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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文化大革命踏着欢快的脚步走进矿区。

矿区的铁道上,走过一队队的红卫兵。这些红卫兵一身军人装束,也扎着皮带,也打着绑腿,只是没有领章帽徽。他们操着各种方言,南腔北调,但都喊着一句共同的口号,“誓死保卫毛主席!”他们的红旗迎着阳光“猎猎”作响,旗帜上写着“井冈山”“延安”“遵义”。他们向围观的妇女儿童散发着花花绿绿的传单,传单上写着让矿区的人们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文章。

高银凤要了四五张拿回去让邵士喜看。邵士喜捧在手中,象看天文似的上下左右看了几次,郑重地点点头,说:“有人要害毛主席了。”

高银凤吓了一跳,说:“害,他们没害得了,害开毛主席了。他们不是找死吗?”

邵士喜又看天文似的把传单前前后后看了一次,说:“国家要出事了。我最近老也做恶梦,老梦见毛主席流泪哩。”

高银凤惊得一乍一乍地,低了头看他,说:“我咋没听见你说过哩。”

邵士喜叹了一口气,说:“这话咋能随便说哩。这又不是啥好事。朝里出了奸臣,奸臣们合伙要害毛主席。我听人们说啦,这奸臣姓赫,叫赫什么呢,对,赫鲁晓夫,这是个大奸臣哩。”

高银凤点点头,说:“我说的么,这些孩儿们学也不上了,家也不呆了,都穿上当兵的衣服来回跑哩。”

邵士喜又心事沉重地长叹一口,说:“看来解放军也靠不上。要不,这些孩儿们咋都穿上军装啦。以后,你和孩儿们不要乱走动了,就在家里款款地歇着吧。”

高银凤说:“这些都是传单上说的?”

邵士喜颌首说:“传单上说得多啦。”

四清哭哭啼啼地进来,她刚屙完,向高银凤讨纸。高银凤就从邵士喜手中夺过传单,让四清去擦屁股。邵士喜立刻大吼一声,对高银凤说:“你好大胆,敢拿传单擦屁股。”

高银凤惊得险些跌倒,忙把传单又恭恭敬敬地还给邵士喜。高银凤脸色发白,说:“看你,吼什么,不用就是了,差点把人吓死。”说着掏出解放书包里的本子扯下一张,递给撅着屁股的四清。四清把屁股拧得晃来晃去,说:“我要传单,我要传单擦屁股。”

邵士喜从炕上跳下来,张开五指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四清嚎着嗓子光着屁股跑了出去。

高银凤说:“看你,一个小孩家家的,懂什么,你也见她的怪。”

邵士喜恨恨地,说:“我是怕她大了犯错误哩。”

高银凤说:“今天的马路还没扫呢。你扫去吧。”

邵士喜说:“今日不是轮解放扫了。”

高银凤说:“你还没看出来,解放这一段日子跑得连家也不回了。”

邵士喜说:“你不会管管,让他好好上学。”

高银凤说:“你咋不管呢?现在我骂他一句,他顶我一句,儿大不由娘,我说不下他啦。”

邵士喜拍了一下炕砖,说:“我看他反了的,你给我叫他去。”

高银凤还没有出门,邵解放已心急火燎地撞了进来。邵解放虚岁十七,却已长得人高马大。邵士喜须仰了头,才能看见儿子的眉眼。

邵解放一进门,便说:“娘,你给我布票,给我钱,我要做一身绿军装哩。”

高银凤看看儿子,又看看邵士喜,说:“布票倒是还有几丈,钱可是没啦。”

邵士喜仰头瞪着儿子,说:“钱是土里长出来的,钱是天上落下来的?真是的。”

邵解放气鼓鼓地,说:“我们也要成立红卫兵哩,红卫兵就得穿绿军装哩。白晓燕她爹已经给她买下啦。”

邵士喜说:“你能和白晓燕比,看把你兴得。”

邵解放说:“我咋不能比。她保卫毛主席,我也要保卫毛主席。谁不让我保卫毛主席,我就和谁拼到底。”

邵士喜就低下头去,对高银凤说:“那你就把钱给他吧。”

高银凤嘟嘟哝哝地不想给,说:“看你,家里有多少钱,你还不知道。不吃啦,不喝啦。”

邵士喜生气了,说:“让你给他就给他么,你咋这觉悟哩。你以为解放是讲吃讲穿的人,他这是做正相的哩。”

高银凤很不情愿地伸手在裤衩里摸着,一边说:“毛主席有人保卫哩,还用着你们?”

邵士喜不满地瞪着她,说:“看你落后的,我们都是贫下中农出身,咱不能忘了本。”

邵解放笑嘻嘻地俯看着爹,说:“爹,你是革命派。”

跃进满脸灰土地进了门,她把书包朝炕上一甩,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上海的红卫兵住到我们教室里了。我们给他们打扫卫生,他们就送给我们一人一个毛主席像章。”

邵解放伸手去抢像章,跃进躲过了他,把像章递给了邵士喜,邵士喜正要端祥,邵解放已一把抢在手里。邵士喜便对他叱目瞪眼道:“看把你反了的,拿来。你懂个什么?”

邵解放见爹真动了怒,只好把像章还了过去。邵士喜见高银凤也探过头来,就鄙夷地乜她一眼,说:“你们懂个什么。”说着用袖子将毛主席像章擦拭了一遍,专注认真地凝视着像章,嘴里啧啧地,说:“你们知道毛主席多大年龄了,比你奶奶还大哩,你看看人家毛主席长得,头大脸宽,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当皇帝的福相。”

高银凤讨好地对他笑笑,说:“我看看么,我是头一回见这像章哩。”

邵士喜很不情愿地将像章递给她,然后坐在炕头,感叹地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有的人生下就是坐天下的相,有的人生下就是下煤窑、讨吃的相。”

高银凤晃着头把像章左看右看,也啧啧地感叹着,说:“我看,他们害不了毛主席。毛主席是啥长相,福大命大造化大。”

邵解放谄媚地对跃进说:“我先戴两天行不行,我说话算话,说两天就两天。”

跃进断然道:“不行,一天也不行。”

邵解放就举起了拳头,威胁地说:“你到底给不给。不行也得行。”

跃进扑到娘的怀里,呲着牙对他说:“就不行,说不行就不行。”

邵解放伸手过来要抢。高银凤忙将像章藏在身后,嘴里却对跃进说:“你看你,还是妹妹哩。你就先让你哥戴两天么。”

跃进哭丧着脸说:“人家还没戴哩么。”

邵士喜开口了,说:“你们别争了。我看这样,这像章,先让跃进戴一天。然后解放戴一天。你娘再戴一天,接着,我也戴一天。我们全家都热爱毛主席,轮流戴。”

跃进很不满意这种分配办法,仍撅着嘴。

高银凤就说:“今日咱们蒸馒头吃。解放,还有你爹一人只吃一个。跃进吃两个。”

跃进就“卟哧”乐了。

邵士喜说:“今天的马路还没扫呢。跃进,这像章我先戴一会。我扫完马路就给你。”

邵士喜戴着毛主席的像章,扛着条帚来到马路上,他挺着身板,在来往的人们面前晃着。人们对他点头笑着,说:“老邵,又扫了?”“老邵,你辛苦了。”谁也没有对他胸前的像章发表议论,邵士喜就有些扫兴。再有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他就凸着胸脯,指着前襟上别着的像章说:“你们看看,毛主席他老人家多神采。”人们嘴里就“呀呀”地围了上来。见有人伸手来摸,邵士喜便凹回肚子,左闪右躲的要摆脱开人们的围观。他越躲人们越往前拥,一个踉跄他跌坐在地上。

邵士喜恼了,就用手指戳着围上来的人说:“你们看看,这是弄鸡巴啥么。看就看吧,挤个什么劲哩。”

人们便笑着走开了去。

邵解放戴着红袖章,穿着绿军装在老工村里破“四旧”,他身后尾随着一群半大不小的红卫兵。他们挨家挨户搜查,把能搜到的旧书、旧报、神龛、旧币全部集中在排房院里,然后放一把火烧了。一些光屁股的孩子在火堆旁欢呼雀跃,喊着“共产党万岁!”“文化大革命万岁!”

一个豁了牙的老太太站在不远处的门槛上,歇斯底里地哭着,“灶王爷呀,他们这伙崽子把你咋就烧了。”

白晓燕对叉着腰的邵解放说:“这老太婆一定是地主婆。”

邵解放就向身旁的红卫兵大喊一声,说:“咱们把她斗了。”

红卫兵们就向依旧嚎哭着的老太太包围了过去。老太太发现事情不妙,立刻停止了哭泣,踮着小脚向后排跑去。红卫兵继续追捕,老太太眼急脚快,一下钻入了邵士喜家的窑洞。

白晓燕看着邵解放,问他说:“抓不抓了?”

邵解放果断地一挥手,说:“抓。”便率先冲进了自己家里。

老太太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地藏在高银凤身后,祷告着说:“银凤呀,你可得救救婶子呀。”

高银凤就迎着儿子上去,说:“做甚哩,做甚哩,都给我出去。”

白晓燕说:“她是地主婆。”

高银凤说:“胡说,我婶子我还不清楚。她一辈子要饭哩。”

白晓燕捅捅邵解放的腰,说:“那就先饶了她吧。”

邵解放“哼”了一声,便往高银凤身上抓去。高银凤伸起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邵解放一时怔在那里,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娘大声说:“娘,我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从今天开始。”

高银凤楞了片刻,指指门口,说:“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邵解放嘴里嘟嘟哝哝着往外走。一边退,一边喊:“我再也不蹬你的门了。”

高银凤也大声说:“我把你养大了,养得翅膀硬了。你滚。”然后就放声哭了起来。

白晓燕在院子里说:“你娘象哭死人一样地哭哩。”

邵解放说:“她爱哭哭去。我和她断绝关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一心闹革命了。”

邵士喜下班回来,刚放下碗就见高银凤把锅刷了,便说:“我怎么没见解放回来吃饭呢。”

高银凤没理他,依旧埋头哗哗地刷锅。

跃进说:“我哥和娘断绝关系了。”

邵士喜“呀”了一声,说:“你怎么能和解放断绝了关系呢。你我还等着他养老呢。”

高银凤说:“就当我没生他这个儿子。”

邵士喜咂着嘴说:“你明明生下了,怎么能说没生呢。”

高银凤说:“我没他这个儿子。”

邵士喜问跃进:“这是咋回事么?”

跃进就把中午的事说了一遍。

邵士喜听罢,手拍着炕沿上的砖说:“你这就不对了么。解放他们是听毛主席的话,破四旧么,你该双手拥护么。老杨他娘,我看也有问题,她为啥哭灶王爷。她满肚子封建么,你看看你,咋这落后哩。”

高银风把锅朝灶上使劲一甩,说:“我就落后,让他把我也斗了。”

邵士喜唉声叹气地,说:“你看你,跟不上形势么。走,我领着你去喊解放回来。”

高银凤赌气说:“我没他这个儿。”

邵士喜说:“你咋这糊涂。这么大一个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说着跳下炕来要拉高银凤走。高银凤不走,最后还是随邵士喜出了门。

高银凤边走边说:“我咋就生了这么一个犟种呢。”

邵士喜说:“你生得你问谁。不过,解放这回走得是正道。他是听毛主席的话哩。”

高银凤说:“听毛主席的话,也不能想抓谁就抓谁。我这两天都不敢串门子了。”

邵士喜说:“你这就又不对了。解放他们是搞文化大革命哩。”

高银凤忧心忡忡,说:“我真怕他这个二性子孩,将来出个事哩。”

邵士喜说:“怎么会哩,解放是跟着毛主席闹革命哩。”

学校里灯火辉煌,军乐队在练习鼓乐,“咚嚓嚓,咚嚓嚓。”几百名身穿军装的红卫兵在校园里穿梭奔忙。他们看见大槐树下站着七八个老师,这些老师一个个无精打彩,头上都戴着摇摇欲坠的纸帽。

邵士喜嘴里“啧啧”地感叹着,说:“我咋觉得又象回到土改那阵子哩。”

高银凤说:“他们不好好念书,这是弄个啥哩。”

邵士喜就瞥一眼她,说:“说你落后哩,真是落后哩。”

高银凤说:“这不是解放他们的任老师么?”

邵士喜说:“是哩,是哩。”

高银凤又指指一个瘦高男人,说:“这不是跃进她们的周老师吗?”

邵士喜点点头,说:“是哩,是哩。”

高银凤说:“他们咋一下子就都成坏人啦?”

邵士喜说:“你问我,我问谁。”

高银凤说:“我咋觉得不大对劲哩。”

邵士喜急忙去扯她的衣服,说:“你看你,胡说甚哩。”

任老师在那儿站着,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晃晃地要倒。高银凤赶忙过去,将她扶住,一个看守的红卫兵喝斥她说:“干什么你,她是修正主义分子。”

高银凤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说:“任老师是个好老师哩。”

看守的红卫兵说:“她是修正主义分子。”

高银凤说:“我看你们才是修正主义分子。”

看守的红卫兵大怒,过来就拽她的胳膊,又向周围几个红卫兵喊道:“把这个老婆子也抓起来。”

邵士喜慌了,忙讨好地说:“红卫兵小将,请息怒,她没文化哩。”

红卫兵们说:“没文化也不行,你再多嘴,把你也绑了。”

邵士喜大叫说:“她是邵解放的妈,我是邵解放的爹哩。”

红卫兵这才将他们放开。

邵士喜惊魂未定,赶忙拉高银凤走开。

邵士喜埋怨说:“谁让你多管新事。”

高银凤掸着袖子说:“我看这些孩儿是真疯了。”

他们向红卫兵打听邵解放在那里。红卫兵们就说:“你们是找邵司令呀,他在教导处。”他们走进去的时候,邵解放正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向几个红卫兵说着什么。邵士喜惊叹地仰望着儿子,脸上充满欣慰的笑容。

邵士喜喊了一声“解放”说:“回家吧。”

邵解放回过头来扫了他一眼,悻悻地说:“我不回去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邵士喜笑眯眯地说:“你娘叫你回去呢。”

邵解放说:“谁叫我也不回去了。我们明天就出发串连走呢。”

邵士喜说:“你看你。串连也该回去拿点粮票衣服什么的么。”

白晓燕把一缸水递给邵解放,然后说:“我们什么都给邵司令准备好了。”

高银凤向前走了一步,哭声哭腔地,说:“解放呀,你咋说走就走哩。你还没出过远门哩,你才十七岁呢。”

邵解放冷冷地望了一眼她,说:“十七岁还小吗,刘胡兰十五岁就为革命牺牲了。”

白晓燕“咯咯”地笑了,说:“解放,你娘还以为你是吃奶的孩子哩。”

邵解放的脸上就抽了一下,挥挥手说:“你们走吧,我们正在开会。”

邵士喜说:“解放,你去串连,爹支持你。可你走以前,该回家去看看哩。”

邵解放说:“我不看,投身革命岂为家,傲天大笑走天涯。我不回去了。”

邵士喜见说不动他,就拉着哭哭啼啼的婆姨走了出来。一出教导处,高银凤就坐在墙角里,鸣鸣地哭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咋生下这么个白眼狼呢,说翻脸就翻脸。”

邵士喜过来拖她走,说:“哭啥哩,你这不是拉解放的后腿么。你刚才没听见,人家们都喊解放司令哩。”

高银凤甩一把鼻涕抹在墙上,说:“狗屁司令,我看他是跟上鬼了。”

邵士喜左右看看,急忙过来捂住她的嘴,说:“你看你,还胡说个没完。”

雨下个不停。秋雨把矿上的马路搅得象一渠黄汤水。邵士喜从井口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黄汤水。

一进门,邵士喜便喘着气说:“入了,我也入了。”

高银凤正在灶后切面,抬起头说:“入什么了你,看把你兴得。”

邵士喜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入‘东方红’了。开始我还不想入。后来他们说,你怎么不入呢,你是劳模,应该带头呢。我就入了。”

高银凤说:“入了多给工资么?”

邵士喜瞪她一眼,说:“看把你落后的,一说啥就提工资。你真该好好学习学习。”

高银凤说:“我靠工资活哩。”

邵士喜脱鞋上炕,说:“你快做饭,吃了饭我还要开会去哩。”

跃进也一身黄汤的回来了,脚刚进门就说:“我改名了。”

邵士喜细眯了眼,说:“改名,你改什么名?”

跃进挺着脖子说:“我不叫跃进了,从今以后,我就叫卫青。邵卫青。”

高银凤用手中的菜刀敲着菜板说:“谁让你胡乱改名?”

跃进依旧挺着脖子说:“我哥让我改的。他也不叫解放了,改成卫东了。他说他们全班同学都改名了。他们红卫兵里有二十三个卫东,十四个卫彪。”

邵士喜咂着嘴巴,说:“呀,呀,那么多卫东,谁记得住呢。不过,改了也好。行,你就叫卫青吧。”

高银凤说:“跃进就挺好,改什么改。”

跃进跳着脚说:“我就要改,就要改。”

邵士喜息事宁人地,说:“改就改吧。我是年纪大了,我要象跃进这么大,也想改哩。”

高银凤抱着四清还没有进门,邵士喜就在炕上吼了起来,说:“你就知道串门,早上串了,下午串,饭也不做了,家也不收拾了。”

高银凤高扬着头跨了进来,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说:“我串什么门,我是开会去了。就兴你革命,就不兴我们‘半边天’革命。”

邵士喜吭哧了一会,说:“谁不让你革命了。革命也得做饭么。不吃饭怎么革命。”

高银凤高兴地说:“我也成造反派了。”

邵士喜说:“你也入‘东方红’了?”

高银凤说:“我入‘兵团’了。”

邵士喜惊得坐了起来,说:“你怎么能入‘兵团’呢。‘兵团’是保皇派哩。”

高银凤说:“你们‘东方红’才是保皇派哩。”

邵士喜大怒,说:“你们是保皇派!”

高银凤也跳着脚说:“你们是保皇派!”

邵士喜说:“你们是。”

高银凤说:“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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