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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赵凤堂前脚“滚”出了张家楼院,张富山后脚就打发刘兰香去找张寿福。

他要卖羊。

“我一个尿腿婆姨可办不了这事。”刘兰香却拖着不想去。这羊可是他们家的一份大家产,真要掂起来卖了,还不心疼死人。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寿福老汉早就看上咱这疙瘩羊子了,你就只管去吧,也不说多少,他给多少算多少吧。唉,事到如今,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这羊做啥啊?”张富山一边说,一边就抬起手来从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刮子。

刘兰香只好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走,张富山却又喊住了她:“你去了可不要乱嚼舌头,只说是凤凰圪嘴老赵家现在一大家子没个扛事的,所以就把他三小叫回去了。”这话倒也不假,因为老王家就是在王宝龙不见了以后,就没有再让王虎龙下来。

刘兰香一走,张富山又坐在太师椅上愣怔了大半天,就觉得浑身冷得直打哆嗦,头也天旋地转晕得厉害,便起身挪到炕上,拉过一床被子,将头一蒙就躺倒了。

正是秋罢天气一天比一天变冷的时候,张富山这一躺,就真的病倒了。虽然每日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心里却清楚,说什么也不让刘兰香去请先生。刘兰香无奈,只好每日熬些姜汤,做些荷包蛋连汤面,热热落落地伺候着。

半个月后,张富山才挣扎着从炕上起来,但人却变得更加苍老了,本来已经发灰的头发,一下子就像下了霜似的谷茬地,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像秋天刚耕了的地一样,一犁更比一犁深。但不管怎样,人倒是没有落了架子。

张富山先在楼院里转了一圈,然后回来就如此这般地安顿了刘兰香大半天。老婆子不敢怠慢,立马下去一一照办。自此之后,张家所有长工短工,一日三餐,全都搬到小角门外的一间小棚子里去做,而且,不经东家召唤,谁也不能擅自进入楼院里来。楼院里的南房,变成了张家的小灶,张家也从此告别了和长工们一个锅里搅稀稠的日子。引起这一系列变故的主角之一的吴香梨,则被特别告知,未经允许,不得走出楼院大小两道门半步去,如若不听,“打断狗腿”。

张富山想得其实也很简单,他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把有关吴香梨的丑事,尽量严实地关在张家楼院里。

眨眼之间,一场北风就把冬天又送回了老龙岭下。北风只是冬天的前哨,果然,没过几天,雪就开始下了。好在还未到深冬,这雪便下得无精打采,有一搭没一搭的,只下了小半天,到天黑便干脆停了,地上却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银白色。

也就是在这个下午,吴香梨有了临产的征兆。

刘兰香在被落雪洇湿的茅梁石上,发现了几片巴掌大的血迹,之后,又听到屋子里吴香梨压抑着的低声呻唤。女人坐月子是事关两条人命的大事情,一遇到这种事,一般都是要去请接生婆子的。刘兰香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就跑回屋里把情况告诉了张富山。张富山似乎早有准备,听了老婆子的话,半天才睁开麻胧着的双眼,但嘴巴还是紧紧地抿着一声不吭。

刘兰香轻声地问道:“我去把虎龙他娘叫下来吧?”王虎龙的娘是这方八邻近出了名的接生婆,不管是谁家,也不管天阴下雨黑天半夜,总是随叫随到。

张富山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说道:“你还真想把她当祖奶奶看待啊?没把她撵出去冻死就算不错了,还给她请接生的,想得倒美。要是平平安安,算她福大命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我日她祖宗,大不了我张家破费上一口棺材,打个圪洞把她埋了也就算了。”

刘兰香不由打了个冷颤,身子一哆嗦,又小心地问道:“那要是生下来怎么办?”

张富山脸一沉:“擩到尿盆里。”

刘兰香又是一哆嗦,嗫嚅道:“我可下不了手。”

张富山骂道:“没势的货。到时候我来。”随之又吩咐,“记住,千万不能叫这小淫妇喊叫出声来。”

吴香梨真的是要生了。

刘兰香过来的时候,她正满头大汗地仰躺在炕上难过得一声接一声地“哎呀”着,两只裤口则已经有几道细细的血水在慢慢地顺着腿肚子往外流着。刘兰香惊呼一声“天爷爷呀”,就赶忙帮着把她的裤带解开,把裤子褪下来,然后又顺手抓过炕上扔着的一块不知什么破布烂袜子,一把塞到吴香梨的嘴里:“使劲咬住,可不能出声。”然后,又帮着把她的两只大腿向外分开,吩咐道:“肚里一开始难过,你就往下使劲;不难过了,就先不要动,攒攒力气等难过的时候再用劲。”

吴香梨头上脸上已是水淋淋的,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听得刘兰香这样说,就抬起手来把嘴里的东西拽掉,有气无力地说:“大嫂,我的亲娘啊,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你放心,我就是疼死也不会再喊叫一声了。”

“傻妹子,说的什么话。”刘兰香的眼里不由得就麻痒痒地涌出了两窝泪水。此刻,她还真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她嫁给张富山,只给张家生过一个闺女,可就是她的亲闺女坐月子,她也没有这样守在跟前流过泪。

“啊呀大嫂……难过死我了呀……”吴香梨忽然又开始呻吟了,但只低低地叫了几声,就死死地用牙咬住了下唇。

“傻妹子,你当是怎?好进难出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女人的,都得遭这份罪……用力,使劲……”刘兰香一边帮着往开掰大腿,一边兀自感叹。

吴香梨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连嘴唇也咬出了一道血印子,才将孩子生出来。刘兰香轻轻地说了声“是个带把儿的”,刚拿被子给浑身虚脱的吴香梨盖到身上,张富山就推开门进来了。原来,自打老婆子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在院子里守着呢。

刘兰香已经知道他来做什么了,一开口,连声音都变了:“老家的……”

在漳源,老夫妻之间,女方一般都是这样称呼男方的。

张富山瞪她一眼,却从腋下拿出一件黑棉袄杵到她怀里:“包上。”

刘兰香一愣,赶紧就到炕上去把孩子往棉袄里包。她知道,这死老头子已经改变主意了。

吴香梨不知道他们要将这孩子怎样处置,却又不敢问一声,便强挣着身子坐了起来。

刘兰香安慰说:“别怕,是要给人哩。”

吴香梨一听,怔了怔,便爬到孩子跟前,两手攥住孩子的一只脚,猛地一张口就朝孩子的一根小拇指头狠狠一咬。孩子受了这椎心的一咬,便又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吴香梨却将被子往头顶一拉,一转身朝炕角躺下,兀自咬牙低泣,只将身上的被子顶得一耸一耸。

刘兰香急慌慌地就拽过吴香梨刚才解下的那根红裤带,要往包着孩子的黑棉袄上扎,却被张富山一把夺去就扔到吴香梨的被子上去了。

孩子已不哭了,也不知是哭昏过去了,还是噎住了。刘兰香不敢再说什么,把黑棉袄又往紧收了收,就赶紧抱起来给了张富山。

天空是阴着的,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但黎明前的野外仍是割鼻刺耳般地奇冷。白天的雪落得并不厚,通住村外的大路上,已被来往着的人和牲畜踩踏得没有了雪的踪迹,只有地畔和山坡上积着的薄雪在冷清的冬夜里泛着微弱的光亮。

几声犬吠响过之后,张富山小心翼翼地出了张家楼院,瞅瞅街上无人,便一直朝村东而来。等到了牛家老坟附近,停下来又四下瞅瞅,这才把怀里抱着的孩子轻轻放到路北边一面高高的土崖下……

刘兰香还一直等在家里,听得门响,就赶紧迎了过来:“老家的,送哪了?”

张富山绷着脸,抬手抹了一把胡子上挂着的霜,冷冷地说:“听天由命吧。”

第二天早上,天刚麻麻亮,张富山就起来开了小角门,喊醒了张狗狗。

每年冬闲时,张家楼院里除了张狗狗和赵凤堂,其他的长工就都算账回家了。今年赵凤堂也被打发了,所以就只剩下了张狗狗。

其实,这张狗狗也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他是在十几岁上讨吃来到张村的,黑夜里饿昏在张家的大街门外,被早起的张富山收留了他。当时,这个小讨吃的连自己是哪里的人、姓啥名谁都不知道,正好从远处跑过一只狗来,张富山随口就给他起了一个“狗狗”的名字,并随了他家的张姓。从此,张狗狗在张家楼院一住就是三十年。

冬天里,张狗狗也只是做一些打杂和照料牲口的事情。工夫不大,他就披着一件破棉袄出来了。

“东家,我早起来了,正要去担水呢。”

张富山没接他的话,只管作自己的安排:“先去拾粪,一会再挑水也不迟。”

其实,可能是连他自己也忘了,在平时,这样的事是用不着他来亲自安排的。

拾粪在农村算不上一件真正的农活,对许多勤谨的庄稼人来说,也只是一种放羊带砍柴般的捎带营生。这种营生虽不苦不累,却要早起勤快,否则,野外的粪便会被更勤快的人拾去。张富山是持家的一把好手,每年冬天都要在楼院外头的房背后堆一大堆捡来的粪,牛的、驴的、羊的,有时甚至还有狼和狐狸的。

张狗狗已经成习惯了,多年来,大冬天他总是一大早起来先担上两担水,然后就掂上粪杈子担上箩筐去拾粪了。有时,张富山不知哪股筋脉发热了,也会掂上把粪杈子到外边嗅着屎味游转上半天。

张狗狗在村外转了一圈,不到一顿饭工夫就担着两半箩筐粪回来了。张富山都还守在大门口,看见张狗狗回来,就紧走几步跟到了房背后。

张狗狗一边倒粪,一边问:“东家你还有事?”

张富山上下打量一番张狗狗,看着他装粪的两只空箩筐,好像有点不相信似的问:“就拾下这点?”

张狗狗说:“就这点。”

张富山心不在焉地说:“给我箩筐,我再出去转转。”

已经是快到吃早饭时候了,天却放晴了。张富山担了箩筐,不往西,不往南,直直地就朝牛家老坟方向而来。

路上没有行人,张富山几步到了夜里他丢弃孩子的高崖下。这时什么也没有,他的心里一喜,看来孩子已经被人捡去了。他往崖根前走了两步,又有点不放心地抬眼去看那放过孩子的地方,却忽然看到那片积着湿湿的浮土的地方,竟有几个清晰的蹄印子!他心里一急,就顺着那蹄印细细寻去,发现是上了旁边地堰上的。那地里还落着一层薄雪,雪的上面,有一串鲜鲜的蹄印子从地当中一直朝着老龙岭方向去了。

张富山立刻就怔在地边上不动了。他认出,那是一串狼的脚印!

数日后,张富山让张狗狗备上牲口,把吴香梨又送回了小里道庄。并让张狗狗给吴家捎去话,什么时候张富川回来,什么时候再来接吴香梨回去。按张富山的想法,他虽然没有替张富川休这女人的权利,可只要是张富川一回来,他就有把握让他打发掉她。这天下女人多的是,他可以再为自己的弟弟找一个,甚至几个,但绝不能再留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破货再在他老张家过下去了。

没想到,就在送走吴香梨的当天,张富山就接到了张富川捎来的一封信。信中只说他已在河北保定谋到一份好差事,并言环境所限,一直未能将离开太原的诸多事情告知兄长,望乞见谅云云。

其实,此时的张富川,已经在保定另有新欢了。他的新任妻子,就是他在太原结识的一个叫皇甫友仁的国民党高官的宝贝女儿。此时,皇甫友仁正和一个日本“商人”打得火热,聪明的张富川每天跟着岳父大人和日本“商人”走里出外,很容易地就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日本话,并由此而改变了他一生的路途。

接到信后,张富山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并当即捎去一信,言时值乱世,要张富川谨慎为事,家中皆好,休要挂念。但在行将结尾时,却又隐隐约约地将吴香梨的事情写了几笔,并要张富川若得空回来,必果断处之。

吴香梨这一去,就是一年半之久。直到日本人占领了漳源城,小里道庄成为维持村,鬼子每天去村里找“花姑娘”,她的父母怕出什么意外,这才不得不将她又送回张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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