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右桓看着眼前的屏幕,鼠标停在“东京游记”的地方。思绪也飞到了某个特别的日子。
.......
“呼,终于到了。”
夏右桓拖着行李箱,小声嘀咕道:“以后还是托运吧,这样拖着太麻烦了,
“反正有昂热出钱,有校长的孩子就是好啊。”
高三毕业季出游的人众多,夏右桓也是其中的一员,好吧,夏右桓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出游,只有到重要考试的时候才会返校,比如:期末期中统考、高考、屠龙文化考核、卡塞尔的期末总检等等。这些关系到夏右桓“生活费”的一系列考试。
刚出机场,外面便有出租车缓缓开过,夏右桓拦下一辆。
“去附近最近的宾馆。”(近くの一番近いホテルに行きます。)
夏右桓日语也是会亿点的,卡塞尔什么都教,夏右桓大部分都能学的融会贯通。天赋所在,不得不服。
就连自幼受到精英教育的恺撒都被夏右桓的学习能力折服。后来居上,夏右桓在短短一个学年里就在许多方面超过了恺撒,这还是在夏右桓经常请假的情况下。若是同步学习时间,可能就已经在各个方面超过他了。
夏右桓来到宾馆,招牌上的“ラブホテル”闪闪发亮,夏右桓嘴角抽了抽,“我长得这么成熟么?”
夏右桓踩在石英地板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熟练的走向前台,掏出身份证、护照、银行卡。他早就不是第一次住宾馆了。
眼前是一个亚洲女孩,模样是个大学生,应该是来兼职的,亚麻色的短发搭在软萌的脸上,一身职装让人闻到一股独特的韵味。
大多数宾馆前台都是由女性担任,她们天生比男性通常更“善解人意”,语言表达和语言交流的能力更强。这叫“感性”。
“一间大床房,视野要好,楼层无所谓,”(大きなベッドルームで、眺めがいいです。階は大丈夫です。)要有阳光可以射进来。夏右桓一边说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等,“开10天。”(10日間です)
“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稍等)女孩接过证件,为夏右桓办理入住手续。
“これはあなたの証明書です,(这是你的证件)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惠顾)(这句是我胡乱添上去的,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夏右桓接过房卡,404号房,转身上楼。
开门,关门,检查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检查是否有其他人在房里,检查窗户是否关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尽管穿越成“非人类”了,夏右桓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
“我向来是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旁人的。”某位伟人说过类似的话。夏右桓传承并发扬了。
夏右桓不是来住店的,是来旅游的,安置好住处就应该出门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的樱树笼在马路上空,为这夏日带来些许阴凉。街道上十分干净,但偶尔还是能看到滚动的白色塑料袋,它们很快就会被收走。
夏右桓正走向一座大厦,从那里的琳琅中挑一些当做纪念品,就只隔了一条马路就能到达目的地,十字路口的车辆来来往往,或许这里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毕竟这里高楼林立。
一个红发女孩在路灯下踟蹰,柔软光滑的暗红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白嫩的脸蛋,还有一双深玫瑰红眼睛,长长的睫毛、天鹅般的脖颈、明晰的蝴蝶骨、细腻温软的皮肤、精致绝伦的小腿、纤细的脚腕、修长的身材、匀停的骨肉、堪称完美。
再加上她身上的巫女服,夏右桓脑子里冒出一个“红发小魔女”,不对,诺诺应该还在MG或者ZG,那就叫“小妖女”吧。只是...这个妖女不太聪明的亚子。
而且...好像在哪见过。
夏右桓心里涌现出莫名的熟悉感。他好像听到有人在笑,但周围自己一人。妖女在对面,她好像迷路了。
“**叔叔教我们,要助人为乐,看准猎物,主动出击。”夏右桓在心理上说服自己,行动上...不需要说服,已经开始行动了。
夏右桓走过去,站在妖女身旁,“はじめまして、夏右桓と申します。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初次见面,我叫夏右桓。请多关照。)
女孩抬起头,看了夏右桓一眼,又低头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写字。
哑巴么?
等等,
不能说话?!!
夏右桓头结合了一下女孩的信息,似乎知道她是谁了。
果不其然,女孩递过来的本子上写着“うえすぎえりい”的字样。
“道に迷いましたか?”(你迷路了?)
夏右桓试探道。
女孩想了想,也很配合的点点头。
“搭讪就要搭讪到底。”夏右桓想。
“どこに行きますか?”(你要去哪?)
绘梨衣指了指大厦上的广告,那是某个游乐场的酬宾活动。
“あなたを連れて行きましょう。”(我带你去吧。)
新的目的地不远,没有搭车的的必要。一路上都是夏右桓主动挑起话题。
比如:
“一人ですか?”(你自己一个人么。)
“あなたの家族は安心して一人で出てきますか?”(你家人放心你一个人出来么。)
.....等等,一系列日常的问候,查户口式的问候。
一路上两人一个问,一个点头摇头。
枯燥的问答让夏右桓都有些郁闷,绘梨衣的眼睛里却藏着光,夏右桓看到了:高兴、好奇、向往的色彩。
不知怎的夏右桓突然想到那句“喜你眉似山,眼拥星辰大海”,
“这是...心动的感觉么?”夏右桓嘀咕着前行。
游乐场里,夏右桓看着满眼放光的绘梨衣,细声问道:“何をしたいですか?”(想玩什么?)
绘梨衣不知道该选哪个,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房间。看到这一幕,夏右桓笑道:“全部遊びましょう。”(那就都玩一遍吧)
“いいですか?”(可以吗?)绘梨衣递上小本本。
“行きましょう。”(走吧。)
夏右桓拉起绘梨衣的小手,柔荑的主任楞了一下,跟在夏右桓身后,好像在笑。让人陶醉。
大摆锤,激流勇进,碰碰车,这些在夏右桓原本看来无聊的项目,今天却玩的很开心。
最后是摩天轮,期待的总是要留在最后。
伴随着摩天轮缓缓上升,城市的风景都铺在了眼前,舱外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东京的雨景也在今日“上映”。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四事俱。
这一刻就算是多年以后也会被想起吧。
夏右桓十分享受,又看了看上杉小妖女。开口道:“绘梨衣听故事么?”
绘梨衣递出本子:“聞きたい。”(想听)
“昔、许仙という薬屋の学徒がいました。ある日、彼は蛇の精に出会いました。この蛇の精は千年をかけて成人の形を変えた白蛇を修行しています。
名前は白素貞です。雨の中で二人は出会い、船と一緒に渡ります。私たちは今と同じです。こうして許仙と白女は知り合いになり、お互いに恋心を抱き、やがて夫婦になる。結婚後、許白夫婦は薬屋の保和堂を開き、幸せで円満な生活を送っています。”
(以前有个叫许仙的,是一家药铺的学徒。有一天啊他遇到了一条蛇精,这条蛇精是修炼千年幻化成人形的白蛇,名唤白素贞,两人在雨中邂逅,并同船共渡。就像我们现在一样。由此许仙和白娘子相识相知,并相互之间产生了爱慕之情,很快结为夫妻。婚后许白夫妇开了家药铺保和堂,生活幸福美满。)
“夫婦とは?”(什么是夫妻?)
“夫婦は一生一緒にいる二人です。”(夫妻就是在一起一辈子的两个人)
“何が幸せですか?”(什么是生活幸福美满?)
“毎日楽しくて自由です。”(每天都开心自由)
夏右桓有点小慌,他怕绘梨衣问他什么是开心,那他无所不知的人设就要崩塌了。绘梨衣还在写着,暗红色滑落在椅座上,在夏右桓看来这也是一幅不错的画面。
“私たちは夫婦になれますか?”(我们能成为夫妻么?)
夏右桓愣住了,他知道绘梨衣说的意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绘梨衣见状,眼神有些暗淡。夏右桓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那是失望。
“なぜエリカは私と夫婦になりたいですか?”(为什么绘梨衣想跟我成为夫妻?)
“今日はあなたと一緒に楽しいからです。”(因为今天和你一起很开心。)
“エリカさんはこの言葉を自分で口にできますか?”(绘梨衣能亲口说这句话么?)
上杉绘梨衣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夏右桓接着说道:“私は保証します。誰も事故に遭うことはないです。”(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出事的。)
绘梨衣抬头,看到的是一双陌生的黄金瞳,连带着带着夏右桓也变得陌生起来。
“私たちは夫婦になれますか?”(我们能成为夫妻么?)细小的声音响起,周围的空间荡漾着毁灭的力量。
言灵.湮灭
在这个灵的范围内,言灵.审判竟无法生存!
“私たちはもう,誰にも言えない。”(我们已经是了)夏右桓想了想,“これは私たちの小さな秘密です,”(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谁都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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