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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沅水,谜一样的河流(1)

宣统三年,万寿宫一年一度上会的值年,又轮到了张钰龙。

七月二十九日,张钰龙忙活了一天。从他记事起,上会先天参加议事的人,早先是十八人,后来减少到十二人,再后来就只剩下八人了。去年,又有两户原日参加议事的商家搬迁去了常德。只有六个人的议事,实在是太冷清。尽管如此,张钰龙仍然尽心尽力。浦阳镇的西帮虽然一天天衰败,老祖宗许真人还是要祭拜,高腔戏《许真人降孽龙》还是要唱的。只是由于经济拮据,从这年起,不能再给邀请来的各路宾客派发利市了。

五年前,龙永久在经过数年疯癫之后,终于不治身亡。在贵州教堂子的康喜春带着婆娘和一双儿女回到了康家洲。康喜春得知麻阳高村的一个戏班办垮了,要卖旧行头,他便用这些年来的一点积蓄,又东拼西凑,把旧行头买下,办了一个戏班,取名“天喜”。康喜春的天喜班初建,价码喊得低,张钰龙便和他的班子签了合约。原日唱旦角的康喜春,年纪大了以后,已经改唱生角,开台戏里的许真人将由他扮演。今年的万寿宫上会,虽说是少了利市,就单凭康喜春的复出亮相,也是不会冷清的。

康喜春的戏班早早进了万寿宫。张钰龙到那里和他商量戏码,被留在戏班吃了夜饭。天黑了好大一阵,张钰龙才回到张家窨子。前厅八仙桌上的饭菜,已经盖上了篾罩罩。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饭都凉了,我叫他们热热去。”印蕙娇说。

“不啦,我在戏班吃过了。”

“康喜春的班子,见着筱碧玉了吗?那可真是个美人儿!”

张钰龙说:“没见着。她回到康家洲以后,一直蹲在屋里不出门。”

这时,刘金山风风火火来到了张家窨子。

“舅舅,您来了,快请坐。”张钰龙连忙起身。

印蕙娇向后堂吩咐:“舅爷来了,快上茶来。”

刘金山环顾左右,而后压低嗓门说:“不必了,有紧急事情告诉你们。”

“不必了,舅爷不喝茶。”印蕙娇又吩咐下去。

“重要事情,找个避静地方去说。”刘金山的神情显得紧张。

张钰龙、印蕙娇的情绪也立刻紧张起来。什么事情,值得舅舅这么紧张呢?在印蕙娇的带领下,他们一同去阁楼上的书房里。印蕙娇看了看门外,关上门。张钰龙随即摸索着从书桌抽屉里取出火镰、火石和纸煝子,三敲两打,点燃了桌上的桐油灯。

刘金山进得书房,呆呆地坐在了书桌前的板凳上,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张钰龙急切地问:“舅,出了哪样事情,弄得你那么紧张。”

刘金山说:“昨天,唐志兴回到了镇上。”

“唐志兴?!他回浦阳做哪样?”俩公婆几乎同时说。

“不晓得。”刘金山说:“只是刚才有人告诉我,他在背后搞你的路子,唆起人明天你主持祭祖时,当众起你的拱子,说你不是江西人,要把你们张家从万寿宫开革。”

舅舅带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得夫妻二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阵,印蕙娇才喃喃地问:“舅,是哪个把的信?消息可靠吗?”

刘金山说:“把信的人就莫问了,消息是绝对可靠的。”

张钰龙茫然不知所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事不宜迟,你们要赶紧拿主意。”刘金山说。

“舅,你说,我该怎么办?”张钰龙没了主意,向舅舅求助。

刘金山为难了。他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把目光投向了印蕙娇。印蕙娇眉头一皱,立机立断地说:“惹不起,躲得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管他什么江西人不江西人。你赶紧走,离开浦阳镇。”

“不行!我走了,娘怎么办?你怎么办?”张钰龙说。

印蕙娇凝神须臾,含着眼泪说:“从嫁到张家的那天起,我便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嫁到张家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命。婆婆的昨天,就是我的今天。不管丈夫出走的原因是哪样,反正都是男人和女人天各一方。这都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你不认,也得认。钰龙,你就放心去吧!老娘由我来照顾,生意由我来打点,若是遇着为难的事情,娘屋和舅家都会帮我。舅舅刚才说,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你就搭船离开浦阳镇。”

“怎么?你要我明天就走……”张钰龙一时还接受不了。

刘金山也说:“是的,明天一早你必须走。我会到万寿宫去放话,说是汉口庄上出了紧急事情,你来不及打招呼,一早就坐船走了,要那里换一个人主持祭祖。那想要发难的人,见不到你这个对头,也就不了了之了。你若是明早不走,作为轮当值年,就必须去万寿宫担任主祭,就正给了别人可乘之机,那麻烦可就大了。”

“舅舅讲的在理,明早就动身,赶快去做准备吧!”印蕙娇说着就要动身。

张钰龙连忙说;“慢着,明早走,娘那里怎么交待?”

“是呀!你这一走,不晓得哪天回来?还能不能回来?你娘那里怎么交待?”刘金山说。

印蕙娇犯愁了。丈夫躲祸息,祸根在婆婆。这屋里的许多事情,婆婆和儿子、儿媳,都只能是心照不宣,绝对不可明言。若是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对于婆婆来说也未免太残忍了。印蕙娇实在不忍心这样做。她想了想说:“这件事情太伤人,娘若是晓得了,一定会很伤心,说不定还会出大事。这样吧!你明天先走。其余的事情,以后我找机会慢慢跟婆婆说。”

“蕙娇,这只怕不大好吧!”张钰龙是孝子,不忍心这样做。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去对娘说,有人明天万寿宫上会时要发难,说你不是江西人,要把你从万寿宫开革。你是在浦阳镇呆不下去了,才决定离开浦阳镇的吧!”印蕙娇说。

张钰龙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金山说话了:“这样吧!这层窗户纸,迟早是要捅破的。长痛不如短痛,我带你们跟她去说。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种情形,也应该在她的预料之中。就去跟她明星见星,把事情讲过清楚。我想她是不会出事的。”

正在这时,书房门被“吱吜”一声推开了,门外站着的,正是刘金莲。

“娘,您怎么在这里?”张钰龙和印蕙娇几乎同时说。

“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刘金莲说着,便拖着脚步进了书房。

印蕙娇连忙端过一张凳子,让婆婆坐下。张钰龙叫了一声“娘!”便双膝跪在了母亲的跟前,泣不成声地:“娘!孩儿不孝……”

刘金莲叹息一声,用手轻轻儿摸着儿子的脑壳,禁不住潸然泪下。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伢儿,是娘对不住你,更对不住蕙娇。是娘让你们受委屈了,要怪,你们就怪娘吧……”

印蕙娇说:“娘!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娘!您把孩儿盘养大,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孩儿怎么还会怪你呢?孩儿这一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就只有托付蕙娇为孩儿尽孝了……”钰龙哭成了泪人儿。

“伢儿,你放心去吧!不必为娘挂心。娘和蕙娇,还有仪芳,会好好过日子的。莫哭了,莫跪了,快起来!”刘金莲掏出手绢为儿子揩着眼泪,并将儿子从地上扶起。她转而对刘金山说:“哥!不争气的老妹让你****几十年的心,如今兄妹都老了,还要让你为老妹的一屋人费心劳神。老妹真是过意不去啊!”

刘金山说:“金莲你快莫这样讲。这几十年,你为娘屋人操心难道还操得少吗?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三灾八难少不了,磕磕绊绊的事情,是想躲也躲不脱的。可这日子总还是要过。钰龙离开浦阳镇,比留在浦阳镇要好,那就让他去吧!世界大得很,何必硬要把他留在这块吊死的木排上,那三个伢儿,不是在外面都过得蛮好吗?”

刘金莲擦干泪水,感慨万千地说:“龙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让他为娘吃点苦,谅他也不会埋怨娘,只是苦了我的蕙娇,实在是对不住啊!”

印蕙娇连忙说:“娘!您快莫这样讲。蕙娇刚才讲的话,想必您都听到了。嫁到张家窨子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命。爹娘把蕙娇许配给钰龙,给您做儿媳,是命中排就了的,蕙娇从来也没有后悔过。婆婆请放心,钰龙不在家,蕙娇会替钰龙尽孝,会像您当年一样,把这个家支撑起来的。”

“多谢你,好蕙娇,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刘金莲夸赞着儿媳。又转而对钰龙说:“龙儿,你明早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去向你老丈人和丈母娘辞个行吧!”

张钰龙和印蕙娇带着悲戚的神情,进到了印秀才的小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印秀才躺在竹躺椅上乘凉,似睡非睡。观音堂的窗户,透出光亮,木鱼声从那里面传出,这是吉秀华每天必做的功课。

“爹!”钰龙和蕙娇轻轻儿叫了一声。声音微微颤抖。

印秀才被不对劲的声音惊醒,见是女儿、女婿,料定张家又出了哪样事,连忙从竹躺椅上坐起,问道:“怎么,又出哪样事了?!”

印秀才话音未落,蕙娇便起了哭腔:“张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快进屋说。”印秀才说着起身,进了堂屋,吉秀华也掌着桐油灯,从观音堂来到堂屋里。

“怎么?又出什么事了?”问话的是吉秀华。

张钰龙栽着脑壳说:“今年万寿宫上会,又轮到钰龙值年……”

印秀才说:“是呀!你不是把明天祭祖、唱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还会出哪样事?!”

印蕙娇哭诉:“明天祭祖的时候,有人要起拱子,说钰龙不是江西人,要把张家从万寿宫开革……”

印秀才俩公婆懵了,如同挨了一记闷棍。印秀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消息可靠吗?”

“消息可靠,是刘家舅舅来透的信。听说是到洪江去了的唐志兴回到浦阳镇,他在唆起人这样做。”张钰龙说。

“唐志兴?!那年,你就是到他的油坊里弄到的乖方?!”印秀才问。

张钰龙回答:“是的。”

印秀才感叹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印蕙娇泣不成声地告诉父母:“浦阳镇钰龙是呆不下去了,明天一早,他就要离开浦阳镇。钰龙是来向爹娘辞行的。”

印蕙娇的话,说出了母亲的眼泪。二十多年来,吉秀华对这门当初她并不赞成的亲事,没少对丈夫埋怨。钰龙不光彩的出身,虽然风波迭起,而嫁到张家的女儿却并不在意。火儿放弃认祖归宗,吉秀华认为事情就此了结,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麻纱了。万没想到,又冒出这样这一档子事,把钰龙逼上了绝路。她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她不对女儿说,也不对女婿说,而是向丈夫逼问:“你说,钰龙这一走,蕙娇怎么办?”

印秀才无言以对,翻着白眼。

倒是蕙娇说话了:“娘!您莫替女儿挂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蕙娇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你有哪样办法?!”吉秀华说:“你在张家屋里守活寡。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印蕙娇说:“娘,看你说的,事情没得那么严重。”

“蕙儿啊!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会比娘说的还要更严重得多。”吉秀华这样给女儿警示。

“娘!都是钰龙不好,都是钰龙对不住蕙娇。如果娘的意思是钰龙不能这样一走了之,那钰龙就留下来,明天不走就是。”张钰龙没办法,只能顺着丈母娘的意思说话。

“不行!钰龙明天必须走!”说话的是印秀才。他转面对婆娘说:“你也不想想,让钰龙留下来,他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蕙娇也说:“娘!女儿嫁到了张家,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丈夫大过天,婆娘草一根。为了丈夫,女儿什么样的苦都愿意吃,什么样的罪都愿意受。您就成全了钰龙吧!”

吉秀华没办法,只得嘟着嘴巴说:“我又没说不让钰龙走。”

“多谢爹!多谢娘!”张钰龙跪到在岳父母跟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吉秀华连忙将女婿扶起,说了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这样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印秀才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地:“这是怎么了?秦始皇都可以一统天下,浦阳镇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张钰龙?!”

吉秀华不以为然地白了丈夫一眼,轻轻儿骂了一声:“书呆子!”

这天夜里,张钰龙和印蕙娇一夜都没合眼。婆娘为丈夫收拾行囊;丈夫把所有应该向婆娘交待的事情,都作了详细的交待。婆娘两眼哭得又红又肿。她听着丈夫的交待,不住地点着头。

“蕙娇啊!娘这一世人生活得不容易。拜托你了,好生替我伺候她老人家,让她能多活些时日。你要常陪她去浦光寺拜观音菩萨,那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老人家百年归世那天,恐怕我也难得回来,拜托你替我把她老人家送上山。到那时,我会着人来接你离开浦阳镇。”张钰龙这样对婆娘交待。

蕙娇说:“我都记下了,还有哪样要说的吗?”

“没得了。”张钰龙又想了想,说:“我想再看仪芳一眼。”

“她已经闩门睡觉了。”

“唉!”张钰龙叹息一声,不无遗憾地说:“那三个男伢,以后还有机会见着;这个女伢,要再见到只怕就难了。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有合适的,给她放一个婆家,最好是离浦阳镇远点。”

“我听你的。”在此之前,蕙娇是很少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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