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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张家窨子,麻家窨子(1)

刘金莲的身上有永远也退的掉的“指背煞”。雕匠麻大喜的回乡,本与她并无瓜葛,却成了好事者编排故事的绝妙素材。那桩陈年旧事,随着时光的流逝,本应从人们的记忆中淡出,而今,通过添油加醋的演绎,重又死灰复燃。一个编排得合情合理的故事,在街弄子迅速传开。说是矮子雕匠的回转,纯属刘金莲的精心安排。这位观音会的会首,年轻的时候就不正经。如今张家窨子的掌门人,便是她与那矮子雕匠留下的孽种。早些年,她纵然是个独守空房的活寡妇,却终究背着有夫之妇之名,不敢轻举妄动。而今,她一旦成为名符其实的寡妇,就无所顾忌了。她利用重修观音殿担任大头工的机会,从梵净山找回了老相好。野鸳鸯就得以鸳梦重温了。戏文一样的故事,入情入理,由不得你不相信。刘金莲担任观音会首多年,向来为信众所推崇。如今,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由正经变得轻佻,由美好变得丑陋。有头有脸,有崽有孙的佛门信女,一时间重又成为了众矢之的。

刘金莲是浦光寺重修观音殿的大头工。这天,是功果簿归总的日子。按照原日的约定,重修观音殿的头工们,都要把发出去的簿子和募化到的银钱,汇总到张家窨子,交到刘金莲的手中。簿子共发去出三十二本。领去簿子的头工们,都是观音菩萨虔诚的信女,浦阳街市上利索能干的妇人。她们通过四乡八里的亲朋戚友,广结善缘,募化功果。通常,这些簿子汇总的过程,在晌午之前就可以完成。可直到天快刹黑,来交薄子的头工,还只有五个人。刘金莲心中好不纳闷,这些人是怎么了?原先约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重修观音殿,可不是一般的功果啊!难道她们不明白这是不可怠慢的大事吗?刘金莲正准备亲自动身,去挨家挨户问个究竟时,亲家母吉秀华着丫头匆匆来报信,说是有紧急事情,要她马上过去一趟。

吉秀华在丈夫送孙子去天津之后,一个人留守在屋里,过着清闲自在的日子。亲家母是观音会首,她是其中最活跃的成员。刘金莲进得屋来,第一眼就看到那堂屋的八仙桌上,堆放着小山般的一个个布包。她顿时就愣住了。这些布包显然是头工们募化到的银钱,怎么不交给她,而是送到了亲家母这里?

“亲家母,这是──”

“坐吧!”

吉秀华没有立刻回答问话。这时,在丫头送来了茶水。她在示意丫头退下后,对亲家母说:“有些头工们,把募化来的功果,都送到我这里来了。这里是二十七本簿子的银钱。簿子都放在布包里。”

刘金莲一默神,这里的簿子是二十七本,她那里收到五本,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是她发出去的三十二本。簿子交到这里来,想必有原因。她回忆近来的待人处事,并没有做过对不住头工娘女的事情,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

“我要她们送到你那里去,她们不肯,非要放在这里。”吉秀华为了避免亲家母的误会,作着这样的解释。

“一定是我得罪她们了。想必我有那点做得不到,她们对你讲些哪样了?”刘金莲问。

“她们没讲哪样。”吉秀华回答。

“亲家母,你在瞒我。”刘金莲是个爽快人,单刀直入地说。

吉秀华为难了,不晓得该如何回亲家母的话。那些送簿子娘女们,碍着面子,并没有将具体的原因挑明,只说是这些功果集中到她这里更合适。早些天,姐姐吉秀英特意到这里,告诉她那些街弄子的种种传言。她虽然感到惊讶,却并不在意。她从来认为,镇上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喷出来的口水是没得方向的,总是过几天便没人记得了。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得如此严重。送簿子的头工娘女们,显然是不能接受一个有越轨行状的妇人来统领她们的善举。她们很有可能是通过商议之后,才把功果簿送到她这里来的。吉秀华就这样遇到了难题:这些募化到的功果,既不便给亲家母送去,又不能留在自己家里。万般无奈,她只得着丫头去把亲家母请了过来。

刘金莲见亲家母为难的样子,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年,婆婆说她犯的“指背煞”,真是千真万确。命中注定,她一世人生都要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下过日子。看来,镇上又有人在嚼她的舌头了。头工娘女们显然是怕和她沾边,才把募化到的功果送到了亲家母这里。

“亲家母,让你为难了。出了哪样事,你只管照直告诉我。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也会受得了的。”刘金莲说。

“其实,也没得哪样……”吉秀华在含糊其辞。

“亲家母,我们是亲戚,是姊妹。我和你,没有哪样话讲不得,就莫再瞒着我了。”刘金莲诚恳地说。

吉秀华终于鼓起了勇气,用很轻声的话语,向亲家母进行通报:“麻家寨的那个雕匠,好像是从梵净山回来了……”

“回来了。他是正俨法师请来雕观音菩萨的。告诉我,那些嚼牙巴骨的,胡说八道了哪样?”刘金莲问道。她显得非常气愤。

“有人说,那人是你请回来的。”吉秀华说着,又补了一句:“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真是黑天的冤枉啊!”刘金莲叹息着说:“去年,正俨法师去梵净山讲经说法,在那里听说观音殿遭了火灾。他立马想到,重修庙宇再塑金身时要请一个技艺好的雕匠。那人在梵净山上雕菩萨,已经很多年了,技艺还不错。正俨法师便决定请他回来雕观音殿的菩萨。这些,我也都是事后才听法师说的。请他回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是奇了怪,这事怎么会赖到了我的头上?”

“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吉秀华说:“只怪那些头工们,听风就是雨,也不怕唆死的王麻子,把簿子全都送到我这里来了。”

“看起来,这个‘指背煞’我是一世人生都退不掉了。”刘金莲感慨地说。

“你就想开点吧!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把它当做耳边风就是了。”吉秀华劝慰着亲家母,心里却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刘金莲明白,这件事当做耳边风是不行的。就是因为这件事,眼前的八仙桌上才堆放着一个个布包。鬼话可以不听,布包却不能不处理。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把功果取走拿回去归总,任凭你们折腾,大头工仍然是大头工。可她又想了回来,人家都不惬意你,你赖在这个位子上,又有多大的意思?二是把放在这里的功果由亲家母来归总,让亲家母来当大头工。当然,这要以亲家母愿意接手为前提。她真担心,这一撒手,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不就都变成真的了吗?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得横下一条心,做个柴开斧头脱。

“她们既然认为我不合适。想来想去,亲家母,就只有你来当这个大头工了。”刘金莲说。

“不行不行!”吉秀华不住地摆着手,脑壳摇得像拨浪鼓。

“亲家母,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是大头工,把这些功果取走,拿去归总。”

“这么多的人都不惬意我,我还能当这个大头工吗?”

“那是她们不了解实情。我这就去给她们讲清楚。”

“做不得,尤其是你做不得。那样做会越抹越黑。搞不好,会给你也增加烦恼的。”

吉秀华不做声了。她觉得亲家母说得有道理。她同时还想到,亲家母和那姓麻的雕匠,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甚至还有传言说,她的女婿就是那人留下的骨血。那人突然出现,被镇上的烂嘴巴当作风言风语的由头,不足为怪。若由她去做这个解释,那些好事者又正好多得一个由头:因为那人留下的“野种”,如今就是她的女婿。她若做这个说客,肯定也会被牵扯进是非之中。当初,女儿通过外面的传言对钰龙的出身产生怀疑,不愿意嫁到张家,是遵从父母之命,她才成为张家儿媳的。如今,女儿在张家,夫妻和顺,儿女成群,若因为她的参合生出事端,弄得一屋人难堪,那就不好向女儿交待了。

“亲家母,真过意不去,这些让人怄气的事情让你作难了。”刘金莲满怀愧疚地说:“常言说,不结亲就不结亲,结了亲就是一家人。如今我是一家人不讲二家话。想来想去,这件事情只有求你帮忙了。后天,是蜡树湾杜家二姑的生日,我要去拜生,会留下来住些日子。等一会我去把收到的功果,都给你送过来,麻烦你连同这些功果,帮我一起送给浦光寺的德明法师。观音殿的重修由他经管。你只说是我走亲戚去了,托你把募化到的功果送给他。那里的工程在等着钱用,误不得事。至于说街市上的那些胡说八道,有人喜欢讲就由在他们去讲好了。讲久了,讲腻了,几句炒现饭的话,也就没人听,没人传了。”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吉秀华同意了亲家母的安排。

印秀才回程乘坐的麻阳船,是刹黑时分拢的万寿宫码头。一别数月,回到家中。亲家父女的猝然离世,使得夫妻的重逢少了喜悦,多了沉重。是他带去的那封书信,促成了亲家的回转,导致了此后悲剧的发生,这不免令他惴惴不安。他从行囊中取出儿子带给母亲的礼物,一件丝棉袄,一枚金别簪。若是往日,婆娘会立刻穿上棉袄,别上金簪,今天她却完全没得兴致。吃过晚饭,两公婆一同坐上火箱,膝上盖着印花布的被褥,烤着微微的木炭火,说着体己的话。如今,儿子毓贤在天津镇总兵罗荣光的麾下,当了一名参将,颇得上司赏识。罗总兵是乾州人。这次印秀才去天津,罗总兵还特意设家宴款待他这位湘西老乡。由于儿子的出人头地,破落的秀才之家,也成了镇上令人刮目相看的高门。浦阳、镇江两地张家发生的变故,必然是他们沟通的话题。丈夫向婆娘诉说了在镇江和亲家会面的情形,他只说亲家不同意火儿和凤儿的亲事,却避开了他们是同父异母兄妹的情节。亲家已经用自己和女儿的生命偿还了孽债,此类不光彩的事情,晓得的人越少越好,即使在婆娘面前也不宜提起。他返程途经镇江时,那位亲家母破例提出与他会面,并托他带回来口信,说是亲家在生时同日本人签得有合约,日本人催着要货,要钰龙赶紧发四船货到镇江。她还说,原先两船桐油的货款,等洋人货款一到账,她会立马把银钱汇过来。

“她终于放下架子了。”婆娘发出感叹。她说:“既然是这样,你明天去告诉钰龙,让他赶紧再给三娘发四船桐油过去。”

“发船过去,只怕钰龙不会照办。”印秀才说。

“为什么?”

“不见那两船桐油的货款,钰龙是不会发船的。”

“她不是洋人说的货款一到账,她立马就把银子汇过来吗?”

“这事不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这里头有点哪样名堂。”印秀才沉吟着。

“你呀!莫把别人想得太坏了。”婆娘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单身寡妇拖着四个伢儿在镇江,又还要做生意,也真是不容易啊!”

“我只不过是个带口信的人。明天,我过张家去一趟,把她的口信带到。事情如何处置,由张家人自己作主。”印秀才说着,又补了一句:“四船桐油发还是不发,最后只怕还得要由亲家母作主。”

“亲家母!她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哩!亲家母遇到为难事,到蜡树湾她二姑那里避风头去了。”婆娘说。

丈夫不解地问:“为难事?她有哪样为难事,还要跑到亲戚家去避风头?”

婆娘把这些日子发生在刘金莲身上的事,说了个详细。她还告诉丈夫,下午到浦光寺交功果时,看见那个姓麻的雕匠,正在那里雕菩萨。

“唉──”丈夫长叹一声说:“我们的这位亲家母呀!一世人生都泡在口水里。那姓麻的雕匠也不避嫌,既然这么多年都在梵净山,又还回来做哪样啊!”

“亲家母说,那麻姓的雕匠,是正俨法师去梵净山讲经时,见他的手艺好,特意请他回来的。”

“镇上的人也真是,又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抖落出来,真是没意思!”印秀才没好气地说。

吉秀华却说:“没意思是没意思,可这里面攀扯到你屋里的蕙儿呀!”

印秀才问:“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除了让她栽着脑壳,忍气吞声,做一世人生的‘野种’婆娘,又能怎么办!”吉秀华说着,禁不住落泪了。

女儿的亲事上了铜板册,再说也无济于事。印秀才无法抚慰莫衷一是的婆娘,只是说:“镇上的那些烂嘴巴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们喜欢讲就让他们讲,当做耳边风就是了,几句炒现饭的话,谅他也生不出哪样新的名堂来!”

这些年来,张家窨子每天清早神龛上装香,都是由刘金莲亲手完成。她带着仲儿去蜡树湾走亲戚,临行时,郑重其事地把装香的事交给了儿媳印蕙娇。婆婆的交待,印蕙娇不敢怠慢。大冷的天,钰龙还赖在热被窝里,她便早早起身,履行着女主人的职责,来到神龛前虔诚地作揖装香。

“少奶奶!”

印蕙娇回头一看,是石榴。大清早,她从街上买回来过早的“马打滚”。

石榴说:“少奶奶,快去看,大门口有人贴了一张纸条,不晓得上头写的那样,好多的过路人,都围在那里看哩!”

印蕙娇一溜小跑去到了大门口。果然有一大堆人围在那里。她怔在了门边。

人群中,嘻皮笑脸的声音:

“嘻嘻!明明是张家窨子,怎么变成麻家窨子了?!”

“这还不清楚,张家的婆娘,麻家的种嘛!”

“哈哈!反正是野鸡占了家鸡的窝,改做麻家窨子,倒是蛮合适的。”

“……”

一阵浪荡的笑声,将印蕙娇从错愕中唤醒。她一咬牙,便冲了上去,拨开围观的人,从窨子屋的青石门枋上,一把揭下了那张写着“麻家窨子”四个大字的纸条。围观者发现印蕙娇的到来,便立刻打着“哈哈”作鸟兽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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