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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看够西洋景,孟三儿回屋里吃完饭,听张家仍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断定今晚上张昭不会去外边住了。鱼塘需要人看,孟三儿主动骑上摩托直奔渔窝棚。出得村来,看准目标,拧紧油门飞驰而去。小屋近在眼前了,孟三儿发现窗中透出微弱灯光,判定有人。

“哎,黑灯瞎火的谁在这儿哪?”车到门前,孟老三大声喝问。屋里有响动没有回答。“咦,还不吱声,准是老范家那个死丫蛋子来找张昭。少给我装神弄鬼,看我来拾掇你。”

孟三儿自言自语地把车支好,大步流星直奔屋门,打算趁没人援救,好好收拾范小丫一顿,以报常被她欺负之仇。门刚拉开一半,孟三儿清楚地看见,惨白的灯光下,他所想象的范小丫变了,一个雪白衣裙雪白脸庞腰身纤细披头散发的妖精正轻盈地迎面走来。

倩女幽魂。

这一惊非同小可,胆瘦的人非晕过去。

孟三儿毕竟不同凡响,啊的一声大叫,哐的一声关紧房门,噗的一声用整个身子死死抵住。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给对手留下丝毫破绽。

“你你你是人是鬼?告诉你哟,我我我可没惹过你,别别找我我我的麻烦。今今天晚上是张张张昭的对对象来来了,我我我是来替替他他看门的,你你可别跟我过过不去。”孟三儿原本流利顺畅的汉语功能突然挂不上档了,山重水复之间变成车轱辘话,不剔除杂质很难明白他所表达的真正意思。

“三哥,是我,别害怕,开开门。”轻弱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常人听来是莺歌燕语,可在这空旷的野外,传到孟三儿耳中变为魔咒,听上去是那样空灵幽怨而又恐怖。

“少少少套近乎。别别说叫三哥,叫叫叫五哥我我也不松手。”孟三儿心中明白:世人套近乎图多半,妖精套近乎多半图命。

如果屋里人继续往下说,平时自诩全村第一大胆儿的孟三儿,或许会通过对话,识别出是人是鬼而慢慢恢复平静。可惜,除了那声亲切称呼和伴随轻轻推门而请求放手外再无动静,这让孟三儿更加惊惧,全身的汗毛都立正了。事后他吹嘘:“当时也就是我,换个人连魂儿都找不着”。

孟三儿不愧为孟三儿,他提提神,觉得如此对峙非长久之计,据有经验人介绍,鬼怪得到鸡叫才撤退,眼下刚黑天离鸡叫还早呢。咋办?总不能在这儿顶一晚上啊。跑吧。孟三儿扭头瞅准摩托车的位置,一个箭步蹿过去骑上就跑。跑出10几米发现方向反了,停车时不知有这插曲,预先没调头。本打算掉头回来按原路逃窜,发现门已被缓缓推开,白色幽灵似一缕烟云飘然而出,迅速朝自己扬起了手。再无退路,孟三儿惟有品尝落荒而逃的滋味儿了。

摩托车沿着鱼塘绕个大弯儿,最后把孟三儿安全地送回家里,进屋头朝里拱到炕上,扯过被子蒙住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孟娘听到声过来问:“咋回来了,你不看鱼塘啦?”

“不看。”

谁愿偷谁偷吧,给个机会。

“要睡觉也得脱了衣服、鞋呀,瞅这顾头不顾腚的。”

“不脱。”

回到家等于解除了危险,胳膊腿儿反倒不听使唤了。

“这个死孩子,又发什么邪?风一阵雨一阵的,说去看鱼塘,这怎么又跑回来睡上觉了?”孟娘自言自语没再往下问,想必此时问儿子娶媳妇不,他也得说不娶。

真倔到那个地步,屯邻们想喝喜酒可无望了。

“坏了。”张昭听到孟三儿家嚎叫的马达和刺耳的刹车声,当即从激动情绪中缓过神来,心中明白误了件大事。被水弈卓然搂晕了头,没能抽空及时给刘苗打个电话。“这丫头要是送饭去见不着我咋办?肯定会在那儿死等啊。”

这段时间,刘苗把给张昭送晚饭当成了职业,咋劝都不争辩也不停止,除非有人到小屋聚会,否则风雨无阻,总会有可口的饭菜摆在那张小方桌上。今天晚上自然不会例外,得想法通知她才行。张昭想偷偷往刘苗家打电话告诉一声,苦于没有机会,水弈卓然比监狱的管教看得还严,从见面就结成对子形影不离。

“卓然,你好好休息吧,我得走了。”张昭急于脱身,防止那边出现更大麻烦。

男人、女人,最大的痛苦是个“情”字。风情万种中有条无形的锁链,一环快乐必有一环痛苦。无人亲近有自由之乐,也有孤独之苦;亲近的人多了有艳遇之乐,也有负债之苦。仅仅为了保持平衡,也会把人整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热了这头不行,凉了那头也不行,整出岔头更会成为理不清的麻团。

“你要干啥去?”水弈卓然欣然询问。

“给人家看鱼塘呢。”张昭如实回答。

“我也跟你去。”积极性可嘉。

“太晚了,你不能去,在家好好休息吧。”张昭明白,今夜绝对不能让水弈卓然出现在那个小屋里,否则会有“霜冻”降临。“荒郊野外的就一个小屋一铺小炕,住没法儿住,睡没法儿睡,遭罪着呢。”张昭想用艰苦吓退水弈卓然,避免形成“寒流”。

不为存心刺激人,决不能领水弈卓然去。

“那就不睡觉呗。我陪你巡逻、聊天,亲身体验一下乡村生活到底对你有什么吸引力?”水弈卓然想通过实践来判断张昭回乡的原因,以便有的放矢解决她们之间的纷争。

“不行,那儿有狼。”早年旷野里确实有狼,小时候,张昭亲眼见过几只狼分两个方向攻击牛群,那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现在没了,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多年不见狼的踪迹,今天吓唬水弈卓然,真要实物,拿多少出场费都没地方请去。

“有虎我都不怕别说狼,只要有你在我啥都不怕,就是要去。”水弈卓然润泽的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儿微笑时显得天真无邪,水洗凝脂般的皮肤曾让看见过她的村里人叹服,一致评价:到底是城里人,比咱村最白的刘苗还白净。

“老实在家睡觉,别捣乱噢。”张昭被缠得心里发毛,想玩横的又觉不妥,只好轻声细语软中带硬连哄带敲打,真正目的是阻止她跟随。

麻烦。

镇住女人等于稳定了醋缸。

“不,就去。”

“咋不听话呢。我生气了。”

“哼。”水弈卓然挽住张昭的胳膊,梗起脖儿摆出毅然决然的架势。见张昭真赌气不理她了,就笑着大声朝外屋喊:“大娘,你快来看呀,他欺负我。”

“你们俩干什么玩艺儿?刚吃完饭就吵嘴,消化食哪?”正和大儿媳妇收拾锅灶的张昭妈闻声进屋,礼节性的笑着回复水弈卓然,却没有评判是非的意图。

“她不听话,非要跟我去渔窝棚。”张昭尽量表现出轻松坦然的神态,把无限危机演绎成鸡毛蒜皮,宛如一对恋人在打情骂俏寻开心。“妈,你快来管管她吧。”

“你还去那儿干啥?就在家住呗。”张昭妈不知儿子心中有鬼,反觉得可以借机重新获取被剥夺的居住权,重返这原本属于自己的家,以免再受离别之苦。

“不行,给人家看鱼塘咋能说不去就不去呢,出了事儿咋办?真丢了鱼,不让咱赔,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呀。”张昭表现出恪尽职守的态度,做事要负责任。

“那就让孟三儿去顶几个晚上。”张昭看鱼塘完全是义务奉献,不要工钱,张昭妈盘算让孟三儿替替班儿他不会拒绝,她哪知道,孟三儿刚被吓跑回来,这工夫魂儿还没归位呢。

“那成啥事了,还是我去吧。”道理简单不用明说,让孟三儿去与带水弈卓然去会产生同等效应。张昭果断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水弈卓然也跟着拖了起来。“你还非跟我去呀?”

“我不在那儿住,只跟你去看看那地方啥样,完了就回来行不?啊,答应吧。”水弈卓然望着张昭冷冷的面孔,胆怯之间主动退一步,但决心不变,非跟着去。

“你咋那么任性呢?黑咕隆冬的一个破房子,有什么看头?再说,往那去连个正经路都没有,看完了你自己连道儿都找不着,咋回来?要看明天再去。”张昭口气强硬。

伤害不可避免,野外还有个同样不能伤害的人呢。

“瞅你那杵倔横丧的熊样儿。”张昭妈见水弈卓然失望加委屈的神情,不忍扫她的兴,不征求任何意见就自作主张:“让你哥跟着去,完了再带她回来。”

完了,真完了。张昭妈这主意出的十分到位,一剑封喉,简直要了张昭的小命。

准婆婆指示明确,水弈卓然闻言心里暗喜,她吐吐舌头诡秘地盯住张昭的眼睛,怯懦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惬意,分明是说:看你还有啥借口?

张昭再找不出悖逆老娘指令的根据,只好叫上张朝免费给水弈卓然当保镖。一弯残月挂在天边,三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张昭的心也随着脚步跌宕起伏,想找机会给哥哥使个眼色,要他紧走几步前去通风报信儿,让刘苗暂时回避。张朝根本不知弟弟的心思,绅士般很知趣儿地远远跟在两人后边不即不离。

心无灵犀点不通。

急死个人啊!

其实,即使张朝与弟弟平行,残月下,幽暗中,使啥眼色也难看见。就算张朝的视力敏锐捕捉到了眼色,也不一定领会真实意图,没准儿还以为示意他离远点,别打扰人家亲热呢。

离渔窝棚越来越近,张昭的心律也越来越快。真把刘苗堵在屋里,那好比逛街逛进派出所,没事儿也得说出点事来。到那个地步,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辩不明,非但水弈卓然不会相信两个人的清白,就是自己的亲哥,也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纯洁”二字。

谣言除了捏造,都来自于捕风捉影。

到了。路本不长,到达终点是必然的结局。窗子里透出的幽幽灯光,无情的告诉忐忑不安的张昭:再厚的纸也包不住火了!就在拉门的一瞬间,张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豁出来吧,到这一步,该死该活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小屋里没人。

稍感轻松的张昭,刚庆幸的舒口气又更加紧张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容水弈卓然看清屋内的简陋和小饭桌上那个带有余温的饭盒,也不容她再提任何要求,急切又果绝地说:“看清了吧?就这么个小破屋,看清了快回去睡觉吧。”

张昭顾不得研究水弈卓然那失落甚至有点怨恨的表情和眼神,不给她任何想留下来的余地,不由分说把她推出屋外。

“你回去吧,我在这看一晚上。”张朝以积极的态度给弟弟添乱。

“不行。你赶紧领她回去。”张昭果断否决,强行将二人一同撵走了。

水弈卓然临离开时带着啥心情,张昭已无意关注,他要做的是立即拨通刘苗家的电话,可许久都没人接听。张昭不敢怠慢,远远尾随在张朝和水弈卓然身后,进村直奔刘苗家。

查看很快有了结果。刘苗家各屋灯火通明,透过窗户让人一目了然:没人。

前面丢了个钱妮儿,如今再丢个刘苗,如果说前者与张昭没有直接关系,而后者可关系重大,他不是灾星也有理由跳鱼塘了。

没人拦着,真是个悬事儿。

下午的阳光刚从屋地上撤走,室内顿时暗了许多。许介平仰靠在皮椅子上,一边思考,一边静静地回顾那天与张昭谈话的每个细节,联想着有关三不管儿建设要抓的几个重点工作,不知不觉间日头偏西了。

此前,许介平与张昭在苞米地交谈时,共同探讨了脱贫致富及对新农村建设的一些基本看法,也交换了对那份规划书的意见。许介平还特意交给张昭一份报纸,上面有一整版对大学生当村官儿的报道和评论,肯定这是一条人才发展的新通道。

“咱们也试走一下这条路怎么样?”许介平手指报纸,以商量的口吻提出建议。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当村官儿?那可不行,不行不行,我干不了。”太突然了,张昭压根儿没想过这一层。虽然改变家乡面貌是他无悔的选择和志向,可管理山野村民既非所愿也非所能,想想那天拐拉腿刘贵院里的局面,绝对不是他这个毛孩子能镇得住的。“我这才刚开头,就快搞得焦头烂额了。”

焦头烂额的重要特征是被赶出家门。

惨状不能跟书记说。家丑不可外扬。古训也。

“我理解你的处境,所以也劝你面对现实。这么说吧,你光有一颗感恩的赤子之心还不行,咱不说山野出刁民,可不给你点权威就什么事都不好办。说到这儿,我觉得你还真需要学学于村长那个粗俗的劲头,有时真得歪打才能正着。”见张昭点头认可,许介平继续说:“这个建议你先考虑考虑,不用急于答复。”

“总之,困难很多,比想象的要多得多。”张昭这句话指向不清,不知是指当村官还是干实事。“现在我是一无资金二无人气,可谓一穷二白两爪空空。”

“怎么,没信心了?”许介平看着张昭无奈的表情问。“你不会半途而废想打退堂鼓吧?”

“那倒不会。我只是初步感受到压力不小,不仅来自于资金,更来自于世俗。”张昭振作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想好了,既要白手起家,又要转变人们的思想;既要让乡亲们过上富裕的生活,又要改变精神面貌。我不是凭空幻想,那几个伙伴就是我的曙光。”张昭感动的指指几个正在远处忙碌的年轻人。

“对,要看到困难,更要看到希望。人心齐,泰山移。你要始终牢记:民心比资金更珍贵。努力吧,小伙子,如果全村的人都心甘情愿地跟你走,目标就一定会达到。当然,也不能操之过急,别空喊,要用事实逐步引导人们的思想意识。现在虽有村级行政机构,但多年来人们各自为战,养成了懒散的习性,也浓厚了那些固有的小农意识,要把他们重新聚拢成一个集体,行政命令不起作用,非得有具备吸引力的东西。花香蝶自来呀。你明白这个意思吧?”

“明白。凝聚民心,最好的办法不外乎经济和思想两个方面的吸引,所以,我打算利用老百姓猫冬的机会,先干两件事,起码要把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从麻将桌上吸引过来,要让这将近半年的漫长冬季过得更充实些。”张昭说得有板有眼。

回想到此,许介平不觉笑了。当时他追问张昭计划干两件什么事,张昭卖关子说还不成熟,只让他等着看行动。

“好,年轻人,我等着你的捷报。”

许介平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中,他觉得自己今后的工作思路逐渐清晰了,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带有指导性的几个问题:1、把三不管儿村路修筑的事在县交通局挂上号,争取早点修通。路通,人心通,事事可通。

2、三不管儿旅游资源开发的招商,秋后必须开始列入日程。凡事预先进行,早下手早得益。

3、调研明年农业市场的需求及销路,确定相应的种植计划,尽力开辟定单农业领域。种地是农民的根本,不可偏废,也不可顾此失彼。

许介平特别在第三件事后边注明:不仅三不管儿,此事涉及全乡所有村屯儿。原本乡镇发展,就不是一村一社的事。所以写这几句话,是许介平听张昭说:三不管儿村有几家种葡萄,经市场验证品质还不错,但由于规模小,无品牌,致使销售不是很顺利。好在范小丫不负众望,在于大东协助下努力奔波数日,果子才算没烂在手里,盘点盘点还有钱可数。

“假如明年在全乡扩大一下葡萄栽培,结果该会咋样呢?”许介平用笔敲着桌面自言自语。“看来,我们招商的目的不仅要引进资金,更要引进技术,引进市场,要把定单农业这篇文章作好。

领导者统帅全局时,没有一定把握不可轻易下决心。即使有辩证法撑腰,有“失败是成功之母”做挡箭牌也不行,负责任的领导者,不该成为盲目的赌徒。

许介平仔细琢磨张昭介绍的情况,发现葡萄栽培,除了技术外还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如品牌商标、包装设计、规模效应、市场营销、统一销售以及道路运输等问题,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都会功亏一篑,导致农民的重大损失。

“让农民受损失,别说不好向上下交待,是人也会觉得良心上不安啊。”许介平是个好干部,他知道如今政府已经失去了计划经济时代的权威,而主要职能是指导和服务。单纯的行政手段不会收到理想效果,更容易脱离群众脱离实际而造成不良后果。

许介平晃晃有点发木的脑袋,让自己再清醒点。

基本理出头绪的许介平伸手摸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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