住了兰的一根头发,他越是不敢动,越是拿不下来。他躲避着,不让手上的茧子再把一根头发挂住,更多的头发却从手里流出去了。他个子高,能够从容地梳到兰头顶的头发,要从兰的头顶梳下去,一直梳到头发梢,他需要弯腰蹲下去,才不至于半途而废。他高大的身子起起落落,好像顶礼膜拜,兰却一直背对着他,好像不理他。最好的办法是托着兰的头发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梳,像女人们在胡同里刷一匹纺好的线,准备织布,可是,密密的芦苇丛根本辟不开那么长的胡同。金洞子上的小工,把劳动技能转化为爱情技巧,把自己的胳膊当成轳辘把,挽来挽去,就把长长的头发挽到了胳膊上。好比水落石出,好比穿过瀑布,进入洞穴,宝元没有想过,瀑布后面的风景会让他忘了梳头发。兰的颈项不像她的脸色那么红润,也不像她的大脚那么强硬,嫩白柔和,宝元忍不住伸手去摸,兰把头一扭,威严地喝一声:

“干什么?”

宝元急得叫起来:“我都要走了,你还不让我碰啊?”

兰散乱着头发,接受了宝元就要远行的事实,她自己把头发规规矩矩地梳成原样的大辫子,答应了宝元临行前的要求,准备允许他碰了,不过,还要等待洞房花烛的那一刻。

宝元更加绝望了,说:“我连雇花轿的日子都没有啊!”

兰把大辫子解开,梳成髻,让宝元看她的颈项像玉一样。明月当空,她先跪下,叫宝元跪到她身旁。宝元惊喜不用花轿抬,新娘自己走来了,他折了三根芦苇,要烧一炷香,兰把他的芦苇扯下来扔掉,说:

“等会儿你给我烧到心口上。”

大喜过望的小工,根本不知道女人心口的香是先插上再点火,还是先点了火后插上。河滩上的洞房没有红红的蜡烛照明,天上的灯照着新娘不害羞的模样。兰的大胆和坦然,真的像一颗葡萄熟了,自己往主人手上掉,拜过天地以后,她自己脱了衣服,把头上的髻也解散了。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不让宝元害怕,只令宝元慌乱,金洞子上的小工不知道应该让兰铺了衣服,还是铺了头发。他一个人睡觉的经验不好用,铺衣服,铺头发,原来都是铺不住的,只有带了灵性的芦苇像没有编好的席子,自始至终让他们铺着,随着他们的滚动,这一边倒下去,那一边又弹起来。兰又长又密的头发倒不碍事,宝元用不着挽到胳膊上,兰自己滚来滚去,像轳辘挽起来又放开,头发总在身子底下。兰像三伏天下大雨,像大山上跑马,像大雨天浪打一只船,她又丰沛又饱满,又狂放又峻急,又自作主张自然而然,又听天由命任人所为,好像她真的是时机成熟老天爷丢下的一颗大葡萄。她汁液充盈,没流鼻血,旺盛的血寻罅另流了,宝元手忙脚乱,想不出用什么办法为她止住,她却不像流鼻血那样着慌,不用凉水洗额头,她像一团火,反而越烧越旺了。后来她软葡萄一样躺着,让身体慢慢凉下来,宝元怕她会冷,把铺不住的衣服拿起来,盖到她身上,她把衣服拿开,说她不冷,她给宝元解释说:

“我有被盖着呢。”

宝元以为,她还要他的身体盖上去,她伸出一根指头指指天。她看着宝元又为难又困惑的样子,笑一笑说,人的身体再热,也不能当被子盖,因为人的身体会有凉透的时候。人的身体凉透了,还不像草枯了,草枯了还会发芽,人凉了,就再也生不起热气来了。世界上只有天是不死的,不死的天就是人永远盖不破的被子,四季暖和。到了冬天,人不能光盖着天睡觉,不是因为天下大雪不暖和了,而是因为人穿上了衣服不耐冻了。天下大雪,并不是为了把人冻死,只为了把草冻死,因为草冻死了还会发芽,人冻死了就再也热不起来了。宝元听兰说的话古怪,以为她向往衣不蔽体的日子,问她是不是还没有穷够。兰不说话,把头摇一摇。宝元就说,他此番远行,就是为了让兰穿上更体面的衣裳。月光如银如水,兰拂一下自己光洁的身体问宝元,是不是嫌她的样子不体面,宝元重新爱抚她,说:

“才不呢。”

不停止爱抚,又说出他的担心:“我就是怕你喜欢这样的体面,以后还会在河滩外面脱光衣服。”

兰把他的手按在她身体暖融融的地方,不明白他的话。

宝元一只手在无边的天空一划,说:“天这么大,你要盖被子,就不能穿衣服,你穿了衣服,就不能盖着天。”

兰屈起一条腿,把光裸裸的大脚抵到宝元的胸口上,说:“我真想一脚把你蹬到天外边去!”

宝元两只手把住兰的大脚,不明白兰为什么生气了。

兰痛心疾首地说:“我一双大脚死也不裹,还不是顶上了不穿衣服盖着天?”

宝元不相信光了一双大脚,就顶了脱光衣服的放肆和舒服,他把兰的两只大脚抓在手里,就跟抓住兰的两只乳房不一样。远行的旅途上尘烟滚滚,他不相信自己抓住随随便便的两只大脚就能够解渴。他经过了河滩上丰沛的大水把身子泡透,就再也无法忍受葡萄在眼前垂着不让碰了,无论成熟还是不成熟,他都不会嫌酸。他走后,兰还要推着大磨在工房子里转圈,没有尽头的磨道像远行的旅途一样干渴,他担心兰会随意找水喝,金洞子上大工小工打眼放炮,按着水泵把子抽水,****横流,谁都不会拒绝兰的要求,他们浑身湿漉漉的才高兴呢。即将远行的宝元忧心忡忡,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像给兰止鼻血一样,来保证兰渴死也不随便喝水。

宝元还没有开始远行,眼界狭窄,等他踏上远行的旅途,走遍世界,他就不会再为这样的事情发愁了。无比遥远的他乡,有一块地方比三河炎热,酷烈的太阳把人的脸晒得黝黑,连用衣服遮住的地方也晒成同样的颜色,变不过来,女人也是如此。那么炎热的地方,人更容易干渴,女人在头顶上坐了瓦罐取水,没有男人帮助,不能随便喝到,处女的价格很高。父亲在女儿还小的时候,用一个铁环,把女儿珍贵的东西铆起来,像拴起了两扇小门。等女儿长大后,卖给一个丈夫,丈夫用锉刀取下铁环,换上一把锁,丈夫自己掌握着钥匙,用时打开,不用时再锁上。丈夫如果要远行,临行前,就把钥匙丢到没人能下去的山沟里,谁也得不到,免得他带在身上,远行的路上不小心丢失了,被人捡去。他丢掉钥匙,放心远行,想走多么远,就走多么远,一直走到太阳不那么酷烈晒人的地方,等他皮肤变白了再回家,女人认不出他来了,他仍然能认得临行前锁上的那把锁。宝元在金洞子里干活,不见太阳,脸像女人一样白,等他走到太阳把他晒黑的地方,想喝水了,想起留在工房子的兰没有用锁锁起来,他骑着马往回跑,想要看住,也不可能了。他无师自通,想到了一个办法,不是源自太阳能把人晒黑那个地区的男人的特权,而是与人的另一种本能有关:人要想不吃饭,可以把嘴缝起来,要想不随便喝水,自然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他抚着兰身上需要缝起来的地方,把办法说出来,兰没有反对,兰只问他,远行的时间会有多久。宝元认真地算一算,说:

“金洞子里干活的小工见到太阳吧。”

兰摇摇头说,那就不行,再结实的线过那么久,也会烂掉。

宝元问兰,有没有不会烂掉的线?

兰说有。

宝元问兰,在哪里?

兰抬起手来,指一指夜里的大山,大山里有金洞子口上微红的灯光,她说:“在那里,金线。”

宝元愁眉苦脸地说,他此番远行,就是要找到更多的金线织衣服,可是,在他还没有找到金线织衣服的时候,就没有烂不掉的金线,把兰缝起来。他愁苦万状,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大叫:“穷啊,这都是因为穷啊!”

兰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捂住,安慰他:“你不用害愁,我这里有金子。”她看着无边的黑夜说,“我把心挖出来捻成线,给你缝上,你放心走吧。”

不远行的人

远行的大潮在黑夜里滚动,并不是所有远行的人都像宝元那样心事重重。好多人的情况正好是反过来的,像杨老五一样,用一个小袋,装了女人舍不得给别人的钢笔,无牵无挂,拍拍屁股就走了。有些人走得无声无息,连个伴儿都不找,独自一人走上不归路。这种人,大约连装钢笔的小袋都没有,衣兜里空荡荡的,没有装心事。他们其实有足够的金子捻成金线。他们没有不放心的东西,也就无所作为地走了。打擂英雄杨七郎的第三十二世孙杨老七走的时候,就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一天涩儿和兰,还有杨老七工房子的几个女工,来到老驴洞子找活干,于长河才知道他失去了一个对手。他把涩儿和兰连同另外几个女工一起收下,根本没想到,还要给她们全部穿上红毛衣。大美穿着小金鞋骑的驴依然健壮善跑,他也无心叫大美再脚穿金子跑一回了。他叫大美把小金鞋好好收起来,像保存一份地契,一本账单,寻常时,再也想不起拿出来看一看了。他要想看大美跳舞,就叫大美全部脱光,连裹脚带子也不缠。既然三爷说金莲是跳舞的台子,不是脚,那么,他就要大美不穿金子跳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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