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节这天着实是个好天气!透蓝的天儿,极眺万里,不见一丝云彩!蓝天碧透,蜂飞蝶舞,百花向风而开,群鸟依木而鸣。
南宫蘋蘋今日穿了件浅橙色的宫装,难得点了个绛唇,只要不说话装个淑女是没关系的!
女眷与皇后在御花园赏花喝茶,男卿陪着皇上在御林苑看摔跤和射箭。
御花园中,魏成羽坐在皇后娘娘身边,低眉顺眼,皇后见到南宫蘋蘋就道:“本宫生辰,想着丘儿已经知错了,皇上开恩求个团圆,还请长公主和蘋儿谅解本宫的一片苦心。”
长公主不咸不淡道:“皇兄的旨意,臣妹怎会不知其苦心。”
皇后一愣,皇上的苦心?
南宫蘋蘋倒是冷笑着说一声,“也是,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侄子,皇亲国戚呢!都已经知错了,南宫府还能说什么?皇上恩宽,南宫府自然要体谅皇上!”
皇后半分不变的笑意:“这要在寻常人家,蘋蘋可是要叫本宫一声舅母的!这侄子侄女哪里就有不打架的呢?本宫心疼侄子,自然也是心疼侄女,不如让丘儿陪着郡主游玩一会儿让郡主出出气?”
南宫蘋蘋起身,行了个周全至极的礼“蘋蘋一向不喜人陪,怕是要辜负娘娘的苦心了!臣女坐着闷得慌,出去走走。”
转身装作不经意地给了长亭一个眼神,长亭艰难地摇头。南宫蘋蘋一看,喻夫人死死地拉着长亭,呵!这是怕蘋蘋把长亭带坏,还是怕此时得罪皇后娘娘?
南宫蘋蘋无聊地点点头,就自己随着心思七拐八转地逛着。抬头一看,绿阴长廊,是一个好去处!
“十一?”刚走进长廊就看到梁厌和剑刃、寒英在廊下坐着,梁厌执着一本词话津津有味地看着,听到南宫蘋蘋呼唤,抬头解颐一笑。
南宫蘋蘋道:“你不在御林苑来这?”
“看两个大男人摔跤有什么意思?我寻了个理由就出来了。今儿只有花陶陪你?”梁厌道。
南宫蘋蘋摇头,又转头看着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低一些的寒英,寒英浑身不舒服,最后只得用快哭的语气求道:“郡主求您别再看奴才了!”
南宫蘋蘋一挑眉“不错!这几天挺有进步。”
寒英颇有些骄傲道:“当然啦!剑刃大哥教的嘛!”
南宫蘋蘋得逞一笑“花陶!他说你教得差!”
寒英瞄了眼花陶,拨浪鼓摇头“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意思!”
梁厌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蘋蘋,蘋蘋实在憋不住笑了!又道:“你没当太监吧!”说着又瞟了眼寒英的□□。寒英双手捂住“没有!九代单传呢!”
蘋蘋又道:“没有,我主要怕花陶她”
“郡主!”花陶急了,她又气她家郡主的玩笑,又气郡主的直觉。
南宫蘋蘋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几人翻了个白眼的时间,花瓷提着食盒回来了。
“什么?”
南宫蘋蘋从容又有些急迫地拿出那碗——酸辣粉。
梁厌倒是没有多惊讶,倒是寒英惊掉了下巴“郡……郡主,这是何物?”
“酸辣粉啊”南宫蘋蘋一个劲儿的吸溜。
寒英竟觉得全场这么多人只有自己这么惊讶也着实不太好,于是收了收下巴,可在南宫蘋蘋拿出第二碗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两……两碗?”
南宫蘋蘋点头“宫宴从来吃不饱,先垫巴垫巴。”
梁厌放下书“甚是奇怪,你体态纤瘦,食量却如此大?”
南宫蘋蘋忘我地吸溜着,“我从小体质特殊,又好动,所以食量虽大却吃不胖”
“吸!”南宫蘋蘋愣住了!梁厌淡定的放下书,书上两滴晶亮的油。
梁厌将书放置一边,抬头看着她。
南宫蘋蘋淡定地喝了口汤“抱歉,我赔给你一本一模一样的书。”
梁厌擦了擦手,叹了口气“罢了不必!这本书是绝版,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了!”
南宫蘋蘋讪讪地闭嘴,将汤喝完,嘴上留下一层红油,梁厌无奈地从袖口抽出帕子递给她“现在装安静了?”
南宫蘋蘋道:“我一向识时务,还是鸦青色?你这么喜欢这个颜色?”
梁厌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不愿改变而已。现在你就吃了两碗酸辣粉,看来晚上你不准备和景泰他们一起去青行廊了?”
南宫蘋蘋摇头“不去,今日的宫宴一定会有两道菜品是我顶喜欢的。”
“哦?哪两道?”梁厌问。
“仙酿百合和青龙出海。”
梁厌笑“这两道都比较清淡吧。”
“你不知道!”蘋蘋一脸神秘莫测,“前年御膳房来了个新御厨,据说是膳夫子唯一的徒弟,即便如此年宴也只配做一道汤菜,那道青龙出海做得规规矩矩,但细细品尝就知道和别人的就是不一样!这两年宫宴上的仙酿百合和青龙出海都是他做的!绝对是至味,很和我胃口。”说着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可以去找小不点了,然后让花瓷和花陶回母妃那。
梁厌倒来了兴趣“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坏事?不带我帮帮你吗?”
南宫蘋蘋白了一个直冲天际的白眼“坏事?那小不点不喜欢人多,你要去的话先让那俩哪凉快哪待着。”
梁厌眉眼俱笑,挥了挥手让剑刃和寒英退下了。当了个尾巴跟着南宫蘋蘋左拐右拐,往太液池的方向去。
“噗通、”
蘋蘋听见声音就停下脚步,唇角微勾,蹑手蹑脚地往假山后面去,清了清嗓子“太傅要打人了!”
“蘋姐姐!”随着稚嫩的奶音跑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不点。
梁厌看着觉得这个小女孩的气质分明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南宫蘋蘋嘛!
“惠和又偷偷躲着了?小梨找不到你怎么办呢?”南宫蘋蘋也用小奶音跟着她说话。
惠和小嘴一撇“姐姐都不找我玩!这几天阿承也总是专注于学习,都不跟我讲话了!母妃总是顾着弟弟,都不愿意看我!”
“怎会!”南宫蘋蘋轻轻摸着惠和的脸,“你是瑞嫔娘娘的长女,瑞嫔娘娘还是心疼你的。”
“公主、郡主安。”小梨也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公主您该擦药了。”
惠和脾气上来了,南宫蘋蘋宠溺的勾了她下巴然后从小梨手上接过药膏。
惠和立刻躲到梁厌身后,梁厌这才发现,这个小女孩容貌上美玉微瑕,右脸下方贴有一块金钿。惠和又跑到假山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道:“那些庸医都是骗父皇的!什么内服外敷,没有效的!”
最后还是被南宫蘋蘋揪出来,“只要有可能就要一试!”
蘋蘋将惠和的金钿取下,露出原本遮盖的红色胎记,惠和提高音量“这是胎记!不用多试!何必要自欺欺人!那些太医就是怕死而已,却偏要我受苦喝那些苦到流泪的药!”
蘋蘋轻轻地替她擦拭“胎记又怎么了?我家惠和这么漂亮,等胎记去掉长大了就是倾国倾城!谁说是自欺欺人!”
“欣和她们说的,她们都不跟我玩。”惠和又道。
“才不是!”南宫蘋蘋安慰道,“姐姐相信太医会去除掉惠和的胎记的,所以惠和也要相信好吗?”
惠和思考了好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又努努嘴“他是谁?”
“周国的梁厌殿下”南宫蘋蘋道。
梁厌微笑着蹲下“我是梁厌,惠和公主可安好?”
“勉强还过得去吧”惠和人小鬼大的说。
南宫蘋蘋将金钿又小心翼翼地贴回去,拍了拍袖子,牵着惠和漫无目的地走。
惠和想起什么仰头对南宫蘋蘋道:“蘋姐姐,你那日在春华阁里姐姐揍魏成丘好帅啊!”
南宫蘋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个小不点可不能学哦!近日找了什么好玩的呀。”
“嘘!”惠和眼珠滴溜地精光,“我找到了一个秘密通道!”
说着就牵着南宫蘋蘋往太液池后边的树林里去,梁厌自然跟着。
惠和拉着蘋蘋,走到一棵四季青树下“蘋姐姐你看,这里四季青的位置像不像父皇最爱的那卷棋谱?”
蘋蘋沉思,倒确实是挺像。然后见惠和摇着那棵树,接着另外几棵四季青都摇晃起来,越摇晃越厉害最后停止!像海浪后的一片安静。
“完了?”南宫蘋蘋惊讶问,没道理雷声大,雨点小啊!
“当然没有啦!”惠和又拉着南宫蘋蘋往太液池的假山后面,原本的石头移还了位置,露出一个只供一人通过的洞口,惠和和南宫蘋蘋都在洞口用脑袋探着。
惠和道:“姐姐你看到里面有微弱的光了吗?”
南宫蘋蘋点头“不像是宝藏,倒像是地牢,说不定关着什么犯人呢!你没进去过吧?”
“当然没有!”惠和坚定地说,“这里一看就不安全,说不定有机关!而且都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当然不能随便进去啦!除了你,就只有……”
惠和和南宫蘋蘋相对看着,又同时转头看着梁厌。
梁厌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蘋蘋和惠和不依不饶,非一左一右拉着梁厌晃着,非逼得梁厌二指起誓,说绝对不告诉旁人,否则就永失所爱,孤独终老才算罢。可梁厌不知,这次的誓言却是一语成谶。
蘋蘋一下午都陪着惠和在太液池打水漂,用石头打鱼,到最后玩得满头大汗才算罢了!各自去更了衣才直接回到宫中夜宴。
千秋节的布置还真是富丽堂皇,大殿之上,四方红绸从拥着大殿中央硕大的琉璃瓦,数十颗夜明珠的光透着琉璃瓦倾泻而下,把大殿照得清清楚楚的。
夜宴还没正式开始,官员们都已入座,各位女眷却还在正阳宫等着皇后更衣,南宫蘋蘋跑到梁厌身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十一,今天累了吧?”
梁厌温和回答:“其实还好,惠和公主机灵有趣,陪着她玩,是在下的荣幸。”
南宫蘋蘋抓着桌上的餐前水果吃着“惠和天生容貌有损,也不易与人亲近,倒是难得肯与你玩耍,还颇信任你!原因可能是那丫头一向喜欢长得好看又不嫌她胎记之人!”
梁厌闷声轻笑“郡主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
南宫蘋蘋笑着答:“一半一半吧!”
说着皇上招蘋蘋说了好会儿话,直到皇后和各位女眷到席才回到长公主下首的座位上。
今日天子先至,算是给足皇后娘娘的面子。于是皇后先举酒杯祝皇上千秋万代虞国国泰民安。接着就是蘋蘋最不喜欢地环节,满座皆起身举杯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又加上蘋蘋是长公主的女儿,又是南宫府的长女,反正这种情况来来回回了有三次才算完。
终于能安安心心的看一看舞蹈,尝一尝仙酿百合,且今天让蘋蘋惊喜了一回的太清红云浆,虽然淡,配仙酿百合却是意外的合适!
正品得高兴时,皇后举杯道:“千秋节百官携家眷皆至,本宫不甚欣喜,借酒斗胆请皇上允臣妾。”
“皇后有何求?”皇上威严十足。
皇后向魏成丘招手,“皇上,臣妾兄长的嫡子叫成丘的,臣妾看着年岁合适,斗胆请皇上赐一门亲事!”
魏成丘端正地跪在大殿中央,听到皇后的话语下意识地望向景子衿,后者眼神躲开了。
皇上瞄了一眼魏成丘,太极推手“看来皇后有心仪的人选了?”
皇后慈和一笑“南宫郡主年岁与丘儿相仿,往年是皇上疼爱郡主,由着她慢慢挑,而今臣妾看着倒是合适。”
南宫蘋蘋刚听到时正喝着太清红云浆,一口差点呛死,睁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才不要嫁给魏成丘!
长公主倒是稳得住,一直阴着脸不说话。皇后又爽快笑道:“就是不知道皇上和长公主怎么想的?”
“皇后娘娘!”魏成丘还没等皇上和长公主开口就先说话,“请恕魏成丘不能娶南宫蘋蘋!”
“放肆!”皇后气急,忙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又胆战心惊地对魏成丘说,“郡主出身高贵,还配不上你吗!陛下面前你怎可如此放肆!”
魏成丘不说话了,只是倔强地低着头捏着拳头。南宫蘋蘋翻了个白眼:老子还没嫌弃你呢!你还敢先打老子的脸?
皇后娘娘给魏成羽递了个眼神,魏成羽摇头表示不知。
魏成羽直接拒绝的时候,长公主就一记要杀人的眼神,此时却冷笑开口道:“也是,确实配不上!皇兄,蘋蘋顽劣不敢高攀魏侍郎家,臣妹看这婚事当玩笑罢了吧。”
皇后陪笑道:“长公主这是什么话,丘儿不懂事,本宫一定让兄长好好教训他!”
长公主不屑一笑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也不说话,场上顿时冷了下来。
过了片刻,皇上沉沉开口道:“魏侍郎教子无方,罚俸半年!魏成丘殿前放肆,明日去威霆司领二十板子。皇后还是另择他人当你的侄儿媳吧。平阳啊,你也莫气,你皇嫂也是好心,蘋蘋的条件,自然是世间好男儿慢慢挑,不急。”
长公主低头答是。皇后又强笑哄着在场的人喝了几杯酒,场面才继续热络起来。
南宫蘋蘋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知道不用嫁给魏成丘,她别提有多开心,喝着酒更香了。
倒是魏成丘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闷声喝着酒,南宫蘋蘋看着他那样子,倒是挺想看明天魏成丘挨板子的情形,于是唤了花陶附耳过来道:“你现在悄悄地去威霆司找行杖官,就跟他说若是明日魏成丘的板子少了一个或是打轻了一个,本郡主定不与他善罢甘休!”花陶答是,然后趁着人不注意悄悄走了出去。
梁厌倒是看着南宫蘋蘋的一切动作,现下看着花陶悄悄出去,便一切了然,轻笑了下,学着南宫蘋蘋的样子,尝一口仙酿百合就一口酒,很是畅快。
宫宴流水般地进行着,南宫蘋蘋喝完最后一滴青龙出海的汤时,憋不住打了个呵欠,心想:口腹之欲太害人了!为了这两道菜,老子困得要死!
待皇上说差不多了,诸位可退下时,南宫蘋蘋简直如获大赦,小步子紧跟着长公主就回去快绿阁了,终于南宫蘋蘋快要见到她的床了!却又被太后叫去,听母妃转述起因经过结果。
太后本已着寝衣,结果硬是披着张黑色大氅听母妃将宫宴上的事一言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太后怒不可遏“这个魏成丘!论容貌论出身怎么都是他魏家高攀了!竟然敢当众拒婚败坏蘋蘋的名声!魏远德教子无方!传哀家旨意!还打什么板子,直接充军罢了!”
长公主却是按住“母后息怒!毕竟表姐嫁给了魏远征,而且魏远德和表哥……”
长公主揪了一下放空的南宫蘋蘋,南宫蘋蘋终于有了精神,忍着瞌睡道:“皇姥姥,我本也看不上魏成丘,也不想嫁给他!如今倒省了我些许精力,我没什么委屈的。”
太后依旧是气的很“那也该是你退婚才是合情合理,谁给他的胆子!”
“表舅给的呗!”南宫蘋蘋接了句嘴。
“什么!”太后皱眉呵道。
南宫蘋蘋自知失言“皇姥姥,为什么蘋蘋拒婚就是合情合理呢?如今拒都拒了,皆大欢喜,看在表舅和表姨的面子上,您就别气了!”
太后略微沉思,对长公主说:“溸漓,这事毕竟要顾及万顷和瑜儿的脸面,但你放心,母后一定给你和蘋儿出气!”
太后又骂了魏成丘一会儿终于累了,蘋蘋才和长公主退下,又被长公主拉着安慰了好一会,南宫蘋蘋连放空都有睡着了的时候,终于!长公主累了!南宫蘋蘋终于能睡了,普天同庆!
南宫蘋蘋一睡就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花陶来回,说景泰他们在八珍楼喝茶。蘋蘋这才起身,还没到八珍楼,刚出慈宁宫就看见梁厌和魏成羽、景子衿在宫墙边边走边说笑,蘋蘋挑眉吹了个口哨,就从她们旁边走了,直奔八珍楼。
叶韶之大浪淘沙地招手,南宫蘋蘋奔过去就坐下,“唤我来干什么?”
景泰打趣道:“我说什么,这小妮子睡得死呢,还什么都不知道!”
喻长亭努力憋着笑说:“这事儿你一定开心!勺子我们给她演一遍!”
叶韶之兴致盎然立刻就拿捏起来。喻长亭学着教书先生的腔调“话说今儿朝明殿前,众臣刚下了朝,出殿门就看见太后娘娘的凤驾停在朝明殿门口,百官跪礼,皇上也出来行礼,众官道太后千岁。太后哼了一声道,哀家可千岁不了!”
叶韶之退了众人,学着皇上的样子道:“母后息怒!儿子惶恐!”
“那你还纵容你的臣子欺负哀家的外孙女!怕哀家活长了!”喻长亭学着太后。
叶韶之又道:“儿子哪里又纵容,那魏成丘儿子不是已然处罚了吗?”
“处罚?哀家不知不算,二十板子皇帝管这叫处罚?”
“那母后怎样才消气?”
“七十板子!魏成丘若是从威霆司走到崇化门出宫,生死不论,这事儿算翻篇!魏侍郎,你服还是不服!”
景泰也玩心起,扮演起了魏远德道:“微臣不敢不服!”
喻长亭学着太后噎人道:“敢,就不服了?”
“哈哈哈哈哈哈”南宫蘋蘋最先笑岔气,捂着肚子道,“你们几个也是大胆,敢在背后议论皇上太后,还敢学!不要命了?”
叶韶之喝了口水,“这不是没人看到嘛!”
“我不是人吗?”梁厌从楼梯口上来。
喻长亭和叶韶之石化,端着茶杯的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南宫蘋蘋笑道:“桃花沟来啦!”
“桃……桃花沟?”景泰最先问。
梁厌无奈笑着坐下,“你再胡说,下次我便在你的糕点里掺巴豆!”
景泰仍是好奇“为何你要唤梁厌殿下为桃花沟?”
“桃花多呗!”南宫蘋蘋痞痞地道。
梁厌深呼吸,“人家魏小姐不过与我道个谢,你倒好,吹着口哨过去,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呀?”
喻长亭“哦!”了声,“原来就是那个帮忙把魏成丘送到崇化门的那个人啊!”
“什么!”南宫蘋蘋一口茶喷出,“十一!你敢帮魏成丘?”
梁厌看着南宫蘋蘋瞪着的大眼睛也是些许有些震慑力的,梁厌咳了声,“举手之劳,助人为乐。你莫气,气大伤身。”
“呵!”南宫蘋蘋气呼呼地用手扇风,“气死我了!跟你绝交一个时辰!”
梁厌讪讪地闭了嘴,几人也装作不经意地看风景,实则实在想笑。
过了两刻钟的样子,南宫蘋蘋都快要睡着了,被花瓷一声郡主就叫醒了!
睁眼一看,花瓷旁边站着的竟然是南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