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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于长河收下涩儿做工的第二天,大工把头姚麻子连声招呼没打,离开了老驴洞子。于长河猜想,为了避开涩儿,姚麻子会横下心来,扔掉大工把头的一份工钱,可是因为舍不得酒盅儿,他也会再回老驴洞子干活,以便取得一份额外的快活。在于长河预期的时间里,姚麻子没有回来,于长河断定,他肯定在别处找到了比酒盅儿乳汁更丰稠的女人。于长河还不知道,自从看了胭脂水从大美的小脚上流下来,姚麻子已经放弃了找女人求乳,抹脸上麻子坑的无效贪恋,转而迷上女人的小脚了。说实话,于长河一点儿也不想念姚麻子这个人。姚麻子打炮眼的技术,因为用灯壶子里的花生油炸过饼子,已经失去了叫人喜欢的理由。于长河把化火炼金的旧工棚拆掉,淘出金子来,又搭起了新的工棚。他在新工棚里亲自掌埚炼金,没有像杨老七那样的矿主,想夺走他心爱的女人,也没有像姚麻子那样的大工把头,要把他的金子用火硝硼砂打进地里,打到天上,他自己把猪头肉吃了,猪鞭也独自吃下。金洞子大工把工,他另找一个人代替姚麻子。三河县会有把山掏空把金子淘尽的那一天,可就是缺不了打眼放炮化火炼金的大工把头。于长河依然叫小兴往金洞子上挑油,一桶花生油,一桶洋油,两种油兑起来,一天两桶,嗞嗞啦啦地耗在老驴洞子里。

于长河不远行。他的金洞子里,有花生油和洋油兑在一起,点燃灯壶子,他不像宝元那样,期待金洞子里用太阳照明。他由小工当到大工,又当到矿主,在老驴洞子里采金,他才知道,等到太阳能照到金洞子的那一天,太阳就没有用了呢,金洞子里的金子多得用不了,就会铸起一个金子的太阳,叫大工小工凑上去点烟抽。他要是远行,就不必像宝元那样害愁没有金线用了,大美可真需要用金线缝起来。他不远行,不需要像宝元那样,走到太阳能把人晒黑那么远,找到金线给心爱的女人织衣服。他要是喜欢,立刻就会让老银匠打制一套金衣服,让大美穿上骑驴,他倒担心,那么多金子会把驴压垮呢。他不害愁,驴驮着大美跑到门口,他会抱不动,他可以建一所大大的新宅子,大门比骑着驴跑的大美高,浑身穿了金子的大美骑着驴从中流河岸跑回来,不必下驴,就能直接跑进砌了大炕的屋子里。

大美浑身穿着金子骑驴的日子还没有来,于长河就开始建造大房子了。在远行的大潮激荡人心的时刻,于长河造一所大房子,就好比把一个大秤砣丢到了江心。就算于长河担心把驴压垮,永远也不给大美穿上金子做的衣服,他也非造一所大宅院,修一个比骑着驴的大美还高的大门,千秋万代立在河边不可。他真的在中流河边挖地基,离开原来的村落两条胡同远。他不忧虑将来的房子会孤独,他计划中的宅院,将来要成为一个小村子,住满他将要一代一代出生长大的孙子。大美尚未生育不要紧,她只要还能骑着驴跑,就有开花结果的时候。他要是有耐心等待,倒可以在村南头,接着原来的村落盖房子。他舍得花钱,就是等不得大房子要一天一天拖着不见影,村南头土地的主人讨价还价要卖大价钱,实在叫他不耐烦了。他决意在中流河边没有主的河滩上盖房子,相信铁打的地基会像决不远行的信念一样,多么大的潮水也冲不垮。有一天,乡亲们定要感激他,洪水滔天波涛翻滚的时节,离开他的大宅院两条胡同远的村落安然无恙,女人在屋子里放心地给孩子喂奶,让孩子看外面的天空落大水,一片浑黄,他的大房子挡在滚滚远行的潮头上。

于长河让人掘开沉埋的沙滩,挖出沙滩下面曾经有过的村落,铁锅像刚刚有人做过饭似的,支在灶上,灶里淤满黄沙。村子里没有人能记得,那是谁的祖先垒起的锅灶。于长河命人接着挖下去,一直挖到石头上。他的新房子地基从石头底上砌起来,把崭新的铁锅砸碎,用锅铁当地基的衬垫。等到有一天锅铁烂掉,地基就会长到一起,像从地底的石头上长出来的一样,这样的地基会被岁月的黄沙掩埋,却不能被远行的潮流冲垮。地基砌好以后,工程进度明显地慢下来。于长河让石匠在青茬石上用錾子绣花,每一块石头都錾出细细的花纹,錾好一块方石,砌上一块,用铜钱垫缝。青砖的墙垛也不比石墙来得快,每一块青砖都在豆汁里浸泡,水磨对缝。一时还用不上的青瓦提前备好了,像青砖一样浸泡在豆汁里,也用水磨。于长河在西流河淘金,固守中流河的建筑传统。西流河最富裕的人家,盖房子不用瓦片遮屋顶,用草苫。他们把草苫在屋顶,厚得好像铺炕,山草用桐油蘸过,像琉璃一样亮晶晶的。于长河喜欢蘸了桐油的山草苫屋顶冬暖夏凉,可是不喜欢它不像富人的样子,中流河最穷的人家才住草房子。山草蘸桐油不能防火,他倒不怕,烧毁了,再苫一遍就是了。他坚持用豆汁浸泡青瓦盖屋顶,房子还未落成,就好像有一片鸽子落到了屋顶上。他规划中的房子分布在八个大院里,八个大院用一道围墙围起来。围墙的四个角上修角楼,准备让护院的家丁驻守。围墙外边的人,只能从一个大门进去,大门两边有石狮子把门。围墙里边的人,可以从这个院子走进那个院子,院子之间有拱门贯通。八个大院的房子都是青砖青瓦,像一家人穿了同样的衣服,房子的模样却不一样,正房高过厢房,西厢低于东厢。每个院子里都盖一个二层鸳鸯楼,留大门,穿了金子的女人骑驴跑回来,不下驴就能跑进楼里去。鸳鸯楼全部用白纸封窗,檐下吊一对红灯笼,长年插着蜡烛。

蜗牛的恋爱

新房子按照于长河的意愿,在河滩上慢慢建造,大美不穿金子的衣服,暂时住在老房子里。老房子院里有一棵杏树早就不长杏子了,开了花,等不到长出杏子就落了,叶子有时候也会裂开,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大美的心情不受自然界的影响,只要天上下雪的时候她能穿上暖和的衣服,天气热起来,她照样到中流河上,解开裹脚带子洗脚,揪了花瓣揉碎,让胭脂水从小脚上流下去,不管什么人看了会难受。她像于长河一样,盼望新房子早早盖起来,好让她浑身穿了金子骑驴,直接跑进鸳鸯楼。不过,石匠们在中流河滩上錾石头,在石头上绣花,比杏树开花慢,她也不那么着急,她已经脚穿金子骑驴跑过了,也就不在乎压不垮的公驴什么时候长得更有力气,把她浑身穿了金子驮起来。她当然不怀念工房子里推大磨挖磨沟的日子。她有那么多爱情的歌儿装在肚子里,离开了工房子,没有合适的地方唱并不要紧,她以叫代唱,每一次跟于长河在炕上咕隆咕隆推大磨,她都从头叫到底,毫不保留,有时候,她还恨自己会的歌儿不够多呢。想一想她从远方走来,一双小脚,天下罕见,走上三河黄金铺起的磨道,衣服底下钉一溜白边,引领了三河流域推大磨女工的服饰新潮流,她满心骄傲,又有一些遗憾,她告别工房子,做了金矿矿主有钱的太太,不知道工房子推大磨女工,还有谁会带领她们走到时尚的前头。远行是男人们的事情,穿着金子骑驴才是女人的本分。撕掉了衣服底下的一溜白边,红毛衣都不能穿,什么时候才能穿上金子骑驴呢?这样的路程真是没有尽头的磨道,需要领袖。

大美不去河滩上监工,新房子由于长河一个人督造。于长河去老驴洞子巡视的时候,由他雇来的瓦工头头负责。大美像一个跟新房子没有关系的人,有很多闲心思看蚂蚁上树,上上下下来来往往的蚂蚁差不多都认识她了。它们忙忙碌碌,记住了她无所事事的悠闲神态,不明白她为什么有时候会叹息,有时候会落寞。杏树叶子裂开的时候天气干燥,她看见一对蜗牛在杏树底下****,比人都不在乎炎热,她从头看到底,忍不住连连叹息,人的缠绵和投入,有时候还不如蜗牛呢。后来她看见公蜗牛躺在原来的地方休息,母蜗牛离开公蜗牛,向别的地方转移,一边慢慢地爬行,一边吐出涎液,留在身后,好像留下了走路的记号似的。母蜗牛爬到墙根歇一会儿,然后吃力地爬到墙头顶上,翻过去。大美从门口走,绕到墙头外边,看见母蜗牛躺在墙角湿润的地方。大美还没有想出是什么人把水泼在墙角,母蜗牛又爬起来往回走了。它沿着自己留下的涎液走,爬上墙顶,落到墙根,干燥的院子里,它吐下的涎液已经蒸发,只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它仔细辨认,没有走错。它走到跟公蜗牛****的杏树底下,伸出触角,把公蜗牛触醒,像女人撒娇,用一根指尖触男人的腋窝。母蜗牛等公蜗牛醒过来,就带上它走了。沿着走了一个来回的路,不需要辨认涎液留下的标记,凭记忆走到墙根,爬上墙顶,到达墙角,和公蜗牛一起在湿润的地方躺下。这一个过程无比漫长,幸亏大美不操心河滩上新居的建筑,不关心老驴洞子里黄金的开采,她才有足够的闲心和耐性,把蜗牛的爱情和搬家的漫长故事看完。她没有感动,只有惊叹。原来母蜗牛的力气比女人还大,****之后,还能走很远的路爬墙头,反正她要是完了以后,就什么也不想做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比男人付出的力气小,她也觉得很累。****完了,要是需要搬家,也应该男人去找湿润的地方,在河滩上盖凉爽的房子。原来母蜗牛的汁液比女人还多,倾吐过一回之后,还能在走过的路上做记号,反正她要是完了以后,嫌原来的地方热,想找个凉爽的地方睡觉,她就吐不出做路标的汁液了。她记不得回去的路,自然会一个人躺在舒服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人泼水,把墙角弄湿了。

最有可能泼水弄湿墙角的人也许是三爷。三爷于明义养性养颜,夏天也用温水洗脸,他嫌温水泼在自家的院子里散发热气,自然会泼到院子外边。他无意中给蜗牛造就了适宜的床铺睡觉,却没有看见过蜗牛****。大美跟他说起来,他饱经沧桑,阅尽人生,竟然想不出,蜗牛****,硬硬的壳子脱下来放到哪里,是不是像人一样,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到圈椅上。自从离开了工房子,没有了金洞子的大工小工听唱歌,三爷是大美见面最多的男人。那张保养甚好的老脸留了胡子,大美看见三爷胡子的机会,比看见于长河刮得青铮铮的嘴巴更多。三爷动静有矩,饮食有常,不宜听歌,大美只跟他说话。暑季的下午,胡同里墙头遮下了荫凉,大美铺条草帘躺着,三爷坐着小板凳,经常摸摸胡子。傍晚的风顺着胡同往里吹,掀起大美轻薄的衣襟,大美贪图凉快,不把掀起的衣襟压住,白色朦胧,三爷视而不见,静如止水,摇动蒲扇,赶走飞近胡子的几只蚊子,坐着小板凳不动地方。只要大美不穿上小金鞋骑驴,三爷不需要给人讲“金莲不是脚,是跳舞的台子”这样深刻的道理,他就能够忍受孙子媳妇躺在草帘上,露出二指宽的肚皮,从容地赶走飞到胡子跟前的蚊子。直到大美跟他说起蜗牛****,他才方寸大乱,顾不得两只蚊子穿过胡子,叮他的嘴巴了。他不便直说,转着圈婉转地问大美,蜗牛的衣服放在哪里?

大美倒不迂回,直截了当地说,蜗牛的壳子不需要脱下来。

三爷害愁地问,那怎么办?

大美任胡同口吹来的风把衣襟再卷起一点儿,大大方方地说:“就那样啊。”

三爷看着大美躺在草帘上的情景,仍然想不出蜗牛不脱衣服****的样子。大美在草帘上坐起来,着急地用手,用胳膊,比画出几幅图形,又仓皇又缭乱,暮色蒙蒙,三爷每天睡醒后操练过的眼睛没有看出要领。大美索性不再纠缠于此了,她把自己也想不通的后边的事情告诉三爷,话语中充满对母蜗牛的惊叹和不解,还有不满和哀愁,她问三爷,母蜗牛为什么要那样做?三爷摸一摸胡子说:

“她自然是惦着公蜗牛的好处喽。”

大美问:“公蜗牛挣了好饭给它吃?”

三爷赶走一只蚊子摇摇头。

大美要是问公蜗牛是不是给了母蜗牛好衣服穿,她分明看见蜗牛****,并没有衣服需要脱下来,她问三爷,母蜗牛到底会惦着公蜗牛的什么好处?

三爷用蒲扇的硬边,使劲磕死腿上的一只蚊子说:“快活嘛。”

大美不相信,杏树底下的一场快活,会让母蜗牛惦记一辈子,还要离开墙角湿润的地方爬来爬去的,母蜗牛只要在墙角舒服的地方躺着不动,自会有本事更大的公蜗牛爬过来,给它同样的快活,杏树底下的记忆不值得它如此辛苦。她躺下去,不服气地说:

“长了人**的驴没有,长了驴**的人有的是!”

三爷用苍老的鼻子哼一声,说:“这个你就不懂啦。”

三爷说罢,自负地提起小板凳回家了。

这样的小冲突,并不会断绝大美和三爷对话。大美只要不为三爷的自负生气,不怪他年岁大瞧不起人,三爷也就不计较大美不告诉他蜗牛****衣服脱在哪里,他自己会走到杏树底下察看。天不下雨,杏树叶子裂开得更多了,益发破烂的杏树叶子遮下的荫凉,蜗牛不再眷恋,三爷看不见蜗牛****像不像大美暮色中用手比画出的样子。杏树底下的蚂蚁在忙忙乱乱地搬家,三爷不关心天会不会下雨,冲坏蚂蚁原来的房子。他久久地站在杏树底下,等待结伴迁徙的蜗牛记起杏树底下的缱绻,重回故地,再温鸳梦,把人类想不出来的燕好情景表演给他看。他不掩饰自己的用意,满心的渴望。大美在家中的锅灶前烧火,看他一眼,问他:

“回来啦?”

他说:“回来了什么?”

大美再填一把火说:“你等的那个。”

他如实回答:“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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