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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高银凤从噩梦中醒来,她大口大口喘气,心脏狂跳不止,她一边说:“吓死我了”,一边去摸身边的邵士喜。邵士喜的被子虚掩着,她急忙坐起来,大声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但她听不到任何反响,在炕那边的四清和建国,仍然死猪似的睡着。

高银凤就说:“合作,娘做了个梦,梦见你哥头上血糊糊的,拉着我的手说‘娘,我要回家’。合作,你说这个梦怪不怪?”

邵合作说:“昨晚我也梦见哥了。他告诉我说,他今天就回来了。”

高银凤“呀”了一声,“你也梦见哥了。你梦见你哥穿得啥?”

邵合作摇摇头,说:“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他带着一顶军帽,军帽上有只枪眼。”

高银凤的泪就流了下来,痛苦地晃着头说:“合作,这梦不好哩。我怕你哥出事哩。”说着软软地坐在地上。邵合作急忙上前,将娘搀在了炕上。

邵合作说:“娘,没事的,梦,也就是一个梦。你别当回事,我去上学了。”

高银凤气乎乎看了他一眼,说:“合作,今天你就别去上学了。”

邵合作说:“不去不行呢,我是学习委员,我不去,老师会说我的。”

高银凤摆摆手说:“那你就去吧。早点回来。一下学就回家,招乎上跃进。”

邵合作说:“娘,你再去睡一会吧。”

高银凤说;“你那个鬼爹,也不知道那儿去了,大清早就不见了。”

邵合作说:“我爹不是上班去了?”

高银凤说:“上屁得班。现在谁还上班?”

邵合作走了一会,邵士喜肩扛着一捆荆条回来了。高银凤隔着窗户,喊他说:“解放他爹,你快进来。”

邵士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说;“我还以为有啥事哩,谁不晚上做梦,真是。”说着就要往外走。

高银凤说:“你别走呀,连我一句话也没耐心听,你说,我嫁你这个男人还有啥用。”

邵士喜烦躁的说:“你看你,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嘛,我也做了一个梦哩。”

高银凤一屁股坐了起来,说:“快说说,你做得啥梦?”

邵士喜蹴在炕沿下,摸了颗烟抽着,说:“能梦啥,梦见咱解放啦。解放穿着一身军装,走到我跟前,还给我敬了个礼呢。你说说,这小子还给我敬了一个军礼哩。他敬了礼,却不说话,用眼睛盯着我看,我就说,解放呀,你有啥就说么,爹等着听哩。解放对我说,爹,我是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哩。我说,我知道,你不有啥话就快点说。解放又给我敬了一个军礼,说,爹,你知道董存瑞、黄继光、刘胡兰吗?我说,这些英雄人物爹都知道。解放就说,他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说完,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你说怪不怪。”

高银凤木瞪瞪地看着,说:“就这。”

邵士喜说:把烟在地上摁灭,说:“可不就这。”

高银凤说:“这梦不好。”

邵士喜说:“咋不好,我觉得挺好哩。你听听,他学得可都是英雄人物哩。”

高银凤说:“反正我觉得不好。哎,他爹,反正你也是歇着,你去汾阳找解放让他回家来吧。”

邵士喜斜了她一眼:“谁说我歇着来。我这不是天天去井口上班么。”

高银凤火了,说:“你上得屁班,人家谁还再去上班,还不就你一个死脑子。”

邵士喜说;“别人咱管不了,我可是每天要去一次。毛主席不是说了,抓革命、促生产。解放他们抓革命,我在矿上促生产。”

高银凤“呸”他一口,说:“你看你,咋说话哩。我这不是每天砍荆条、编篱笆。矿上一旦开始生产,就用得着么。”

高银凤说:不行,你今天就给我去汾阳,把解放找回来。不要让他参加武斗了,咱也不稀罕什么司令队长的。

邵士喜说:“你看你说得啥,怎么能拉解放的后腿呢?解放是保卫毛主席,保卫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果实哩。”

高银凤又呸了一口说:“这文化大革命是胡闹哩。是小孩们闹家家耍哩。”

邵士喜“呀呀”了几声,站起来大声说:“你看你,胡说开拉。让外人听见,不把你斗了才怪哩。我说么,合作一脑子浆糊,都是你给灌得。思想落后,胡说八道。都快和刘少奇、邓小平坐到一条板凳上啦。”

高银凤眼睛瞪着他,说:“我问你,你到底去还是不去,你不去我去。我现在就去,我还坐不了个火车,还找不见个汾阳。”

邵士喜忙将她拦住,说:“你看你,说走还真要走。你真走了,谁给孩儿们做饭。这样吧,我明日去看解放,真是的。”

高银凤这才退回到炕头,她刚要说什么,猛听见一声炮响,紧接着响起机关枪子弹的“哒哒哒”连续声响。

高银凤惊恐地说:“又打起来了。”

邵士喜说:“可不又打起来了。”

高银凤说:“你说他们两派组织,打来打去打个甚。”

邵士喜说:“看你说得,打了个甚?保卫咱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么。”

高银凤说:“我就不信,毛主席不是说,要文斗不要武斗么。”

跃进背着书包,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她气喘吁吁地说:“打起来了,同学们说,在仁义那头打起来了。兵团的人都从办公大楼撤走了。”

高银凤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解放他们那派人打过来了。”

邵士喜说:“你别担心,解放他们在汾阳哩。”

枪声响了一天,从早晨到下午,直到傍晚,枪声才稀落下来。后来,人们就看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武斗队开进了煤矿。他们的旗帜上标着“东方红”。跃进看着“东方红”的汽车和装甲车驶进办公院以后,就跑回来告诉高银凤说:“娘,我哥回来了。”

高银凤忙用围裙将手擦干净,欣喜地说:“你看见你哥了?”

跃进摇摇头,说:“没看见,但肯定是我哥他们那一派的人胜利了。”

邵士喜一直在炕头上躺着,这时也坐起来,说:“你哥说不定还在汾阳哩。”

高银凤刮剜了他一眼,说:“在汾阳就不兴回来了。跃进,你涮锅吧,娘去找你哥。你哥说不定还没顾上吃饭哩。你和一块面,再洗点白菜。”

高银凤刚要出门,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说:邵士喜家在这儿住吧?

邵士喜侧过头向外看,就见七八个穿着军装、身背步枪的人朝他家走来。他的心猛地一沉,哆哆嗦嗦地朝炕下走。

那些人已挑起门帘进来,有两个人背着药箱子没进来,还滞留在窑外。

带头的人,邵士喜认识,是“东方红”战斗队的参谋长,原先是矿上的运搬工人。当过兵,人称“座山雕”。“座山雕”进门先笑了两声,又紧紧握住邵士喜的手握了握。高银凤挤了过来,着急地问:“解放呢,我家解放呢。”

“座山雕”便转身又要握高银凤的手,高银凤把手缩在身后,又大口喘气地问:“我家解放呢。咋没和你们一块回来?”

“座山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痛地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二老,请二老一定要挺住。”

高银凤已感觉到什么,一把揪住“座山雕”的衣襟,恐慌地大声说:“你快说,我家解放怎么了?”

“座山雕”向后退缩着,长叹一口气,说:“邵解放同志是毛主席的好战土,他已经光荣地牺牲了。”

高银凤木木看了他一眼,像打饱嗝似地“哦”了一声,就重重地摔倒在地。邵土喜这边也惨叫一声,向后面仰去。

“座山雕”顿时惊慌了,厉声说道:“快抢救。人呢?他妈的,快抢救。”

那两个背药箱的人这才挤了进来,“座山雕”不无得意地在一边说:“我说什么啦,他们说不用带医生,这不带医生行吗。快掐仁中,不行,就送医院。”高银风已昏了过去,那三个穿绿军装的人便将已成僵尸的高银凤抬了出去。有人问,“老邵抬不抬?”“座山雕”看了看,摆摆手,说:“老邵还能挺住,你们先走。一会儿再找一副担架来。”

“座山雕”看-见邵士喜睁开了眼晴,便慈祥的探过身去,动情地“老邵师傅,你一定要想开点。邵解放是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文化大革命、保卫红色政权牺牲的。他的死比泰山还要重。”

邵士喜茫然地点点头,眼含泪花,直起身说:“解放他咋牺牲的?”

“座山雕”说:“他是被阶级敌人的子弹打死的,邵解放同志作”战非常勇敢。本来,作为联军副总司令,他是不需要到前线的。但他身先土卒,一直战斗在一线。本来就要结束战斗了,这时一颗子弹打了过来,他就这样阵亡了。老邵同志,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悲痛。但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邵解放同志的遗志,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邵士喜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泣不成声地说:“昨晚,解放给我托梦了,他说他要学董存瑞。他果然就学了。我说不悲伤,是假的。可我想得开,我知道邵解放是为什么而死的,他是为了保卫毛主席死的。他死的光荣。”。

“座山雕”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口气轻松地说:“老邵同志,你真是个好父亲,培养出解放这样的儿子,好,你应该感到骄傲。”

邵土喜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了一会说:“解放是家里的老大,从小没过几天好日子。他个子长得快,常常叫喊饿,可做下饭,他总是让这个、让那个,老是吃个半饱,我对不住他呀。有一次看见隔壁家炖肉,他想吃,回来告我,我还说了他几句。我这当爹的对不住他呀,……呜呜……”他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座山雕”一时手脚无措,看着他身边只剩一个战友,着急地直拍脑袋。庆幸的是,邵士喜哭了一会便很快收住了。

“座山雕”忙道:“老邵同志,我们是代表‘东方红’的三千多名战士来看你的。你老人家对组织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设法满足你们。”

邵士喜痛苦地摇摇头,说:“孩儿都死了,我还有什么要求呢。我不能给解放丢脸哩。”

“座山雕”又长长地吐一口气,他又说: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讲出来,另外,对解放的遗体安葬有什么要求,也讲出来,我们一定去办。

邵士喜埋着头想了一会,哽咽着说:解放是为了保卫毛主席而牺牲的,我希望组织上能追认他为革命烈士。

“座山雕”和战友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便道:“邵解放同志是名符其实的革命烈士,这没什么问题,其它方面,你还有什么?”

邵士喜想了半天,说:“你们看,能不能追认他为中共党员。”

“座山雕”吸了一口冷气,惨笑一声道:“这,这我就说不准了。现在矿上没党委了。旧党委砸了,就党委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们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办成这件事。”

邵土喜却执拗地说:我们就这一点要求,请你们领导一定考虑。

“座山雕”有些为难地说:“我们也想入党哩,可我们也不知道到哪儿办手续!”

旁边的战友这时说话了,他大包大揽的说:“这件事交给我办吧。我知道矿党委的章在哪儿放着。咱们把章找来,再找几个党员开个会,通过一下不就行了。”

“座山雕”频频点头说:“好,好,就这么办。今晚我就找章找人。明天就开追悼会宣布,邵解放对党一直忠心耿耿,对毛主席也无比忠诚,要我说,早入党了。”邵士也欣慰地点点头,接着又哭了起来,说:“去看看解放。啊,我的儿子呀。”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

应邵士喜的请求,“东方红”司令部把一块铜匾钉在他家门框上面,铜匾上书“烈士之家”。邵士喜出来进去都要仰头凝视一次,高银凤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高银凤说:“他爹,你把那铜牌取下来吧。”

邵士喜说:“为什么。”

高银凤说:“我一看见它,就想起了解放。”

邵士喜说:“这就对了。”

高银凤说;“对人娘个屁,我不想看。”

邵士喜说:“你看你,又骂人。我不与你计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以为我就不难受。我难受得比你还要厉害,厉害归厉害,可这日子还要过是吧。”

高银凤说:“我一看见牌牌,就想哭。”

邵士喜说:“哭啥哩,都三四个月了。你哭就能把解放哭回来,你看你,吃不吃,喝不喝,痴痴呆呆的,这日子咋过哩。”

高银凤又哭开了,手捶着胸脯说:“我寻思几日,解放也是你害死的。”

邵士喜惊得险些从炕沿上栽下去,说:“你看你,说胡话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不与计较,可你话不能这么说哩。解放是谁的儿子?我的儿子,我咋能害他哩。”

高银凤麻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说:“就是你,你也有责任。当初,我不让他参加武斗,你说,武斗是为了保卫毛主席,后来,我让你喊他回来,你说,不能拉他的后腿;你说,不是你害你的,是谁害死的。”

邵士喜坐不住了,要往外走,说:“你看你,真是神经不正常了,我不和你说了。”

高银凤一下扑了过去,揪住他的衣服说:“你走,你到想走!”

邵士喜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去扯她的手,说:“我不走了,行了吧。我陪你哭,真是的。你以为我不伤心,他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拦扯大的,呜呜……我的解放呀,你咋就扔下我们走了呢。”

邵合作回来了,他看见爹哭得很难受,就说:“爹,你别哭了。哭能顶什么用。”

邵士喜就不哭了,说:“合作,你娘要把门上的铜匾取下来,你说取不取?”

邵合作说:“我娘说得对。”

邵士喜便瞪起了眼,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看你也不正常了,你们取取看,真是的,那牌牌是咱家的荣誉。”

高银凤说:“屁的荣誉。”

邵合作也说:“屁的荣誉。”

邵士喜手拍着炕沿,说:“我不和你们说了,和你们说也是白说,你们的脑子里缺根筋呢。”说着就要往外走。正巧与进门的一个人迎面撞着,他抬头一看,脸就又白了,说:“晓燕啊,你咋来了呢?”

白晓燕一身绿军装,显得很精神,英姿飒爽,只是脸色灰灰的,还有一点浮肿。她的目光幽幽的,带着几分羞愧。她抬起头看着邵士喜,又看看高银凤,再看看邵合作。邵合作白了她一眼,说:“白晓燕,你该回学校上学呢。”

白晓燕回头看了自己的腹部,说:“上学?都现在了,还上什么学。”她又抬起头来,看着高银凤,突然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使足力气喊了一声:“妈。”

高银凤没敢应,她木木地看着白晓燕,以为自己在做梦。

白晓燕又把目光转向邵士喜,速度极快地喊了一声“爸”。

邵士喜半张着口,眼睛像死鱼一样瞪着。白晓燕又看了一眼邵合作,邵合作急忙把头低下,但他还是听见那个白晓燕叫了他一声:“合作弟。”

白晓燕朝高银凤身边靠近了一些,说:“妈,我肚子里怀上了,是解放的。”

高银凤顿时像活过来似的,双手拉住白晓燕,惊喜地摸着白晓燕的手臂,说:“真的?你说的这是真的?”

白晓燕庄重地点点头。

邵合作飞快地走了出去。邵士喜想走,但他刚把脚探出去,又流恋地收了回来。他看看白晓燕,脸不由地红了,说:“闺女,你真怀上了解放的孩子?”

白晓燕又庄重地点点头。

邵士喜说:“闺女,你十几了?”

白晓蒸脸红如霞,她埋下了头,低声说;十七,一过年就十八了。

邵土喜说:“再有一两只,就过年了。这就对了。”高银风还紧紧拉着白晓燕的手混:“孩儿,几个月了?”

白晓燕悄声说:可能有五六个月了。也不知咋地,就有了,解放牺牲时,还不知道呢。

高银凤一把抱住了她,俩人脖颈相交,又轻声哭了起来。邵土喜悄悄地掩门出去了。

哭了一会,高银风掏出毛巾为白晓燕擦去眼泪,说:“咱谁也别哭了,你更不能哭,小心哭坏了身;子。孩儿,你现在不是一人,是两个人了,哭多了,坏胎气哩。”

白晓燕点点头,说:我不哭了。她对高凤说:我爸我妈不让我回去了,要回去也行,让我把胎打掉,我不打,我不能对不起解放。我肚里怀着是革命的后代,我不能把他扼杀在腹中。

高银凤振声说:孩儿,你说得对,娘谢谢你。

自晓燕顿了顿说:“我没妈了。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妈。”

高银凤说:“好,你就是我的亲闺女,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以后天天回这儿,娘伺候你,娘把你当亲闺女了。”

自晓燕两眼含泪,又扑了过去,“妈哎”。

高银凤脆声地应了一声,就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手记十三

鲍成领着邵扬来了。鲍成是我的前小舅子,邵扬是我的儿子。他们一个月以前就要来,有事耽搁了。鲍成这样对我说。我说,无所谓,你们忙你们的。鲍成说,你不想阳阳吗?我说,怎么会不想呢,他跟着你我放心。我并没有讨好他的意思,可鲍成听了很高兴。他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说,是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其实,我放不放心,已经没多大意思了。离婚的时候,我曾经强烈地要求让儿子随我一生活。鲍艳丽不答应。法院也坚持不判我。便征求邵扬意见。邵扬好像不加思索就决定了,要跟妈妈;拖了几个月的官司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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