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日子,由十几家主流媒体联办的“2007中国最美50女人”评选揭晓,杨澜名列榜首,于丹入围前十名,而此前呼声极高的李宇春等人却意外落榜。一些“玉米”质疑:“我们的春春难道还没有于丹教授美?”力挺李宇春为美女的据说还不在少数。于是,一个关于美与丑的问题再次触动了国人的神经,一个关于美与丑的问题又开始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最为热闹的话题。
谈论的结果是,我们基本上是分不清美丑、搞不清方向了。事实上,早在这场“选美大赛”之前,我们就已经发现,传统的审美标准正在被修改;我们长期固守的“美”的形象出现了大强度、大面积的颠覆和解构,而且颠覆得一塌糊涂,解构得支离破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周围变得“越丑越美”了。“丑”正在成为一种时尚,正在不断地传播。
这种改变自然首先来自于对“美女”的解读和认知。前一阵子,“芙蓉姐姐”的身材很“魔鬼”,据说风靡各大高校,清华北大的学子以一睹其“芳容”为快事。“菊花妹妹”的舞姿更迷人,许多网站因其而火暴。“超级女声”李宇春火暴的原因据说是作为一个女孩,她更像男孩,表现特征除了声音还有行为。但我还是一直不理解那个“芙蓉姐姐”的身材何美之有?我也一直认为,男孩和女孩还是应该有区别的。以丑为美,最终让丑成为了一种时尚,成为了一种艺术,艺术家们自然功不可没。近年来,我们看到了文学作品中太多的对人物活动的肮脏环境的展览,对人物身体与精神的病态的描绘,对暴力、流血场面情有独钟的展示,对性的观赏式裸呈。
有些作家的笔下以丑为美,有的表演者在舞台上亦是丑态百出。2007年的央视春节晚会上有个合唱节目叫《铃儿响丁当》,在几位俊男靓女中间偏偏安排了一个唱歌跑调、大出洋相的女演员。我就不明白,连央视这样的国家电视台,连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这样的文化大餐都走到了“以丑为美”的地步,我们就怪不得大家上得台来争相扮丑,且各出奇招:什么跛子走路、瞎子逛庙;什么兔唇嘴、狗暴牙,神经病和癞疤疮;什么疯子呆子二愣子,后面还跟个酒傻子;什么扮猿猴,装小狗,学完驴叫学鸡叫。总之,是力求丑到惨不忍睹,丑到极致。
难道我们追求的艺术之美真的要靠出洋相和丑态百出作为表征符号,在另外一个层面进行新的意义的构建?中国人是在这种对人的身体残疾和智障的模仿与嘲弄中,让感官在强烈的刺激下,对畸趣的奇怪需要得到了满足,但外国人就不需要这样的满足。难怪在中国很是走红的节目前些日子到了美国,就受到了人家强烈的批评,人家甚至认为这根本就不是艺术。
舞台上丑星乱舞,生活中自然是丑态百出。君不见街上的小青年好端端一身衣服,非得在膝盖处或者什么地方挖个洞,或者打个补丁什么的。好端端一头秀发搞得乱蓬蓬像鸡窝。好端端一个人,一张口满嘴脏话恶语。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对美丑的评判绝对反映了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的文明程度,更影响着社会发展的进程。当前,有些年轻人对美丑、是非、荣辱的认知和把握不准,的确应该引起我们全社会的反思和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