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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只恐相逢是梦中

“官人,官人……”王氏轻推了推晏几道,见他似乎沉醉梦中无法醒来,又见晏几道嘴唇苍白,脸颊飞红,摸着额头又有些发烫,想是昨夜疾风骤雨,开着窗子着了凉发起热来。

“你们昨日是如何照看阿郎的?还不快遣人去请郎中来!”门外几个婆娘闻言忙去知会厮儿,王氏的陪嫁刘妈妈见自家娘子担心的样子便又训斥起两个女使。王氏正心下不悦,见两个女使跪在地上害怕的样子只觉心绪更乱,便向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会意斥退了两个女使,又从箱笼中翻出一条厚被子盖到晏几道身上,安慰王氏道:“娘子不必太过忧心,依老奴看,阿郎只是寻常伤风,郎中看过必是吃几服药就好了的。”

王氏拿绢子沾了些水替晏几道润了润嘴唇,叹息道:“病是小病,只是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年总要这么闹几回,教我如何安心。”

“娘子自小便是姊妹中最要强的,如今同是嫁了相公之子,那边是如何,咱们又是如何,老奴看在眼里,哪有不为娘子扼腕悬心的!”刘妈妈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

“我为的何时是这般身外之物?从前在家里要强,不过因了我不是长女,不如大姐姐受爹爹青睐。嫁了官人,他心里最最紧要的人,也不是我。那年我受了二姐姐的气出言无状,讥讽于他,他才写了那几句相劝。可是为了那几个歌女,这些年来他不知费了多少神思,魂牵梦萦。如今这般年岁了,风月之事我已不再介怀,只盼他珍重罢了。”王氏说着竟流下泪来。刘妈妈忙递上帕子,安慰道:“是了是了,是老奴糊涂了,这许多年来阿郎对娘子也算是相敬如宾了,一次也不曾红过脸的。”

不多时,几个婆子便领着郎中来了,把了脉确是风邪入体才发了热,开了药方,几个婆子费力将晏几道移到了床上,待到煎好了药,服侍晏几道服下,已快到了黄昏。

忽的窗外又传来雨声,一阵大风将床榻边的窗户吹开,王氏忙亲自关上了窗户,风卷着雨水吹来几瓣前院中的梨花打在了王氏面上,王氏还未及擦去便听见了晏几道似乎在小声呢喃。王氏忙拿出帕子随意掸了几下便坐到床边,耳朵贴近晏几道唇边,轻问道:“郎君可是要喝水?”

只听晏几道似是梦呓般断续道:“..……小蘋……全中了……莲……何如……痛快……”

王氏怔了一会儿,心中凄然想到,又是这几个名字,果真是睡里梦里一刻也不曾忘记。她只觉眼中酸楚,还未来得及拿帕子,泪珠便一颗颗落在了晏几道脸上,她忙拿了帕子拭去,眼前却一片模糊。她忽的想起了少时读过的那首春怨,“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春庭空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原来即便官人躺在身侧,也是无人见泪痕。倘若两心不在一处,又何尝不是高门深锁,心绪凄迷?

窗外雨声渐悄,内室一片寂静,只有莲花炉中的苏合香散出淡淡的气味,床榻上的晏几道只睡得昏沉......

眼前一片漆黑,晏几道似是被人用力扯了扯袖子,只听沈惕兴奋的声音说道:“晏七晏七,你快瞧瞧我新得了什么好东西!”,耳边还有琵琶声伴着小蘋清亮的歌声,是了,中秋快到了,沈惕又邀了他与陈璜在静园中小住,说是要赏十四的月亮。

晏几道依旧闭目斜倚在侧考上,只不疾不徐地说道:“小蘋还唱着呢,你便是要给我瞧和氏璧也得等这首词唱完了。”

沈惕望向小蘋,递了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谁知道小蘋并不理他,还特意将脸转向另一边,沈惕无法,便一颗一颗吃着晏几道案上的雕花金桔,只听小蘋唱到:“……旧时家近章台住。尽日东风吹柳絮。生憎繁杏绿阴时,正碍粉墙偷眼觑。”小颦年纪尚小,歌喉仍存得几分童稚天真之声,正把这粉墙后偷望绿衣郎,却恨那杏花繁盛遮目之态唱得珊珊可爱。

“新填的一支木兰花?倒正和该她唱的,让我瞧瞧前边写的什么?”沈惕四周围望了望,只见晏几道身侧有一张花笺,便拾了起来,正是这支木兰花,只见上边写道:“小莲未解论心素。狂似钿筝弦底柱。脸边霞散酒初醒,眉上月残人欲去。旧时家近章台住。尽日东风吹柳絮。生憎繁杏绿阴时,正碍粉墙偷眼觑。”

“晏七!你昨夜哄得莲卿姐姐弹筝予你听了?”沈惕此时又捻了一枚蜜饯仍含在嘴中,又欲说话,只能囫囵着吞下。

晏几道听他含含糊糊地说话,便睁眼瞧了瞧他,笑道:“还不是亏得你要与莲卿斗酒使她弹筝与你听,她不肯认输,喝了多少!醉后倒不用人劝,自己弹得尽兴。不想你这人早呼呼睡去,小蘋倒叫了你几回,想让你也一饱耳福,你却怎么也不肯醒呢!”

“是呢!今日一早还发了脾气,说有要事要早早出门的,怪奴没叫他!奴今日也早早儿地叫了好几回,皆因他昨日贪杯,故而起不得身的,哪里怪奴!”小蘋气鼓鼓地做到了晏几道身侧,朝沈惕努了努鼻子。

沈惕见小蘋嘟了嘴,赔笑道:“我虽比你虚长了几岁,却是最糊涂的一个人,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包糖来,递与小蘋,又道:“你瞧,我一出门便晓得错怪了你,回来时特地买了你爱吃的西川乳糖,喏。”

“算你了。”小蘋瞧见糖果便高高兴兴地接了,打开吃了一颗,说道:“十二郎,你方才说得了件好东西,是什么呢?奴也想瞧瞧。”

沈惕见小蘋问起,面上马上现了得色,自几案下拿出一个漆盒来,抱在怀中说道:“这件东西禁中亦未必有的。”

晏几道听他如此说来,倒也有了几分兴致,坐将起来道:“你这些狂话,如今当着我与小蘋说也便罢了,教君宠听了必定排揎你一番。”

“他便是现时在此处我也说一样话,今日这东西你们必定是未见过的。”沈惕话音刚落,陈璜正携了归鸿进来,正正将方才几句话听了去,便说道:“你怎么如南通那一处巷子上的大食商人似的,这个你们未见过,那个你们可识得,我瞧着你也无心替你大哥哥管忻乐楼,不若上鬼市子租个铺位买卖去罢。”

“哎,陈全美,你这么说便是小瞧了我了。大食商人哪里来的我这如簧巧舌,我要是去了那里买卖,还叫不叫别人营生了?”沈惕见陈璜来了,心中愈发高兴,想着今日自己也可好好卖弄一番。

“沈家十二郎,奴还未见过这如簧巧舌生得什么模样,不若拿把剪子来,绞了与奴瞧瞧。”不想莲卿亦跟在后头,听见沈惕又诌些胡话,便忍不住排揎他。

沈惕一听这媚音便知是莲卿来了,抱着那漆盒并那张花笺迎了过来道:“莲卿姐姐,瞧在我昨日没福分听你弹筝的份上便饶我一饶。哦!你先去瞧瞧晏七刚为你填的木兰花罢!我这凡间俗物可入不了九天仙女的眼。”

莲卿原还想揶揄他几句,听得他提起昨夜之事,又瞥了眼沈惕手中的花笺,见有‘脸边霞散酒初醒,眉上月残人欲去’之句,想起自己醉后狂态,脸上一红。往边上一瞧,见晏几道正对着自己笑,又羞又急,只拿指头轻戳了戳沈惕的额头道:“必定没写什么好话,奴家才不瞧呢。”说罢只拉了小蘋一旁说话去了。

“冤枉啊!陈全美你倒是管一管莲卿姐姐,怎么晏七写的句子惹她生气倒拿我出气!”沈惕见小蘋与莲卿一处,归鸿又惯来只对陈璜还有几分好脸色,只好哼了一声道:“朝云何处去了?怎的只剩这一个略有些心肝的人,倒不知哪里疼别人去了!”

“你这没心肝的,奴见你如今回来,必是没有吃午饭,给你拿吃的来了。怎么奴倒是疼别人去了?”朝云领着一个使女提了两个食盒过了来,横了沈惕一眼,将吃食摆了,喊他过来。

“你怎么只听后半句话,我可说了,这儿只你还用些心待我,你怎么便听不见啦?”沈惕见她如此,凑过去笑着说道。朝云只横他一眼,不与他说话。沈惕巴巴儿坐到了那边几案上,却不急吃饭,将那漆盒打开,取出一只青釉提壶来放在陈、晏二人中间。

“你这壶倒也有些巧思,不似寻常那些,只做什么龙口、凤嘴,倒是一对子母狮做壶流。这幼狮偎在母狮怀中倒刻画得生动。”晏几道将那壶提起来细看了看,又道:“只是这飞凤提梁与牡丹刻纹又落了俗套了。”

陈璜瞧了一眼,亦觉不出什么特别来,只是看沈惕仍旧一脸得色,便晓得其中另有乾坤,便故意激他道:“瞧这釉色也不是上供的,禁中自然是没有的了。”

“哎?陈十,你这是什么话,这壶釉色又青又透哪里比不上上供的了?再说你们都还未瞧出它内里的乾坤来,哪里来的好大脸还挑什么釉色呢?”沈惕见陈璜如此说,急了起来,拿过壶来说道:“你瞧,这壶盖与壶身乃是一体的,不能打开,这壶盖上亦没有其它口子,你道酒如何灌进去的?”说着又往几张几案上一瞥,见晏几道案上有一银执壶,便伸手拿了来,又将那青釉提壶倒转过来,原来壶底有个梅花孔,便将酒注入那孔中。

朝云见他如此,怕酒液自壶口洒出,溅他身上,忙说了句:“小心。”只是那酒液也并未从壶口中流出。

沈惕闻言冲她一笑,说道:“朝云,那帕子借我一用。”说着便放下银执壶,将朝云袖中的帕子抽了出来,得意地将那壶快速倒转过来,用帕子洇了洇从梅花孔中滴落的几点酒液。他眉眼皆笑,执壶过来倒了两盏酒递与晏几道与陈璜,问道:“我这提壶如何?”

晏几道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拍掌道:“这倒流壶虽是早已有的,却不曾真见过,倒是有趣,沈十二郎今日教我开眼了!”说完便向沈惕做了叉手之礼。

沈惕心中得意得紧,又望向陈璜,陈璜见他一如昔年孩童时的纯真之态,心中只觉好笑又可亲,便将方才肚中揶揄之言放下不表,亦是满饮了一杯向他做了叉手之礼。

“哎,今日我可畅意得很。朝云,晚间那席面可照我的意思预备了?今日我可要痛饮三百碗!”沈惕一手执壶一手举杯,站将起来亦自斟自饮了一满杯。

“你便有这海量,我也没有那么多好酒与你糟蹋!快些来用饭罢,这酒晚间有得你喝的。”朝云站起来夺了他的酒盏,将他拉去坐下。

“十二郎,给奴瞧瞧罢,这壶是怎么制的?怎么从底下灌进酒去一点也不洒呢?”小蘋跪坐在沈惕身旁,一脸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喏,你拿去瞧罢,若瞧出了端倪,日后也多一门手艺傍身了。”沈惕笑着将那倒流壶一推,顾自用起饭来。

小蘋将那壶放在案上左瞧右瞧,只觉和普通执壶一般无二,遂拿起来望那梅花孔,歪着头看,不妨壶中酒甚多,倒撒了些在裙上,只听她“哎呀”一声,嘟起嘴来说道:“我的裙子!莲卿姐姐,你做与我的裙子教我弄脏了!”小蘋一边用帕子洇去酒渍,一边眼中便蓄起泪来。莲卿见她如此,将她抱入怀内笑道:“如何便要哭了?便是你生气时将它绞了解气,我也不生气的,可不许流眼泪了!你若再哭,我便不敢再做衣裙给你啦,好好地惹出这许多金豆子”说着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沈十二,你府上难道还克扣她们衣料不成,怎么还要莲卿做衣裳与小蘋?又怎么为一条裙子便哭得如此了?”晏几道见小蘋十分委屈的样子哑然笑道。

“我哪里敢克扣小蘋得用度?朝云、莲卿、归鸿怎么将她当小妹妹疼不消我说,便是你这位太常寺太祝大人我也得罪不起呀!”沈惕正咬了一口荷叶饼,听得晏几道此言差点呛得不能说话。

“奴岂有为这个哭的?只是这条裙子上的珍珠是上回十二郎给的那四条手钏上的,莲卿姐姐、归鸿姐姐和朝云姐姐将她们的都拆了一颗一颗缝上去的!”小蘋抽抽噎噎地说着,小脸上满是泪痕,这下连归鸿和朝云都围了来安慰她,归鸿拉她的手道:“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你高兴才送你的,若是为了它哭,倒失了本意,是我们的罪过了。”归鸿平日里总是清清冷冷的样子,连笑也是不肯多有一个的人,此刻眉梢眼角皆带了淡淡笑意,温言软语,便似三五夜的盈盈月色,朦胧中带了几许温柔,望之可亲。果然小颦便扑在归鸿怀里撒起娇来。

朝云见此笑了,道:“如今都及笄了,还是十岁的模样,只知道躲在我们怀里撒娇,若日后离了我们,不知往哪里卖痴去!”小蘋今日只拿绸带缚了及肩髻,如今她扭股糖儿一般窝在归鸿怀内,松了发髻,朝云便替她紧了紧绸带。

“你瞧!这裙子上的珠子还是我送的呢,我何时敢短了她们的东西!”沈惕听了小蘋得话忙认下那次的东道。

“难道那是你大方送的?我怎么记着是你打赌输的呢?”陈璜边说边拿着方才使女送来的替换衣裳行了过来,递与莲卿。

沈惕闻言努了努嘴只转过头去不搭理他,晏几道笑道:“你们将她带去换了衣裳理一理妆,晚间咱们开了席,还可行酒令、九射格之戏,到时只怕她吵着要去放水灯,全然忘了白日之事呢。”

小蘋闻言朝晏几道耸着鼻子“哼”了一声,面上虽还残着泪痕,笑意却已掩不住了,四女说笑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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