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求仁得仁,心下欢喜,丹歌却并不好受。
药西四处奔波,找寻着冰蚕的影子,跟药明打了一架后,拂袖离去。后来却循着痕迹找到了丹歌。丹歌看见六长老,心里打鼓,强装镇定。
“弟子丹歌见过六长老。”丹歌上前行礼。
“你今日可有去我住院?”看着丹歌一身药童打扮,药西心中疑惑,药谷的弟子不会轻易踏足自己的住院,身上却有毒虫卵,遂出声询问。
果然,小师父你可害惨我了。“回六长老,弟子今日并未去过您的住处。”
药西欺身上前,拽着丹歌衣襟,“撒谎,你既未去过,身上怎会有虫卵?”看这样子,今日若是丹歌说错一句,怕是没有命在了。
“回...回六长老的话,前日,我与小师父去过您住处,当时我是带着小师父去找落云公子的,当时不小心惊起了毒虫,还是落云公子出面,我们才得以脱险。想...想必是那时沾染上的,弟子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您,求您大人大量,放过弟子吧。”丹歌拉着哭腔。看着今日明长老维护小师父的样子,今日若是供出小师父,必定逃不过明长老的问责。想了想,还是六长老比较好糊弄。
“果真?”药西依旧不太相信。
“就是给个胆子,弟子也不敢骗您啊。”丹歌真诚无比。药西松开手,“那你那位小师父现在在哪儿,叫他出来。”
“禀长老,小师父今日与落云公子出去玩耍,至今未归。”丹歌说道,既是小师父嘱咐,那么她必定是有对策,自己只要照吩咐办事就好。
“今日出去玩耍,至今未归?”药西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这个时间可是刚好啊。若是他们今日借口赏日去偷冰蚕,那这个小药童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药西问道。
“听小师父说,他们今日是要去断日崖赏日初的,一大早就走了。”丹歌说道。
“一早就走了,照这么说的话,时间不对,难道他们半路折回了?”药西自顾说道。
“六长老,你说什么半路折回?”丹歌试探地问道。
“没你的事,你小师父今日有回来过吗?”药西问道。
“没有啊,没见到小师父回来啊。”丹歌一脸迷茫。
丹歌说完,药西就不见了身影。“六长老,弟子还没给您奉茶呢,怎么这就走了。”看着药西一路离去,丹歌也动身了。
既然从未回来过,那么他们就有时间行事,那小子觊觎冰蚕已久,若说药仙谷中有谁最想得到冰蚕,他当属第一。药西一路想,一路向着断日崖奔去,心中稍平的怒火又一次积聚,“小子,最好不是你,不然,就算你身份再高贵,我也照样杀你。”
断日崖前,药西并未发现二人身影,又怕二人将冰蚕藏于此地,细细寻找一番,并无所获,此时天已将暮,但药西心中的火却越烧越旺了,几乎已经认定是云初他们偷了冰蚕。
“今日,希望你二人藏好点,别那么快被我找到。”
入夜,云初望着满天星辰,这么美的星空,在现代真是很少见呢。
“你看,那是织女星,那是牛郎星。”
“织女和牛郎是谁?”
“他们是一对爱而难得的恋人,要听吗?”
“你若愿意说的话。”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有一天,天上的七仙女因贪玩来到凡间游玩......”云初讲着故事,付辛听得认真。
“你看牛郎星两边的小星星,就是织女和牛郎的儿女。相爱却难以相守,或许在这千年时光中,他们的爱早已磨灭了,毕竟再美好坚定的爱情,也难以耐得住时间的消磨。一天的甜蜜,一年的痛苦,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云初有点落寞。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嗯?”
“其实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因为它承载着人们美好的愿望。只要你愿意,它就是美好的。”付辛说道。
云初看着他会心一笑,“是啊,只要愿意。哎,我发现你越来越有人味儿了。”云初从阜新怀中探出头来。
“我之前就没有人味儿了?”低头与她对视,付辛问道。
“你之前有的是仙味儿。”
“那你喜欢我有人味儿,还是仙味儿呢?”
“我最喜欢,你在别人面前有仙味儿,那样就有距离;在我面前有人味儿,那才有爱。”云初很认真。
“好。”
云初重新将脑袋枕在他肩膀,感受着他的体温。
“快睡吧,明日还要去看日出。”
“好。”二人相拥而眠,洞中的火光照着二人的身影,在墙上映出一幅画。
宁静总容易被打破。半夜时分,药西循着踪迹来到山洞前,看着里头隐隐火光,心绪也如这火光一般跳动着。再难忍耐半分,药西冲了进去。
山洞之内,药西看着眼前的三人,目瞪口呆。
“老六啊,来来,尝尝这果子狸,你素来不爱烈酒,这酒可是很对你胃口的。”药明撸着烤串,对着药西说道。
药西不顾药明在场,直直奔到付辛跟前,看着他身上并无虫卵的痕迹,随手抓起他的胳膊把脉,“咦,怎么会这样?他在此囚禁多年,急于恢复,若是得到冰蚕必定会第一时间解毒,按照时辰,现在也差不多恢复期八分了,为何现在还是一副病体?”
“哎,老六,你这是干什么?”药明说道,“快来尝尝,美酒美味,错过没有啊。”
“哼,丢了东西的不是你,自然有那闲心思在这儿吃喝。”药西冷哼一声,完全不给药明面子。
这个老六,如今还是孩童心思,让人吃干抹净还不自知,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哦。“哎呀,老六,你这样伤二哥心了,有了什么好东西,哪回不是带着你?”药明一脸受伤的表情。药明心下戚戚,咕囔几声在药明身边坐下,接过云初递过来的烤肉,也开始撸起来。这肉的滋味从未尝过,倒是很新鲜。
“哎呀,这就对了嘛。”药明说着拍了拍药西后背。药西初觉疼痛,也没在意,反正在二哥手里经常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