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缘到美好时,却被突然其来的噩耗毁灭掉,她不在了,永远不在了。
酒继续饮,相思情继续在心头漫延,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忽明忽暗的走廊里看到的一条熟悉的身影,一袭轻柔的白纱衣,淡雅地好似开在天山的一朵白莲,是她,是他心心念念的碧落!
洪汝轩发疯似是冲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女子,走廊的灯火里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同样的高洁,同样的美丽,杏花般的眸,那鼻,那唇,简直与碧落一模一样。
“碧落,是不是你回来了?”邪冷的男人瞬间放下所有的尊贵,激动的神情纯洁的就像一个孩子,微微颤抖的手想抚上那张熟悉的脸颊,却又迟疑,极喜的笑,笑是那样纯真,如似一朵暖阳瞬间的绽放。
“公子,您认错人了,我不是碧落,我叫萧晴晴,是易红楼新来的歌妓。”白衣女子轻盈地往后退了两步,低身一拜,淡淡的怡笑跟他第一次见到碧落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是碧落?”洪汝轩喜悦的神情迅速地僵下,自嘲地两声笑,有些站立不稳地摇晃,“碧落,你在哪里?”
“公子,小心。”萧晴晴搀住了摇摇欲倒的洪汝轩,美眸里浸着淡淡的一丝怜意,“公子醉了,晴晴扶公子进屋。”
一袭素白、一抹玄色,在朦胧的夜色里是极美的搭配。男人俊美,女人绝色,妖娆的夜总有无限的幻想。
洪汝轩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碧落,尤其是她的体香几乎把他身体里所有的炙热都勾引了起来,“不管你是不是碧落,本王说你是,你就是。”霸道的,无理的,甚至是蛮横的。
他,玄王爷就是这般的性格,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公子——”萧晴晴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无情的占有,想推拒,对方已像毒蛇一般缠绕过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腰身,想挣脱一点力气都没有。“公子,不要这样,晴晴只卖艺不卖身。”几近哀求地挣扎,可怜无助的模样就像落入猎户手里的一只玉兔。
愈发这样,愈叫他想起碧落,碧落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雅妓,在这样的大染缸里她依然的美丽纯洁。
“本王没有叫你卖身,本王喜欢你,喜欢你,再也不会放开你。”洪汝轩把妖晴晴紧紧地揽进怀里,任凭她挣扎再也不松开,深深地吻埋进她的脖子里,就是这种味道,碧落的味道,霸道的吻一直往下,到她的耳垂,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狠狠地咬住不再松开,把将口味所有的蜜汁汲取干净,一点点都不留给她。
碧落是她的,他要牢牢要占有,不再让她离开,不再。即使是长得像碧落的女子,也不能,不能。
几乎忘记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知道怀里的女子在他的温情下放松了挣扎,任由他驰骋。
昏暗的房间里,他回忆着、幻想着曾经的点滴,抱着一个像碧落的女子缠绵悱恻。
女子看到了洪汝轩眼里的哀伤,那么一刻,被他眼里的深情打动,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任由他褪尽她所有的衣物。
一地的狼籍,轻纱曼舞,绣床软榻之中,两条****的身影纠缠,直到天微明。
萧晴晴拾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好,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男人,他睡着的样子比醒的样子好看,至少睡着了再没有那一脸的冷寒,嘴角微微一扯是淡淡的疏离的笑,长袖一拂,吱呀一声响,房门拉开,身影消失,仿佛昨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洪汝轩其实是醒着的,怀里的女人不是碧落,他清晰地记得她说过,她叫萧晴晴,一个长得像极了碧落的女人。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她,她还记得昨夜里她委屈挣扎的眼神,他相信她只卖艺不卖身的,不知是愧疚,还是怎么的,竟佯装睡着,任由她离去,她的离去就像一抹春风掠过,什么都没留下。
堂堂男子汉,竟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自嘲一声暗笑,这等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就是他府里的那个女人,那张不是倾成绝色的面孔,却是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挥不去,忘不掉,尤其是她那倔强的眼神,这个女子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叫他如似着魔了般甩不开。她在地牢怎么样了?
睁开眸来,满脑子的居然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回事?洪汝轩狠狠一拳砸在床榻上吱吱作响,甚是烦躁,索性不再睡,翻身起了床,唤了老鸨子来,给萧晴晴打赏了一笔银子便匆匆地赶回王府。
游龙轩的雅亭里,煮一壶香茶,摆上几盏点心,点上熏香,靠上软榻吸尽熏香,把最后一点酒后追头的余尾子给熏走。
“玄老弟,还是你最懂得享受。”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袭白影已闪到跟前,南宫刑天可是毫不客气地端起煮好的香茶一饮而尽,旋即如似醉般倒在地席上盘起腿,极是悠然地睨了一眼洪汝轩,“说说,叫我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