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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爱曹剑伟

2017年3月13日,我回到了平潭。到家的第三天,前女友终于把五千块钱还我了。满血复活后,便匆忙上路,又一次告别家中舒适的生活。因为我只有在孤独中才能前进,所以回到了只有自己的厦门。我开始把自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产品的制作和后期计划的构思上。

过去的一年里,每天早上去往教学楼拥挤的人群中。高敏毅则是刚刚结束了在通宵自习室的学习,往和众人相反的方向走回宿舍睡觉。人模人样英俊潇洒的主角宿舍实在惨不忍睹,像一座小型的垃圾场。他总喜欢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拉上,昏暗阴森的房间才是独居的夜行生物的标配。

醒来后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仿若被关在与世隔绝的深渊之中,忘却了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地。转过身找手机,打开的瞬间漆黑之中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痛了没有防备的双眼。他本能地咪上双眼,之后慢慢睁开,亮光中显示时间晚上七点半。又关上了手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大脑在黑暗中寻找睡觉前的记忆。或许大脑会欺骗身体,但身体不会欺骗大脑。是肚子饿了,它在抗议。但找回失去的记忆远远比解决饥饿重要,暂时性的失忆极短时间内被一股神秘力量治愈了。那一刻,我回想起了前一天被工作支配的恐惧和自己如今的状况,状况是:依旧贫穷和仍需忙碌。

前天晚上,不负众望不出所料再一次又一次霸制了学校的通宵自习室。在那儿,我通宵达旦为了做出能改变行规的产品,一本笔记本电脑插上耳机单曲循环,开始了一个人的战斗。见证了要考研或考公务员的学长学姐们的到来,也看到了他们的离开。

“战斗力太差了,才三点他们就全都离开。看来并没有很想考上嘛。”第二天不用上课也不用上班的我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暗暗指责道。

取回了昨天的记忆,顺着手机的亮光,找到了电灯开关,按下。又到了吃饭该纠结该消费的时间,是“昂贵”的外卖还是快吃吐了的泡面呢?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

手机屏幕前的我手指滑动间寻找价格最低的食物,“这家要12块啊。太贵了太贵了。”摇摇头,退出后继续寻觅食物。“这家店…10块钱的话,要不还是吃泡面吧。”高敏毅内心上演着一部又一部的情感大戏,但从未有过找个富婆包养自己的剧本。对于晚餐,我的期望值是八九块。可能是我太过天真,又或是臭不要脸,店家不要赚钱的吗?外卖小哥不要赚钱的吗?不过,互联网中确实一切皆有可能,我也曾遇到过新店开业三四块钱吃顿丰盛的晚餐。今晚没有那样的运气,超过了两位数的晚饭我消费不起,太过“昂贵”。

在外卖软件寻觅过后,我放下了手机,它是一把想薅羊毛的“屠刀”。善良的我决定放过商家,放过外卖小哥,一个人默默忍受这苦逼的生活。没有错,就是如此善良又帅气的我望向因为高性价比而买的一箱袋装的泡面,起床拿起桌上的烧水壶接水烧开,前晚吃过的泡面碗还剩下一点食物的残渣。大概是因为我有严重的鼻炎,才闻不出房间淡淡的霉臭味。洗了碗,泡了面,吃完饭又把碗扔在桌上。穿上衣服,开始新一天。

走在熙熙攘攘的商场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从孤独中解救出来,事实证明都是徒劳,是自欺欺人却又无可奈何。除了把自己暴露在热闹拥挤衣裳华丽的人群里,还能怎样欺骗自己并非孤独一人呢?哪里才是最终的归宿呢?

终于,我苦苦挣扎极度失落后,断言除了把自己所思所想变成现实之前我将一直孤独下去,别无它法。自我拯救的唯一方法只剩下把构想的全部变成现实,之前与之后所做的一切已经变得和金钱如何没有关系了,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也是不小心成为了欲望奴隶的高敏毅自我拯救的旅途。

所有的苦恼都源于少年时对自己的那个问题,它的产生是我八九岁时看到父亲工作受伤,而莫名地被刻在了脑海。为什么有的人总是能够做出利于自己的选择,而有的人总是做出不利于自己的选择?我不相信运气,不认可命运,狗屁玄学只是产生了不利状况的无能者的遮羞布罢了。困恼了我近十年的问题,终于在大学的竭蹶岁月和无尽的孤独里,从几百本书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唯一不幸的是固执的我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彻底成为了欲望的奴隶,即使是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在追寻遥远的美丽。

得到了答案的我每次路过商场商铺,总是习惯性断言这家店那家店必须关门必然关门。它们中的大部分现在是都关了,少部分还在苦苦支撑。甚至我断言了市值数万亿的阿里巴巴将会在和腾讯的竞争中战败,从而没落。每次证实自己的预测正确,我总是很得意地对朋友陈子轩说:“看啊,毅哥没有说错吧。”

陈子轩讨厌我这样的断言,因为他觉得每一家商店的背后是一个家庭,关门对这个家庭影响有多大,我的朋友有切身经历。所以他讨厌我把自己的成就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我觉得他只是把天真当善良,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世界残酷的同龄大学生兼好友。

“我们又不是上帝!非洲有那么多人饿死,他们不更可怜吗?是那些人自己违背了商业规律和消费者心理学,关门是必然的。而且投资就是有赚有赔,愿意进来玩就得愿赌服输,契约精神是法制社会,个体必须具备的意识形态,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就是个臭老赖。家庭中孩子是无辜的,他的父母非要作死,这怪谁?这个时代出生在非洲的孩子会比他们可怜无辜一万倍,那么天真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看不懂那家店会关门这只是你自己看不懂,那你凭什么认为别人也看不懂,靠投资赚千百十亿的人大有人在。那家店的老板如此作死,如果那样经营能赚到钱,我以后把高字倒着写!”我讨厌朋友那愚蠢的天真,还自认为那是一种善良,所以我义愤填膺地攻击了他那一文不值的温柔。并非是为了辩论的输赢而攻击朋友的世界观,而是如此这般的世界观刻入了我的骨髓,成为了偏执思想的核心。

那么当自己必须关门和必然关门的断言在降临到自己家人身上时,我是否会在结果验证了猜想后而得意自己是个天才呢?不,我不会。我曾试图力挽狂澜阻止那一切的发生,但我的姑姑只是把我当成退了学不听话不爱读书的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相信过我。同样,我也从不相信绝大多数人的人生选择。

中国地产大佬王健林说:“如果你想做一个项目,十个亲戚朋友都说可以做,那不要去尝试。反过来,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两个说可以做,那么可以去尝试一下。”没错,我简直是把这句话当成了人生选择的圣经语录。我认为这句话和股神巴菲特说的“在别人贪婪时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有异曲同工之妙。后者被无数人解释过,其中就包括我高中语文老师,平潭县最帅的男人、平潭县最帅的男人、平潭县最帅的男人——曹剑伟。

明媚的早晨打响了第二声上课铃,世界回到了五彩斑斓的高中。第一节的物理课有关库仑定律的大题还没我被征服,作为我兄弟的曹剑伟一定很感动今天的语文课高敏毅没有睡觉而是用来学习。被班主任特殊照顾的我坐在讲台桌的旁边,抬起头就能看见老曹吧啦吧啦张开的嘴巴,但我忙着计算库仑力和电荷的运动轨迹,对他的话不屑一顾。经过我的一番思考和计算后,不管什么物理题统统给我坐下。

我做完了题目,再抬头望向老曹,觉得他今天一如既往的帅气。黑板上,是他写好的板书。他居然在跟学生讲商业学,正是不务正业的语文老师!但我喜欢严谨的逻辑,喜欢“这样会作用于…因为什么什么,这样会反作用于…因为什么什么。”今天的语文课,有点意思。他解释股神的言论时在讲很宏观很庞大的经济学原理,我听懂了,但那就像张三丰教张无忌剑法一样。

“无忌,你记住了吗?”

“师公,忘记了一点。”

“现在呢?”

“全忘了。”

“很好,你去吧。”

所以,敏敏毅我自创一派,没有板书,没有因为所以,从人性角度,而非商业角度,独家揭秘中国前首富和股神的言论。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如果我们用过程假设法来看待中国前首富的这段话,有个叫张三的人想做一个商业项目,同时李四王五陈六吴七……司马九九八诸葛九九九也都想到了张三想的那个项目。由于这个项目投入金额较大,故这九百九十七人很认真很谨慎地咨询了他们的亲戚朋友,因为会恐惧这就是人性啊!人类数十万年来作为群居生物,我们一辈子都在期待得到别人的肯定,也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而努力。在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肯定后,就会本能地感到愉快和安心,我们也将对自己更具勇气。然而得到十个亲戚朋友都说可以做的认可和肯定的这九百九十七人信心十足地投入创业大潮,他们将会在无法容纳如此激烈竞争的拥挤市场中厮杀,最后绝大多数人的结局会无比惨烈。这就是商业大佬说这样的项目要么回报极低要么风险极高的原因。因为你能想到的,凭什么别人想不到?你的亲戚觉得你能做这个项目,凭什么他的亲戚觉得他不能做?悲剧的序幕因此正式上演!资本中的每一块钱都像雪崩前的一片雪花,资本的递增其实只是更加靠近了雪崩。可多少人还在因为他们也投了我投的项目而安心?殊不知他的投资只是让你投入的资金面临更艰难的竞争。大脑发育正常的人类根本无法摈弃人性中恐惧的弱点,所有的一切都被写进了人类的DNA之中,可是历史上战胜了人性弱点取得巨大成功的伟人也不在少数。

再举个列子,有个叫张三的人想做个商业项目,同时李四王五陈六吴七……司马九九八诸葛九九九也都想到了张三想的那个项目。因为人性中蕴藏着恐惧,他们都去咨询了自己的亲戚朋友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但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两个人说可以做。又是因为人性中的恐惧,渴望得到认可和肯定的九百九十个人放弃了,仅坚持的七人因为战胜了人性的弱点从而面对巨大的市场。这就是商业大佬说可以尝试一下的原因。经济泡沫的产生同样是因为人性,不过是因为人性中的贪婪而非恐惧。

关于贪婪恐惧和恐惧贪婪的言论,其实就是关于人性的选择。你我同为人类,自然拥有人性。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能够战胜人性中的恐惧扼杀人性中的贪婪呢?大多数人就做不到,比如在即将拿到毕业证之际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将其舍弃呢?这里并非说大学教育不重要,因为他们都已经接受完大学的教育,此刻的能力和知识并不会因为一张纸而发生任何的变化,是活在世俗语境的我们认为它特别重要。因此不必说恐惧贪婪和贪婪恐惧,因为我们并没有战胜它的勇气,所以我们会因为人性在别人贪婪时贪婪,在别人恐惧时恐惧。当然,我们并非一定要做出选择,你我可以在别人贪婪时默然,可以在别人恐惧时默然,这就是世俗认为那张毕业证重要的原因,这也是那张毕业证确实重要的原因!

如果我们用结果分析法来看待中国前首富的这段话,结果是这个社会的大部分财富就是集中少数人的手里。最富有百分之一的人类拥有了全人类百分之五十的财富,我们暂且不管形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就结果而言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而导致个体间结果的不同无非是因为个体选择的不同,所以至少在财富上面我认为少数人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因此十个亲戚朋友都说可以做自然不要去尝试,多数人认为正确商业的选择正是导致多数人占据少部分财富的根本原因。

当然,这毕竟是从宏观经济分析,个体的商业选择属于微观经济学的范畴。而且,也确实要谨防投资诈骗。所以,去咨询你的十个亲戚吧!至于,你听或你不听,这都将是你自己的选择。这是最好的时代,因为这是一个自由选择的时代,这是一个谁也无法强迫谁的时代。但这还是一个残酷的时代,因为每个人都必将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结果,无论结果是好或是坏。

没有谁可以改变世界客观的规律和复杂的人性,但每个人都可以通过掌握规律和洞晓人性,获得成功。这是成功者所必备的,这也是我曾选择坠入孤独之中的根本原因,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有些事,我选择一个人做,也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选择了一个人过,也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选择了一个人走,也只能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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