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诗人雷平阳到处炫耀他的诗歌甚至他的书法时,他的光头老乡于坚笑了:雷平阳?他的诗歌只是属于云南,我的诗歌属于中国。
漂泊归来的诗人王家新听说了于坚同志的理论,也笑了,他用湖北丹江口的普通话说:我不是属于中国文学,我属于世界文学。
全国诗人们听了家新兄弟的结论,大笑了。
感觉优好,是中国这些诗人们的特点,就像许多抽烟的人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公然在公众场所吞云吐雾一样,他们活在自己的迷雾中。
我唯一佩服的就是诗人北岛,中国的诗人就他一人不装。我最近通读了他的几本散文随笔集,发现了一个无比真实的诗人,这个诗人在周游列国时一点也不愉快,虽然没有像当年的孔子那样被人撵得如燕子飞,却也经常困顿在赌场里掏不出钱来,人民币,美金,欧元,哪样才是我们诗人的货币啊?
其实,不仅中国的诗人不曾阔过,就是外国的诗人,也基本上生存在社会的边缘,靠慈善救济过日子。跑到国外的中国诗人,在国内原本大多数是农民,或者像农民一样生活过,当然手头比较紧,以为洋人那里遍地黄金,于是都打着爱国的旗号纷纷出国。出去以后才发现,并无自己所想得那样简单。
好在吃饭不成问题,温饱之余,还要造点影响,隔三差五在哪里开个诗歌乐施会,美其名曰:诗歌朗诵会。然后找各种各样渠道发布到国内,如何盛大,如何豪华,如何辉煌以及本人如何受到与会者崇拜,回到国内纷纷以诗歌沙皇自居。
看了北岛的书才知道,其实那些所谓诗歌朗诵会很多是卡拉OK,自娱自乐的,甚至只有几个人酒喝高了叫几声,也对外宣传是什么什么朗诵会。这些朗诵会基本上是相互邀请,某在哪个学校搞了几文钱,就邀请自己的朋友到会;某也在哪里的基金会弄到报销的指标,于是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一番。听众呢?有的是学生嘛,找一个老师就可以带一大群学生来充当听众,像奥地利的维也纳金色大厅,中国人排着队去那里演出,不是别人邀请的,是自个出钱租柜台,连观众都是花钱买来的。如此自恋,仿佛小众,好像高雅得不行;而其实,却比奸商还要江湖,他们巴结官员的渴望甚过商人。
20多年以前,本人还在湖北,美国最牛的诗人金斯伯格访问湖北作家协会,却原来只是个小个子、秃头、满嘴脏话的基佬。他有一点非常可爱,承认自己实际生活中的穷困潦倒。除了骂骂政府骂骂里根,还有的就是嚎叫了。
美国的伟大诗人尚且如此,差不多就要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北岛亦尚且如此,那么还有谁比他们更加牛的吗?
真混得好,回国做什么?支援祖国建设,还是和那些留守祖国的人民抢饭?这是皇帝新衣的问题。
混得不好其实也不要紧,中国还是你们的家,祖国人民随时给你们留了一口饭,只要你们不是回来充大爷。我们明白,丧家犬的日子不好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