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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麦芒治病(1)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狗剩就六岁了,上小学一年级。这个孩子不爱说话,上课的时候他两只手掬着小脸蛋,目不转睛地听老师讲书。下课了,别的学生一窝蜂似的跑出教室,在校园里踢毽子,跳绳,弹溜溜蛋。教室里,老师走到独坐在凳子上的狗剩跟前,说:“狗儿,你的三十个生字全写对了。”她把作业本递在他手里。狗剩看着生字上三十个“√”,说:“谢谢老师。”却笑得很勉强。老师摸着他的头:“懂事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校园里玩?”狗剩扭动着身子,说:“老师,我身上直痒痒。”老师是一位剪着短发、身材苗条的姑娘,她拿起狗剩一条胳膊,把袖子捋过肘,惊愕地说:“全是红点点,狗剩同学,这几天你不要来上学了,让你家长领着你找医生看一看,抹一些皮肤消炎药。”

狗剩说:“老师,要误功课的。”女老师爱抚地摸着他的头,说:“不要紧,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加班辅导。”狗剩说:“谢谢老师。”他走出教室,一边向家里走去,一边用左手挠着右臂皮肤上的红点点。他沮丧着小脸走进东厢房,取下肩上的书包挂在墙钉上边。桂芝扫完院子地上的鸡屎,把扫帚靠在墙角,惊愕地走进屋问:“狗儿,你咋不上学,回家来了?天还不到吃晌午饭的时候,今儿个也不是星期天。”狗剩坐在椅子上边,垂着头,闭着眼睛:“妈,老师让我回来,她让你领着我看医生。”桂芝抱起他,坐到椅子上,把狗剩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边,说:“俺乖乖哪儿不得劲啦?”狗剩呻吟着用左手捋起右臂的袖子:“妈,痒死我了,都是红点点。”桂芝看着他的臂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又脱下他的衣裤,看见他的腿上、屁股和脊梁上也出了不少瘆人的红点点。她手忙脚乱地给他穿上衣裤,吓得脸色变黄了,惊叫道:“娘啊,你小小娃儿,毒气咋恁大?妈领你就去找赤脚医生你春梅姑姑。”(豫北农民在艰难恐惧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叫娘。他们把身上的炎症叫毒气。)六圣庄村医疗所里,赤脚医生春梅看一看狗剩的皮肤上的红点点,又看看他的舌苔,说:“这孩子啥东西都吃,我可知道,是吃了不卫生食物引起的皮炎。”她从药柜上拿一支药膏递给桂芝,说:“嫂子,一块钱。”桂芝摸遍了衣服的三个口袋,拿出三毛六分钱递给春梅:“大妹子,我就这啦。”春梅把三毛六分钱放进抽屉里,说:“一会儿,我记上你欠的六毛四分钱的账,到年底从杠杠哥的劳动工分款里扣除。”桂芝叹了一口气:“中!”她拿着药拉着狗剩的小手走出医疗所,迈进自己的东厢房里。五天以后的一个下午。天空灰暗,夏风紧吹,东厢房里,桂芝解开狗剩的前襟扣子,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见他身上原来麦子大的红点子变成了玉米粒大的红疙瘩,赶紧又在红疙瘩上边抹了一些药膏。王大嫂拎着一小口袋碎煤走进屋,把口袋里的碎煤倒在炉台旁边的地上。桂芝说:“王大嫂,你寒碜人哪,隔着墙咱们是两家,拆了墙咱们是一家,烧俺半口袋煤谁让你还了,年早过了,一年四季烧柴火做饭不是咱们农民的老习惯?一会儿你还把煤提走。”王大嫂习惯地坐在门槛上边:“弟媳妇,我就知道你会数落我,可是你家也老艰难哪。”她看着无精打采的狗剩,又问:“狗剩今儿个咋没上学?弟媳妇,再穷不能穷学生,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你有啥过不去的坎儿,给大嫂吱一声,我就是头拱地也拉把你。我还想叫狗剩这个乖孩子记给我当干儿子哩。”桂芝急忙说:“狗儿,给你干娘磕头!叫娘!”心眼灵透的狗剩急忙跪在王大嫂跟前,弯弯腰,点点头,嘴里哼着小奶腔:“干娘,儿子给你磕头哩。”王大嫂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塞在狗剩的手里:“娘给干儿两毛钱买糖吃。”“谢谢娘!”小狗剩的小嘴像抹了蜜。王大嫂看着狗剩身上的红疙瘩,问:“杠杠家的,你咋带的孩子!狗儿身上咋出恁些红疙瘩,你也不领他看医生?”桂芝拿起一支药膏,给她看:“抹了五天了,咋不治孩子的病哩?”王大嫂看着手里的药膏说:“这是谁都能抹的氟轻松药膏,药力小得很,毛儿八分钱的药。”桂芝说:“春梅收我一块钱。”

王大嫂咬着牙说:“叫她死妞狠吧,老天爷在上边看着她哩,让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程亮的老婆骂她一辈子破鞋!”她又看一看狗剩身上的红疙瘩,忽然很有经验地说:“杠杠家的,这是好多六岁小孩都躲不过的一个关口,麻疹。你不用再花那冤枉钱啦,趁今儿个天黑麦子快熟的时候,你让狗剩光肚子在麦垄里跑十几个来回,让麦芒磨一磨他身上的皮肤,兴许治病,我家顺子出麻疹都是这样治好的。”桂芝疑虑地问:“行吗?”王大嫂说:“土方治大病。”她把空口袋夹在腋下,走出东厢房。看着院子里的天空:“老天爷保佑我干儿的病快好吧。”天刚黑,桂芝领着狗剩来到村头的麦田里。麦穗上边泛出嫩黄的颜色,将熟没熟的麦子还是浅绿色,麦秆和茎叶托着穗子在晚风里轻轻摇曳,大田里飘荡着一股股淡淡的麦香味儿。桂芝脱下狗剩的衣裤,说:“狗儿,你在麦田里跑几个来回,身上的红疙瘩就下去了。”狗剩看着茂密的麦垄,犟起脾气:“妈跑麦垄我也跑麦垄。”桂芝沉下脸:“妈没病,不跑麦垄。”狗剩歪着脖子:“妈不跑麦垄狗剩也不跑麦垄。”桂芝看见暮霭已经弥漫了大地,只好在麦垄里小心翼翼地跑起来,狗剩跟在她后边笑嘻嘻地跑了几个来回,母子俩都累了。桂芝去一个凹地里小解。狗剩摘下两个麦穗搓了几下,小嘴吹飞手里的麦皮,绿莹莹、圆鼓鼓的麦子含着白色的清香的汁液被狗剩吃进嘴里。

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程亮视察麦田走过来,忽然看见狗剩吃麦子,大发雷霆:“小狗剩,天黑了,你不回家,在田里偷吃生产队的麦子,谁让你来的?”狗剩两只惊恐的小眼睛看着程亮凶恶的面孔和两只鼠目里射出的贼光,吓得不禁全身颤抖着,嘴里嚼烂的麦子忘了吞咽,欲张嘴叫妈,麦子从嘴里掉在地上。他四下瞅瞅,妈妈不知哪儿去了。他聪明地说:“程亮叔,我身上直痒痒,在麦田里拉一拉(豫北农民把摩擦叫拉)……”桂芝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走过来,她心里惶恐,脸上赔着笑:“程主任,狗剩身上出麻疹,王大嫂说用麦芒拉一拉才会好。”程亮板起面孔:“拉就拉呗,小家伙刚才偷吃队里将熟的麦子,这可是一个原则问题,他已经是小学生了。”

小狗剩见妈妈来了,有势力可仗,大着胆子说:“我没有偷吃队里的麦子!”程亮吼着:“你个小东西还嘴硬,叫你妈看一看你吐在地上嚼烂的麦子。”桂芝看一看地上的一小堆麦子的浆液,她心里说:“孩子太饿了。”她说:“狗儿你先回家吃饭吧,你爷做好了饭在家等着你回去吃哩。”程亮伸开一只胳膊:“小贼羔不认罪不能走!”桂芝说:“走了狗剩,有他妈在。”狗剩一边哭着向村里走去,一边回头看着桂芝:“妈,你可快回家呀。”桂芝看一眼程亮说:“天塌下来地顶着。”程亮狡诈地笑着说:“杠杠嫂,你说这事咋办?”桂芝破天荒地听见他客气地叫杠杠嫂,急忙哀求:“程主任,这件事你不吱声,苍蝇也不会知道。”程亮说:“嫂子,我不吱声可以。天也黑透了,小东西也走了,咱俩都松松裤带!”桂芝说:“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杠杠的事。”程亮说:“我明天就通知小学校长,开除狗剩的学籍,六圣庄小学校不能留一个偷集体庄稼的学生。”“扑通!”桂芝跪在程亮跟前:“主任,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俺娘儿俩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对俺的好。”程亮的一只脚尖在地上点着轻轻摇晃,他的两只手叉在腰间,仰脸看着夜空上密密麻麻的星星:“我不要那虚的。”

桂芝咬牙,说:“主任,我给你一样东西,不过,这东西在家里,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家里拿来给你。”程亮蔑视地看她一眼:“你家穷得恨不能把骨头搓成扣,能有啥稀罕贵重东西给我?”桂芝说:“贵重不贵重,拿来你就知道了。我敢肯定你家祖宗也没见过这东西。”程亮听见桂芝说话的口气那么硬实,眼睛突然闪起光明:“都恁金贵?你快回家拿来我看看,还能是个猴上树(豫北农民把金贵稀少的东西叫猴上树)?”桂芝发疯似的向家里跑去。不大一会儿,她腿如铅坠地回到麦田里,程亮在麦田里的阡陌上踱来踱去,不时着急地看着村子。桂芝走到他身边,精疲力竭地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塑料袋子递给他。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只晶莹透亮的玉石双猴,一刹那两个人的周围光亮起来。程亮拿着双猴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瞧,嘴里啧啧道:“不是猴上树,却是猴背猴,真是神物。”他把玉猴装入口袋里,说:“明天你让狗剩继续在麦田拉,孩子肚里饿,吃几个麦穗也不算个啥。谁敢放个闲屁,你就说是程主任批准的。”桂芝没心思与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再说一句话,她的心像被挖去一块肉似的向村里走去。她踉踉跄跄,头里嗡嗡响,疼得像针扎。无声的泪流湿了俊美憔悴的脸颊,又顺着脸颊滴湿了前襟一小片。

她眼前闪现出出嫁的头一天晚上,在东王村一间瓦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白发苍苍的母亲颤巍巍地把玉猴放在她手里,泣不成声地说:“芝儿,你把玉猴藏严实了,这是你姥姥给我的陪嫁,别叫你哥嫂看见。以后你过日子,揭不开锅的时候,用这玉猴换几个钱。啥时候你也不能对外人说你有这东西。你婆家成分高,小心被六圣庄的村干部讹走玉猴!”程亮一边向村子走去一边笑眯眯地摇摇头:“这个杨桂芝走了也不吱一声,害得我对着麦子说了半天话。”程亮一只手握住口袋里的玉猴,高兴得浑身颤抖。走到一个破井台旁边,钻进井台上一堆枯玉米秆里边想着心事。他忽然犯愁了——要是把玉猴拿回家里,无论放在屋里任何旮旮旯旯都会被黄脸婆翻寻出来,送给她一贫如洗的娘家兄弟作为娶媳妇的彩礼;如果被自己瞎了一只眼睛拐了一条腿的儿子茅桶寻到,他也会把玉猴拿到人群里,赌博输掉。我把这个玉猴放在哪儿呢?忽然,街坊美女春英的芳容微笑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对她馋涎欲滴,春英虽说是地主的女儿,可是长得花骨朵似的,比茅桶他妈强一百倍。

她要是得了这件宝物,肯定会对我以身相许。古代帝王将相妻妾成群,我这个革命委员会的主任偷一朵野花也不过分。天地间被浓重的暮霭笼罩着,他从玉米秆堆里钻出来,抖落掉头发上脖子上几小片枯叶子,眼睛笑着眯成一条缝地走到六圣庄村口的西大坑旁边,看见一群社员挤挤拥拥地议论纷纷。他挤到人群中间,看见地上躺着全身湿透的杨桂芝,嘴里不时往外吐着散溢着泥味的脏水。王大嫂趴在她的身上,嘴对嘴地给她做人工呼吸。程亮大声地叫着:“咋了?咋了?”王大嫂的儿子顺子十六岁,衣裤湿漉漉地贴着肌肤,浑身颤抖,嘴里两排牙齿不停地咯咯吱吱,说:“主任,刚才,我在水坑边转悠,看见桂芝婶踉踉跄跄地掉入深水里,我就跳进水坑,把她拽上岸。”程亮忽然双手举过了头顶,一上一下不停地晃动着,他大声地吼叫:“顺子,你是贫农子弟,要与富农婆杨桂芝划清界限!”他又看着王大嫂说:“你是被资产阶级人性论蒙住了眼睛。”

王大嫂看他一眼,欲言又止。顺子看看程亮,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脸上显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程亮的双手继续在头顶的空中一上一下地晃动着,他怒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杨桂芝,吼道:“杨桂芝,你这个牛鬼蛇神,真是顽固不化!”白发苍苍的李老汉悄悄地对站在他身边的一位姑娘说:“小翠,程亮就是一只狼,杠杠家就像一只羊。”小翠是他的孙女,她急忙用手捂住李老汉的嘴,自己的小脸吓得蜡黄,斜一眼程亮,她低声而又恐惧地说:“爷,你只看别说。”地上的杨桂芝哼了一声,她觉得昏迷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王大嫂从她身上下来,她瞅一眼程亮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忽然,她抓住程亮的两只手,四只手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高叫着:“全国山河一片红,红旗飘飘舞东风,紧紧抓住主任手,一上一下最革命!”程亮的双手抓住王大嫂的肩膀,问:“你的立场转变过来了?”王大嫂说:“主任,我这会儿肠都后悔青了,我真不该救杨桂芝,她是阶级敌人!”程亮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好。”夜里。东厢房里。杠杠睡在床东头,桂芝和狗剩睡在床西头,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杠杠用脚轻轻地碰一碰桂芝的肩膀。“哎!狗儿他妈,今儿下午我看见狗剩身上的小红疙瘩全下去了,他的皮肤白光光的像个猪娃,我心里真美气。王大嫂说的土单验方还真治了咱儿子的病。”“哎!”桂芝叹了一口气,坐起来。

杠杠说:“你今黑是咋了,也不睡觉,我听着你叹气,你肯定有不浅的心事。”桂芝说:“你说得没错。孩子病好了,比给咱搬来一座金山都金贵。我应该高兴,没啥可愁的。”杠杠睡不着,点亮了麻油灯,他忽然说:“桂芝,你把你娘给你的大猴背小猴让我看一眼,自从你给我说过那件事以后,我见不到东西,天天心里像猫抓一样,可不得劲。你不给我看,还不如不给我说那东西哩。”桂芝叹了一口气:“那东西丢了!”杠杠惊疑地问:“咋丢的?它像你的心肝宝贝,自己的男人都不叫看一眼,你会把它丢了?鬼也不信你的话。”桂芝沮丧而又气愤地说:“不是丢和丢差不多。”杠杠穿着短裤衩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摇着桂枝的肩膀:“你哄我!”桂芝说:“你掐死我吧!”杠杠又说:“再贵重的东西又算个啥,我媳妇才是万两黄金也不换哩,我娶你这几年,没戳过你一指头,这会儿咋会掐死你?”桂芝搂住弯着腰的杠杠的脖子,低声把玉猴的事告诉了他。桂芝以为她说失去玉猴杠杠会勃然大怒,没有想到这个平常性格火爆的丈夫这会儿异常的平静:“财去人安乐,只要狗儿病除灾消,比啥都强。”桂芝亲了杠杠的唇:“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桂芝到了床东头,说:“狗儿睡着了,我来亲亲俺这老实疙瘩。”她搂住杠杠的脖子。杠杠轻轻拿开她的手,心事重重地说:“过两天吧,今天拉土累得不行。”桂芝说:“这会儿,那只玉猴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悠, 我得想个啥法子把玉猴再弄回来。”她的头上像压了一层乌云,不禁愁锁眉梢,绞尽脑汁深深思索着……杠杠叹了一口气:“一块肥肉落进狗嘴里,再掏出来,难哪……”三天以后的一个上午,桂芝风尘仆仆地走进东厢房,杠杠坐在马扎上似睡非睡,迷迷蒙蒙地问:“回来了!”桂芝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光辉照耀的玉猴在他眼前一晃,杠杠顿时觉得满屋光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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