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哈哈哈哈!”那池龙轻蔑地大笑。
这两个小崽子还能逃出我池龙的手掌心?笑话!
毕竟文流和孙泾宇是凡人,而且还是九岁的小不点凡人,在牛高马大的池龙面前,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何谈逃?
果不其然,只见那池龙速度极快,一个飞啸就瞬步追上两个小崽子,一手抓住文流,一手抓住孙泾宇,“你们想跑哪儿去?”
“放开俺!放开俺!爹!娘!爹!娘......”孙泾宇挣扎着大叫,眼泪花花的就要流下。
“哼!池龙,你好狂妄!快快放开我们,不然有你好受的!”文流义正言辞道。
狂妄?谁特么狂妄?
池龙哈哈大笑,这个死到临头的小屁孩口气倒不小,有意思。池龙对文流说道:
“我狂妄?哈哈哈哈,你说说,你要怎样让我好受?让我也看看你的本事!”
文流白了一眼,骄傲地说:
“你不必看我的本事,我师傅会让你好受的本事?”
“哦?你师傅是谁?你这个小吹牛大王的师傅一定是老吹牛大王吧,哈哈哈。”
文流镇定自若,摇头晃脑地说:
“那你听好,我师傅大名叫李修竹。”
池龙惊讶地想了想,“李修竹!?”
“怎么样?害怕了吧,还不快快放了我们!”
池龙摇摇头,说:
“不认识。”
......
“不和你们废话了,先让我打打牙祭先。”池龙舔了舔嘴角,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眼前就是食物还和这两个小屁孩费什么话。
池龙两手抓起文流和孙泾宇,张开大口,瞬间这人形的嘴突然增大了十数倍,犹如血盆大口,看了两个小娃娃确实是塞牙缝的料。
生死就在一瞬之际!
“哇呀呀!哇呀呀!”拼命挣扎的孙泾宇摇晃着没被抓住的上半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射过来,在孙泾宇的头上变得闪闪发光,这引起了努力思考脱离龙口的文流注意。
对了!
文流的下半身被池龙紧紧抓住,可上半身还能活动,文流一把抓过孙泾宇头顶的青簪,往池龙丑陋的脸上狠狠一扎。
噗呲!顿时鲜血蹦出!当青簪插入池龙坚硬的皮肤,刺进血肉时,四处飞舞的鲜血犹如开放的红玫瑰一般绚烂。
啊啊啊啊!只听池龙连连惨叫,无比的痛楚让池龙痛苦地甩下两个小不点,捂着受伤的脸嘶叫起来。
这就叫小螳螂也能杀大蛇。
文流和孙泾宇被甩出几丈远,屁股着地,揉着哇哇直叫,不过总算逃离龙口,大难不死。不对,还没脱难。
池龙在短暂的痛楚折磨后,重新振作雄风,这次这两个小崽子彻底惹怒了他。
吼!
“你们给我死!”
吼!
“糟了!我们惹怒他了。”文刚露出一丝担忧。
“那怎么办,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了。”孙泾宇不免唉声叹气,现在是危如累卵中的命悬一线呐。
难道真的完了吗?
吼!池龙三两步就奔过来,现出长长的龙爪,这龙爪锋利异常,犹如五把尖刀,放着阵阵寒光,刀刀杀人!
去死!
说罢,池龙挥舞着他的龙爪,以迅雷之势向惊慌在地的两人挥去。
“娘!”孙泾宇不禁用双手挡住头,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文流倒是镇定一些,可谁能在死亡面前做到镇定自若,只不过是顾些面子罢了,文流没有用手挡头,因为他知道就算挡了也没屁用,他紧闭双眼,也在等待死亡的降临。呵!没想到,我一个灾祸崽子居然会死在这深山老林当中。他轻笑一声,自己还是太弱啊。
去死!
嘡!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哇呀呀!好一声惨叫声!
卧槽!好一句惊讶声!
只见池龙已不在面前,而是躺在数丈外捂着断了一截的龙爪惨叫,来回翻滚,痛苦异常,惨叫撕心裂肺。之前嚣张威风的样子不见了踪影,现在却是狼狈不堪。
这是?啥情况?
孙泾宇傻了眼,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鼻子,眼睛,还好还好,都在都在。孙泾宇拍拍胸脯,终于舒了口气。
嗖!
池龙脸上深深插入的青簪四周冒出血红的气息,它居然......在吸池龙的鲜血!犹如抽血泵一般无情地吞噬池龙身上的血液,贪婪地输入青簪内,伴随着池龙骇人的惨叫,那青簪竟然将池龙全身的血液都吸光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只剩下一层皮肉,面目惨白全无血色,眼神空洞犹如行尸。啪!掉了下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犹如一块青石板啪一声被人丢在地上。
那青簪吸光了鲜血后也不是青簪了,变作了一柄三尺六寸剑,寒光闪闪,剑身泛滥出一股鲜血的残忍贪婪杀气,即使是看了一眼也会令人胆寒。
这剑力场强大异常,花饰却甚是简单,长长的剑身是其风格,上面刻有梅花的条纹,剑柄平凡无奇没有任何装饰,但显得轻柔飘逸。
这就是鲜血梅花!原来梅花是一把青簪,而鲜血梅花则是一把利剑,一把需要鲜血献祭的利剑!梅花,优雅而坚韧;鲜血,冷酷而恐惧;鲜血梅花,优雅冷酷,千里取人,杀人无形。
以放血来取血!才能激发一把剑的真正威力!剑终究是要见血的,在它饱尝鲜血的滋味后,它才会对鲜血再度渴望!这就是献祭的意义!
鲜血梅花从池龙干腌的尸体中抽出,直飘到文流的面前,它身上沾满了鲜血,它也第一次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它以后会对鲜血再度渴望的!
这是一把邪剑?!
文流迟疑着,那剑似乎能感应到文流的思想,在不断抖动,似乎在呼唤文流重新抓住它。
可是......文流自小熟习的静心咒已经感知到了这柄剑非同一般的杀气,如若接住它就等于接受这把剑,灵剑认主人,这是常理!接住这剑,那么这把剑将会永远跟着自己,难以摆脱,这把剑如此嗜血,以后定会害了自己。
......
一向镇定的文流现在却久久没有胆气伸出手去抓住这柄剑,他知道后果,可他也没有拒绝这把剑,因为他脑子里很早就埋下一个深深的念想——他要变强,强到没有任何人欺负他,看不起他,骂他是小灾祸。
他是如此的渴望被尊重,我不是灾祸!
他的脑里闪过一光: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
只要我足够强大,什么东西都控制不了我!区区一把剑而已,它只是我手里惩恶扬善的工具,我能控制他!
文流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重新坚定起来,缓缓地伸出手,还未抓住剑,那剑就主动吸上文流的手,从此结合一体。
“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文流仰头尽情地吸噬着鲜血梅花的强大力量,当然,也包括杀气。
我将今非昔比!
文流的面部逐渐变得狰狞,让一旁的孙泾宇不禁心头一震,这还是他认识的不苟言笑的文流吗?
文流将头偏向惊恐后的孙泾宇,狰狞的面目显得霸气无比,笑着说道:
“从此,你呆在我后面。”
夕阳西下的山林中群群鸟儿齐飞,树叶沙沙作响,从山林中飘出一声豪迈的吟啸:
“我乃闲云野鹤,何天不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