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将小女孩儿从草帐中抱出,接着准备去抱那男孩儿。
只见那男孩儿站起身来,对着冷锋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妹妹很轻,我可以抱着你们两个人,不会摔到的,我保证!”
“我已经可以走了,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放的!”
见男孩儿踉跄地向来时方向走去,杜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男孩儿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心情。
因为怀中的小女孩儿发着烧得原因,杜峰并没有照顾着身后踉跄着跟在后面的男孩儿,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医馆,一脚踹开医馆的大门时,馆内的医童以为是进了贼人,忙躲到桌子下面。
杜峰走进医馆,将女孩儿抱进了馆内诊室的床上,出来扫了好半天才看到躲在桌子下面的医童。
走到桌子旁,弯腰将那医童拽了出来。“你家老头儿还在回来的路上,屋子里的小女孩儿烧得厉害,赶快处理一下!”
医童抬头见是刚刚那位付金块的公子,便收了慌张,忙道:“好,好!”
说着便去打水去了。
杜峰见医童去处理小女孩了,便又跑出医馆,回去接小男孩儿了。杜峰见到小男孩儿时,男孩儿的身上正在渗着鲜血,但他仍是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前走着。
杜峰大步走向男孩儿,弯腰顺势便将男孩儿抄起。
“叫你不要逞强,看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男孩儿语气十分虚弱地问道:“小妹,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医馆了。我们也回去吧!”
“听到杜峰的话,男孩儿才放下心来。”
杜峰感觉怀中的人放松了下来,便抱着男孩儿向医馆走去。
刚准备转身时便看到那老大夫背着他那药箱缓慢地向这边走来。
杜峰才注意道过来时并没有遇到大夫,原来怀中的这小子伤成这样竞比那老大夫走得还快,杜峰不禁笑了笑。
“先生把药箱交给我吧!”
“唉,人老了,禁不起折腾了!公子莫要见怪!”
说着,那老大夫便将肩上的药箱去了下来,因为身高的问题,大夫硬是双手颤抖地举起药箱的肩带才将药箱肩带套在杜峰的脖子上。
三人回到医馆时,医童正端着木盆换水。
医童见到大夫忙道:“郭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屋内的女娃娃一直发烧,这水都换了好几盆了都不见烧退!”
“好,好,好,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这位郭先生便气喘吁吁地向诊室方向走去。
“放我下来吧!”
杜峰回过神,看怀里面色苍白的男孩儿,并没有依着男孩儿的要求,直接抱着他跟着老大夫进了诊室。
将男孩放在另一张床上,杜峰转过身,郭大夫正为那女孩儿诊脉,表情让人越来越看不懂。
“怎么样?”
面对杜峰的询问,这位郭大夫并没有会答。
“槿环!”
医童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了,郭先生?”
“去把我的枕头拿来!”
那医童没过一会儿便手里拿着一枕头,走了进来,还颇有疑惑问道:“先生是这个吗?”
郭贤接过医童递过来的枕头道:“是这个。”
郭贤将枕头拆开,从枕头中取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一页一页开始翻阅着。
翻到其中一页便仔细地看起来,杜峰在一旁看着着实着急。
郭贤从医箱中取出针包,抽出一银针,选了一处穴位便刺了进去,捻转几下便拔了出来,对着烛光看了看,手颤抖起来道:“沸血症!真的是沸血症!”
杜峰接过郭贤手中的银针看了看,只见银针上针尖上有一滴血,并没有干,也不会滴落,就这么一直挂在针尖之上。
杜峰问道:“什么是沸血症?”
“是一种使人发热,最后血液枯竭而亡,化作干尸,甚至可能尸变的瘟疫!”
“什么?瘟疫!”
杜峰很是差异。
“那这小姑娘还有的救吗?”
“这种瘟疫还是在老夫祖父留下来的医书中记载下来的,这种瘟疫曾在几百年前肆虐鸿国,死了有几十万人,至使整个鸿国惨遭灭国。”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
郭贤道:“世间少有人知道了吧,书上说瘟疫和当时的鸿国一起消失了,留下来的仅仅只是和沸血症相同的病症,但并不像当时那样肆虐横行,威胁生命,不然早就传开了,这小丫头早就死掉了。”
听到郭贤的解释,杜峰松了口气道:“那该如何治疗?”
“这医书上记载了几种治疗方法,但是时间冗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要用到以血养血之法。”
“什么意思?”
单单听到以血养血,杜峰便觉得不是什么正常方法。
“以血养血就是用亲人之血作为药引,引出病人的新血,再将旧血放出,从而一点一点稀释沸腾的血液。”
郭贤见杜峰面色凝重地看着另一张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孩儿。
“公子无需担心,每日仅需五到七滴血便可,将血融入到药丸之中,凉泉水送服即可。”
“这么简单?”
“其他所需之血可用鸭血代替,每日多食些鸭血之品即可,看似简单,但时间很长啊!”
“要多久?”
“开始只不过是止沸之法,要想灭了这沸血之火就要每天引血,直至这火自行燃灭,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也不无可能。”
说完,郭贤便起身,去了前堂扯了张纸,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没过多久便见他走到杜峰身前。
“这是药方,每次六滴血与这些药揉成一丸,凉泉水服下,每日一次便可。一会儿我将这些药同这男娃娃的药一同抓好给你。”
接着便见郭贤去诊看那男孩儿的情况,“失血之症,多是外伤导致,但是还是有些内伤。”
郭贤命医童拿来纱布,一圈一圈地将男孩儿的身子缠了个遍,最后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男孩儿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不知是实在太累了,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和流了太多的血晕了过去。
郭贤从药箱中取出三棱针和一碟子,抓起男孩儿的食指,便刺去。
“这么粗的针?”
“老夫这是要取七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