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壁兮紫坛,匊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薜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从诗中可以推断,此女美貌惊人,而且比屈原拥有更高的地位;她因为种种限制无曹与屈原公开见面,而只能和他在荒郊野外秘密约会。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怀王的宠妃郑袖。其实‘湘夫人’三字已是暗示,‘湘’就是楚国;‘夫人’,即楚王的妻妾。这郑妃与屈大夫乃是旧识,早已暗生情愫,可是郑家为接好楚怀王,便把郑妃送入了宫中。楚怀王知晓此事后,又加上令尹子兰、佞臣靳尚等人的谗言,便把屈大夫贬放。十几年后,楚怀王驾崩,为防止屈原与郑妃的关系卷土重来,楚国王室遵照楚怀王的遗命,派人对屈原进行了捕杀。追杀事件的发生地不是秭归,而是在东边的汨罗江。经过一番追逐,楚国的宫廷兵士们最终在汨罗江边抓住了屈原,将他刺杀后装进袋子,捆紧了之后压上石块投入江心,演出了一幕残酷的悲剧。当时自然有百姓亲眼目睹了这一谋杀过程,但在当时的暴政威胁之下,他们必须委婉地说出真相,于是导致了今日‘端午节’的起源:在纪念另一个楚国英雄伍子胥的日子(五月初五)里,举行哀悼屈原的祭礼,用赛龙舟隐喻当时追杀屈原的激烈场面;用包粽子来隐喻屈原被投入江中的悲惨事实——糯米饭象征着屈原的肉体,粽叶象征着装他的袋子,粽丝象征着捆扎他的绳索;而把粽子投入水里,则象征着屈原被人淹死的真相。”
我听的瞠目结舌,又问道:“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的,人们包了粽子扔到江中,是怕江中的鱼虾损坏屈大夫的遗体。”
宇格方苦笑着说:“若是单为鱼虾,何必如此麻烦将糯米包住?直接往江中散撒糯米岂不更好?等好心的百姓将屈大夫的遗体打捞上来,已经为时已晚,屈大夫的遗体已遭鱼虾所损。百姓感念屈大夫平日为百姓说了不少好话,因此将他的遗体送回故里安葬,也就是在这里安葬,为屈大夫建造了祠堂供后人祭拜。真相,被掩藏在了风俗的背后。”
孔年笑着说:“郭大人早年混迹于市井之中,听来的世间传说奇闻怪事自然不少,复严你也不必在意,这些事多半都当不得真。”
宇格方感叹一声,摇头晃脑的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我们几人听了不由哑然而笑。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一件让我考虑了很久的事情,便驱马上前对金义说:“陛下,现在正值整顿军务之时,我军之中百人将以上的将领多有缺数,陛下可否下令于各军中选拔武艺高强之人,通过校场比武,选些新的将领出来,若是再有个如同周幼平这般人物的猛将,岂不乐哉!”
金义听完点头说:“此事甚妙,复严你与几个军师商议一下便可施行,到时我可要亲临校场看人比武,希望我帝国能再添几员大将。”
周宇在一旁听到要比武选拔人才,而且他也好久没有跟人打斗了,手痒的很,便拍马上来对我说:“这个啊,复严呐,不若这考官让我担当如何?”
开玩笑,从军中选上来的将领就算再厉害,估计也抗不过周宇的十下狠招,周宇又是个出手不知轻重的猛男,万一把将来的将领胚子给我打成残废了怎么办?现在帝国的将领中都没有人愿意和周宇比试武艺了,只有张远与丁谷还在屡败屡战,老想把周宇打败,同时也提高自己的武艺。麦进现在找上了黄忠的儿子黄叙,没事就找黄叙偷学刀招。黄叙见麦进老找他练手,心里很是不满,可是又打不过麦进,只好也咬着牙苦练,以求能赶上麦进,也好为他老爹争气。
让周宇当主考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又怕他翻脸。我作为孙策的女婿,现在和周宇是平辈,一个不如意他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还不能逃跑的,实在是郁闷的很。此时若是驳了周宇的面子,恐怕又会惹来一顿皮肉之苦,还是变相的答应他算了。
我笑着对周宇说:“那个,啊,这主考官自然是要驸马爷担当,不过只有比武胜出的前三名由主考官亲自比武选定,不知驸马爷意下如何?”
周宇开心的大笑说:“哈哈,好得很,我料想也只有前三名才有点实力,其余的小鱼小虾经不起我三两下,我还真没有兴趣,就这么决定了。”
看周宇这么嚣张,我也不让他好过,便跟金义说:“陛下,还有整顿军中军纪一事,只诸葛子瑜一人恐怕忙不过来,应该在每军中增设执曹官,选些刚直不阿的人士担任。执曹官要严格按军规执曹,军中主将也不得滥加私刑,随意处置兵卒,如此一来,还可安顿军中士卒的军心,提高军卒的归属感。”
金义自然知道周宇恶劣的喜好,转头看了一眼周宇,点头说:“如此甚好,此事我让子瑜安排便是。”
周宇听了笑声戛然而止,乐不起来了。要是任周宇这样发展下去,还不得早晚被自己的手下剁掉了脑袋,我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在周宇身上,更何况他还是周瑾的儿子。
不理周宇一个人在马上闷闷不乐,我又跟孔年、庞林、宇格方几人靠到一处,边走边商议这军中比武之事。临近公安时商议有了结果,决定每军(一军设五千兵卒)先在自己军中选拔二十名武艺出众的,然后再到公安凑于一处,与各军选拔来的人比武。金义现在的部下在编的有五万五千人,也就是有十一军,其中孟据领了两军驻扎在襄阳,周宇领有两军,丁谷和包帮领水兵三个军,其余张远、凡厉、麦进各领一军。还有一个军是新军,名义上是归属我旗下,只不过具体担任训练的是期函关、宇格方几个人。其余像是安实的五千护卫军,以及每个大将的亲兵都不算在编制之中,平时也是靠各人自己出钱养着。根据自己的财政状况,每个人的亲兵数量也不相同,比如我手下有两千枪弩兵,而张远、孟据等人只养得起五百到一千人。
一行人行到公安闹市区,只见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很多人都提着一串粽子和各种各样的物事,在跟路边的商家小贩讨价还价,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正行间,突然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喊叫,往前看时,只见一辆马车不顾路上的行人横冲直撞而来,撞翻了行人和小摊无数。
见那马车冲我们这边奔来,安实在前边一声喝令:“戒备!”
前边的长枪兵将竖着的长枪往前一递,平端在手,互相紧靠着排在了安实身旁。
那驾马车的车夫见有人挡道,而且还是端着锋利无比的长枪的兵卒,连忙猛然一拉缰绳,那马被勒的稀溜溜嘶叫一声,马头上扬,前蹄离地停了下来,掀起了一片尘土弥漫在四周。
安实又喝一声:“将那车夫拿下!”
如狼似虎的亲卫兵走上前,不由分说便将那赶车的车夫一把抓住,从马车上拉下了来,狠狠地按到地上。接着又有兵卒用长枪敲打着马车,喝令车中之人出来。车帘慢腾腾的掀起,探出来一个二世祖模样的小白脸,不耐烦的说:“又撞倒了什么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少爷赔就是了。本少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看来是个非富即贵的人家的少爷啊,安实不敢自作主张,转头看金义,意思是问这家伙如何处置,您给个指示吧。金义铁青着脸说:“闹市之上,纵马狂奔,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将这胆大包天的贼子给我拿下!”
那二世祖见金义要来真格的,脸色显得更白,却犹自嘴硬着大喊:“我爹是当年的河北袁绍,汝是什么东西,胆敢拿我俞晴文?”
袁绍?!嘿,河北袁绍当时占据着青、并、冀、幽四州,势力是当时天下最大的,结果官渡一战,被曹久打得满地找牙,最後悲愤而死。现在居然他儿子冒出来了,他的宝贝儿子还居然敢辱骂金义,我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他全家铲除免留后祸呢?
安实闻听俞晴文敢出言辱骂他的主子,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小白脸衣领,先扇了一个耳光,然后把他甩起灌到地上,接着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说:“混账东西,这是大吴帝国的皇帝陛下,你竟然胆敢口出狂言,我今日须饶不得你!”
因为我们这一行人算是微服私访,都穿着便装,不认识的自然不知道是金义出行。此时俞晴文听闻安实一番话,知道了这人是帝国的最高领导,可不是他爹能罩得住的。这小白脸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如同鹌鹑般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嘴里含糊不清的直喊:“皇……皇……皇上饶……绕……绕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