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这下子肯定撞得不轻,该不会要脑震荡了吧。拿手揉了揉头,云舒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发现她好像平躺在——土地上,没错,是“土地”,这样的现状使云舒愣了愣,良久,云舒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开始打量环境。
她似乎是在郊外,“啊秋,啊秋。”天似乎有些凉,树上光秃秃的,好像是入了冬一般,可现在不应该是夏天吗?她还穿着T恤衫呢!怪不得那么冷。难道我是在做梦?可为何我的感官如此真实,这样想着,云舒伸手掐了掐自己,嘶——疼,是真的疼!那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我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醒了!一个姑娘家,你可真能睡。来,喝点水吃点东西,然后,收拾收拾跟我走。”是那个小道士,这会儿子穿着黑白的道士服,怀里抱着一堆东西,一上来就说个不停,让云舒的头更疼了!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几次三番戏耍我,当我是软柿子不成?”云舒因着自己当前的处境,一下子问了不少问题。不对!还有更重要的!
“你不是说你会救我男朋友的吗?可现在人呢?你告诉我人呢?”提到乔泽,云舒显然激动了不少,她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想要向小道士扑去。可她动不了她的腿脚,亦可以说是她的下半身很僵她控制不了。云舒愣住了,意识到自己的无助,云舒上半身开始抖动,头埋得低低的,眼泪不自觉得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乔泽,我好想你……
“我说了会救就一定会救,你哭那么惨干什么,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将这身衣服换上。”小道士看着云舒流泪微微摇了摇头,将怀里的东西堆在了云舒面前。
也不知道这道士使了什么法子,等云舒回过神来,她已经穿戴完毕正在喝最后一口粥。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我可以为你解答。但,我的时间宝贵,你现在只能问一个。”小道士在云舒开口前抢先说到。
你打算怎么救我男朋友,我们现在在哪儿,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云舒有着一连串的问题,所以她问了一个目前于她而言最重要的。
“我的腿,是怎么回事?我是说我好像不能支配它,是受伤了吗?”一早云舒就发现了,刚开始她的腿根本没有知觉,可她可以套上道士服,这会儿又站着,说明她的腿能动。
“哦,是这样的,你是我强行从你所在的时空带来的,所以你的肉体在这个时空会被限制,就目前来看你是腿不能行走。方才能动,是我为你下了术法,你难道没发觉你刚才连意识都没有吗?好了,我们得走了。得在天黑前进入天水郡。”
“我的腿不能动,如何赶路。你莫不是在逗我。”云舒听见这人说的话,恨不得给他来一锤子。
“知道僵尸怎么走路吗?就那样走。”小道士一脸理所当然还“好心”给云舒做了个僵尸走路的样子,“还有,以后烦请称我为殛诲道长,总是你你你你,像什么样子。”
“好,殛诲道长,那难道我要一直这么走吗?”
“那当然不是,就是,嗯,你适应个几年,就应该能行动自如了。”殛诲道长似乎有点心虚,声音飘忽不定的。
“几年?你要如何救阿泽?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云舒听出一丝丝异样,急急问到。
“不好意思,这是另外的问题,贫道不想回答。”殛诲说罢便不再张口,从袖中拿出一把拂尘,拿好了势,便扭头向西走去。
“等一下,我难道就要这么跳着进城吗?你不怕被人抓起来?”
“徒儿莫要担心,为师自有准备。”
“我怎么又成你徒弟了?你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那又怎样?对了,你现在可不能叫云舒了,叫安定吧。”
“那我是男是女?”
“嗯?问得好,男,你现在是男。哈哈哈,有趣有趣。”说罢便跟抽了风一样走得更快了。
云舒无奈,只得一跳一跳地跟上。
天水郡府
“报——”一个府兵快步走到议政厅向乔小将军抱拳:“将军,城中已找遍,未寻得云小姐踪迹。”
乔泽本就没打算可以在郡中找到云舒,她一心想逃,又怎会让他轻易找到她,她这会儿一定已经离开天水前往长安了,罢了,或许在长安她才是最安全的。想着就摆了摆手,让府兵下去了。
“乔将军,贫道途径贵府,见贵府祥云笼罩,特来祝贺,顺便借宿一宿,可好?”
“我道是谁在我乔府来去如无人之境,原来是殛诲道长,怎么想起我来了。”乔泽复而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茶,问殛诲。
安定看见乔泽,有些不敢相信,她想问他现在怎么样,想知道他是不是他,她,还想抱抱他。此时的安定被殛诲控制,不能动,只能定定的看着乔泽。乔泽感到有人看着他,便顺着视线而去,看到有一男子在看着他,眼中是他不愿见到的忧伤,登时心里不是滋味,便移开了眼。
“道长可是新收了徒弟?莫不是从哪儿骗来的。”先前殛诲为曾答话,乔泽就又问了一句。
“路上收的,是个可怜孩子,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就收了徒弟。”殛诲回答的倒是一本正经,老实人听了都会落泪。可乔泽并不是老实人。
“呵,齐兰琮,出了家,你倒是越来越皮了。”乔泽眼中满是戏谑。
“连我本名都斗出来了,是不是可以为我师徒二人安排住处了。”殛诲显然没被激到,神态自若,还向乔泽提条件。
“来人,带道长去厢房。”乔泽也未作纠缠就让仆人带殛诲和安定去休息。
安定一直盯着乔泽,眼睛逐渐变得湿润,殛诲先走了几步,见安定没有跟上,便叫了一声,“安定,向乔将军行礼告退。”安定便不受控制,向乔泽行了礼,跟着殛诲离开了。
一路来到厢房,等到仆人告退,安定才恢复自由。
“他是不是他?他还活着?”安定一能开口说话,就向殛诲问她心中所惑。
殛诲倒是不急,先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抿了抿,“这是我常住的厢房,你的应该在隔壁,不过肯定没打扫出来,你先耐心等等。”
“我在问你,他究竟是不是他?”安定此时有些急了。
“你猜!”殛诲贱兮兮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