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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兰陷入了甜蜜的回想,有些害羞,说:“你不让他碰,他就不碰,再着急也不碰。”

姚麻子把不拿枪的手一摆,说:“宝元不算。”

兰孤注一掷地宣称:“除了宝元,我再也没有喜欢的人啦!”

女人的话像石头一样不能碰碎,枪也打不破。姚麻子白白地握了一阵子枪,还是把兰放出了大房子。兰的大脚在大房子门口踩出咚咚声响,不像背上背了小枕头的女人小步踩出的声音那么细碎,也不像裹了布带的小脚女人踩出的声音那么轻柔,大脚之声,激起了八百年的遥远回响,令打擂英雄杨七郎的遗孀惭愧,在潘仁美的工房子里推不动大磨,令三百年前的亡魂吃惊,长了一副美髯的矿主李百发撒娇的小妾梳不好男人的胡子。听了兰的脚步声,唯一不动心的女人也许只有大美,纵然知道兰的大脚鬼也害怕,大美也不会放弃自己让人喜欢的小脚,她要救人,还是要靠一双小脚握到男人的手里,提到男人的腰间,一面一只。大美不需要保护自己,她就没有必要羡慕兰的大脚。兰的大脚踏出了打锣山铜锣远古的回响,令挂锣橛上的荒草芜杂纷披,一无所用,骑马少妇翻身落马,不再骄傲,无论是好心还是坏心,不再引诱金洞子矿工看她骑马。等到兰的脚步声在咕隆咕隆推碾子的声音中消失,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便彻底毁灭了她的大脚。她心中有火,推碾子的脚步迈得太快,引起了剧烈的大爆炸,她的旺血像五月的大碗花盛开,她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宝元。跟她同时粉身碎骨的女工还有三个,脚没有她大,飞上半空,在地上摔烂,像粽子,像地瓜。

莫食蟹

大爆炸的气浪传到中流河边,已经减弱,喊得没有力气的涩儿终于生下了她的儿子。早就知道儿子会带来好命运,却没有想到生儿子会这么艰难。艰难的漫长的生产过程中,涩儿有时间想起左腿左胳膊用力的左功,可是不管用,跟好命运一起到来的儿子,显然不是一半身体就能成功的,他需要母亲用全身的血肉来完成,孕育如此,分娩也是这样。姚麻子到底是好枪手,他腰间带枪走四方,掏出来就打,他没有截下日本天皇金像,颇感沮丧,睡梦中大战鬼子娘们,不睁眼一枪击中了涩儿。等到姚麻子带人冲进打锣山金矿,也没发现天皇金像,涩儿的脸上长出了过去没有的蝴蝶斑,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涩儿的命运仍然悬而未决,在好与坏之间飘荡,难以把捉。她刚刚当上拉流工,于长河就炸毁了老驴洞子,遣散了大工和小工。日本人的鬼怒川公司如期而来,占领了西流河所有的金洞子。涩儿有心去日本人的工房子推大磨,再当拉流工,就怕她生不出儿子,永远不会有好命运,因为于长河说过,日本人化火炼金,用女人的身体当模子,涩儿倒不那么怜惜自己的身体,她心疼身体里的儿子。姚麻子在打锣山办起兵工厂,招推大磨女工去推碾子,涩儿没有动心。她要是也想去干活,姚麻子不会不要她。姚麻子只要一个人在大房子里睡觉,谁也不知道他梦中大战的鬼子娘们,就是推大磨的涩儿。姚麻子不叫涩儿当组长,涩儿的地瓜脚也不会在打锣山踏出异样的声响。涩儿不去打锣山兵工厂推碾子,是因为她舍不得儿子受苦。她依然没有别人长得那么大,她要推碾子,还要把碾挂上的磨棍顶到肚子上。磨破肚皮,长出新的疤痕她不怕,她担心儿子受不了挤压。出于同样的心理,她希望姚麻子在她生下儿子之前千万别再回家,不睁眼的姚麻子像碾砣子一样沉,她不背小枕头防护,儿子怕压。

其实姚麻子再也没有要过涩儿。他住打锣山最大的房子举枪瞄准,直取目标,无比清醒,极少虚发。他放弃了最初找女人求乳,抹平脸上麻子坑的虚幻目的,变得扎实多了。就算还有调皮的女人像酒盅儿那样,把乳汁射到他的脸上,他也不用手去抹,只让麻子坑稳稳地盛一会儿,再倒出来,哪儿来的还让它回哪儿去,还给女人。姚麻子很少回家。在涩儿怀孕期间,他回过两次家,第一次骑马,第二次骑了大家很少见的自行车,车把很亮,用一根链子拴住,锁在门外的树干上。他骑什么都能跑得很快,便不在家里过夜。涩儿松开紧捏的手心,往地上吧嗒吧嗒滴汗,喘口气放下心来。最担心最慌乱的时候,涩儿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没有,她听见男人说声“唔”。她紧握手心随时准备防护的时候,不知道想为男人做点什么,她只听见姚麻子说声“唔”。涩儿的小奶像不熟的杏儿那么大,就开始在工房子里推大磨,她从来没像大脚的兰那样流鼻血,她就不像兰那样难受。姚麻子远行,才不用像宝元那样担心没有烂不掉的金线呢。说真的,那张麻子脸给她带来的粗糙痛楚,只有一回就够了,她永远不会再想。如果不是为了要儿子,她连那么一回也不要,她会坚决拒绝,紧紧关门。她当然不会拒绝吃饭。她不干活,有时候会不饿,吃不下东西去,不过只要一想到,要吃饭的不是她自己的肚子,而是肚子里的儿子,她就开口大吃了。她不害愁,不出去干活会缺了吃的,男人要是不骑马回来,会有人骑了他的马来,马背上驮一袋粮食。来人带枪,不掖在腰间,挂在屁股上,把粮食拿进来,顺手理一理枪把上油腻腻的半截皮条,告诉涩儿,这是革命的果实。涩儿明白,她跟姚麻子的关系,就剩下革命的果实了。

革命的果实有大马驮来,让人放心,涩儿不放心的是她自己的果实。她刚刚当上拉流工那一天,于长河炸毁了老驴洞子,她昏过去一次,她醒过来以后,还能清楚地回想起来,头天夜里,她稀里糊涂地被姚麻子粗糙地擦痛,她并没有顾得上左腿左胳膊用力。如果小姑娘的说法灵验,她能不能生儿子,还很难说呢。腹中的胎儿用脚蹬她,她抬手摸一摸,摸不出来。儿子像好命运一样,还是未知之数,不能够用手捉到。她隔着肚皮,按到胎儿一蹬一蹬的小腿,像按住命运一跳一跳的脉搏,可是她不知道跳动的东西是好是坏,是推着大石头转圈走不出无尽的磨道,还是当上拉流工坐到流板顶上,拿一把扇子样的笤帚扑挡泥浆,抖开一匹吉祥的绸缎。她有一匹大马按日子驮来革命的果实,吃饭无虞,可是她需要知道,打锣山不做兵工厂再挖金子的时候,她能不能到三河县最大的工房子去当拉流工。

未来的命运只有神仙知道。涩儿仍然去找小姑娘推断。涩儿行动不便,地瓜脚走路,走得很慢。她走过中流河上的小石桥,想起她回家拿干粮的早晨,大脚之兰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为她壮胆,她不知道不久后兰走出大房子,一腔旺血将要开成鲜花,不堪把握。她走过西流河风习****的河滩,想起曾经听见芦苇丛中男欢女叫惊起野鸭,不明白同样的男人和女人,为什么叫出的声音会是天地之差,那个让她怀孕的晚上,她叫出的声音,连叫春的野猫听了也会害怕。她走进小姑娘长了荒草的院子,推开小姑娘虚掩的屋门,小姑娘睁眼看看她,什么话都不说,拿出锐利的纺花转针,阴沉沉地命令她:

“把裤子脱了!”

由于战争,由于老驴洞子毁掉,由于鬼怒川公司占了三河县所有的金洞子,小姑娘的神仙生涯几乎要结束了。她依然巨大,可是她如山的胸脯不能够护佑矿工的命运,金洞子矿工不敢冲破鬼子的铁丝网,前来找她。日本人的命运,由他们自己的狼狗和枪决定,也不需要她指点。她倒希望日本女人背累了小枕头,会找她问一问,什么时候才能解下小枕头睡觉,她就仙人指路,用一根指头为东洋女人解决烦恼,叫她们明白,女人想睡得舒服,不一定非要自己背着小枕头。日本女人要是像推大磨女工一样,不想生下丢脸的孩子,她就先摸一摸日本女人的锁骨窝,看看能不能盛下半碗水,然后再实行仙家堕胎术,动用纺花转针。涩儿挺着肚子进门,小姑娘不看涩儿的背后,一看她不穿露出锁骨窝的宽大衣服,就知道她不是来自东洋,没有什么稀罕,想也不想,就操起了纺花转针。涩儿简直要吓坏了,她用两只手捧着肚子护住说,她不是要来摘下,她是要来问问。小姑娘不放下纺花转针,厉声问她想知道什么。涩儿用一只手在腹部画个圈摸摸,有些忐忑,说:

“我来问问……是不是儿子。”

小姑娘用纺花转针锐利的尖头指向门外,命涩儿出去,再往里走。涩儿的心怦怦跳,乖乖照办。她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槛,小姑娘已经做出了判断,说:

“是儿子。”

涩儿惊叹,神仙的眼睛能从母亲迈步进门,看出儿子的走法,她又惊又喜,没有怀疑,只想进一步证实她没有听错,她说:“是真的?”

小姑娘没有不耐烦,不惜泄露一点天机说,她要是右脚先过门槛,就是闺女,现在她左脚先过,自然就是儿子。

涩儿想起,神仙曾经教她左腿左胳膊用力生儿子,她苦练过左功,关键时刻没有用得上。她想知道,左边的功夫到底会有多大效用,她问小姑娘,儿子为什么老是需要左功?

小姑娘这才不耐烦了,把纺花转针换到右手里握着,刷地掷出去,像一只飞镖钉在门上,说:“好东西都是左的!”

有了神仙不耐烦的结论,涩儿再也用不着不放心了。她只要吃着大马驮来的革命果实,把儿子养到可以生下来那么大,足月分娩,儿子就会和好命运一起到来。她离开神仙住的房子,离开****的西流河,回她住的中流河边的小村子,两只脚迈得一样有力,无论左右,走得比去找神仙往西走的时候快。等她走进村子,外出找伴侣的三爷于明义,也正好风尘仆仆地回村了。村头的路口不是太宽,三爷停下脚步,让身子重的涩儿先走。等涩儿走过一堵矮墙角,三爷紧走几步赶上去,以便涩儿能听清他说的话。三爷认真地嘱咐涩儿:莫食蟹。

涩儿没有听懂,她停住了不走,转回脸来,等三爷再说一遍。

三爷用多日里寻配偶验脚察身练出来的目光,愈加锐利地打量涩儿重孕的身体,说:“切莫食蟹。妊娠食蟹,生儿横走。”

涩儿困惑的目光告诉三爷,需要再说一遍,她才能明白。

三爷耐心地解释说:“这时候吃蟹子,生下孩子来会横着走。”

三爷伟岸,白须严肃,不涉****。涩儿知道三爷不是戏弄她,更不会吓唬她。不过她还是暗暗地发笑了。怀孕期间,她只吃大马驮来的革命果实,从来不走近贩鱼卖虾的小贩。秋天里小贩去北海挑蟹子,夤夜往返,白天里卖的时候,差不多就臭了,她就是不担心儿子横着走,也怕怪味道熏坏了孩子。

在远离神仙的日子里,涩儿在进门的时候重拾左功,先迈左脚,巩固成果,免得腹中的儿子像命运一样变坏,她把三爷的叮嘱完全忘记了。她按时生产,躺到炕上。等她叫得没有力气了,还没有生下来,她记起了三爷的话,以为不吃蟹子,儿子生下来以后不横走,也许会横着走生前这段路呢,那可就难了。远处的大爆炸气浪凶猛,好像在涩儿的背上击了一掌,儿子受惊往前走,一步跨过了生命之门。疲惫至极的涩儿看看接生婆手上的婴儿,那是个儿子无疑,浑身亮亮湿湿的,腿长得不多,不像是能横着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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