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覃渊依旧没有去上早朝,而这个结果也在白韵芷的意料之中。她想要改变他也不是一时就能有成效的。于是,她去找了他,这一次依旧是硬闯了进去。她进去时,覃渊正坐在桌前烹茶:
“…王爷,我有话要和你说。”
“看来王府里的内侍是越发没用了,你屡次三翻的闯进来,苏统,你拿我当什么??”
“……太泽将来的王”
“哈……哈…哈…”覃渊冷笑了起来。“在太泽谁不知道我就是个废物,没有实权、不被看重。我…如何能做太泽王??对我好、帮过我的人,最后都只会下场凄惨。”
“从前的你确实不能,但现在有了我帮你,那一切就都会有可能。”
“…先生,还是好好完成宫里交待的事吧。你来此的目的我都清楚,你放心,我做不出什么大事…威胁不了大王兄的地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王爷如此颓废,自然也威胁不到大王爷的地位。昨日我叫王爷从今日起便去上早朝,可王爷并没有去……这是何意??”
“本王不想、不愿去。苏统啊……并不是你说什么,本王就得去做什么。”话罢,覃渊拿起了桌上的茶。
此时,白韵芷(苏统)向桌子上扔了一个香囊:“王爷,可识得此物??”
覃渊放下茶杯,拿起了桌上的香囊。突然,覃渊的情绪变得十分的激动,他站了起来紧紧的拽着白韵芷的手,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你见过她了??她过的如何?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白韵芷挣开了他的手,一脸的平淡,道:“…是,见过。轻衫姑娘现安好,但…………”
“…她怎么了??”
“…她生病了,很严重。且无药可用,无人医治。”
“…不可能。她有人照顾的……本王派了人护她啊,怎么会生病呢??”
“……派人护着,终归不如把她放在身边的好。_……世间百态,生老病死本为常事。王爷可以任性、可以不管不顾,但轻衫姑娘,等不起了。王爷,难道不想救她了吗??”
“…我是想救她,可我又能干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无实权的王爷,我能做些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万般皆苦,我亦不是圣人,可绝情爱。”
“…知道吗?只有你足够强大了,才不会受伤;一味懦弱,只会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王爷为了轻衫姑娘、为了那些帮助过王爷的人,也该振作起来了。”白韵芷话罢,覃渊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
一个从小便经历痛苦的人,是否还会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呢??他(覃渊)这次还能装作不在乎,继续颓废吗???
作者:再坚强的外表,内心也一定是柔弱的。
………………………………………………………………………………
过了许久,覃渊终于开了口:“…先生说的对,不管是因为谁,我都不能再颓废了。我如果连自己都保不住,又要如何去保护其他人。她是我最在乎的人……我要救她,我把她放在我身边,自己护着。往后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如此……甚好。稍后,我会将朝中近年来的一些大事小事全都整理成册,王爷需得在三日之内看完。另外,王爷以后早朝不可不去。”
“先生所说,我必将做到。只是………”
“王爷放心,轻衫姑娘那边我会托人去照顾。她如今是我的筹码,我是不会让她出事的。”话毕,白韵芷便出去了。她很忐忑,她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扶覃渊上位,但这是她父亲的遗愿,她说什么也都会完成的。
白韵芷走后不久,陆离(覃渊的贴身侍卫)便又进去找了覃渊:
“王爷,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
“…好,最近府上那位你派人盯着。一举一动皆要汇报,此人是否有异心,还未可知,万不可大意。”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不过………”
“…说”
“…王爷,既然不相信他,那又为何要留着他??就算他是宫中派来的人,可王爷也不必畏惧啊。”
“……我并不是怕了他,而是我真的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了。他只是太过单纯的将自己在本王这儿的身份抬高罢了。平淡多年,陪他演一场戏,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