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一问莫不是想要为他开脱?这可使不得啊,虽然我也于心不忍,但是可不能凉了大家伙的心啊,毕竟小姐刚来,本就还不熟悉,若是在此刻失了民心,那可,不值得啊。”
听着确实是肺腑之言,说到最后一个字周茂还眼中泛光地看向三秋。
“既然他是自愿的就这么办吧,等到我赛完一定会好好审他,周管事大可放心,就连您都如此通晓民心之术,我再不济也能照葫芦画瓢学上个一星半点。”
这谁听不出来?明显的是周管事逾越了,但是这话里又没明白的肯定阮小七的罪状,这周管事来一趟一点巧没讨还吃了个哑巴亏。
“行行,那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等到小姐赛完再发落他。”
他眼神示意了下人把食盒放在了石桌上,“这点心就当我给小姐的头彩了,小姐明日一定,一战成名!”
说完就退下了,走了还不忘带上了门。
“嘶,有意思啊。”木禾笑着开了口。
“你听出什么来了?”
“这周管事明显的和阮小七不和,所以其中肯定有猫腻,这阮小七此时又卸任倒是遂了他的愿,所以说有意思啊。”
“你们这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倒一点也不输以往宫里娘娘们的争宠啊。”三秋取笑道。
她挑了些茶块装在盒子里,其他的都留给了阿红。
“别加个们,我可没有。”木禾嘀咕着。
“也不知这是不是城东李老奶奶家的茶块。”三秋拿起一个凑近了闻了闻。
月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小姐,这个不是。”
“你是要吓死人啊,能不能不要冷不丁地出来。”阿红拍拍胸脯,瞪了他一眼。
月白尴尬地笑了一下,“周管事走了我就来了,可能动作太轻,没引起你们的注意。”
“月白,明早你给我去买些城东李老奶奶家的茶块吧。”
“你爱吃?”木禾问道。
“我是招待客人用的,明日辰时月满楼陆字号,我要去见夏晚晚。”长长的睫毛卷曲,眉眼弯弯,粉嫩的唇瓣发勾出少女甜美的笑,语气中还带着些得意的小傲娇。
“夏秋班的夏晚晚?小姐,你真是心大啊,外面传今年魁首就在你们二人中间产生,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去见敌人?”
阿红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抱着食盒咋咋呼呼的。
木禾眼神微冷,用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三秋嘴角的伤痕,“这个,跟她有关?”
“差点忘了问,执首,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时琴弦为什么断了,上场之前不都是检查过了吗?”酡颜也是双眸一变,这眼皮子底下出现的变故她可不能忍,绝不能让执首受一点伤!
“我昨晚一直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要发生,当初单纯是为了好看在这衣服的领口加了几根金线,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你们放心,这不是夏晚晚做的,不过应该跟夏秋班有牵连。”
“夏晚晚不就是夏秋班的名角儿嘛,夏秋班做得龌龊事怎么能说跟她没关系,这事儿搞不好八成就是她做的,然后约你拉近关系还想着再害你呢。”
月白虽然谨慎,但是听到阿红着一股脑的推理也是无奈,谁想跟谁拉近关系还不知道呢。
“是我约的她,你们就别瞎担心了,我自有分寸。”三秋给了木禾一个安心的眼神,“这夏晚晚也不一定就是心甘情愿留在夏秋班的,我相信我的直觉。”
三秋的态度坚定,谁劝都没有用,到最后直接打着乏了要休息的幌子哈欠连天地关门了。
“酡颜,明日执首不一定会让你一同去,阿红也不一定跟随,所以你一定要暗中潜伏,务必保证执首的安危,若是有对执首不利的人,送她,上路!”
月白沉吟道,棱角分明的脸庞一改亲近的模样,此刻杀伐果断的气息充斥着他的全身。
“是。”酡颜握拳领命。