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韶之瞪了她一眼,鼻哼了一声就走了!南宫蘋蘋脾气上来了!诶!这小子!正准备去追回来胖揍一顿,却被景泰拉住“算了算了!他心疼韵之而已,且随他!”
南宫蘋蘋呵呵一声“他脑子有病!韵之原本就是第一,他多此一举倒显得韵之投机取巧!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嘛!”
说完,南宫蘋蘋硬着追出去,把叶韶之那一篮子花抢了回来,给景泰他们几人一人三支,其余的全让花瓷收回家了。
昨日南宫蘋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纠,倒让叶韵之心安了不少,可是此刻却还是未免紧张。见叶韵之上台,几人离了方桌,站得更近了些。
南宫蘋蘋看着叶韵之的装扮,倒确实惊艳了一下!见她白裙上绣着银丝勾勒的木兰花,腰间收紧露出纤细腰肢,盈盈一握体呈轻柔之态;手臂轻纱拢绕,如细柳抚波;淡妆红唇,眉间胭脂轻勾出一片微瓣,更显妩媚妖娆。
叶韵之足尖绷直,双起单落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到南宫蘋蘋昨日让她练了无数遍的舞步时,她意外放松,眼中那种既勾人又羞怯的模样练得绝佳,那眼神让南宫蘋蘋都失神片刻!舞蹈以韵之单脚旋转三周半结束。舞毕,掌声雷鸣,蘋蘋与韵之相视一笑,蘋蘋将自己手中得花投给叶韵之后,几人又回到了小方桌。
叶韶之满脸激动地握着南宫蘋蘋的手“我原以为青兄说的话是捧你,没想到你真能办到?韵之今日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南宫蘋蘋嫌弃不已地抽出手“只是耍了小聪明而已,论基本功,叶韵之还是不过关!但你放心,第一肯定是叶韵之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你就准备好给我的报酬就得了!”
南宫蘋蘋真的很有本事让场面冷下来,叶韶之原本激动可听到报酬二字顿时没了兴趣,自己坐在方桌旁等结果。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果不其然叶韵之以一百四十票得第一,看见叶韵之拿着那方白玉棋盘时,南宫蘋蘋真心一笑。
此时,却是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第二名的魏成羽站出来说:“等一下!据我所知,叶三公子花了百两之数买了三十支芙蓉花作弊,诸位可知?按理,本应取消成绩。可叶小姐不知自当别论,那便应该将叶小姐的票数该减去三十支,那么便是与我持平!第一是谁,还不一定!”
叶韶之爆了句粗口,准备上台破例打女人,被南宫蘋蘋死死拉住!南宫蘋蘋冷笑着说:“叶三公子确实是买了三十支芙蓉花,可那是因为叶夫人喜欢芙蓉花,那芙蓉花是送给叶夫人的!又何来作弊之说?叶三公子手中一直便只投了三支花,众人皆可见证,那么有谁看见了叶三公子给叶小姐投了三十支花呢?今天比得是舞蹈,你说再多也掩盖不了你技不如人的事实!”
“你!也是,要是论作弊狡辩之事,谁跟郡主相比都是甘拜下风技不如人的!”魏成羽反击道。
“够了!”叶韵之淡淡地看着魏成羽,“你说我们并列第一?那好,那我们就平分!上京第一美人的称号给你,奖品我拿,你看如何?”
景泰适时说话:“各位!在下是辅国公之子受邀来此,所以必须要说一句,在下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便是今年有两位第一美人又有何不可!”
南宫蘋蘋重重踢了叶韶之一脚,拉着喻长亭和程煜就走,留下景泰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三人来到八珍楼,蘋蘋气得抱着茶壶就咕咚地喝了一大口水。喻长亭给她顺了顺背“阿蘋,别气了!勺子也不是故意的!”
南宫蘋蘋根本不想说话,咕咚咕咚喝下了整整一壶茶,将茶叶吐出来之后才算些微缓解。气呼呼道:“就他事多!他都不知道这比赛对韵之来说意味着什么,就鲁莽行事,最讨厌这种做事不顾后果就全凭喜恶的人!”
程煜端茶的手一顿,心想:你做事不也是全凭喜恶吗?后摇了摇头,再一想:好吧!阿蘋确实是要比勺子聪明些。
过来两盏茶的功夫,景泰和叶韶之才来,叶韶之难为情地讨好南宫蘋蘋“阿蘋!我这是关心则乱嘛!方才我才知道,原来韵之就是想要那方白玉棋盘,好在结果皆大欢喜!景小二收拾烂摊子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连韵之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什么?”见南宫蘋蘋还不理他,叶韶之拿出杀手锏,“啥也不说了!阿蘋你三个月的零嘴我都包了,也算是多谢你认真指点韵之跳舞的功劳!”
南宫蘋蘋没崩住,咽了咽口水道:“半年!不许还价!”
叶韶之心一狠“好!不生气了吧!”
南宫蘋蘋微微点头“好歹我也是上京城中舞蹈数一数二的好,你这不是砸我招牌嘛!行迹非常恶劣!”
景泰白了他们两眼,唤小二送来一壶茶“话说,好多天没见你家平安了,怎么了?姐弟俩吵架了?”
南宫蘋蘋叹了口气,又烦躁道:“知道你还问!”
景泰有些闷声一笑“江陵筑给前三的美人在三日后的乞巧花灯节安排了花船,韵之没兴趣,便给了勺子。花船刚好沿护城河能到西门青行廊,不如我定位置时加一个,让平安也来,也好让你们姐弟和好?”
南宫蘋蘋将茶叶放在桌子上玩,懒懒地说:“算了吧,我俩互相躲着呢,叫他来了也没意思!倒是可以讲十一叫过来,他孤身一人,宫中夜宴又不好玩,难免让他更孤单些。”
“十一?”程煜疑惑问。
叶韶之正和南宫蘋蘋一起玩着茶叶,头都没抬说:“就是周国那个质子,姓梁名厌,阿蘋叫他十一。”
程煜思考了一会,勾唇笑道:“那我也同去吧,我倒是想结识一下这位十一殿下。”
南宫蘋蘋瞄了一眼程煜,也不再说话,放下镊子不再玩茶叶,只是趴在栏杆上一直看着上京城的景致。
不得不说到底是京都,天子脚下街上即便繁闹也深有秩序,说实话确实是好多天不见平安了,就算她装病,平安也只是来请了个礼就走了,逃也似的。南宫蘋蘋鼻子一酸,臭小子!要是兄长还在一定把你屁股打开花!
几人喝着茶讨论着诗经中那一个句子最波动心弦,一时消磨着时光,直到花陶来寻。
南宫蘋蘋起身拍了拍衣服道:“对了,乞巧节那晚你们先开席,我可能要等到和母亲说完话才和十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