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 ebo ok像滚动的雪球一般越长越大,小小的哈佛已经容不下扎克伯格。而适合他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硅谷。扎克伯格决定学习前辈盖茨,肄业,逃离,他需要重新开辟自己的天空。
Facebook起初的成功,并不代表扎克伯格后来就一定能成功。现在人们看到的Facebook帝国,有着很多扎克伯格准确选择的因素。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能确定网站能达到惊人的价值,他总是将它视为自己经手的一个项目,而非赚钱的工具。
本着开拓不止的精神,扎克伯格还启动了另一个项目,他在把大部分课余时间用在Facebook之余,又编了一款名为Wirehog的新软件,这是一种点对点的满意度分享型服务,它不但允许用户互换音乐,也能交换视频、文本文件或者是任何形式的数码资料,不过这些都只限于朋友之间。这款软件会直接与Facebook链接。
暑假快到时,扎克伯格做了个关键的决定,他要去加州。“我原本是想去加利福尼亚过暑假。”表面上这样说,其实深层的原因是扎克伯格有几个合作者在加利福尼亚。与他合作Wirehog的麦克科伦暑假期间会在帕洛阿尔托附近的艺电有限公司(EA)去实习,EA是电玩游戏业的巨头,成功打造过《模拟人生》等热门游戏。德安杰罗从加州理工大学去帕洛阿尔托也比较方便。当然,更重要的是,硅谷是高科技企业创业者心中的圣地,那儿出产天才,也出产成功者。“帕洛阿尔托有点像个圣地,所有的应用科技都发源于那里,所以我喜欢那里,我想去探个究竟。”在一次谈话中,扎克伯格终于透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的梦想在加州。
去帕洛阿尔托之前,扎克伯格就找好了住处,他在Craigslist网站的分类搜索中找到了詹尼弗路819号—一套有四间卧室的平房,扎克伯格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它了。他可以和朋友们合住在那里。
扎克伯格没有一个人去加州,他说服了莫斯科维茨。莫斯科维茨本来暑假已经有了些计划,他打算在哈佛计算机实验室做用户助理,但对扎克伯格来说,莫斯科维茨的勤奋态度使他成了Facebook工作团队中重要的一员,让他去加州探个究竟,对于Facebook的成长极为有益。为此,扎克伯格不惜以酬金吸引莫斯科维茨,如果莫斯科维茨也去加州的话,得到的酬劳会比做用户助理多得多,而且这样对Facebook有百利而无一害。莫斯科维茨拗不过扎克伯格,同意了这次远行。
本来扎克伯格还想邀请休斯,但是休斯在此之前已经加入了法国的一个暑期项目,暂时抽不开身,只能在暑期结束时来到帕洛阿尔托。对萨维林而言,帕洛阿尔托则没有任何吸引力,他暑假会去纽约,争取在那里接到更多的广告业务。
在帕洛阿尔托,扎克伯格在街上遇到了肖恩·帕克。扎克伯格和帕克曾在东部见过面,正好在扎克伯格来到帕洛阿尔托时,帕克不约而同地也来了。只不过和扎克伯格不同的是,帕克还没有自己的公寓,扎克伯格当即邀请帕克和他们一起住。“简单说,我们让他暂时借住在我们那里。”扎克伯格后来如是说。
帕克是文件分享软件纳普斯特的联合创造者,计算机领域的又一天才。他搬了进来,和扎克伯格他们住在一起,他的房间里只摆了张床垫。“很帅气的运动鞋”,这是帕克留给扎克伯格最深的印象。帕克搬进来后,给Facebook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点子。扎克伯格把帕克的说教全部装进了脑海。
此时,扎克伯格在帕洛阿尔托租住的房间里已经住了这么些人:扎克伯格、莫斯科维茨、帕克、德安杰罗、麦克科伦,以及扎克伯格雇用的两个哈佛大一的实习生埃里克·舒尔廷克和斯蒂芬·道森·汉格迪。工作占据着他们大部分时间。在扎克伯格的脑海中,正在变成一项正经的事业,他必须更加成熟地考虑每一步决定,让网站在技术和业务上都能发展。整个暑假期间,Facebook的用户量都在持续增长,这使得他们的工作强度加大了许多,内容更繁重,为此,他们不得不付出比一般人多得多的精力和时间。
男孩们在这里养成了几乎固定的生活习惯,很晚起床,进入餐厅后就开始工作。他们的餐桌上总是堆着电脑、线缆、调制解调器和相机。在这些设备的空间里,到处是喝过的饮料瓶和啤酒瓶。扎克伯格几乎是起得最晚的,差不多要下午才去工作,但那是因为他前晚工作到了深夜。在这个办公室里,扎克伯格的典型穿着是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条睡裤。当男孩子们都坐在各自的手提电脑前时,这个“Facebook总部”就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了。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两人,在编写代码时更容易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在为Facebook的运行绞尽脑汁之余,大家也喜欢来些“劲爆”的东西,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一起,是肯定不会安分的。他们是科学怪人,也是爱找乐子的怪人,他们的住处几公里外就是斯坦福大学,那里的学期按季度划分,同学们还在上夏季课。Facebook为此推出了一项特色服务,利用Facebook只针对某一所学校发布广告的服务,在网上宣布他们正在聚会,他称这是“Facebook在办派对”。这以后,他便经常和当地的居民以及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们打成一片。在这个聚会里,很多人是瘾君子,但扎克伯格对此很反感,他从不参与其中。扎克伯格的一个朋友说,“在我碰到的人里,马克属于最反感吸毒的那类人”。
在宿舍中,扎克伯格等人也很疯,他们常邀请朋友一起在池塘边烤牛肉饼或是牛排,然后围坐在屋外的桌子前边吃烧烤边谈天说地。而在屋内,编程、舞剑和大呼小叫的会议通常会持续到晚上,有时还会穿插着喝酒、看电影和玩电脑游戏,以致到2004年9月11日,房东上门检查房子情况时,对看到的一切极不满意。为此房东和他们还产生了纠纷,房东在备忘录上写道:“房子又脏又乱。家具已经可以送到垃圾场了,不确定哪些丢了,哪些坏了……烧烤留下的灰有些倒在平台上,有些倒满了后院的花盆……一只印度的古董篮子被拎到屋外,挂在内置的烧烤架上,篮子已经烧坏了……”房东还投诉滑降装置毁坏了烟囱,而修理碎玻璃刮坏的过滤器和坏的洗衣房房门又是笔开销。在这个Facebook的临时总部里,大学生闹剧的破坏遗迹随处可见。
也就是在帕洛阿尔托,扎克伯格和他的朋友们染上了创业的“毒瘾”。到暑假结束时,扎克伯格想到了一名哈佛辍学生说的话——“如果微软不行了,我还可以回到哈佛。”比尔·盖茨曾经开过这样的玩笑,他鼓励学生们离开学校,去外面做点什么,因为哈佛允许学生无限期休学。在盖茨精神的激励下,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决定留在帕洛阿尔托。他们认为接下来会是一个入网学校暴增的学年,服务需求量会暴涨,他们不想就此功亏一篑。
2004年时,有一个名叫《Current》的杂志采访了扎克伯格,那篇报道是这样开头的:“他创建了Facebook,如今遍布300所学校,吸引了百万用户,但他却正要从哈佛退学。”以至于现在人们称呼扎克伯格,也总是戏谑地称他为“哈佛辍学生”。从哈佛辍学,选择只是一瞬间,却需要足够的勇气。就像人生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一连串的十字路口做一连串选择的过程,扎克伯格无疑是具有这种勇气的前沿实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