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回书说
这种富家子弟按理说都是成群结伴的,五六个人或者三四个人结成一个小团体,这才是标配。但是这个杨少和别人不太一样,不喜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混着,时不时的会自己来这明阑酒吧清净的地方坐一会儿,不带其他人。
今天就是杨拓自己坐在明阑酒吧静静地坐一会儿的日子,酒吧的工作人员也知道这位家里面厚得很,也用心招待着,特意在这个具体的时段,把这一区域安排的客人少些。
杨拓闭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子里的酒,心细如他,自然是知道酒吧这一用心的安排,所以每次来,就算喝不了几瓶酒也会多来几杯分给那些服务员之类,所以他在这些酒吧服务员的心里人缘还是不错的。
然而今天杨公子的宁静被人打破了...
“这位客人,您喝多了吧,我们酒吧提供醒酒汤您在这里坐一会儿。”一个服务员有些惶恐的声音传来。
“我?!我有...什么喝多的。”这位说话的舌头都直的,“我告诉...你,小妞...本大爷今天心情不好,过来陪大爷喝一杯,我保证比...你一...晚上的工资多你信不信。”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喝的醉眼迷离,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拉着那个女服务员的胳膊,他旁边还有两个在身边陪着的小弟,但这两个小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有点儿红中范青。
杨拓静静的睁开眼睛,这个服务员他认识,是附近一个大学里的学生,来这里勤工俭学的。人还不错,就是家里条件不太好,和他关系也行,平时见了一口一个杨哥喊着。不过杨拓并没有动作,酒吧里嘛,人喝多了神智不清醒拉个服务员调戏一下比较常见,不过这种事儿正宗酒吧里面是有专人管的,不会让你在这儿闹事儿。吧台里的酒保看见那服务员被拉扯有些心急,杨拓知道这两个人最近在处对象。
酒保急匆匆的从吧台里出来,陪着笑,“诶诶诶,这位客人,本酒吧不提供这种服务。这种事儿吧,讲究你情我愿,强求的反而不美。”说着话呢,悄无声息地把女孩往自己身后带。
“不行!大爷今天非要她陪了,你算哪根葱啊,敢来拦我?知道我是谁吗!”黄毛等着眼睛怒道。
此时已经引来不少客人注意了,不过都没有上手拉一把的闲心。静静的看着热闹,看看酒吧会如何处理。
这边厢拉拉扯扯,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场子的一直没出现。
眼瞅着这边拉拉扯扯酒保一直陪着好话还要被人打,那个女孩哀求的目光扫向了旁边的客人,不过没人理她。
“唉。”杨拓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行了,这三位兄弟,要闹出去闹去,别在酒吧里扰了别的客人的清净。”
“不是,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黄毛混不吝翻了个白眼。
“呵呵,好生猖狂。”杨拓冷笑,一步上前手呈剑指,“啪”的一声点在黄毛的檀中穴上。
这一下戳的黄毛一个踉跄,“诶!”险些摔倒。后面两个小弟看大哥挨了一指,气急败坏的冲上来要为老大报仇。
“你敢动我们老大!”后面两个带着金属链子的小弟朝着杨拓就扑上来了,不过下场和黄毛一样,一指点中檀中穴,又是一个激灵。
那黄毛被点了之后晃了晃脑袋,好像被点懵了,张了张嘴刚想骂点儿什么,突然看清了对面是谁,心里腾腾直跳,诚惶诚恐,“诶呀!原来是杨少啊,诶呦,喝多了喝多了,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旁边的两个跟班也清醒了,现在低着头。
杨拓打断了黄毛的絮絮叨叨,“行了,下不为例。”回沙发上坐着去了了。
黄毛三人自然是灰溜溜逃了,酒保拉着那服务员来到杨拓旁边道谢,“不好意思啊杨少,扰了您的心情。今天多亏您了,这样,今天您的账单我买了,算是我俩的谢礼...”酒保还挺会做人的,好话说了不少。
杨拓扬了扬手,示意他不需要这样,两人又感谢两句回各自的岗位上了。
其他客人眼含失望,本以为能看出好戏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结束了。就在风波平息,所有人都不再关注这一片儿的时候。
一道温和儒雅的声音轻轻在杨拓身边响起,“呵呵,人心不古啊。这么多人看到小混混横行霸道,没人出来制止不说,反而期待两波人闹起来。若不是杨公子出手,今天晚上这小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杨拓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还好吧。正常来说,酒吧是有专人管这个事儿的,只是今天不知道人去哪了。”
两个人说话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快步往杨拓这边来,离杨拓近五米的地方就开始说话了,手抱着拳,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杨公子,今天是黄某的疏忽。刚才酒吧库房那边出了点儿事儿把我们都叫走了。所以才...”
“没事儿,顺手而为罢了。”
那姓黄的男子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最后说杨拓今天的消费算在他的账上这才了事,离去。
这次杨拓没推辞。
我笑了笑,“杨公子也是个有趣的人,那酒保和服务员执意要帮你买单你不要,为什么这个姓黄的要给你买单你就应了。”
“呵呵...”杨拓靠在沙发上,“都不容易,在这个地方讨生活的,遇到了难事,力所能及帮她一把又累不死人。”
“那那个姓黄的呢。”我似笑非笑的说。
“他很容易。”杨拓撇了撇嘴,从沙发上坐起来,看我,“兄台,你也是个有趣的人。”
“我?我怎么有趣?”
“在这地方,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喜欢多管闲事赞叹有加的。”杨拓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递给我。
“多管闲事吗?我倒没觉得是多管闲事,恶人作恶出手制止应该叫侠义。”我笑着说。
“英雄所见略同。”杨拓点点头,会心一笑。两人一碰杯,饮尽。
接下来我二人山南海北相谈甚欢,不过互相都没问名字,两人小酌两杯之后我就告辞了。
出得酒吧的大门,背在身后的手一招,然后不紧不慢地离去。
夜间一个小巷,四下无人,把手中的符箓拿住,一抖,抖出来三个鬼魂,摔在地上。
“诶呦,上仙上仙,您轻着点儿。”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鬼魂揉揉腰从地上站起来。另外两个也附和,“是啊是啊,诶呦,摔坏我了。”
我轻蔑的笑笑,“事情办的不错。”
“那是那是,我们兄弟三个那可真是卯足了劲儿给您办事儿的,你看看,我们兄弟三个身上还有被那小子打的伤呢。”说着就扒开衣领让我看他们的前胸。檀中穴嘛,就长在人的前正中线上,两**连线的中点。
我挥了挥手,谁稀得看你们,这三个人才作罢。
其实说道这儿,诸位客官中也有听明白的了。没错,刚刚那一出黄毛调戏服务员的戏正是我的杰作。
这三只鬼是我下火车之后在火车站附近发现的,不知道是从哪死的,应该是一直顺着铁道混进来的,因为我是自己一个人,又没拿有什么行李,可能以为我好欺负,上了我的身就算是有些怪异模样,也不会引起其他旅客的关注。
算盘打得不错,害人的心也很坚定。只不过运气不好,但凡今天换个人遇上这三个八成是要挺了,唯独他们三个碰上了我。
我出火车站的时候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还把我吓了一身冷汗呢,以为是癸门的人跟上来了。结果一转身出了火车站进了一条小巷,这三只恶鬼还怕我跑了,随后就钻进来了,呵呵呵...下场可想而知。
本想直接把他们三个打散了拉倒,因为我注意到这三只恶鬼身上有人命,但碍不住他们三个磕头如捣蒜般求饶,还起誓发愿的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鬼。
唉,我一时心软就没下去手,也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啊?!你不信。
咳,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其实是我初次到此,人生地不熟的办事连个帮手都没有,才打起了这三只恶鬼的主意。本着过河拆桥的原则给他们下了术法,让我随时能灭了这三个。
这三个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在我手里攥着,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我的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