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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陪 你 扎 针

又走没多远果然见到张师傅领着两个中年人高兴地向石头迎过来,张师傅向石头介绍说这两个都是泥工,比他出师还早,又问石头三人够不够。

石头干脆掉头带他们向贾世金家去,他知道上次吴大叔给他驮的耐火土还不少。他告诉张师傅就三人先干着,每人每天五斤粗粮、一斤细粮,中午管顿馍,先干五十天。三人一下子喜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大牛洞石头把桶放下让周男带回去,他带着张师傅继续向贾铁匠家去。贾世金家已在开工,看来昨晚他就把人找了,他迎出来对石头说“你那么忙还过来了,你放心!我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教会他们,本来我想和他们说一下他们就会明白,现在我做一个给他们看,他们看后会比我做的更好。泥工嘛!”张师傅他们忙说铁匠太抬举他们了。石头让张师傅他们学会了就去医馆,他先回去了,原料在医馆那堆着。几人忙应着送他。

吴花和周男终于走了,大伯送小牛也转回来了,石头告诉大伯和牛老汉没银子了就早说,自己还准备有收牛的二百两银子,乡亲有困难愿意卖就一定收,反正自己计划好了救济乡亲十几万斤的粮食早已准备充分,毫无后顾之忧。贾钱和牛老汉并不惊讶,还为石头感到高兴,他们都说石头太操劳了劝他注意休息。看来大家都知道了石头上次劳累过度的事。路过工厂胡大婶她们已收拾完,胡大婶正拉石头娘到她家洞口坐着聊天。

回到医馆刚坐下吴花就追问石头什么时候去钓鱼,见石头不理会她又讨好地说刚才帮着喂鱼了。石头把吴花拉了坐自己腿上严肃地说:“幺妹!想不想天天看着石头哥哥?”吴花高兴地说:“想啊!我当然想天天看着石头哥哥,我还想石头哥哥天天抱下我,”然后她又抱住石头的头在他耳边说:“我还想看姐姐和石头哥哥光着身子羞羞,然后生个小宝宝。”石头听了大惊失色,完了!这吴大婶肯定对吴花灌输性知识了,这吴花身子是大人可心性还是小孩呀!她这要是耍起性子来我只能受着、却不能推脱,那才叫劫数难逃啊!这吴大婶太不负责任了!这宋朝不是成亲前夜才进行性教育吗?这猎户就能乱来吗?这早期教育也太早了,自己刚准备诱导花儿吃药扎针,吴大婶竟来这一手。

石头稳了稳发慌的心情缓缓说:“幺妹!我也想和你天天在一起,但你知道我有很严重的病。李神医说了再不吃药扎针就会丢命,可我最怕扎针了。”吴花马上担心起来“这可怎么办?我也怕扎针,不然我替石头哥哥挨针。”石头道“李神医说了:有人陪着一起扎一点也不痛,只扎三次,要再没人陪我扎我就会死。李神医还说太原有人愿陪我扎,他想带我去太原,就是那边在打仗,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吴花想了许久才趴到石头怀里说:“石头哥哥我愿陪你扎,疼我也不怕。”石头鼻子一酸眼泪又滑落下来,他在吴花耳边温柔地说:“幺妹,相信石头哥哥,一点也不疼,我们也要相信李神医。”吴花又紧张又坚定地说:“我相信石头哥哥!”

不一会李永珍采药回来,石头仍把吴花抱在怀中大声说:“李大叔,我要扎针!花儿也要陪我扎,我不想死,花儿也不想我死!是不是一点也不疼?”李永珍早听清了,也听明白了,他笑着说:“两人一起扎,很快的,一点也不疼!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石头忙告诉洞口玩的周男一会三个泥工来了把他们带进来坐。

张师傅他们带着工具来了,李永珍正好给石头和吴花头上扎上针,他们没吭声站在洞口,石头忙挥手示意他们坐。吴花现在已经一点也不紧张了,开始李永珍让他们在条椅上坐好,先在石头头上扎一针,然后再在她头上扎一针,两三针一过她掐着石头的手也松开了,等五六根针全扎完,她虽然不敢动却也看着石头头上的毫针欣喜地笑了:这下石头哥哥就不用去太原了,也不用死了。石头可笑不出来,他只敢对吴花呲下牙,开始扎时李永珍就告诉他吴花不疼他可能有点疼,他们扎的位置不同。

胡大婶和石头娘回来了,石头硬着脖子让胡大婶把张师傅他们带到才打扫的山洞,顺便把门外的原料带两包过去。几位师傅忙随胡大婶搬袋子,石头娘却担心地盯着儿子。石头忙向她摆手示意没事,吴花也笑着向干娘挥手。

说好的是两刻,石头感觉有半个时辰,收完针吴花马上告诉石头娘:她陪石头哥哥扎针了,石头哥哥病就好了。石头娘没敢吭声,石头忙拉着吴花去看做炉膛,并示意李永珍向他娘解释。他又让周男去买只鸡,今天受伤了,该补补。碰着胡大婶石头告诉她每天中午给三个师傅煮点面汤,馒头或饼吃饱就行,让周男早点送过来。几个师傅做活就是不一样,他们不是一袋一袋地做,一下就搬了六袋倒一起,石头看不懂就带吴花去看小牛。

吴花喂了一会小牛就又失去了兴趣,她见才驮来的草中有许多草籽又开始收集,割草的人增加了,草也恢复到原来的产量,三香们只顾忙也没人搭理他们。石头抽空去拿了五根断山药削好,仍用草裹了。吴花已撸了一小堆草籽,她见石头也两手捧着一大堆山药于是嘟囔道:“我还让你帮我捧草籽哩!真是会偷懒。”石头笑道:“幺妹呀,你弄那么多草籽想把鱼胀死啊!”吴花赌气道“好啦!好啦!不帮我算了。”她见吴香翻草慢慢过来了又高兴地喊:“二姐、我陪石头哥哥扎针了!”石头见吴香疑惑地盯着他们忙过去对她说:“我担心幺妹回去和你们说不清,正准备中午让郑男去你家一趟,现在正好,你中午去医馆吃饭、我让李神医告诉你,还要扎两次。”说完石头又赶紧回到吴花身边说:“你捧一点,你姐一会捧一点送到医馆去。”吴花这才高兴地抱了一些对吴香说:“二姐!别忘了啊!一会给我捧医馆去,我把鱼喂大了给你一条喂。”

一回医馆吴花就钻进贵宾房去喂鱼,石头把山药交给胡大婶炖鸡。不消片刻吴花又来拉石头说鱼不对,石头一惊,完了!小妮子又要闹了。石头进去一看,两个大盆中还有十一条鱼活得很好,他马上松了口气,够九条给她交差就行了。他忙对吴花说“还杀了几条中午吃,有啥不对?”吴花又说“郑男三条、周男三条、我三条、怎么还多两条呢?”石头知是胡大婶怕鱼又死了吴花又要闹气,少杀了两条备着,他笑着说:“幺妹呀!还有两条是我的呀!我想等它死了再剖,它们要是到晚上还不死你就把它们一起带回去,啥时死了再给我带来。”吴花想了半天才说:“这么麻烦!”石头没见周男就问,石头娘说鸡买回来了就去买熟豆了,他猜买鸡肯定要喝酒,菜不多只好买熟豆去了。石头又进了主卧室,李永珍仍在看医书,石头问清了第七天后才是下次扎针时间,又让李永珍一会告诉吴香一下,不然吴花回去嚷着扎针了家人不明白。

周男回来了,石头把他和吴花叫上给工厂那边送了六个凳子,几个师傅都笑说他们是泥工,坐地上就行了。张师傅告诉石头他们是一批一批做,第一天只能见到部分胚子,第二、第三天才能成形完工,也就是三天一批,一批不少于二百个,一般有二百一二十个。石头告诉他们十天领一次粮,要缺粮今天先发十天的,直接到医馆找这两个小孩就行了。

中午郑男带回一只野鸡,石头又高兴又后悔,高兴的是给他发几斤粮竟能换回几斤野味,后悔的是早知就不买鸡了,现在还剩八九十两银子的生活费了。吴香来了石头忙让她去听李永诊解释,他装了两条鱼,又装了一汤碗山药炖鸡让周男送工厂去,怕吴花找吴香又忙让吴花端了几个饼送工厂去,等他们回来李神医也给吴香解释清楚了。

吃饭时都倒上酒,石头发现平时温柔腼腆的吴香今天也大胆了,火辣辣的眼光不住地向他身上扫,他为掩饰尴尬提议让郑男晚上把野鸡带回去,谁猎的应该归谁呗。郑男反驳了:这是上工时猎的,应该上交。石头高兴道:“我让你上工就是赶这野鸡、野兔不让它们祸害菜,现在你不但做到了还射死了它,这死野鸡就是证据,所以应该奖赏,就奖这只死野鸡算了,活的我也没有。”众人都笑了,郑男急了“我就不要!你还给我了那么多鱼呢!”石头和几个大人都笑了,几个小年青却不明所以。石头安抚郑男道:“好!好!我们收下了,下午胡大婶就把它腌起来留着来客吃,但你的奖赏不能少,只能先记着,以后补给你鱼算了,熊掌我更没有。”这次大家才都乐了。吴花喝了两口酒又吹自己陪石头扎针了,她不怕疼。石头娘怜惜地说谢谢她,并说等李神医的喜事办了就请王婆上她家提亲。

吴花高兴地来了一句“我就说让姐早点嫁给石头哥哥了,石头哥哥还喜欢住山上呢!”石头娘和吴香一下子懵怔了,众人也不敢接腔。石头忙招呼大家喝酒并说李神医的喜事一办就该下雪了。吴花又来一句“是啊!昨天晚上我娘就让爹下雪了也别进里山了,干娘是不是下雪了去提亲。”石头和石头娘真怕吴香坐不住跑了,最后见她虽羞红了脸却坚定地坐着才放下心来。石头娘笑着对吴花说:“我不光下雪了去提亲,我这几天就想去见见你娘呢,她怎么生了你们这么好一对姊妹花。”石头也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还要扎针呢,还要扎两次针呢。”吴花勇敢地说:“石头哥哥莫怕,花儿陪你扎针,花儿不怕疼!花儿陪你扎针。”石头娘左手搂着吴香、右手搂着吴花一语双关地说:“花儿不怕、香儿也不怕,我都喜欢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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