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是构建教学、教材新体系的目的和任务问题:要从本门课程教学、教材在整个课程体系中,明确规定其地位、作用、任务、要求。要让不同的接受对象,学到本课程有用的知识、方法、观念、精神并运用它观察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第四是构建教学、教材新体系的重点、难点问题:要根据不同接受对象,不同类型和层次的学校,确定教学、教材不同的重点、难点。重点要突出,难点要分散,内容要符合学生的实际需要和他们认识规律。除了知识原理外,应该把学科的思想、精神和方法作为教学、教材的基本部分和重点,并贯穿在每个环节中。
第五是构建教学、教材新体系的定位问题:要自始至终“以学生为本,”从学生出发,落脚到学生身上。根据学科的知识,理论系统,使学生掌握理解本课程教学、教材的基本任务要求、基本内容、重点、难点以及学科的新成果、发展方向、学科思想的发展史,方法的演变史以及其学科体系的创新等等,以利于学生自学、创新和提高素质水平和工作能力。
总之,构建新世纪比较文学教学、教材新体系,目的在于提升其质量和作用,而不是为构建而构建。以教学体系而论,其中关键在于处理好教师、学生、教学、教材、学习五个环节之间的关系。以教材体系而论,其中关键则在于处理好知识、思想方法,人才塑造这三个环节之间的关系。前者即“五个环节”中存在“以谁为体”即“以谁为本”的问题;后者即“三个环节”则存在“以谁为线”即“前后贯穿”的问题。
为了简化叙述和读者方便起见,我把前者称之为“五位一体”的教学新体系。后者称之为“三点一线”的教材新体系。
所谓“五位一体”的教学新体系,即在教师、学生、教学、教材、学习之间的关系处理上,确立“以学生为本”,“落脚在学生上。”这样就要求转换教师、教学、教材的“角色”。对教师教学而言,要求始终确立“以学生为本”,为学生服务的思想和感情。要求教师首先读懂学生。然后根据学生的实际需要进行教学、教材的编写。只有先读懂学生,才能搞好教学和教材建设。对学生学习而言,也要转变过去那种“老师讲,学生听”的习惯,要求学生树立自主、自觉、自强、创新的学习思想意识,读懂自己、读懂老师、读懂教学、读懂教材、读懂学习等等。既可以质疑自己,又可以质疑老师和教材。只有树立这种思想和姿态。才能在学习上开拓进取、后来居上。
所谓“三点一线”的教材新体系,即在知识、方法、塑造人才之间的关系处理上,确立“以塑造人才为主线”并以这条主线一以贯之在教材之中。如果按照此种要求,那么,对编写教材者而言,既要重视学科知识,方法的传播,更要重视学科思想、精神对学生的培养塑造,并以此为主线贯穿在教材的字里行间。对学习教材的学生而言,既要重视学知识,学方法,更要重视学习其思想精神,以培养自己成为优秀的人才。
“五位一体”的比较文学教学体系和“三点一线”的比较文学教材新体系乃本人构建新世纪比较文学教学、教材新体系的一种说法,如果能引起大家的批评和关注,那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和幸运。
三、关于比较文学教学、教材建设更好地为塑造新世纪人才服务
如何把教学、教材落实到新型人才培养上?如何塑造新型人才?这是一切教学、教材建设的根本问题,也是比较文学教学、教材建设的根本问题。
回顾反思新时期比较文学教学、教材建设30年的历史,大体而言,存在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表现为重视知识传播,希望学生了解与掌握更多的学科知识。第二种情况表现为在重视知识传播的同时,强调学术研究,希望学生参加学术训练、提高学术研究的能力和水平。第三种现象表现为既重视知识传授,又重视学术研究,但更重视思维、方法和思想品德的教育,希望学生通过学习,提升做人做事的人格精神和能力。以本人在教学、教材实践为例,上述三种情况,自己都经历过也都实践过。若是现在有人问我,在教学、教材实践中,哪种情况为好?应该提倡什么?那么,我可以坦然相告:我觉得第三种情况为好。应当提倡在重视知识、学术研究的同时,更应该重视对学生人格、精神、品德的培养。换句话说,在教学、教材建设过程中,应该落脚到新型人才的塑造上。
比较文学是一门非常有益于培养人、塑造人,特别是全方位的提升人类人格精神、思想境界和灵魂的学问。我曾经把它比喻为“伟人”或“良师益友”。在我和比较文学结缘以来,深受其益。不但有益自己思想、精神、人格、境界、灵魂的提升和净化,而且有益于自己的心身健康。说句自己体会最深的实在话:近30年来,我在艰辛曲折的从教治学途路中,摸、爬、滚、打,能走到今天,而且心身都比较健康,实在是得益于比较文学对自己的启迪与鼓舞。为此,我深感如果利用比较文学的丰富资源和营养,塑造新世纪的新型人才,将大有可为。
我希望从以下四个方面来发挥其塑造新世纪新型人才的巨大作用:
其一,以比较文学开放的世界的眼光塑造新型人才的新视野、新思维、新观念、新思想。
其二,以比较文学尊重、理解、平等、沟通、对话、前卫的精神与姿态提升新型人才的新文明、新素质、新感情、新风格。
其三,以比较文学宽容、大度、互补、互融、互通的胸怀构筑新型人才的新修养、新品质、新作风。
其四,以比较文学古今中外,古往今来的丰富深厚的文学资源培养新型人的新知识、新能力、新水平。
比较文学具有独特的全球开放的视野。这种眼光是它与生俱来的眼光。从100多年前西方学者涉足比较文学之日起,就表现了这种眼光。如跨越民族界线、国家界线、语言界线等等。如果没有这种眼光,就很难跨出国家大门。当然,由于历史原因,当时西方学者,眼睛虽然睁开了,但睁开的程度还有限(以欧洲为中心),不像咱们今天中国比较文学眼睛睁开的那么大——面向全世界。眼光很重要。对一个国家如此,对一个人也一样。同样看一件事情,眼光不同,结论就不一样。因此,用比较文学全球的、开放的眼光来塑造新型人才,使他具有全球的、开放的视野,这是新型人才至关重要的。著名语言学者周有光先生说:“鱼在水中看不见地面,人类走出大气层进入星际空间会大开眼界。今天中国任何问题,都要从世界这个大视野角度来考察,老从中国看问题是什么也看不清的。观察自己也要跳出自己。”2006年,周先生已经100岁,百岁星辰,人老心不老,发表如此高见值得学习和敬佩。
比较文学不仅独具眼光,而且还有自己独特的学科精神与姿态,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文精神和前卫姿态。比较文学的人文精神、人文情怀主要表现为以人为本、尊重、理解等。其前卫姿态,主要表现为与时俱进、动态平衡等,这些,对于新世纪、新型人才精神塑造、素质培养和人际交往都有极为现实的价值和作用。对于推动社会文明的前进,也将产生积极的影响。
比较文学包容、大度的胸怀和丰富深厚的文学资源,对于构筑新型人才的修养、品性、知识、能力、水平更能发挥其积极作用。比较文学具有综合性,跨越性,交叉性等特点,被称为“通才之学”,学习它要求多学科的知识装备。换句话说,如若想走进比较文学大厦,要有一把多学科、综合的知识钥匙,才能开启它的大门。在学习过程中,它将给学生播种综合的、多学科的知识种子,让它在心中生根、开花、结果。新世纪是全球化、信息化、多元化、高科技才人竞争的世纪,因此,它要求具有包容胸怀、团结协作、综合素质、多种功能的新型人才,才能适应新时代的需要。
四、关于比较文学教学、教材建设与时代同行
比较文学教学、教材建设与时代同行,是时代、教学教材建设本身、学生和读者的要求和愿望。同时,也是构建比较文学教学、教材新体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要做到教学、教材与时代同行,应该注意三个要点:第一点是观念上确立以时代精神为指导的观念。第二点是从意识上确立为时代服务,推动时代前进的意识。第三点是从眼光上确立跨时代前瞻的眼光。
目前大家对教学、教材建设,都非常关注如何提高质量,改革创新,受到学生和读者欢迎等问题。这的确是值得重视当务之急的问题。我认为,如果我们站在时代的前沿,把握时代精神和走向,并以此为指导思想,进行教学、教材建设,与学生和读者沟通对话,如果这样做,不仅可以提升教学、教材的思想水平,而且可以把学生和读者带进时代前沿,与时代同行,受到欢迎。
从学生的要求和愿望来说,强调和重视教学、教材与时代同行也可以说是极为现实和实际的问题。随着时代的前进,新世纪比较文学教学、教材建设面对的学生和读者很快就不是20世纪八九十出生年代的人了,而是21世纪出生的人。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人即我们目前面对的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等等,根据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和香港中文大学心理系联合调查发现,其心理和性格、思想有很大的特点,发生了巨大变化,表现为务实,情绪化,等等。他们(她们)喜爱的是“充满谐趣的叙事,个性张扬的生态,充满娱乐精神的搞笑和调流,感性的偶像等等”。他们更爱的是自己,“爱奶声奶气地说话,爱用半嘲笑的口气称别人为老师,爱用拥抱表达感情。他们爱说‘爱’这个前辈们可能鼓足勇气也无法当众说出口的词”。如果“试图以文字打动他们,将是一桩困难的事情”。“诗歌是什么?他们怕诗歌朗诵。他们几乎偏执地认为,类似于诗歌朗诵的东西,无非是以一种真、善、美的姿态来贩卖假、大、空。小说是什么?戏剧是什么?他们认为什么都不是”。“他们怕没有个性,他们在对话中习惯去掉我们中的‘们’字,更喜欢‘我’字打头。‘我行!’、‘我能!’、‘我可以!’、‘我选择!’、‘我喜欢!’、‘我做主!’、‘我的地盘’等等”。“他们怕来自长辈的唠叨,怕个人郁闷,怕快节奏的生活、高压力的环境,怕被时代快车甩下,怕被称为房奴、车奴”。《中国青年》2007年第14期上一篇文章说:“80年代生的人是一个从小就被告知即使一无所有,一无所长也要自信的群体,没有自信,也要装出自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和“怕”?文章借用劳伦斯夫人的一句话——“不是我,而是风”。换句话说,他们形成这种“爱”和“怕”是由于“土壤和空气,因价值风向的不同而别有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