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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连环谜案

走出服装城,顾耽迷茫起来,世界之大,居然没有安身之地,就当是锻炼身体,他天马行空,毫无目的在大街上流连。

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目标。以前的计划是希望余潇潇能在帝都帮忙,将他离开的线索指向上海,现在觉得还是有一点危险性,在帝都余潇潇遭到绑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就在左思右想的时候,顾耽忽然间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去处,那就是余潇潇曾经带他去过的纳兰性德纪念馆。

纳兰性德纪念馆位于帝都海区最北端,隔沙阳公路与昌区白水洼遥遥相望的一个风景如画的小村庄,隶属上庄镇管辖的皂甲屯村。1998年建成。建筑面积1000平方米。附近仍保存有其祖茔、故居明府花园及其他遗迹。陈列馆通过实物、拓片、照片、图表等,表现纳兰性德的一生,重点反映其文学成就。20世纪70年代其墓地出土的墓志铭、朝珠,以及部分封诰、康熙年间铜钱等也在此馆展出。它就是人称“明相”的清康熙朝大学士纳兰明珠的私家宅院。现在已经成为纳兰性德纪念馆。

纳兰性德在帝都的活动十分广泛。除了紫禁城、国子监、明珠府(现宋庆龄故居及原卫生部)、上庄明珠花园(帝都海区上庄翠湖水乡)几个他工作、学习和生活的地方,从纳兰词中我们还可以知道,黄花城、古北口、宝珠洞、戒台寺、居庸关、萧关等等,也都有过纳兰性德的足迹。但是现在,许多地方基本很难找到有关纳兰性德的史迹了,但有一个地方是例外:上庄。上庄是清代大词人纳兰性德生前主要的活动地区,其死后埋葬于此。虽经过近三百年的历史巨变,规模依稀可辨,四眼井古戏台不改当年的古朴,被风剥雨蚀的亭台楼阁也似在回忆着当年的盛景。

在公交车前,顾耽打开手机,接收了一下网络消息后,就立即将手机设置回飞行模式,而后关机。乘坐帝都303路公交车,大概40分钟就到了上庄南口。此处下车的,多数是慕名而来。道路两边垂柳成荫,有湖在路边,沿着湖边曲曲歪歪的道路一直向前走,没有嘈杂的都市喧嚣之声,周围恍然若隔世的感觉。湖边有很少几个钓鱼的人,守着这份宁静,一个个都很轻松悠闲。远远看去,纪念馆青砖砌墙,青砖瓦顶,朱红色大门,显得古朴而庄重。

虽经过近三百年的历史巨变,可昔日的规模依稀可辨,四眼井古戏台不改当年的古朴,被风剥雨蚀的亭台楼阁也似在回忆着当年的盛景。

当顾耽走过纳兰广场,来到纳兰性德纪念馆的时候,看到了纳兰性德的汉白玉塑像。院子比较大,种植了各种植物,附近有一个葫芦架,架子的两边都是纳兰性德的诗词。走过一个拱形门后,终于看见了纳兰词《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每一次看见这首词,都有不同的理解,都会发现其含义匪夷所思。一副意外拍摄到的画面,就是这首纳兰词,从这首词里面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自从苏峪口公主岩牵手余潇潇的那一刻,命运似乎也为意外拍摄到的那段视频改变。本来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因一副意外拍摄到的含有《纳兰词长相思》内容神秘图画而连接在一起。危险的绑架风波、歌厅血案、雨夜惊魂、峡谷魅影、恐怖死亡、三劫连环、白骨悬案,每一处都危机重重。差一点在峡口山、困龙潭、海子古城丧命,想起来都惊心动魄,这一切居然都挺过来了,难道还会栽到一起莫名其妙的构陷嫁祸中?

顾耽只有苦笑。刚才在来的路上他打开了QQ,现在才安心地看余潇潇的QQ离线留言:

那一世,我深禅浅唱,只为与你相爱时的淡然。贴着你的温暖,我的世界妙不可言,没有人会怀疑,爱是最美的誓言。

那一世,我是一颗坠入尘世里的泪珠,被你捧在手里,刻在心上。

这一世,我虔诚祷告佛前,只愿与你相见,奈何,却是天涯咫尺。我在流年的路上苦苦的等待,不知彼岸三生石上是否还刻着那份尘缘?

你的脚步,击碎晶莹的晨露,我安静微笑着,默默等待,看你跋山涉水而来。只因为,我的心中,唯有一个你。

纳兰性德纪念馆游客稀少,刚好一处僻静的地方有一长椅,顾耽坐在那里,慢慢浏览余潇潇留下的每一个字。

另外一条是乔宇的留言: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江湖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顾耽看完以后,不由得笑了笑,这家伙,没想到文采见长啊。

乔宇当然也没闲着,他和蔺风一起,一周之后找到了潘永年。

正在麻将场上的潘永年,怎么都想不到来找他的人是两位警官,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在哪里出了纰漏,一个天衣无缝的一石二鸟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意外,总感觉是不可能的。

审讯室里潘永年非常沉默,不配合,凡是问他的东西,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都全部否认。

一枚棋子无论放在什么位置都关乎着全局的成败,高手过招就在于一子之间;潘永年就是一枚棋子,被放在了合理的位置,只是这个位置已经被对手看出了意图。

谋大局者不在乎一招一式甚至局部的得失,但是任何一个局部乃至一招一式都在大局整体的谋略之中。

渺小是伟大的奠基,伟大是渺小聚集在终极那一刻的裂变;人生的裂变也许就发生在某一点上,但是那一点的裂变恰恰正是社会诸多因素而产生的能量聚集。正负数的走向就是在某一点上的反向力。

双方的角力才刚刚开始,乔宇、蔺风方面,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突破口。

蔺风,公安管理学院毕业,在校时学习成绩优异,毕业时学校曾多次挽留要他留校任教,他谢绝了,执意回到了输送他去上学的Y川公安厅当了一名刑警。在刑警队他样样干的出色,特别是在负责情报信息工作以来,他建立了一套完整便捷、实用的情报信息网络系统,很快被公安机关应用到实际工作中。这次领导选中他任兴庆区派出所的刑侦队队长,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不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而是让他觉得太突然。他明白领导的意图,就是将涉及到香港籍倪国义的案子拿下。

蔺风以前的工作岗位由乔宇接替,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二人已经习惯了继续搭档,着力破解精卫酒店的迷局,这个就是上面给的任务。虽然破案不是硬性指标,但是,在案件最困难的时候,给蔺风了一个刑侦队队长的职务,这明显就是要求必破精卫酒店的谜案。

当安阳出现在审讯室以后,潘永年心里防线崩溃了,他不承认自己诱杀柯正亮的事情,所有的细节和刘子航猜测的丝毫不差,这又一次让蔺风对刘子航的敬仰更加多了几分。要知道,在破案中一个人的思维格局决定了他推理的方向。

潘永年也是一条汉子,他将所有的罪责一人独揽。他的供词是他花钱雇凶杀人,利用柯正亮除掉倪国义。

潘永年说是为了祝贺,请柯正亮喝酒。在酒席过程中,潘永年告诉柯正亮说酒店服务员在313阳台上发现一串钥匙,好像还留在酒店,是不是柯正亮的,如果是,一会儿喝完酒想办法拿回来。

柯正亮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回来以后就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这就是潘永年做了手脚,他哪里知道这也是对方的阴谋之一。

喝酒时潘永年就在酒水里做了手脚,很快醉酒的柯正亮被送往精卫酒店315房间。他在迷糊中还惦记313阳台上钥匙的事情,因为药物作用,一觉醒来就用那只貌似是装有解酒饮料的枪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蔺风望着潘永年不解地问道:“杀人是要有动机的,你的动机是什么?”

潘永年表情淡然地说:“我们说好听的是做古董生意,当然也走私文物。上次从倪国义手里买的文物被他掉包,买时是真品,回去鉴定是赝品。我不但将自己积蓄全部搭进去了,还借了好多外债,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那件事我没有声张,告诉他我手里有一块西夏极品古玉急需出手,交易地点定在精卫酒店313房间。另外那方面我将消息透露给柯正亮,10万元的买凶杀人计划就完美实现了。柯正亮的意思当然是杀了倪国义,将他带的现金抢来,只是在柯正亮准备翻窗进入的时候,发现有人从313房间大门进来了,不得已就逃之夭夭了。”

蔺风听了以后,也找不出什么漏洞,既然对方认罪,那也就无话可说说。只有乔宇心里清楚,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是在事发前,顾耽接到何乐的求救电话,这个这么解释?

因为顾耽一直没有和警方面对面,除了乔宇,当然也就没人知道顾耽接到电话的事情。就是有那样的事情,当初作为嫌疑犯的顾耽,那样说无非是为了摆脱嫌疑而已。

乔宇知道水还很深,但也无可奈何。再次联系顾耽时,顾耽早已音空信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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