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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散文空间:涂抹语文的色彩(2)

半个月里,我贪婪地吮吸着书里的甘霖;半个月里,我细心地琢磨着课堂的流程;半个月里,我反复地锤炼着自身的教艺,这一天,我终于感到胸有成竹。晚上,我拨通了郑老师的电话。“喂,郑老师,我的课已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能抽空来听一听吗?”“你的课还需要我听吗?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记住,要多请刘校长,方校长去听评你的课,他们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你要时刻谦虚!”郑老师的言外之意,我已深深地领悟。她不仅相信我一定能行,还时刻提醒我谦虚为人。全省小语高年级课堂教学竞赛的日子终于来临,凭借我的自身素养与教学技巧,凭借学校作课教师的集体智慧与才能,凭借郑老师对我的信任与鼓励,我喜获全省一等奖。也许是因为成绩的取得,也取是因为郑老师对我的再度信任,赛后,郑老师再次与我谈话,决定让我再次代表上饶参加省小语青年教师阅读教学竞赛,听到这一消息,那高兴劲比自己获得省一等奖还要高兴万分,因为我又赢得了一次挑战与超越自我的机会。也许是老天爷的青睐,也许是我深知绝不能辜负郑老师对我的厚望,在全省小语青年教师阅读教学竞赛中,我又喜获一等奖。除此,在她的帮助与鼓励下,我的一篇篇论文先后在《小学青年教师》《江西教育》《创新教育》等省级刊物上发表。看着那一本本闪着亮光的证书,我心里觉得特别踏实;读着那一篇篇渗透铅味的文章,我心里感到分外惬意。

无论今后能走得多远,无论将来所取成绩有多大,无论他日自己身在何方,郑老师的一言一行都将时刻激励着我奋勇前进。郑老师,学业路上的恩师;郑老师,人生路上的导师。

说说刘佩芬

如此直呼一个人的名字,尤其是直呼一位令众人敬仰的校长,显得极其不尊重。非我不知礼仪,而是希望更多的人记住她。她是谁?她就是南昌市邮政路小学的刘佩芬校长。

选择说说,是因为我乍到邮政路小学。我对刘校长的理解不如跟他朝夕相处近十年的那些同事或领导。然而,两个月来的耳闻目睹、切身感受,让我认识到了这是一位不简单的校长。

没来南昌前,朋友对我肺腑言之:“南昌市邮政路小学是一所响当当的名校。尤其是刘校长特别的爱才、重才,且乐于发掘、培养人才。你去了,相信会有更好的发展。”友人的话语,我将信将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我是颇为挑剔的一位教师,大概是工作中对人、对已过于严格的缘故。

暑期来过南昌两次,一次特地见了她,一次不打算见她。第一次见她,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见面的中午,正好碰到邮政路小学迎接上级检查。刘校长见了我,彼此交谈不多。说实话,没能让我感到她的不一般,但她的热情我是真切地感到了。第二次来南昌,我有些“打退堂鼓”,因此我决定不见她,只是出于礼貌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刘校长的言语很多。我听出了她是真心渴望我能来这所学校。

也许是一种莫明的感动吧!我对是否来南昌,来这所在刘校长领导下的邮政路小学曾犹豫过一阵。时间挪移,开学已临近,也是我决定留下或离开昔日工作了十余载的学校,特别是想到素来对我关爱倍加,甚至同我亲如兄弟的胡校长,内心难以割舍。就在我一边处于矛盾,一边忙于学校的开学事务时,刘校长一次又一次地给我电话。这天晚上,我加班已近十一点到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原来是刘校长的电话。刘校长希望我前往南昌一趟,彼此面对面地谈一谈。就这样,次日清早我匆忙赶赴南昌。

依然是在中午时分,我在学校见到了刘校长。对,这是我第二次跟她见面。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刘校长身材高挑,形容女人应该叫苗条吧。但是,我下意识的是感到了刘校长的面容比暑期相见时要憔悴得多。记得朋友跟我聊及,刘校长到了即将退休的年龄。不会的,一个快退休的校长,她是不会再为学校的诸多繁冗之事而过多操心的。她会让她的助手们具体干着事,自己偶尔过问过问安全则已。安全无忧,万事皆无忧。然而,刘校长断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她言语干脆,她行动利索,她办事果断,她运筹帷幄,她与时俱进。

下午,刘校长带着我到局长那,给我“吃”下一颗颗“定心丸”。见我决心留下,又是她亲自带着我,一处一处地去看房,直到替我找到满意的住所为止。

时近黄昏,有两位客人找刘校长。我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坐着。片刻,她兴冲冲地来到我身边,乐呵呵地说:“汪老师,再玩一会儿,今天晚上有位老板请吃饭,等会儿一块去。”话说完,又见她乐呵呵转身去陪那两位客人。这就是我要与她共同相处的校长。看她刚才的样子,多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孩童!一位教师富有童心,必然能成为一个好教师。我想,一位校长富有童心,也必然能培养出一大批富有童心的教师。

那个下午,刘校长陪我一起去局里,陪我一起找房子。我记得她是穿一身浅色的长裙,脚上穿的是一双皮凉鞋。身材高挑,穿上裙子,更显得个儿高。一定是开学工作的锁碎与繁忙,我总觉得她的背有点儿弯。

晚上,我们几个人吃过饭。友人说请我们去泡脚。刘校长准备辞行。我也准备离开。刘校长让我一同去,说我坐了一个上午的车,下午也忙了一个下午,挺辛苦的。泡泡脚可以消除疲劳。后来我说,如果您刘校长去,我就也去。我真后悔当时说这话,因为刘校长已经很累了。记得当时她陪我找房子时,迈出的脚都难以抬高了。见我这样说,刘校长便选择了同大家一块去。在泡脚房里,我们几个闲聊着。谁也没有发现刘校长什么时候睡着了。一个小时后,当大家离开时,刘校长才醒过来。我回到宾馆,已近十点了。我给家中的爱人打了电话,告诉了这一天发生的一件件事。

刘校长,不就像生活中的一位为了别人、为了学校而奔波、而忙碌的热心大姐吗?

如今,我在邮政路小学上班已两个余月了。我发现刘校长比开学见到的那次年轻多了。穿着、身材、言谈、举止等一切绝不亚于年轻教师,她的身上透出的是一种气质,一种大气,一种风度,一种胸怀。也许我说错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没错。这就是我们邮政路小学的刘校长。

一次教师大会上,我恍然体会到开学初刘校长那种辛劳。学生近3800人,教师近180人的一所学校,分管教学的副校长去澳门指导教学了,教导处的主任退休了。两个关键的职位一时空着,开学面临的一切教学、教务的事谁来做。刘校长身先士卒,走在了最前面。大家齐心协力,才确保开学的一切工作井然有序。

衡量一所学校的好坏,看什么?走进课堂看学生。学生的精彩,折射出了教师的综合素养与责任心。然而教师是否不简单,看校长,只有不简单的校长才能带领并培养出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好教师。当我走进课堂的第一天,我就爱上了这个班的学生。他们个个有礼貌,这是学校德育工作长期熏陶、感染的体现;学生会读能说善写,这是学校教学工作长期开展扎实有效的校本教研的体现;教室、走廊的地面一尘不染,这是学校安全卫生工作抓得好的体现。教师之间真诚、热情,在这里时间不长,我却有着如同在家里一般的温馨。

作为一名普通教师的我,每周的周四都得值日。然而,当我每一次来学校,总看到刘校长早已在学校大门口,戴着值日牌,笑迎着每一位师生的到来。下课了,刘校长总没忘自己的职责,在每一幢教学大楼,在每一个楼梯口处查询值日教师的到岗情况。也许是刘校长的身先士卒,也许是刘校长的人格魅力,感动着并影响着每一位邮小教师。我也留心许久,无论是哪一节课间或上、放学时间里,我们邮政路小学的每一个楼梯口都会站着值日教师的身影。

“刘校长,您作为学校的第一把手,像值日这样的事情还亲自上呀!了不起!令我敬仰呀!……”我由衷地对刘校长说。

“学校工作,自己亲自参与进去,就会更好地了解情况,就会及时地发现问题!”刘校长说着便径直走下了楼梯。

之所以选择说说刘校长,其一,我要说的关于她的事绝不是那种感天动地的大事,却是我亲眼目睹、亲身体会到的一件件令我难以磨灭的小事。其二,我与刘校长相处的时间不长,仅有两个月而已。相信,随着我对刘校长的日渐了解,她身上折射出的更多精神都将值得我们学习,甚至传承。我们的邮政路小学更会因为她的人格与魅力的影响而倍受学生、家长与社会的充分肯定。

因为您,我才变

也许是十四年前在婺源江湾中心小学跟他共事的缘故!那时,乡镇设教育办公室,因此乡镇小学的校长不叫校长,称主任。几年后,我们又在县城小学共事,因为喊主任早已习惯,所以要我叫他胡校长感觉特不顺口。于是,至今都喊他胡主任,我倒倍感分外亲切。

与胡主任先后共事两次,喊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除工作之外,我们甚至情同兄弟。不过,这些年在胡主任的领导和帮助下踏实工作,我也日渐从他身上学会了许多治学要领和为人之道。

不知啥时候,年轻的我对人的衡量或看法竟以其能否孝顺长辈为标准。说真的,胡主任在孝顺父母这方面,堪称大家的表率。一次,恰逢大鄣山乡国寿希望小学竣工典礼之际,胡校长带我一同前去庆祝,也许是我师范一毕业就分配在那儿教书的原因吧!回来的路上,车经过清华,清华是胡主任的老家。车到清华,胡主任并领着我一同去他家,刚进门,便见屋里坐着一位年近八旬的慈祥老人。不用猜,我断定眼前这位老人就是平日里胡主任时常惦记着的老母亲。“妈!”胡主任喊母亲时的话语带着地道的家乡口音。望着自己天天挂念的孩儿回到身边,母亲像赶上过节一样,状态格外精神。本是满脸耷拉着的皱纹刹那间舒展开,开心的笑容漾在老人那饱经沧桑的脸上。

进门时,儿子与母亲是对面而坐的,虽靠得很近,但眼前这一丁点儿距离都似乎成了有意拉开母子俩情感的痕沟。片刻,只见胡主任站起身,轻轻悄悄地移动椅子,靠在老母亲身边。一双白净且厚实的手轻轻地托着母亲那双枯老消瘦的手,双眸静静地端详着母亲那记录着岁月辛酸的脸。“妈!最近身体还好吗?……”我没有听到胡主任更多问候母亲的言语,但我却清楚地发现他双眼里早已噙着晶莹的泪花。尔后,他轻轻地抚摸着老人的手,然后将老人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沉默了良久,胡主任才起身向老人辞别。

仅仅在这一次,我目睹了素来坚强的他双眼里的泪水在转动。说到意志的坚强,话到事业的执着,谈到为人的真诚,侃到待人的大度,胡主任又堪称紫阳一小全体师生的楷模。记得那个学期的开学,学校举行青年教师教学竞赛活动。抽签上课顺序时,我抽到了第一签。次日,胡主任比任何人都来得早,静静地等待我上课。整节课里,我注意到他时而神情专注地听,时而屏息凝神地思,时而埋头细致地记。

下午,我下意识地想到上午胡主任听我课时的情景,于是,带上听课本前去校长室同他交流。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俩,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显然有点紧张,也许是他也意识到这一切,见他立刻笑眯眯地赞许道:“今天这节作文课挺成功的!”在这一笑一赞之间,原先的那份紧张感早已无影无踪。“胡主任,你认为这节课成功,能具体给我评一评吗?如果还存在不足或缺憾,请给我指出,也让我能够扬长补短。”我的问题显然有些“苛刻”,也许是因为问题提得突然,只见胡主任的言语顿了顿,然后对我笑了笑,说:“就教学研究与改革这一点,你可是我的老师。因此,让我给你的课进行点评,确实不敢当!但听了课后,或多或少有点感触与思考,我愿与你一同交流、探讨,如有不妥之处,敬请愿谅!”这番话里,我能听懂他为人谦虚的胸襟,能感受到他实事求是的作风,能体会到他不耻下问的心态。交流中,他神情专注地讲述着自己的观点,而我却坐在那儿静静地听,认真地记。“写作是运用语言文字进行表达和交流的重要方式,是认识世界、认识自我、进行创造性表述的过程。这节课里,成功处主要凸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注意了教学时间的分配,动静结合,快慢有度;第二,学生能积极构思,快速起稿,做到反复修改;第三,注意把教师指导和点评贯穿于习作的全过程;第四,你坚持积极鼓励的原则,“蹲下来”看待学生的习作,让他们乐写、善写。”整整一节课的时间,而我感觉却是瞬息而过。再看我那笔记本里,凡是他阐述的观点,凡是他提出的思考,凡是他透彻的分析,我能记住的都进行了详尽记录,哪怕是一个对我有少许触动的词语也舍不得放过。

在认识胡主任之前,我曾一度对工作产生厌倦过,甚至想到过放弃。可如今,当我处在工作闲暇想偷懒时,处在琐事缠身想懈怠时,处在心陷困境想退却时,只要想到胡主任的甘于“平凡”,只要想到胡主任对待事业的执着精神,只要想到胡主任待人处事的真诚态度,我就知道该如何做了——抖擞精神,好好干吧!

亲情

母爱如歌

“星儿!”听到这亲切的声音,我总能肯定那是母亲在喊我。小时候,母亲似乎从没骂过我,更舍不得打我。事实上,孩童年代,我跟母亲交流的话题更多。“妈妈,你说我们家的小猪仔到过年会超过200斤吗?”“妈妈,今年我们家会有多少个大南瓜,最大的有多重?”“妈妈,家里的猪草以后我一个人包了,你不用操心这事儿。”……每每与母亲谈及这些话题时,她脸上总洋溢着喜悦的神情,也许我正是她心中的希望吧!

时间悄悄地挪移,我已师范毕业,开始走上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虽教书在离家近六十里的县城小学,但一年到头顶多回家五、六次,即使长期与母亲不见面,回家跟她共同生活数日,我和她之间似乎已没有小时候那么多的话题可谈。但是,我发现了母亲似乎比往日更消瘦,更憔悴。回到城里,心里老是惦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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