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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胜负

医馆门前不远的林中,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徘徊于此,乃是个模样俊秀的青年。但见他正不时朝馆内张望,似在企盼着什么。

眼下,鱼初雪正急匆匆地跑出药馆大门,四下张望。方才,不知是何人,竟给她扔了团纸条,上书“速来门外林中,急!”

她稍稍整了整披在肩上的秀发,将信将疑地朝树林走去。三年的时光,早已将她出落成一个清丽动人的大姑娘。

待走到林中,她环顾四周,但见并无一人,遂问道:“有人么?方才有人叫我来此,有人在么?”

须臾,背后传来人声:“鱼小姐!”

鱼初雪回身望去,但见叫自己的乃是个英俊青年,她一怔,道:“是你,浊山公子。”

浊山倾卿道:“鱼姑娘,你记性真好,竟还记得我!在下叫浊山倾卿。”

鱼初雪道:“浊山公子,你脸上的烧伤都恢复了呢!”

浊山倾卿笑道:“这还要多谢鱼姑娘的照顾,要不然我的伤不会痊愈得这般快。”

鱼初雪脸颊飞红,羞涩道:“公子莫要这般说,我只为公子敷过药而已,那是应当的!”

她又接着道:“公子以后再使符术,当要多加小心才是。呃、那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

说罢转身便走,浊山倾卿忙将她拉住,道:“鱼小姐,慢、慢着!这个给你!”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竹笛,道:“鱼姑娘,这你一定喜欢吧,你、你便拿着吧!”

鱼初雪本是个稍显内向腼腆的女孩儿,被他这般拉住手腕,自是难堪,但见她只是红着脸一个劲地摇头。“你帮我治过伤,为表感激,还请鱼姑娘收下!”浊山倾卿握着她手腕,急切地道。

终于,竹笛还是没有塞到鱼初雪手上,她好不容易挣开,便一头跑回了医馆。

望着鱼初雪的背影,浊山倾卿只得望馆长叹。少时,林木茂处走出一人,浊山倾卿一望那人,便长叹道:“唉——唐悦松、竟给她跑了,完了、弄砸了!”

唐悦松道:“她虽喜欢笛子,但你便这般强送给她,未免太嫌突兀。也罢,我便好人当到底,帮你一回定有第二回。”

原来,这浊山倾卿先前因使符术不慎,将脸给烧伤,便去医馆医治,见着那鱼初雪,便生恋慕之心,乃一直在寻找机会与她相遇。他自那番神迹岭诸怪聚会之后,便识得唐悦松,二人青春两敌,加之又谈得来,一来二往便成了好朋友。此番,便是唐悦松扔纸条引她出来,以期成全好友美事,不想却被浊山倾卿弄砸。

唐悦松道:“那事,你帮我打探的如何?”

浊山倾卿四下望望,道:“上回我等聚会,那高飏酒后言道,说打算头一日便去要你臂膀!”

“头一日?!”

“正是,他便是这么说的!”

唐悦松抱臂笑道:“那厮竟头一日便来,嘿嘿,高飏啊高飏,我就怕你头一日不来!”

浊山倾卿担心地道:“你决定赌他当真头一日便来?”

唐悦松叹道:“除此别无他法。”

“万一你输了呢?”

唐悦松看他一眼,似颇为不满,随即乃握拳道:“还有这!”

浊山倾卿一怔:“啊?”

唐悦松道:“我这几年来日日练剑,便是为着这一天,那高飏要来抢我臂膀,便与他干上一场,我的剑术,想必应该能应付他了。”

浊山倾卿道:“这不大妥当吧,你们可是有约在先呐,不是还有那判官公证么?”

唐悦松苦笑道:“唉,便与你讲实话吧,我若输了,便离开竹海的!”

这回浊山倾卿更是震惊,可他还是叹道:“不过,若你真的输了,逃跑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那高飏和判官都是极较真之人,你若爽约,怕是不会放过你。”

他二人又商议片刻,这才散去。今日,乃是三月十六,明日,便是唐悦松前去呈送预测结果的最后一日,他已做好最坏打算。

判官的住所比他想象的要寒酸,将折得方方正正的纸笺交与那判官之后,唐悦松便匆匆返回医馆,一头扎进自己屋内。

傍晚时分,正是晚膳之时,鱼初雪见唐悦松还未前来用膳,便去叫他。

“唐公子,用膳了。”

她喊了声,屋内却无反应,再喊,仍无反应。乃敲门,不想竟将门推开,原来门是虚掩。屋中空无一人,环视一番,方在桌上发现一张便条,鱼初雪上前查看。

“不好了,小姐你看这个!”鱼初雪慌慌张张跑来,将一张字条递与辰惜鹤。

“我走了,再会!”字条上如是写道。

辰惜鹤看罢,只是微微轻叹,“由他去吧。”

“小姐,真的、不用管他?”鱼初雪担心地问道。

辰惜鹤摇摇头,占冰夏亦道:“小姐,莫不是真不管了?便让他这般给走了?若碰上那斩子,岂不……”

“唐公子、他剑术很厉害的,想必没事吧……”鱼初雪手捂胸口道。

辰惜鹤将那字条捏作一团,道:“不用、管他!”

竹海很大,据说徒步行走至少须得十日方能穿越,唐悦松背着两只包袱,正朝着东方而去,只是步子却略显沉重,他还未真正想好,是走、还是不走。

不知不觉,他已行至神迹岭附近,眼下天色已晚,林间幽暗,乃打燃火折,继续行路,乃是朝着东方,前方不远处,便是神迹岭。

蓦地,他停住脚步,突然想起——本年乃是丙午年,依照甲子现天书的传说,此时正是神迹岭落书洞中显现天书之际。他联系先前的奇遇,想及天书,自然便又念及星君鬼帅之事。

他在一块石上坐下,自远而近地捋了捋思绪,他思绪很乱,要捋一捋才可。

大约三百年前,自己正在云都郊外的一处田边,与一干无聊之人围观比武。那比武之人当然便是星君和鬼帅,他二位打完之后,便告诉自己,次日赶往指定之地,待自己赶到之时,却又说迟到了,乃随便讲了个故事便又消失,然后、然后自己便不知不觉来到了这三百年后的世间!

在天下第一坊经过一番周折,便来至竹海,随后因意外昏迷过去又梦见他二位仙人,乃是说为他准备了诸路神将,以从旁协助自己搭救此方世间。

想及此事,他不禁抱臂长叹。眼下,那神迹岭已被鼎教封山,每隔一甲子,于天书将现之时,鼎教便会下一道封山令,禁止任何人接近那神迹岭,此后一二年,此地都会有鼎教重兵把守,旁人莫能接近山岭一步,更遑论进入落书洞了。

唐悦松缓缓接近山岭,他先是埋伏在灌木之中,朝神迹岭方向望去,在神迹岭四周,鼎教弟子十步一岗,将那山岭围得几乎是水泄不通,以他的能耐,上山似是不大可能了。

既不能接近,亦只能在此观望了。他尽量将头埋低,尽量不发出声响。时辰稍长,任何细小响动,他几乎都能听见。

初时还只是嗡嗡声,可越听越觉不对,那声响自山上传来,愈来愈大,唐悦松终于听得明白,原来,竟是人的惊呼,伴随着呼喊而来的,乃是个穿着鼎教道服的惊惶之人,但见他自幽深山道而下,一路狂奔,慌不择路。

那人跑到众鼎教弟子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道:“洞内、洞内出事啦!”

见他这般惊惶,几名鼎教门人乃上前询问,那人依旧慌乱,“洞里面、洞里面有鬼怪,有妖怪!”

“那教主和两位堂主如何?”其中一人问道。

来人道:“不、不知!”

“废物,我们上去看!”说罢,领着一队门人朝山上赶去。他们没走出几步,那前来报信之人竟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队人方一离去,立马又有门人补上空缺,外人莫能趁虚而入。伏在灌木丛中的唐悦松只得悄无声息地爬远了开去。退至安全处,他背靠大竹,思量着轻重缓急。许久,他自怀中掏出一枚铜钱,但见铜钱外圆内方,铜锈间透出“开云”二字。这“开云”乃是云生国年号,云生国立国八百年,开国之年,便是开云元年,而今,乃是开云七百九十四年。

唐悦松深吸一口,闭眼沉吟道:“天道在吾,吾即天道!”这句顺口溜是他从前替人预测时常说的言语,虽已有多时不用,但却仍是朗朗上口。

说罢,将钱币朝空中轻轻一抛——他决定:如果落地为文字朝上,则当下便来逃离竹海,决不逗留;如若无字的一面朝上,则暂时不会离开,仍旧返回医馆待着。

一声轻响,铜钱落地,乃命定之时也!原来,天命让他继续在竹海待着,哪里也莫去,落地为无字面朝上。他松了口气,拾起钱币,喃喃叹道:“天意如是!”

唐悦松朝神迹岭方向凝望片刻,心中掠过一丝不祥感觉,当下轻哼一声便大步赶回医馆。

“我、对不住——我方才开玩笑的,你们莫要放在心上!”唐悦松认罪般地垂头说道。

“我们没放在心上啊,只是觉得意外,你怎的又回来了?”占冰夏故意睁大眼睛问他。

唐悦松无言以对,仍是默默垂首。见他不语,占冰夏又道:“你是害怕那怪人来剁你手臂,所以才跑的,是吧?”

唐悦松仍是无言,占冰夏继续道:“可你又回来了,是想着这里的什么人吧?”

他耳根红了,红得发烫。“没有、我没有想着小姐!”唐悦松站起来大声争辩。

他话方一出口,便追悔莫及,但见占冰夏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便是心地善良的鱼初雪,也以略微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唐悦松心一横,道:“哼,我什么都没说!”

唐悦松红着脸对鱼初雪道:“小雪,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是吧?!”

鱼初雪稍稍有些难为情,“唐公子……小姐方才就寝,你不要喊这么大声音,好么?”她说着,手指了指上方的二楼。

唐悦松一怔,只得点点头。那占冰夏道:“便是跟你开玩笑的啦,看你脸红的。不过,你若还待在这里,那怪人前来索你手臂,却该怎办?”

唐悦松看她一眼,道:“你认定我会输给那怪人?”

“那你便说说那人何时会去找判官,前来索你手臂?”占冰夏问道。

唐悦松双眼微闭,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愿你手臂保不住!”占冰夏咒他一句,接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便转身回屋。

时辰已是不早,唐悦松正待起身回自己屋里,那鱼初雪却跟上几步,道:“唐公子,你饿了吧,我去做碗汤饼,你等着。”

唐悦松正待谢绝,那鱼初雪竟早已前去,再者他也确是饿了,当下也未再多言。

“嗯——好吃!”唐悦松边吃边赞。

鱼初雪捂嘴轻笑,道:“慢点吃、不烫么。”

唐悦松继续赞道:“整个医馆,便是你小雪的厨艺最好了。”

鱼初雪微微摇头:“小姐也很厉害的。”

唐悦松伸出食指,凭空晃了晃,道:“非也,她要是能将饭菜里的药味儿去掉,或许还能跟你有的一比。”

鱼初雪略微含羞地笑道:“哎呀,唐公子净夸我,没人这么夸我的。”她的笑,跟冬日初雪后的晴天差不多。

唐悦松喝了一大口汤,干咳两声,继续道:“我没夸你,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不单厨艺好,心肠也好,人更是好、好看!”

“你存心夸死我吧!”鱼初雪带着笑意回应道。

“我便是存心夸死你。”唐悦松邪邪笑道。

鱼初雪凤眼圆睁,但却无甚怒意。她道:“好好、唐公子你其实也不差,英俊潇洒,武功了得,实乃当世大侠(虾?)!”

唐悦松微微摇首,叹道:“鱼大小姐,你错了,其一、我不甚英俊,其二、武功也算不上了得,其三、更不是大侠。你方才胡乱夸在下的话语,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很了不起的一个人。”

“你方才那些夸我的话,倒应该放在那个人身上。”他又补充了一句。

鱼初雪微微斜着脑袋,道:“谁呀?”

唐悦松干咳两声,郑重道:“便是浊山倾卿、浊山公子!”

“浊山公子……”鱼初雪喃喃念道,唐悦松注意到她面颊微微有些粉色。

唐悦松继续道:“浊山公子为人侠义、古道热肠,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更有通神之技,乃是竹海之地极少几个能堪称‘大侠’之人。”

末了,他故意问道:“此人你可知晓?”

鱼初雪明净的眼眸轱辘一转,粉着脸微微摇头道:“这人我不大认识啦!”说罢,竟告退回屋。

唐悦松微微一叹,哪怕寒夜清冷,他也希望寒夜能更长一些,明日是什么,他委实不知!

当太阳升到竹杆高时,判官家的家丁便来传话。“唐公子,请速往我家老爷处所,务必前来,告辞!”

一直守在门前田边唐悦松颔首允下,待那家丁走远,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赢了!”

唐悦松正待起步前往,却闻得身后动静,回首一望,但见辰惜鹤正自堂中走出,站在他面前。她的眼神不无责备,皱眉之时,她仿佛平添了一种特别的气韵,这种气韵在她气定神闲、眉目沉静之时,乃是寻不着踪迹的。

他一怔,道:“你、生气?我眼下便去判官那里,那赌约,我赢了。”

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和他擦肩而过,唐悦松怔怔地看着她走过,忽然,她停住了步子,头也不回说道:“我陪你一道前往。”

唐悦松挠头笑道:“这是我和那怪人的赌约,辰姐姐还是不用了吧。”

她微有愠色,却淡淡道:“我陪你一道,你不愿意?”

唐悦松怔道:“不不、不是不愿意,我、只是这是我和那怪人的事。”

“走吧。”她说完便先行而去。

唐悦松连忙跟上,心中却不由生疑。

从医馆到判官家,一路走来,也就一盏茶的时辰。不出所料,那高飏果然在此,但见他坐在判官左下首,见唐悦松来到,乃是没好气瞪他一眼。判官示意唐悦松坐于右下首,眼下似乎便是做出裁定之时,他二人的赌约,终于到了了结之时。辰惜鹤便在唐悦松身旁坐下,唐悦松进屋之时,便发现八怪中的数怪亦在堂中,也不知何故。其中,那浊山倾卿亦在场,唐悦松与他使个眼色,算是打过招呼。

他二人一齐看向判官,高飏性子急,乃催促道:“判官,我胜还是他胜,便直白说了吧!”

唐悦松没说话,他充满信心地等着判官的最后发落。

少时,判官环视他二人一番,看看高飏,继而又看看唐悦松,最后,他仰天一叹,面容蓦地严肃起来,他的视线缓缓转向高飏,几乎一字一顿道:“你、输、了。”

屋中寂静片刻。蓦地,高飏抬手拍案,但却沉默许久才道:“这小子运气好!”

“不论怎样,是唐悦松赢了,按照赌约,你不得再为难任何人。”说罢,判官自怀中掏出一叠字条,将字条翻开,但见纸上写道:“三月十八日前来索取。”这正是唐悦松亲笔。

高飏重重一叹,盯着唐悦松道:“你知道我今日会来!早便知道么!?”说罢重重地瞪他一眼。

唐悦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末了,判官笑问道:“唐公子近来剑术可有精进?”

唐悦松摇头道:“谈不上精进,与先前相较,能有小小进步已是不错了。”

判官收敛起笑容,面容僵硬地道:“只是不知已有多少人死于你剑下。”

堂内顿时陷入比方才更大的死寂之中,唐悦松极力掩饰内心的惊惶,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他咽下口水,极力镇定下来。他微微睁大眼睛,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斩子,听明白了么?”判官冷冷道。

唐悦松看看判官,但见他眼神犀利,又看看其他诸人,眼下也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是身旁的辰惜鹤,此刻也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继而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向这边。

唐悦松道:“你说我是斩子,有何依据!”

那醉醺醺的蛇神带着醉腔说道:“你每次杀人都在老子家门口杀,你、你是何意?”

唐悦松暗忖:“什么?!莫非被他们看见了,不可能,怎会如此……”

“哈哈,我也看见啦!”猎户突然笑道,吓了唐悦松一跳。

唐悦松惶惶问道:“你、你看见什么了?”

猎户笑道:“看见你杀人呀!”

判官道:“他二人皆住在竹海深处,而你常在密林深处杀人,自会被他二人瞧见。”

“上月十二,申时,你在鬼石坡杀死三名鼎教弟子,这也是猎户最近一次看见你杀人,我没说错吧,唐悦松,不,斩子?”判官冷冷说道。

唐悦松长长一叹,心知再辩已是无用,沉默片刻才道:“我承认,我便是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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