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66300000021

第21章

高银凤从乡下回来,她一手抱着国花,一手拖着建国。仨个人都哭不唧唧的。国花是因为饿,建国是因为脚疼,高银凤却是因为伤心。她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邵士喜父子四人齐刷刷地在炕上躺着,就气汹汹地说:“你们都躺着,大白天的,你们还真能睡着。”

邵士喜揉揉眼睛,不高兴地说:“你喊什么,一回来就喊,又没有死了人。”

高银凤说:“咋没有死了人,我爹死了。”

邵士喜把头朝她这边望了一眼,就看见高银凤穿着条白粗布裤,鞋也裹了白孝布,就说:“你爹咋能死了呢?去年还好好的么。”

高银凤把一脸鼻涕的国花甩在炕头,说:“你真会说话。早上还好好的人,说不定晚上就死了呢。”

邵士喜坐了起来,眼珠子转了一圈,说:“你爹咋就死了呢?”

高银凤说:“村里死的人海了。留蛋他娘死了,狗蛋他奶死了,锁柱他叔殁了,死的人海了,都是没吃的,饿死了。”

邵士喜说:“你说,咋就能饿死人呢。咱们不是给你爹捎回去二十块钱么。”

高银凤说:“二十块钱够干啥,三天就吃完了。”

邵士喜摸摸脑袋,说:“咋就饿球死人呢,光听说光绪三年饿死过人。你说,现在也饿死人。”

先是解放醒了,解放看着娘的孝服,说:“我姥爷饿死了?我姥爷还答应给我抓两只铬狸呢。”

高银凤说:“你姥爷都饿死了,你还念着你的铬狸,真没良心。”

跃进也醒了,她一翻身坐了起来,说:“娘,你带回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高银凤说:“你就知道吃。你知道不知道,你姥爷饿死了。”

跃进就又躺下睡了。

合作是最后醒的,合作一睁开眼就跳下地来,说:“娘,我给你倒水,你一定走得渴了。”

高银凤脸上松展了一些,说:“还是合作懂事,合作一醒就知道给娘倒水。合作,你知道不知道,你姥爷也饿死了。”

合作把水端给娘,望着娘眼眶里的泪水,说:“现在不是新社会么,新社会咋也饿死了人呢。只有可恶的旧社会才会饿死人呀。”

邵士喜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不是合作说,我还糊涂着哩。就是,只有旧社会才会饿死人,新社会怎么会饿球死人。”

高银凤喝了一口水,又嘴对嘴地喂到国花嘴里,这才说:“明明是饿死的么,我们娘仨再住几天,也会饿死的。”

邵士喜眼睛就瞪大了,说:“你不能再说饿死人了。千万不能再说了。以后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爹是病死的。”

高银凤说:“明明是饿死得么。”

邵士喜扫了一眼窗外,脸色冷峻地说:“饿死的,也不能说是饿死的。你说饿死的,就是给社会主义抹黑,给共产党抹黑。我是劳模,你们是劳模的家属,能给社会主义抹黑吗?明白了吧。”

高银凤惊恐地点点头,说:“你看看,你当个破劳模,我们也得跟着你说假话。”

邵士喜没再理她,他一把把躺在炕头的解放提起来,说:“解放,你姥爷是咋死的?”

解放眨巴眨巴眼,说:“我姥爷是病死的。”

邵士喜满意地笑了,他又推了一把跃进,说:“跃进,你姥爷是咋死的?”

跃进说:“你不是说是病死的么。”

邵士喜又点点头,他又看了一眼合作,说:“合作,要是别人问起你姥爷是咋死的,你咋说?”

合作挠了挠头,说:“我就说我姥爷没死。”

邵士喜瞪了他一眼,说:“你看看你,你姥爷明明死了,你怎么说没死。”

合作看着爹说:“我姥爷明明是饿死的,你怎么非要说是病死的。”

邵士喜恼火地看了一眼高银凤,说:“你看看你家合作,咋这么死犟呢。”

高银凤摸了摸合作的头,说:“合作,你爹说得对,咱不能对外人说你姥爷是饿死的。你说饿死的,公安局的人就不高兴了。就要抓你坐禁闭了。”

合作说:“我还不到十八岁,公安局不会抓我。”

邵士喜说:“你看看你,你说,你咋是这么一个榆木疙瘩呢。”

合作在墙角拿上书本,说:“娘,我去同学家写作业呀。”

邵士喜无奈地看着他走出了门槛,说:“你说,这合作脑子里是不是缺一根筋呢。”

高银凤见炕头有了空隙,便爬了上去。解放嫌娘挤,也从炕头抓起书包,跳下地去,说:“我也去同学家写作业呀。”

高银凤说:“在家里就不能写了?”

解放边往外走边说:“在家里我写不出来。”

跃进也要走,高银凤就说:“你要走,你就把建国也领上。”

跃进很不情愿地过来拉建国,建国被她扯得几乎摔倒。高银凤看见了,就骂她说:“你看你这黄毛丫头,你姥爷都饿死了,你还欺负弟弟。”

跃进回过头剜了娘一眼,说:“娘,你看你,我爹不让说饿死,你咋又要说。”

高银凤就恼怒地挥挥手,说:“滚你的,你倒管开老娘了。”

邵士喜一直埋着头,见几个孩子都走了,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咋就饿死了人呢。前些日子,别人和我说,我还不相信。你爹死了,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高银凤说:“你不会还是不相信。”

邵士喜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说:“你说得对。”说着,手就向高银凤的胸脯那儿伸了过去。

高银凤一扭身,将他的手甩开,恨恨地说:“你做甚?”

邵士喜“嘿嘿嘿”地傻笑着,说:“我今晚还上夜班,一会儿就得走了。”

高银凤说:“我爹刚刚死了,你就弄这事,你有点良心没有?”

邵士喜说:“又不是我让你爹饿死的。你一走就是十几天,我一个人又是上班又是做饭,我容易么。”

高银凤无奈地叹了口气,四仰八叉地躺在被垛上,说:“你实在要弄就快些弄,一阵孩儿们就回来了。”

邵士喜急里忙乎地脱衣服。他把自己脱得光光的,就来脱高银凤,刚把裤子解下,高银凤说:“你还没有关门呢。”邵士喜就赤条条地跳下地去,手脚忙乱的把门闸上。他再回到炕上,自己那个东西却软了下去。邵士喜伤感地摇摇头,说:“你看看,你非要让我关门。门是关了,人却不行了。”

高银凤不由地笑出了声,说:“你的东西不行,还怨我让你关门。”说着就要起来穿衣服,说:“我实在是不想弄。我爹刚刚死了。我一点心劲也没有。”又说:“你看,不是我不让你弄,是你自己弄不成。”

邵士喜沮丧地撇撇嘴,说:“都是你爹害得,你不说你爹,我肯定没问题。”他也开始穿衣服,刚套上裤子,猛地又笑了,说:“行了,行了,你躺下吧。”

高银凤只好又褪下裤子,说:“再不行,我可不躺了。我实在一点心劲也没有。我爹过了年才六十,就死了。”

邵士喜着急地说:“你看你,又说你爹,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高银凤说:“你让我说甚。村里死人海啦。你让我说甚。”

邵士喜一边动作,一边说:“玉凤家没事吧。”

高银凤就用屁股颠了他一下,说:“你就知道个玉凤,你一弄这事,就想起玉凤来了。别人你咋就不知道问一问呢。”

邵士喜“嘿嘿嘿”装傻似的笑,说:“你看你,我不是她姐夫么。你说,她家没死人吧?”

高银凤说:“玉凤,病秧子,倒挺活得结实,只是她公公婆婆死了。”

邵士喜没注意,一下泄了。软沓沓地滚落下来,他仰天躺着,自言自语地说:“这段日子,老也不敢往饱里吃,你看看,弄这也弄不了几下了。”

高银凤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弄不了正好,我这些日子没心劲哩。”

他们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邵士喜急忙提着裤子去开门,一看是解放,就有些不好意思,便说:“咋,这么快就写完了,我看你又是鬼画符,抄同学的作业了。”

解放盯着娘说:“你们关门干什么?”

邵士喜抽了他的脑袋一下,说:“我问你,是不是又抄同学的作业了?”

解放晃着脑袋,说:“我抄她的,她还抄我的呢。白晓燕考得还不如我好哩。”

邵士喜系好裤子,说:“你又去白矿长家了?”

解放点点头,说:“白矿长家天天吃白面馒头。再看看咱家,天天玉茭面窝窝,还不让人往饱里吃。”

邵士喜说:“你看看你这孩,我说不让你去白矿长家,你非要去。一去就眼热人家。我再告你一遍,你再去,我敲断你的腿。”

解放说:“白晓燕让我教她写作业哩。”

邵士喜说:“你不会让她来咱家。你看不见那馒头,就不会想它了。”

解放说:“我看不见,也想。”

邵士喜说:“你就不会不想。老吃馒头的人不好呢,老吃馍馍容易得糖尿病哩。这是大夫告我的。”

解放说:“得糖尿病我也愿意。”

邵士喜说:“你看你。”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你没和白矿长他家人说,你姥爷是饿死的吧。”

解放说:“人家开始没问,我也就没说。后来她们还是没问,我就告白晓燕说,我姥爷病死了。我娘穿白鞋白裤了。”

邵士喜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以后人家不问,就甚也别说了。你姥爷死了,又不是甚高兴的事。”

正说着,跃进手里拽着建国回来了。建国还是哭不唧唧的,不停地抹眼泪。高银凤就说:“你看你,连个弟弟也看不了。”

跃进撅着嘴,说:“我咋看不了,你家建国是嘴馋么。宝元叔叔家炒肉哩,他就站在人家门口不走。丢人哩么。”

邵士喜说:“是丢人哩。”

高银凤说:“人家开得朝天银行么,人家吃肉是人家有本事。”

解放说:“娘,啥叫朝天银行?”

高银凤的脸就红了,说:“小孩家家的,乱问啥。”

解放说:“娘,你看你。你说得我不懂,我就要问。在学校,老师就常给我们说,不懂就问,不懂就问。你看,我一问,你就不让我问了。”

邵士喜说:“解放,你咋也学合作,死抬杆呢。”他看见建国还哭个不停,就又说:“建国,你别哭了,别眼馋他家吃肉,他们一吃肉就跑肚拉稀,闹肚疼。一准,你不信过两天看。”

建国抿了一把鼻涕,说:“我愿意肚子疼。”

邵士喜对着高银凤说:“你看看你家这些孩,一个一个抬杆,和你一样。”

合作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邵士喜说:“合作,你从那儿捡这么漂亮的盒子?”

合作说:“刘鑫叔叔给的。”

邵士喜不高兴了,说:“你咋叫他叔呢,他是右派,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么。”

合作说:“那你说我叫他啥?”

邵士喜说:“叫啥也不能叫他叔。你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咱和他有啥关系哩。”

建国抢过合作手中的纸盒,一把扯开,邵士喜就看见有东西掉了出来,就问:“那是啥?”

合作说:“是蛋糕。刘鑫叔叔把我喊进他家。他说,他姐姐从上海来看他和刘阳来了,他说你平日对他挺好,非要让我拿这蛋糕。我说不要,他非要给我。后来刘阳也非要给我。我就拿回来了。”

邵士喜就“呀”了一声,说:“这个刘鑫,还真仁义哩,还知道我对他好。那你们就吃吧。”

高银凤就打开盒,一个孩子给了一块。她给邵士喜也分了一块。邵士喜摆摆手说:“我不要,让孩子们吃。”

高银凤还是塞在他手里,说:“给你你就吃么。”

邵士喜掐了一小点,咂了半天,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二回吃这稀罕东西里,还真他娘的好吃。”他把剩下的给了跃进,又说:“我和你娘刚结婚的时候,买的蛋糕,那个好吃,现在想起来,还香呢。这蛋糕不行,比我那时的差远了。”

高银凤白了他一眼,说:“你看你,又吹,不就吃过那么一次。”

邵士喜不服地说:“一次也是吃过么,我问你,你爹吃过几次,怕是一次也没有吧。”

高银凤抬手去抹眼睛,说:“你看你,又说我爹,人家刚刚忘了,你又提起。”

邵士喜忙摆摆手,说:“我不说了。你以为我想说?”

合作也只吃了一点,把大半块给了建国。高银凤看在眼里,就又拿了一块,递给合作,说:“合作,你吃。你学习最好,你多吃一块。”

合作摇摇头,说:“孔融四岁就知道让梨呢。我九岁了。我让给建国。”

解放一伸手抢了过来就往嘴里塞,他说:“让给他,还不如让给我呢。”

高银凤要去夺,解放一弯腰,窜出了窑去。

邵士喜慈爱地看着合作,说:“合作,要说,你真是个好孩儿。可爹还是要说一句,你以后别去刘鑫那儿去了。他是个右派,你老往那儿去,人家会说是我让你去得呢。”

合作眨眨眼,说:“没人说你让我去,是我要去的么。”

邵士喜说:“不论咋地,以后你不要去了。人常说,跟啥人学啥人。爹怕你跟他学成了右派呢。”

高银凤板起了脸说:“你看你,他一个小孩,知道啥,他爱去就去呗。我看刘鑫也不象个坏人。”

邵士喜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说:“你少费话,做你的饭去。”

高银凤很不情愿地去了灶房,很快,邵士喜父子就听见她象蛇咬了似的尖叫了起来。

邵士喜不满地高声训斥说:“吼甚,又不是看见鬼了。”

高银凤跑了进来,不迭声地,说:“你父子们是咋吃的,一瓮子面,咋吃得只剩下了瓮底,这才几号,离领粮的日子还有十来天哩。”

邵士喜斜睨她一眼,说:“我们咋吃,我们都不敢往饱里吃。你回来,不是看见我父子都在炕上躺着么,我们那是饿得。”

高银凤说:“这还有十来天,咋活哩。”

邵士喜说:“咋活,吃个半肚肚就上炕歇着。”

高银凤想了一会,就说:“我明日领上孩儿去地里挖野菜吧。”

邵士喜说:“你们要挖就去挖,可是别人问起来,可千万别说。说出去,让我这劳模咋有脸见人哩。”

万里无云,天空一片晴朗。解放和合作跟在高银凤屁股后面,朝荒野里走。解放象一只调皮的狗崽在垄上垄下跳个不停。解放说:“娘,你别让我上学了,我天天给你挖野菜。我保证挖得又多又好。”

高银凤在他头上撸了一把,说:“你咋这么不懂事,没有文化,将来只能象你老子下煤窑。”

解放说:“下窑就下窑。我爹下窑不是下成劳模了。”

高银凤说:“下成啥,我也不想让你下。你知道不知道,井下常砸死人呢。你爹一去上班,我心里就惶惶,生怕他在井下出个什么事。”

解放说:“能出什么事,解放军打仗还死人哩。”

高银凤在他脊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说:“以后不能说死。再说死,我扯你的嘴。”

合作仰着头,说:“娘,我姥爷真是饿死的?”

高银凤叹了口气,说:“娘还骗你们。”

合作说:“我们老师说,只有旧社会才会饿死人。新社会,人们生活得很幸福。”

高银凤又叹了一口气,说:“老师的话,也不能全信。”

合作就若有所思地看着娘。

到了山角下的荒地边,解放说:“娘,咱们分开挖,你在东,我在西,合作往南。”

高银凤两眼闪光地看着解放,说:“你这是指挥打仗哩。”

解放说:“长大了我当兵去,也弄个师长旅长干干。让爹和你也美滋滋过上几天。”

高银凤高兴了,说:“娘等着吃你的蛋糕哩。”

傍晚,往回走的时候,合作看看解放的包,又看看娘的包,都鼓鼓囊囊的,就沮丧地说:“娘,我挖得最少。”

高银凤摸摸他的头说:“合作,你挖得不少。”

合作又看看她们的包,说:“我还是少。”

解放狡黠地冲他眨眨眼,说:“娘和我的包里还有别的东西哩。”

合作惊得睁大了眼,说:“你们偷了农民在红薯?”

解放捶了他一拳,说:“你喊什么,你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高银凤窘困地低着头,对解放说:“你说你解放,不让你去挖,你非要挖。”

解放一甩头,说:“家里粮食不是不够吃了么。”

合作说:“不够吃,也不该拿农民的红薯。”

晚饭是小米稀饭,蒸红薯,野菜团子。合作把舀在碗里的红薯又倒回锅里。高银风看看邵士喜说:“你说你家合作,咋这么倔呀。”

邵士喜白了合作一眼,说:“他不吃算了,一会儿给他煮玉茭面圪瘩。”

合作说:“我不吃玉茭面圪瘩。我就吃野菜团子。”说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他吃得满头大汗。

邵士喜看着他做出来的那种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天以后,解放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对高银凤悻悻地说:“娘,我今天打合作了。”

高银凤说:“你怎么又打弟弟?”就势推了他一把,解放没防备,跌坐在地下,解放第一次委屈地哭了。解放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娘,你也不问问,我为啥打他。”

高银凤说:“你为啥打弟弟。”

解放依旧坐在地上,伤心地抹眼泪,边哭边说:“合作,他装好人。他在作文里写我偷农民的红薯,说娘也帮着偷。还说他不吃偷来的东西,饿死也不吃。”

高银凤惊得“呀呀”地,说:“合作他咋能这样写呢。让娘咋出去见人呢。”

手记之八

我发现我日益陷入了困境。

同类推荐
  • 望月

    望月

    张碧玉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星与月默默地发呆。群星善解人意地向她眨巴着眼,逗她开心。明月不语,却温柔地与她对望,像极了初见时的那双明目。只要有月亮,张碧玉总会对天而望,倾诉衷肠。她相信,月光会把她的哀思倾洒到心爱之人的身上。她反反复复地想着、问着,直到一片乌云飘来,月亮便再也望不见了……
  • 沉船(卫斯理珍藏版)

    沉船(卫斯理珍藏版)

    一个存活了三百多年的海中「幽灵」、两副秘藏而不为人知的「人鱼」化石、三艘构造特殊并时隐时现的「鬼船」……故事由船长邀请卫斯理解开沉船之谜而开始,最后因关键人物逐一死亡及消失而结束。卫斯理再次踏上非比寻常的冒险之旅,展开一段疑幻疑真的奇遇,寻找一个可能永远无法确知答案的真相!这个故事,一开始就提及了铁达尼号沉没的事件,这艘沉船,虽然已在海底发现,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从海底打捞起来,看来,它仍然稳稳是所有沉船中的主角。这个故事,其实是讨论人是不是可以在海洋中生活的可能性。——倪匡(卫斯理)
  • 野火春风斗古城

    野火春风斗古城

    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建立起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的斗争有正面战场上同敌人的较量,也有地下工作者在敌占区里同敌人的较量。《野火春风斗古城》的故事属于后一种,它通过我党地下工作者杨晓冬、金环、银环等同敌人的周旋和一系列的斗争,反映了在抗日战争的另一条战线上的斗争的复杂、紧张和尖锐,以及这一斗争在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 王小猛求房记

    王小猛求房记

    一次节目外拍现场,CCTV某栏目实习记者王小猛亲眼目睹了自己恋爱六年的女友林苒苒与别人开房。在完全意外的失态中,王小猛不小心制造了女朋友给他戴绿帽子的全国现场直播……因为没有房子,女人离他而去;因为播出事故,王小猛在“撬走老婆的人”的指示下被电视台成功炒了鱿鱼并试图赶出京城。走投无路的王小猛在经历了一帮子死党兄弟的精神“陶冶”后,依然选择留在了北京。他忍辱负屈,泣血含泪再次寄居在曾经一度自己不甘为居的二月河出租屋内从事“图书编辑”工作,试图谋求自己的立足之地。然而,一场不明的陷害致使他不得不离开北京。
  • 卧牛岗

    卧牛岗

    《卧牛岗》讲述了富家子北秦双喜探家途中误入匪窝,与匪首之女玉凤一见倾心,卧牛岗上情意绵绵。秦掌柜得罪恶绅,恶人勾结保安团,秦家惨遭灭门之灾,卧牛岗上血雨腥风,玉凤逃命途中又救双喜。两个失去亲人的孤男寡女三上臣牛岗,誓与恶势拼争到底……
热门推荐
  • 仙门遍地是奇葩

    仙门遍地是奇葩

    原来仙门竟是这般不以为耻,当真是脸皮厚到极致。师傅喜欢徒弟,徒弟却为魔界鬼祭哭得死去活来。好一个郎艳独绝,遗世独立的灵澈仙人。又好一个不知羞耻,仙门之辱的徒弟。不愧是仙门之境,遍地奇葩,魔为仙成仙,仙为魔堕魔;不疯不魔,不魔不仙(ps:纯属瞎七八扯,毫无逻辑。)
  • 雁成双

    雁成双

    曾记城头白衣飘飘,万剑穿心过,陆双羽重生回十年前每次午夜梦回都倍感激动,激动归激动,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生命诚可贵,怕痛的她努力寻找改变命运之法,却愕然发现前生的事情似乎并非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和英豪。盛世之下,乱世之中,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 超神幻码师

    超神幻码师

    地球数亿年后,鹦鹉,熊猫,哈士奇成为了传说中才存在的动物。无数大陆板块再次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超级大陆。超患者QQ群:1084938763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刚开始力量体系就崩了

    刚开始力量体系就崩了

    一觉醒来,全球异变,所有人都多了一个属性面板,生活变成了一场全球范围的超大型修仙游戏。陈安看了看自己家狗子的属性面板,再看了看自己的,他逐渐陷入了沉思。自己家狗子:攻击15、防御11、敏捷20、精神6,技能:猛扑陈安:攻击-100、防御-100、敏捷-100、精神10000,技能:三百六十度眼神波动炮“自己好像刚开始力量体系就崩了啊!”陈安疑惑的道。
  • 沈风

    沈风

    一朝穿越,身负着并不怎么实用的异能的金融界大佬沈越心重生到南国的皇后身体里。哦豁?居然是个傻子?切,怕啥?不管重生以后还是重生以前,大佬还是大佬!本文架空,不涉及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人或物。会带有现代网络词汇本文文中的男女主走剧情线,各有各的官配,会主要写男女主与他们的官配的故事。
  • 神兵时代之破晓

    神兵时代之破晓

    这是关于一个神兵的时代,每个人都有专属的武器,或强或弱。这个世界的境界分为武者,武士,武侠,武灵,武圣,武神,武仙。
  • 战太太超凶的

    战太太超凶的

    她从小被弃森林,被狼养大,懂所有动物的语言,能驭万兽。但十八岁之前的她,从未见过世面,更没见过男人这种生物,所以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赖上了他。他是商业帝国的强者,冷酷无情,万人之上,他自认为她是他捡到的宝,没想到带回家后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 龙纹徽章

    龙纹徽章

    拥有龙纹徽章的人都有着超凡脱俗的能力,并且还要承担着对抗邪恶势力,保护人类的责任,而邪恶势力的主宰者则需要聚集所有的徽章以此来毁灭千百年来由万千正义之士守护的这个世界…
  • 盖兹的奇妙探险

    盖兹的奇妙探险

    天穹大陆,有三大宗和科技之城,希望之城组成,还有就是那未知的海域与广袤的森林,遗迹,且看主人公是如何进行他的冒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