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殿上,文武仙官,排列次序,通通都是站好了的,可却独独没有他晏华的位置,偏偏天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扶着额小憩。
大殿里的众神看着这场面便知晓这是故意揶揄神君呢,可谁有敢说个不字呢?
明鹤看着抢了晏华位置的水神水渊,不禁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开口便想过去与他理论一番。
不料却被晏华给阻了下来,明鹤瘪瘪嘴,要是那个小丫头在,肯定会把水渊给骂个狗血淋头,真是的,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那个小丫头了!
只听一声闷哼,水渊便被人打的陷进了天源殿的石墙里。
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晏华站在了水渊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好像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
无形间将一位水神打的来不及还手,恐怕也只有神尊晏华了吧。
明鹤轻笑一声,心下便道‘我家神君只是不喜说话,又不是软柿子,还真以为任你们随意拿捏?’
那么大的动静,饶是聋子也听见了响声,淙顾自是没有办法再装着看不见,他打了个哈欠,缓缓睁眼“都来齐了吧。”
这装没事人的本事倒同晏华像了几分。
“下次我便拆了天源殿。”晏华抬脸,一脸淡漠的看着淙顾。
淙顾这人,自然也不是吃亏的主,当下便拂了脸色“念在你师姐为云天牺牲,我便不同你计较这些,但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这云天,可还是我说了算!”
晏华往前走了几步,吓得众神连忙往后退,纷纷以为晏华要出招了。
“莫要再犯,我的凤栖琴可不认人。”
“璇玑”淙顾为了缓解场面,便叫了璇玑出来答话。
很明显,这一句,淙顾又输了。
“望天帝指示。”璇玑从众仙中走了出来,一点也不避讳的看着晏华,丹唇微挑,方才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那种桀骜不驯,岂非自己心中的良人?
想罢,便又偷着看了好几眼。
只见他负手而立,墨发倾泻而下,一只勾云簪更是衬得他如同清风皎月般不可亵渎。
“璇玑”
“璇玑”
淙顾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未应答,想来是看的痴醉了。
还是身后的远落偷偷地戳了错她,她才反应过来。
“天...天帝”
淙顾脸色铁黑,分明是不满,这晏华究竟哪里好,天上的仙子竟一个一个被他迷的晕头转向!
“魔婴那件事,你们找的如何?”
璇玑听着这话,不知该如何回答,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了,她确实是没有找到,倘若天帝因此不在重用她,那她仪态何存?
这般想着,不管什么,先应付下来再说吧。
璇玑微微躬身“天帝且放心,魔婴之事已出现端倪,不日便可将其歼灭。”
天帝听着这话,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他看了看晏华,居然没有一丝惊恐,果真是人心难测,当初桃夭对你再好,也不过是喂了狗!
“晏华,难道你没什么向本帝交代的吗?”
“没有。”他声线极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那你可真是无能了,不如让朕的小儿子亭付带你去讨教一番,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天帝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然是免不了要被损一番。
“也好,先让他把去年抄的南宫戒给我送过来吧。”
话落,转身便走出了天源殿。
众神听到这番话,纷纷憋住了不敢笑。
谁不知道那小太子亭付想要吃南宫桃花树结的果子,悄悄从宫门外翻墙进来摔断了腿,还被晏华罚抄了南宫戒。
可两尊大佛想斗,便是憋也是要憋死了的。
天帝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狠辣“退朝!”
不到顷刻,天源殿便没了几个人。
天帝抬眼“树荫,你为何不走?”
只见台下的人一身绿袍,年纪看起来应该是有几万岁了,明明才几万岁的年级,竟长了一张干瘪的脸,皱纹如同沟壑一般趴在了他的脸上。
“天帝,晏华不除,祸端难平!”
这话倒是勾起了淙顾的兴趣,他有用手摩擦着下巴“卿有何意?”
树荫笑了笑,满脸干瘪的皱纹堆在一起,活像个死了的树皮。
“魔婴临世,最着急的并非我们天界,而是魔界,倘若晏华在这途中失手杀了魔婴,那魔族中人,岂会放过他?”
树荫捋了捋胡须,又接着说“他说没有并非真的没有找到,他一向念着他的师姐,向来是拼了命也要留住魔婴,若是他以为是魔族新王杀了魔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